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金色的晨光裏,托尼穿著心愛的盔甲高高的坐在一家快餐店房頂的裝飾物上麵,大口的咬著芝士漢堡。沒有了鈀元素的持續毒害,他的身體可以通過治療健康起來,紊亂的味覺也恢複了正常,當他重新品嚐到熟悉的食物味道,心裏不知道有多愜意。


    這段時間的生死膠著把他折騰的不輕,現在他的臉上還留著憔悴的痕跡,在與羅迪的搏鬥中,堅硬的鋼鐵戰衣被同樣堅硬的戰爭機器砸出一條條劃痕,還有那些機器油汙沾上的油漬和灰塵,從外表看上去別提有多狼狽。


    惟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睛,迷茫喪氣的眼神此刻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太陽鏡下銳利的光芒。


    如果不是為了躲避怒氣衝天的小辣椒,托尼一定會召開一個盛大的記者招待會高調宣告自己重新歸來。


    不過前段時間的樂子找得太多,斯塔克的蠢事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要想讓佩珀消氣,托尼一時還找不著辦法,所以他隻能躲到外麵呆幾天,看看時間能不能發揮神奇的作用,代他把佩珀的怒火安撫下去。


    當托尼不再自暴自棄,他那顆天才的大腦很快就恢複了活力,他開始琢磨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在國會與參議員史丹及軍火商漢默的交鋒曾經險些讓他失去鋼鐵俠的掌控權,摩納哥賽事上出現的襲擊者伊凡.萬科差點讓他丟了性命,接下來是與羅迪的互毆,那時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像街頭混混一樣和朋友打了起來,幸好埃瑞克解救了他,給了他新的生命。


    一想到這裏。托尼對埃瑞克就有種特殊的感覺,從來沒有人這麽多次挽救過他,難道這些全都是偶然?


    迴想埃瑞克提起父親名字時的語氣。托尼不知道他是不是隨便說說,特別是新元素的誕生……托尼承認自己很自負。自負到自大的程度,但還沒有傻到看不清明擺著的事實----對物理學有所研究的人都知道,用加速器將微粒打碎後,某些時候足夠多的碎片會再結合起來形成新的原子核,當這個原子核重到足夠穩定時,一種新元素就被創造出來了,但問題是這種事件每五年或十年發生一次,而且新元素不可能真正穩定下來。大多數被創造出來的新元素在衰變以前隻能存在十億分之一秒,而他和埃瑞克在一夜之間就製造出來合適的新元素,完美的取代了鈀的用途,難道這隻是個巧合?


    即使托尼.斯塔克再自負,也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偏偏這種情況並非沒有借口:他自己的天才創意、埃瑞克的神奇超能力,加上一點點運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完成這樣的奇跡……所以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托尼自己也搞不清。


    他現在打定主意一旦小辣椒消了氣,就迴去再試一次,他要看看是否可以複製上一次的成功。


    如果奇跡可以複製,那就不是運氣。也許真的給他們找到了一條通往真理殿堂的捷徑。


    在托尼眼前,已經隱隱出現了科學加超能力的的堂皇大道,他敏感的意識到整個世界都可能為此改變。


    要不是對埃瑞克還有點男人間的不服氣。斯塔克家的花花公子真想飛到曼哈頓找那個家夥好好討論討論。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些討厭的家夥要打擾他。


    “先生,從那個洋蔥圈上下來吧。”一個穿皮質風衣、戴著眼罩的獨眼黑人在下麵叉著腰大喊。


    斯塔克把太陽鏡落到鼻梁上看了一眼,跟著那個奇怪的家夥走進快餐店。


    一番介紹後,來人尼克.弗瑞邀請他加入神盾局,托尼對此一口拒絕。


    “我可不想加入你的什麽計劃。”斯塔克一如既往的直率,看到他幹淨利落毫不猶豫,尼克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你還好吧?”尼克拿起大杯汽水隨意指了一下托尼的脖子。


    “關你什麽事?”托尼反問。“請問你是戴著眼罩嗎。我現在都不知道我麵前的是不是一位真人,還是從什麽幻想小說裏跳出來的角色。”


    “我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尼克坐直了身體逼近托尼。“讓我看看你現在到什麽程度了。”


    他伸出手要去捏托尼下巴。托尼立刻打偏了他的手。


    “要我送你去監獄嗎,我可以給你寄一箱肥皂。”托尼威脅尼克。沒有鈀毒帶來的痛苦,他的反應像過去一樣靈敏。


    “看來還不錯。”尼克感受剛才那一下接觸的力量,有些欣慰又有些失望。


    本來看斯塔克昨天的表現,他已經走到絕路了,為什麽現在似乎又沒那麽糟糕?


