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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多少錢一個？”/p
“一金貝。”/p
“不能便宜點嗎？你知道我最喜歡雞蛋了。”/p
“那麽一金貝兩個吧！這已經是最便宜了。”/p
“隻有更便宜，沒有最便宜。還能再便宜一點嗎？我可是經常買雞蛋的，你別糊弄我。”/p
商販用包在額頭上的白色布帶擦擦粗黃臉頰上的汗水，眯起的一雙小眼睛睜開，看了看眼前這個砍價砍得沒有節操的少年，少年戴著粗框的全黑墨鏡，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刺蝟頭，顏色猶如黃金閃閃發亮。當初這位商販看見這頭金發加上星空一般深邃的墨鏡，猜想一定是哪家少爺光顧，再不濟也是衣著得體的某棟別墅的年輕管家，滿心以為身後的一車雞蛋都可以賣完，卻不料對方隻問雞蛋多少錢一枚。/p
他不由得更加仔細的看。/p
白領的長袖襯衫，外套黑綠格子圖紋的無袖馬甲，係上領帶，穿上同色的黑綠西褲，由一條黑色皮帶係著，皮帶上泛著金光的兩豎一橫的裝飾則高懸褲襠拉鏈之上，加上擦得閃亮的皮鞋，如此穿戴，仿佛有人默默無言而又分外明顯的提醒著少年的身份……/p
貴族少爺是不會買雞蛋的，他們隻會買金蛋在大街上炫耀，甚至還可能不知道雞蛋為何物。既然穿著如此豪奢又要親自買雞蛋，那就是低一個檔次的貴族少爺管家親臨，查看市場行情，貨比三家，擇優而買了。/p
商販老板決定走量銷售，畢竟賣得多，利潤也是積少成多，反正蛋沒了老母雞還可以再下，隻需要給家裏的一千隻母雞吃帶有潤滑性質的飼料就可。潤滑下肚，潤滑消化，‘噗’的一響，就潤滑下蛋，說不定連蛋殼都是潤滑的呢！/p
商販發覺自己想得有點遠了，趕緊把笑容堆在臉上，道：“兩個金貝，五個雞蛋，最最最便宜了！我們也要體諒母雞下蛋的不易不是嗎？”/p
少年的嘴角現出一絲笑意，道：“如此，替我向那些母雞致以誠懇的問候，因為我要買走它們的五個雞蛋。”/p
“什麽！”商販有一種被蒙騙的感覺，“您這麽有錢，不該，不像隻買五個蛋的人啊！”/p
少年轉過身，“你看看我在哪裏工作？”/p
商販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隻見那黑綠格子馬甲的背心，寫著八個字，似乎就在眼前跳動，‘湯粥全烤雞，味香全無敵’。/p
“這家老板是個小氣鬼，賣的烤雞隻有鳥那般大。”商販評論，挖苦的神情上現出不快，“所以是個矮子。”/p
“完全正確！這就是我隻買五個雞蛋的原因，不敢多買，也不敢少買，因為都會扣我薪水。”少年取走五個雞蛋，將兩顆金色圓板放在商販手掌上。/p
迴去的路，單調而無趣，如果再加上五隻易碎的雞蛋，那就無趣而提心吊膽。也許身後尾隨著五團毛茸茸的小雞，嘰嘰喳喳的一路尋找蟲子吃，會讓他有一種古怪的成就感，或者說不那麽冷清。然而想到五隻小雞長大，就得脫掉一身雞毛，成為盤子裏油香酥脆的烤雞，倒也有些感歎命運的使然。/p
前麵的人群聚攏了，一隻白色的大鴿子站在中間，它的體型之大，是少年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遠遠超出一般鴿子的體型範圍，而且翅膀上還寫著字——鴿使二十八，僅僅是這幾個字，還有那引人注目的體型，他便推測這隻鴿子不止如看到的那樣讓人尋味。/p
他走過去，人群正向鴿子提問，問出的問題五花八門，但鴿子隻迴答它能夠迴答的，其他均置之不理。/p
問得最多的，當然是“獎金有多少？”/p
“分三個獎項，由高到低是五萬、三萬、一萬。”/p
“我能得獎嗎？”/p
“不知道。”/p
“身體殘廢，但意誌堅定的人能參加嗎？”/p
“可以參加。”/p
“那如果又沒有練過武功呢？”/p
“為了你不會變得更殘廢，最後打消參賽的念頭。武皇大賽有公正的裁判，任何人不能蒙混過關。”/p
“比賽地點在哪裏？”/p
“四個地點，選手就近參加——湯粥村，紅番村、瓜西村以及溜粉村。”/p
少年擠進去，看見大鴿子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孩，身穿白色道服，睡眼惺忪，精神似乎不太好，但手中提著一個竹簍，竹簍裏裝著許多綠玉一般的竹筒。/p
