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這次醒來的動靜實在太大,幾乎震驚了整個圪塔大漠。


    第二日,各大勢力之主將幽泉五人迎入大漠之後,便紛紛前往離宮探望了陸長生。


    直到深夜,人流量才漸漸少了下來。


    黃小晨和葉軒彬身上的封印也已經解除,隻是依幽骨所言,解除封印後,兩人至少要昏睡整整兩天,才會徹底恢複過來。


    百裏修傑的十七長老院則是徹底報廢了,隻剩下空空蕩蕩的一片空地,陸長生無奈,隻能暫時住在李重心的大院客房裏。


    夜深人靜,李重心的大院裏卻是喧囂熱鬧。


    阿良、柳白、佛子無心、李重心、百裏修傑、當然還有陸長生。


    眾人圍坐在涼亭下的石桌旁,滿桌的大魚大肉,桌下全是各種美酒。


    而這些人中,臉上表情最鬱悶的,自然要非百裏修傑莫屬了。


    出了個門,兩年多,兒子是找迴來,剛迴來就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院子被夷為平地。


    “我招誰惹誰了啊我?”


    李重心看著他那一張難看的苦瓜臉,戲言道:“得虧你的十七長老院擋在前麵,不然整座離宮都變成平地了,等師尊迴來還不把我罵個半死啊,來,我敬你一個,哈哈哈!”


    百裏修傑聞言,一臉苦悶地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沒過幾分鍾便撲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竟是直接醉倒了!


    眾人見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喲,倒了一個!”


    “哈哈哈,一杯倒還敢來喝酒,乖乖喝飲料多好!”


    “來來來,咱們繼續喝,看看下一個是誰?”


    說著,眾人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陸長生喝完杯子裏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個滿杯,滿臉愧疚地對李重心說道:“重心大哥,這次給你還有離宮的大夥兒添麻煩了,這一杯,算我的賠罪酒!”


    說罷,正欲將杯子裏的酒喝下,李重心的一隻大手卻直接蓋了過來,鄭重說道:


    “瞎說什麽,什麽賠罪酒!這次你能醒來,我們大家都很高興,是兄弟,是朋友,就不要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一座院子而已,倒了我可以再建,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兩年是真怕呀,心驚膽戰的,就怕你這麽一直躺著醒不過來,這下好了,你醒了,咱們大夥兒總算是鬆了口氣了!”


    眾人其實都很擔心陸長生,這兩年來,有幾個真正睡過一個好覺的?


    但要說其中最害怕、最擔心的,還是黃小晨與李重心兩人。


    離宮所有人都清楚這兩年,這兩人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看著李重心一邊說,眼中隱隱泛起的淚花,眾人急忙把話題岔開道。


    “喲喲喲,瞧瞧,瞧瞧,堂堂離宮之主,竟然還哭鼻子了還?這人不是已經醒來了嗎,沒事了哈!”阿良戲謔笑道。


    “就是就是,醒來就好,今天不說其他,咱們繼續喝酒!”


    柳白大笑著起身直接舉著酒杯撲了上來,與李重心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隨後猛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重心擦了擦眼睛,大喝一聲道:“好,繼續喝酒!”


    說罷,也學著柳白的樣子,揚起頭將滿滿的一杯酒灌下了肚去。


    陸長生眼眶微微濕潤,正準備說些煽情的話,隻聽見撲通一聲,李重心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著什麽。


    看著這一幕,眾人頓時一愣,隨即哄堂大笑了起來,笑容之中,隱隱帶著些許淚花。


    “來,繼續喝!第二個倒了,坐等第三個!”柳白說著,一滿杯酒再次下肚。


    眾人聞言大笑著碰了個杯,開始繼續喝酒,今夜注定不醉不歸。


    ......


    ......