    不能在關鍵時刻施恩於人有些遺憾,不過尼克也不會因此離開,神盾局與鋼鐵俠接觸已經開始,他必須取得成果。


    很快娜塔莎走了進來,她向局長匯報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然後被托尼盯上了。


    看著穿著緊身製服的娜塔莎.羅許曼,托尼哪還能不知道佩珀的助理其實是別人有意派到自己身邊的釘子。


    “你被解雇了。”托尼宣布。


    “你說了不算。”娜塔莎把他頂迴去。


    尼克給他們緩合了一下氣氛,然後拉近關係,本來他們計劃利用托尼的窘迫占據有利地位,迫使他接受條件,偏偏就在這天黎明時分,鈀毒已經成為過去式而神盾一方毫無所知,他們仍在以過去的觀點對待托尼,所以雙方的談話一直進行的很不順利。


    迫不得已,尼克隻好把底牌亮了出來。


    “你是說,我父親是神盾的創始人?”托尼難以置信。


    “是的,你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們,我們正在研究解決方案,你可以不必放棄身份,重新迴到公眾麵前。”尼克表示出最大的誠意,隨後娜塔莎拿出一支注射器交給他。


    “這是氧化鋰鈷,一種穩定劑。”紅發女特工把東西放在目標麵前,本來她精心設計給托尼一次出其不意的注射讓他親身體驗一下輕鬆的感覺,不過尼克悄悄示意她最好不要那麽做,所以娜塔莎隻是把注射器放下,讓托尼自己選擇。


    “我們還有你父親留下的資料,霍華德在二十年前已經做過一些設計,隻是由於當時的條件所限沒能實行,它可能會對你有所幫助。”一個箱子放在托尼麵前,尼克極力說服他。


    “我的事情很多,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生命我不會親自到這裏來,事實上下午兩點鍾我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可以現在看看裏麵的東西,然後說說你的想法。”


    托尼把箱子打開,翻看了一會,然後又把它合上。


    “你來晚了,局長。”托尼摘掉太陽鏡傲氣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父親沒做到的事,我已經做到了,就在今天,就在這個早晨,我把他打敗了。”他用力拍拍胸口的反應堆。“這裏麵已經完全不同了。”


    尼克愣了一下,他終於感到這次計劃在最根本的地方出了問題,托尼的外表仍然那麽邋遢,但是現在神態裏的自信不是做假,可惜剛才黑色的太陽鏡擋住了他的觀察,否則他應該早就有所發現才對。


    “你已經製作出能取代鈀的新元素?”尼克試探著問道。


    托尼猶豫了一下,他很想一口承認下來,不過天才的自尊阻止他這麽做。


    “是我和埃瑞克一起。”托尼說著,然後又強調:“不過全部都是我的創意!”


    這個名字讓尼克和娜塔莎不由自主對視了一眼,現在他們終於知道是誰壞了神盾局的設計。


    尼克的腦袋又隱隱的疼了起來,自從和埃瑞克發生聯係他就經常發現自己處於這種狀態。


    “好吧。”尼克忍住揉額頭的衝動,首次把自己和目標放到平等的地位向托尼提議起來。“那麽斯塔克先生想必不會拒絕和我們合作,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神盾局願意為你創造一些便利,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做些打擊犯罪的事情。”


    “那要看是什麽事。”托尼抱起手臂挺胸說道,對他而言超越父親是最讓他開心的事,尼克的驚奇就是最好的鼓勵,這一刻他有種無法形容的得意。


    “比如這個瘋狂殺手。”尼克不甘心完全失敗,他放下一些材料,裏麵是一個長著金屬手臂、正在肆意開槍射擊的蒙麵人。


    “我想發誓保護民眾的鋼鐵俠應該不會拒絕我才對。”


    在神盾局與鋼鐵俠接觸的時候,托尼的朋友羅迪已經借著戰爭機器飛行到一處空軍基地。


    在那裏,一位少校正在等著他,看到羅迪帶著近似鋼鐵俠的飛行兵器落地,那位軍官高興極了,他當即命令清場,然後退出裝備模式,讓一位早已迫不及待的先生過來看他朝思暮想的東西。


    “哦----”,輕浮的聲音拖得長長的,軍火商漢默從外麵走了進來。“這是我的生日禮物嗎,看起來真不錯。”


    “和你想象中相比怎麽樣?”少校問漢默。


    “就是它了。”軍火商毫不掩飾話裏的貪婪。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久,現在鋼鐵俠終於屬於漢默工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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