等到大鴿子迴答了眾人的問題，那個男孩便將竹簍裏的小竹筒分給了眾人，一人一個，少年也得到一個，不料往手掌裏塞的時候，把一隻雞蛋頂了出來，落在地上就像一團溶金漂浮在黏糊糊的液體裏。/p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缺了一角，落在地上了，大聲道：“雞蛋，我的雞蛋啊！你為什麽要給我這東西！”/p
他憤恨的想將竹筒抽出來，不過因為用力過度，一顆雞蛋又掉在地上，綻放出令他心碎的圖案。/p
“嗯，對不起了，不過卻跟我沒有關係啊！”男孩看他一連打爛兩個雞蛋，有些過意不去了，“我是諾楓，遺憾的是我身上沒有錢，改日你到了湯粥村，我可以送給你兩隻雞蛋。”/p
“這可不行。”少年搖搖頭，“你不知道，這蛋是準備用來生小雞的，老板知道我摔壞了，一定會扣我薪水的，依照過往懲罰經驗，他會扣我兩金貝作為處罰。”/p
“兩金貝，可以買六個雞蛋了。”諾楓有些不可置信，“這老板可真是個壞人。”/p
“他是我老爸。”少年淡淡的說。/p
“啊——”諾楓張大了嘴，“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可是你爸爸為什麽不能原諒你打爛兩隻雞蛋呢？”/p
“因為張大了就是兩隻雞。”少年迴答，“他是這麽對我說的。”/p
這時候，有人看見了少年後背的宣傳語，嘖嘖稱奇道：“原來是那家烤雞店的孩子，喂，聽說你的老爸準備退休了，那你們的烤雞店還要繼續下去嗎？我可不想以後再也吃不到那種美味了——雖然是個吝嗇的老爸。”/p
“祖傳的手藝，不能中斷，他退休了就輪到我了。”少年懶懶的說，似乎一股重擔壓在肩上，將他鎖死在那個小小的烤雞店裏。/p
武皇大賽，多麽響亮的一個名字，參加比賽的都是一方高手，贏了這些人，並且獲得獎金，怎麽想都比賣烤雞有前途，他有贏的自信，但是他的老爸，是明令禁止他鬥毆的。“因為站在你麵前的對手，無論多厲害，都會倒在你的萬花眼下。”老爸說，“然而即便你厲害，也是你的萬花眼厲害，對於某些人來說，你的眼睛就是寶物，寶物總是被人偷記在心。所以，為了你的生活，不如將寶物放在心中，自己知道就好。”/p
“請問你叫什麽？”諾楓忽然誠懇的問，“到了湯粥村請一定光顧百味飯店，我在那裏等你。”/p
“平一，烤雞店的水平一。”少年淡淡的說。/p
“那麽，再見了。”諾楓爬上鴿使二十八的背，“記得一定來湯粥村！”/p
聽見翅膀拍空聲，一人一鴿已經離開地麵，水平一大叫道：“別走，我的兩顆雞蛋怎麽辦？”/p
……/p
諾楓趴在大個子的背上，懶洋洋的道：“自從被桃木梳抓去後，現在終於能夠迴去了。仔細想一想，能從她的手裏逃出來，真是幸運到家了呢！”/p
鴿使二十八拍一下翅膀，向上浮升，道：“桃木梳嗎？那個頭發的能力者，她的實力的確恐怖，上一屆武皇大賽她作為水之國代表隊的一員，打出了精彩的成績，可是如果不是她的隊友不濟，給了她不小的壓力，冠軍應該就是水之國的隊伍了。”/p
“據她說，她效力一個名為雲海澤的教會，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教會啊？為什麽如此厲害的她要帶我去那裏？”/p
“那裏是整個水之國戰力的中心，人才的凝聚地，她帶你去，說明你至少是個合格的人才，有著能夠雕塑的潛力，不然便是你的體內攜有某種神物。總之，這是避免被別的國家竊取而做出的一種保留國家戰力的方法。”鴿使二十八接著說，“通常有一點能力的孩子都被他們的家長申請進入雲海澤培養，除去資質實在愚笨的，雲海澤一般都會收留，因為國家由人民組成，提升人民的戰力就是提升國家的戰力，雲海澤是很希望用有限的資源來提升盡可能多的國民的戰力。”/p
諾楓噘噘嘴，十分不滿的道：“但是她們太強橫了，不僅在湯粥村裏肆無忌憚的殺人，那個桃木梳還將金老師一劍砍倒了。為的就是要帶我去雲海澤。”/p
鴿使二十八思索了一陣，道：“雲海澤不乏各種天賦異稟的人才，不至於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大動幹戈。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你的身體內，是否有某種特別重要而又不能被別的國家搶走的東西，比如——世界的意識？”/p
