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含一聽高興極了。又問:“你看我這幾年走的是什麽運?”


    孫懷秀一笑,說:“你走得是財運和桃花運,吉星高照。”


    “財運怎麽講?桃花運又怎麽說?”他很想聽聽她的見解。


    “財運嗎!”她伸出了左手像二指先生那樣比劃了起來,說:“你這幾年發了個小財。桃花運嗎!我就不說了。”


    魯含嘿嘿得笑著,笑了半天,他說:“你看著吧,他馬繼成這迴倒黴,不是三年兩年的事嘍!”他高興地又笑了起來,說:“他這一輩子,我看就別想站起來了。”


    場上的大火很勁地著著,劉澤蘭坐在那兒,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她不哭也不鬧了。兒媳婦巧鳳兩隻手還是摟著她,生怕她再發生什麽意外。她覺得她被人摟著不好看,就對巧鳳說:“巧鳳,你鬆開我把,我沒事。”


    巧鳳看看婆婆的神態,打心眼裏佩服她。她想,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如果擱在別的老媽媽身上,早就受不了了。她想安慰婆婆一下,嘴還沒張開就被劉澤蘭堵住了:“你什麽都不要說,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


    巧鳳不敢吱聲了,看了一眼王有財。


    王有財更知道劉澤蘭的脾氣,勸說她等於自己找沒趣。於是,他就坐在那裏悶頭大發財,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道。他想,她打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寧折不彎的角。這時候,你給她說什麽?安慰她還是勸說她都沒有必要。特別是在外麵的場合上,你更不能說她勸他。王有財看了一眼巧鳳,算是心領神會了。但是,他什麽話都沒說。


    當中兩堆大火旁邊,還有一些鐮刀沒燒著,一下子叫劉澤蘭看見了,她就大聲地命令道:“繼成,你看不見那兒還有鐮刀嗎?拿上去趕緊地燒了。”


    馬繼成聽到娘的命令,驚愕地了不得。娘是怎麽了?剛才還氣得死去活來,現在還命令他去燒鐮刀。他趕緊地走進火場,拾起鐮刀往火裏甩。


    火使勁地著著,看熱鬧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


    一陣涼風吹來,魯含和孫懷秀兩個人感到身上很愜意。


    孫懷秀攬著魯含,說:“他馬家這一倒黴,那我們家也跟著倒黴了。”她有點擔心起來。


    他不解地問:“你們家,怎麽跟著倒黴呢?”


    “馬家倒黴了,小四不得失業嗎。”


    魯含一聽,哈哈哈的笑了。


    孫懷秀被笑迷糊了,問他:“魯含,你笑什麽?”


    “我笑你傻,他失業了,不會跟我幹去。”他止住笑聲說。


    “他不會跟你去幹的。”


    “那不好說。”


    “你跟我了解他。”


    “可能吧!”


    這時,洞外撲地一聲響了起來,兩個人趕緊地停止了運動和說話。嚇得他從她身上翻了下來,靜靜地頃聽著外邊的動靜。孫懷秀膽子更小,急忙地拽過衣服想往身上穿。魯含聽聽動靜不像人來,就一把按住了孫懷秀的手,不讓她穿。


    孫懷秀把衣服放在一邊,小聲地問:“是不是有人來?”


    魯含說:“你放心,這兒不會有人來的。”


    這時,洞外撲地一聲又響了起來,他們倆人這時都聽清了,是野雞落地的聲音。接著他又爬上了她的身子,開始運動。


    魯含笑著對孫懷秀說:“剛才,那隻先落地的野雞肯定是公的。”


    孫懷秀在下邊嘴一撇,說:“就你能,你怎麽知道它是公的?”


    “這是常識,通常情況下都是公的先飛先落地,以便保護母雞。”魯含說得圓圓滿滿,入情入理。


    “你說得不對。”孫懷秀反駁他說:“通常情況下,都是母的先飛先落地,然後,公的再飛去追母的。”


    魯含聽後,感到愕然,不服氣地說:“就是公的先飛嗎。”


    孫懷秀笑笑,說:“你別給我掙了,鋼繩在我手裏攥著了,就是母的先飛。”


    “咱們兩個人說的話,怎麽有了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意味了。”魯含為孫懷秀的爭辯發笑:“哈哈哈哈!等明天,我逮一個先落地的野雞看看,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你也不要逮,也不要看,我說是母的先落地就是母的先落地。”孫懷秀嘿嘿嘿地笑著,笑聲非常的好聽。


    兩個人說說笑笑了一陣子,魯含不給她爭了,氣氛安靜了下來。於是,他就爬在她身上使勁地幹起了正事。一會兒,兩個人都滿足了,雙方都累得張口氣喘。


    由於勞累,兩個人在洞裏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太陽都要落山了。於是,兩個人就開始穿衣服。待穿好衣服後,魯含讓孫懷秀先走。然後,他才下山。


    魯含盡管累一點,但是腳步還是輕盈盈地,隻不過眼睛有一點澀罷了。此時,他的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要把今天老馬家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稟報給老父親,讓他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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