    佛子無心酒是喝的最多的,誰也沒想到,這個佛宗傳人竟然擁有如此海量。


    “師傅除了佛法之外,教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喝酒!”當麵對眾人的調笑時,無心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眾人一聽,心想,這還真符合摩訶尊者的性子,於是笑得更歡了。


    世人皆知,摩訶尊者雖是佛宗大能,卻從不忌酒肉,甚至酒量與酒聖,甚至與當年的刀聖司空長風有的一拚。


    可即便如此,卻沒有人敢說他些什麽,因為他是摩訶尊者,他曾為天下蒼生死過一次。


    ......


    ......


    這一場酒,一直喝到天亮所有人都趴下了才終於算是結束。


    數名離宮弟子一大早起來路過涼亭時,不僅發現了滿桌的狼藉,一地的酒瓶,還發現了在涼亭裏躺的橫七豎八的陸長生等人。


    於是乎,這些早起的離宮弟子隻能自認倒黴,然後滿臉無奈地將他們一個個拖迴了房間裏,扔在床榻上,最後再返迴涼亭一點一點地打掃著滿亭的狼藉。


    眾人睡了整整一日才陸續醒來。


    而當陸長生正午醒來時,劍二已經帶著數十人在離宮會客廳內等候多時了。


    見陸長生、李重心等人踏入會客廳,劍二一行人不由紛紛站起身來,恭敬地對陸長生行了一禮,恭聲道:“學生見過老師!”


    陸長生笑著輕揮了揮手,一股柔和的靈力頓時飄蕩而起將劍二等人的身子托了起來:“你們都沒事就好,當年我便不願受你們這般大禮,今日同樣如此。”


    劍二聞言正色道:“可在我們心中,您永遠是我們的老師!”


    他身後的那些人聞言不由連連點頭稱是。


    雖然陸長生從來沒有承認過這一點,但卻無法影響他們心中的想法。


    看著劍二等人一臉鄭重的模樣,陸長生的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說道:“你們見過現在哪裏還有學生向老師行這麽大禮的?”


    “這......”


    劍二等人聞言不由一愣,還是劍二身後的一名高大中年漢子最先反應了過來,驚喜道:“這麽說,您承認自己是我們的老師了?!”


    “你說呢?”


    “不過,郭義啊,我說你小子二十年過去了,怎麽還是這麽雞賊?”


    聽得陸長生的調笑,眾人頓時大喜過望。


    被稱作郭義的中年漢子聞言更是憨笑著撓了撓頭。


    “好了,都坐吧,先說正事兒!”陸長生說道。


    劍二點了點頭,看向廳內眾人,正色道:“關於宋芸溪和劍三失蹤一事,我之前也向李宮主等人匯報過情況,目前依然沒有什麽進展,不過我懷疑應該是劍三帶走了宋芸溪。”


    “至於異魔,如今盡數關押在離宮地牢之內,想必老師也已經知曉,而我在兩年前大戰結束後,便在劍樹林的一個山洞裏搜尋道了那些異獸一族丟失幼崽的下落。”


    “情況如何?”陸長生問道。


    劍二說道:“那些幼崽大部分都還活著,隻有很少一部分因為失血過去死去,我已經把它們全部交還給異獸一族了,蠱狡皇讓我向您表達感謝!”


    陸長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天啟呢?還有宋天河臨死前說的那個蘇子安究竟是誰?有沒有查到什麽?”


    劍二聞言搖了搖頭,沉聲道:“蘇子安究竟是誰,尚未查到,不過,我與李宮主等人一直懷疑他很可能就是已經失蹤的劍三,至於天啟,至今沒有半點線索。”


    陸長生聞言沉默了下來,異魔的出現,宋天河的死,劍三和宋芸溪的失蹤,這一連串的事他總覺得並非巧合,就仿佛有人在暗中引導自己完成這些事情一樣。


    好在大漠之亂已平,也勉強算是個能讓人鬆口氣的好消息了,可隨即當他想到林小語受傷、陳塵失蹤一事,心情不由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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