這悶騷之人騷起來,可真是叫人招架不住。


    看他依然一臉精神矍鑠,而她感覺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像被車輪重重碾壓過一樣。稍稍一動,大腿間腫痛的要命,卻還帶著一絲絲涼意,她輕哼了一聲。


    他輕親了下她的唇,說:「還痛嗎?」


    痛不痛得看不出來嗎?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數?還有臉問!她哼了一聲,翻個白眼背轉過身去。


    他啞然失笑,趕緊討好地貼上身去,摟住她,在她耳畔輕聲說:「方才你熟睡之後,我幫你上過藥了,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竟然給她那個地方抹了藥,她又羞又窘,轉過臉來呸了一聲,罵道:「不知羞恥!」


    他虛抹了把臉,說:「中氣很足,看來還可以。」


    「你……」


    她氣得要命,掐住他脖子,翻身而上,完全忘了全身酸痛,以及身下未著寸縷的事實。


    哇哦!這個角度,這個姿勢!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當然某個地方也跟著看直了。


    她終於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停留在某個地方,她連忙掩著胸口,做了個戳他雙眼的手勢。


    他也知道她才經人事累的不行,他也想憐香惜玉放過她,但她這樣實在是太過於刺激誘惑了,理智蕩然無存,他一個翻身,重新將她壓在身下,她的嬌唿聲被他的熱情迅速淹沒……


    且說薛母一大早便打扮妥當,端坐在正廳裏等著新婦來拜見,結果等到快晌午了,還不見人影,心頭不禁有些生氣。正想遣個人過去瞧瞧,昨夜聽房的婆子匆匆而來。


    薛母道:「還沒起嗎?」


    婆子說:「這會子大人剛開了門,傳人進去給少夫人沐浴更衣,稍後便來給夫人敬茶。」說著拿出帶血的元帕給薛母瞧。


    薛母看了一眼皺巴巴,帶著各種痕跡的元帕,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問:「他們昨夜鬧到什麽時辰?」


    提起這個,婆子也是一臉尷尬,她本想等他們完事以後,趁著丫鬟進去伺候淨身的當口把元帕取出來的,這樣她就可以順利交差去睡覺了。結果,整整一夜,都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她在外麵聽了一夜的各種羞人動靜也是心累。好不容易到快天亮的時候打了個盹,一覺醒來裏頭又起動靜,害她一直等到現在。看來這薛大人不僅在學識上是狀元,在那方麵上也是個中翹楚。


    婆子把事情一一向薛母稟明,薛母聽了生氣地說:「這不是胡鬧嘛!」太漂亮的女人果然是禍水,這才成親一天,就把她兒子勾成了這樣,如此下去還不傷了身體。


    母親最是心疼兒子的,薛母立刻命廚房給他燉滋補的湯品,又添了幾個補身的菜品。等她張羅完,薛盛才帶著徐觀嵐姍姍而來。


    「娘,早。」徐觀嵐跟在他身後也叫了一聲「娘」,薛盛非常滿意地朝著她微笑。


    薛母指了指外頭高掛的日頭,說:「不早了。」


    薛盛道:「都是兒子不好,起晚了,請娘多包涵!」他拉過一旁的徐觀嵐,說道:「眉眉,快給母親敬茶。」


    徐觀嵐十分乖巧地雙膝跪地,雙手把茶杯舉到薛母麵前,說:「娘,請用茶。」


    薛母接過茶杯,一旁的婢女給了徐觀嵐一個紅包,薛母喝了一口,說:「起來吧。」


    薛盛知她渾身酸痛,連忙去扶她起身。


    薛母瞅了一眼,說:「你們睡到這個點,連早飯也沒吃,這就叫廚房早些開飯吧。」


    薛盛連忙說:「還是母親疼我們,兒子和眉眉謝過母親。」


    一時薛盛又體貼地叫婢女給徐觀嵐拿了軟墊子墊在凳子上,薛母瞧在眼裏,不悅在心裏。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可從來沒有對她這個老娘這樣體貼過。


    菜品很快上了桌,徐觀嵐看了看菜色,很開心,居然都是淮揚菜,還有金陵的鹽水鴨。她差點忘了,他是廬州人士,在揚州長大,而她自幼生活在金陵,地域上同屬江南省,往後在飯菜的口味上應該沒有多大的爭議。就算是用江淮官話或者方言交流也都是不成問題的。


    薛盛看她臉上噙著笑意,給她夾了一隻鴨腿,輕聲說:「餓壞了吧,多吃一些,不必拘束。」


    「我還要吃燙幹絲。」


    薛盛依言又給她夾了燙幹絲,兩人對視一笑。


    薛母見他們小兩口蜜裏調油似的,完全忽視了她的感覺。雖然心中有氣,但念在新婚燕爾,她還是決定忍忍,等以後再慢慢教她這個兒媳婦立規矩。她擱了筷子,說:「等迴門以後,咱們要迴廬州祭祖,告知祖宗家裏添了人口。」


    薛盛道:「沒幾日就是眉眉生辰了,等過完生辰再出發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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