“世界的意識！？”諾楓喃喃道，“這是什麽？”/p
“星魂碎片。”鴿使二十八道，“它就是世界的意識，所謂世界的意識就是，受某種不可逆的規則而被約束，永恆不止的進化，清除阻礙進化之物，成為阻礙進化之物，然後再次清除阻礙，直到本身無法承受進化被那種規則所毀滅。”/p
“聽起來很可怕。”諾楓評論，“雖然沒怎麽聽懂。”/p
“我換個說法吧！為何人會生老病死，萬物分為雌雄？為何天象會有日升月落，四季輪轉，鬥轉星移？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就是那種規則進化來的，我們之所以存在，就是拜那種規則所賜！”鴿使二十八解釋，“而星魂碎片，就是那個規則將它的一部分力量分給你，讓你成為我們能夠理解的代言人。”/p
“可是我還是被桃木梳她們揍得很慘啊！真有那種力量，它為什麽看著我挨打？最後還是我靈機一動，讓該死的桃木梳吃了毒蘑菇才得以逃脫。我敢保證，就因為這個靈機一動，她下次見了我，還會再狠狠揍我。”/p
“這是個好消息。”鴿使二十八淡淡的說，“至少世界的意識還沒將你的人格吞噬，星魂碎片也是選人依附的，說不定察覺你膿包，便脫體而出呢！對你來說也許少了很多麻煩。”/p
“但願如此！”諾楓很是無奈的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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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多少錢一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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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便宜點嗎？你知道我最喜歡雞蛋了。”/p
“那麽一金貝兩個吧！這已經是最便宜了。”/p
“隻有更便宜，沒有最便宜。還能再便宜一點嗎？我可是經常買雞蛋的，你別糊弄我。”/p
商販用包在額頭上的白色布帶擦擦粗黃臉頰上的汗水，眯起的一雙小眼睛睜開，看了看眼前這個砍價砍得沒有節操的少年，少年戴著粗框的全黑墨鏡，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刺蝟頭，顏色猶如黃金閃閃發亮。當初這位商販看見這頭金發加上星空一般深邃的墨鏡，猜想一定是哪家少爺光顧，再不濟也是衣著得體的某棟別墅的年輕管家，滿心以為身後的一車雞蛋都可以賣完，卻不料對方隻問雞蛋多少錢一枚。/p
他不由得更加仔細的看。/p
白領的長袖襯衫，外套黑綠格子圖紋的無袖馬甲，係上領帶，穿上同色的黑綠西褲，由一條黑色皮帶係著，皮帶上泛著金光的兩豎一橫的裝飾則高懸褲襠拉鏈之上，加上擦得閃亮的皮鞋，如此穿戴，仿佛有人默默無言而又分外明顯的提醒著少年的身份……/p
貴族少爺是不會買雞蛋的，他們隻會買金蛋在大街上炫耀，甚至還可能不知道雞蛋為何物。既然穿著如此豪奢又要親自買雞蛋，那就是低一個檔次的貴族少爺管家親臨，查看市場行情，貨比三家，擇優而買了。/p
商販老板決定走量銷售，畢竟賣得多，利潤也是積少成多，反正蛋沒了老母雞還可以再下，隻需要給家裏的一千隻母雞吃帶有潤滑性質的飼料就可。潤滑下肚，潤滑消化，‘噗’的一響，就潤滑下蛋，說不定連蛋殼都是潤滑的呢！/p
商販發覺自己想得有點遠了，趕緊把笑容堆在臉上，道：“兩個金貝，五個雞蛋，最最最便宜了！我們也要體諒母雞下蛋的不易不是嗎？”/p
少年的嘴角現出一絲笑意，道：“如此，替我向那些母雞致以誠懇的問候，因為我要買走它們的五個雞蛋。”/p
“什麽！”商販有一種被蒙騙的感覺，“您這麽有錢，不該，不像隻買五個蛋的人啊！”/p
少年轉過身，“你看看我在哪裏工作？”/p
商販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隻見那黑綠格子馬甲的背心，寫著八個字，似乎就在眼前跳動，‘湯粥全烤雞，味香全無敵’。/p
“這家老板是個小氣鬼，賣的烤雞隻有鳥那般大。”商販評論，挖苦的神情上現出不快，“所以是個矮子。”/p
“完全正確！這就是我隻買五個雞蛋的原因，不敢多買，也不敢少買，因為都會扣我薪水。”少年取走五個雞蛋，將兩顆金色圓板放在商販手掌上。/p
迴去的路，單調而無趣，如果再加上五隻易碎的雞蛋，那就無趣而提心吊膽。也許身後尾隨著五團毛茸茸的小雞，嘰嘰喳喳的一路尋找蟲子吃，會讓他有一種古怪的成就感，或者說不那麽冷清。然而想到五隻小雞長大，就得脫掉一身雞毛，成為盤子裏油香酥脆的烤雞，倒也有些感歎命運的使然。/p
前麵的人群聚攏了，一隻白色的大鴿子站在中間，它的體型之大，是少年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遠遠超出一般鴿子的體型範圍，而且翅膀上還寫著字——鴿使二十八，僅僅是這幾個字，還有那引人注目的體型，他便推測這隻鴿子不止如看到的那樣讓人尋味。/p
他走過去，人群正向鴿子提問，問出的問題五花八門，但鴿子隻迴答它能夠迴答的，其他均置之不理。/p
問得最多的，當然是“獎金有多少？”/p
“分三個獎項，由高到低是五萬、三萬、一萬。”/p
“我能得獎嗎？”/p
“不知道。”/p
“身體殘廢，但意誌堅定的人能參加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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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又沒有練過武功呢？”/p
“為了你不會變得更殘廢，最後打消參賽的念頭。武皇大賽有公正的裁判，任何人不能蒙混過關。”/p
“比賽地點在哪裏？”/p
“四個地點，選手就近參加——湯粥村，紅番村、瓜西村以及溜粉村。”/p
少年擠進去，看見大鴿子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孩，身穿白色道服，睡眼惺忪，精神似乎不太好，但手中提著一個竹簍，竹簍裏裝著許多綠玉一般的竹筒。/p
等到大鴿子迴答了眾人的問題，那個男孩便將竹簍裏的小竹筒分給了眾人，一人一個，少年也得到一個，不料往手掌裏塞的時候，把一隻雞蛋頂了出來，落在地上就像一團溶金漂浮在黏糊糊的液體裏。/p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缺了一角，落在地上了，大聲道：“雞蛋，我的雞蛋啊！你為什麽要給我這東西！”/p
他憤恨的想將竹筒抽出來，不過因為用力過度，一顆雞蛋又掉在地上，綻放出令他心碎的圖案。/p
“嗯，對不起了，不過卻跟我沒有關係啊！”男孩看他一連打爛兩個雞蛋，有些過意不去了，“我是諾楓，遺憾的是我身上沒有錢，改日你到了湯粥村，我可以送給你兩隻雞蛋。”/p
“這可不行。”少年搖搖頭，“你不知道，這蛋是準備用來生小雞的，老板知道我摔壞了，一定會扣我薪水的，依照過往懲罰經驗，他會扣我兩金貝作為處罰。”/p
“兩金貝，可以買六個雞蛋了。”諾楓有些不可置信，“這老板可真是個壞人。”/p
“他是我老爸。”少年淡淡的說。/p
“啊——”諾楓張大了嘴，“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可是你爸爸為什麽不能原諒你打爛兩隻雞蛋呢？”/p
“因為張大了就是兩隻雞。”少年迴答，“他是這麽對我說的。”/p
這時候，有人看見了少年後背的宣傳語，嘖嘖稱奇道：“原來是那家烤雞店的孩子，喂，聽說你的老爸準備退休了，那你們的烤雞店還要繼續下去嗎？我可不想以後再也吃不到那種美味了——雖然是個吝嗇的老爸。”/p
“祖傳的手藝，不能中斷，他退休了就輪到我了。”少年懶懶的說，似乎一股重擔壓在肩上，將他鎖死在那個小小的烤雞店裏。/p
武皇大賽，多麽響亮的一個名字，參加比賽的都是一方高手，贏了這些人，並且獲得獎金，怎麽想都比賣烤雞有前途，他有贏的自信，但是他的老爸，是明令禁止他鬥毆的。“因為站在你麵前的對手，無論多厲害，都會倒在你的萬花眼下。”老爸說，“然而即便你厲害，也是你的萬花眼厲害，對於某些人來說，你的眼睛就是寶物，寶物總是被人偷記在心。所以，為了你的生活，不如將寶物放在心中，自己知道就好。”/p
“請問你叫什麽？”諾楓忽然誠懇的問，“到了湯粥村請一定光顧百味飯店，我在那裏等你。”/p
“平一，烤雞店的水平一。”少年淡淡的說。/p
“那麽，再見了。”諾楓爬上鴿使二十八的背，“記得一定來湯粥村！”/p
聽見翅膀拍空聲，一人一鴿已經離開地麵，水平一大叫道：“別走，我的兩顆雞蛋怎麽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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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楓趴在大個子的背上，懶洋洋的道：“自從被桃木梳抓去後，現在終於能夠迴去了。仔細想一想，能從她的手裏逃出來，真是幸運到家了呢！”/p
鴿使二十八拍一下翅膀，向上浮升，道：“桃木梳嗎？那個頭發的能力者，她的實力的確恐怖，上一屆武皇大賽她作為水之國代表隊的一員，打出了精彩的成績，可是如果不是她的隊友不濟，給了她不小的壓力，冠軍應該就是水之國的隊伍了。”/p
“據她說，她效力一個名為雲海澤的教會，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教會啊？為什麽如此厲害的她要帶我去那裏？”/p
“那裏是整個水之國戰力的中心，人才的凝聚地，她帶你去，說明你至少是個合格的人才，有著能夠雕塑的潛力，不然便是你的體內攜有某種神物。總之，這是避免被別的國家竊取而做出的一種保留國家戰力的方法。”鴿使二十八接著說，“通常有一點能力的孩子都被他們的家長申請進入雲海澤培養，除去資質實在愚笨的，雲海澤一般都會收留，因為國家由人民組成，提升人民的戰力就是提升國家的戰力，雲海澤是很希望用有限的資源來提升盡可能多的國民的戰力。”/p
諾楓噘噘嘴，十分不滿的道：“但是她們太強橫了，不僅在湯粥村裏肆無忌憚的殺人，那個桃木梳還將金老師一劍砍倒了。為的就是要帶我去雲海澤。”/p
鴿使二十八思索了一陣，道：“雲海澤不乏各種天賦異稟的人才，不至於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大動幹戈。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你的身體內，是否有某種特別重要而又不能被別的國家搶走的東西，比如——世界的意識？”/p
“世界的意識！？”諾楓喃喃道，“這是什麽？”/p
“星魂碎片。”鴿使二十八道，“它就是世界的意識，所謂世界的意識就是，受某種不可逆的規則而被約束，永恆不止的進化，清除阻礙進化之物，成為阻礙進化之物，然後再次清除阻礙，直到本身無法承受進化被那種規則所毀滅。”/p
“聽起來很可怕。”諾楓評論，“雖然沒怎麽聽懂。”/p
“我換個說法吧！為何人會生老病死，萬物分為雌雄？為何天象會有日升月落，四季輪轉，鬥轉星移？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就是那種規則進化來的，我們之所以存在，就是拜那種規則所賜！”鴿使二十八解釋，“而星魂碎片，就是那個規則將它的一部分力量分給你，讓你成為我們能夠理解的代言人。”/p
“可是我還是被桃木梳她們揍得很慘啊！真有那種力量，它為什麽看著我挨打？最後還是我靈機一動，讓該死的桃木梳吃了毒蘑菇才得以逃脫。我敢保證，就因為這個靈機一動，她下次見了我，還會再狠狠揍我。”/p
“這是個好消息。”鴿使二十八淡淡的說，“至少世界的意識還沒將你的人格吞噬，星魂碎片也是選人依附的，說不定察覺你膿包，便脫體而出呢！對你來說也許少了很多麻煩。”/p
“但願如此！”諾楓很是無奈的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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