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潞王死之前確實和我見過麵!”王塵沒有否認。


    “那你還說潞王之死和你沒有關係,本官定要上奏皇上,治你大逆不道之罪!”知府大人越說越氣,他是衛輝的地方官,潞王死了他也絕計逃不了幹係。


    王塵不置可否,雖然不清楚潞王為什麽會死,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潞王之死定會牽連到他,搞不好就要置他於死地!


    “少將軍,這個潞王不會這麽想不開吧,再說你也沒有敲他多少竹竿呀!”葉雲不理解了,也太不尋常了。


    王塵想了想,便道:“這個事情太過蹊蹺,看來我們還得在衛輝待兩天。”


    但大同軍已經停留了幾天,再不走,怕是朝廷的催促馬上就會下來,於是王塵便下令王棟帶著大部隊先行開拔往開封去,他帶著中軍營暫留衛輝。


    衛輝潞王府,王塵隨知府大人一同來到了內府,此時潞王屍身已經被收殮,府內也開始布置喪事的一應準備。


    見到王塵過來,一群王府家丁瞬間衝了上來,手裏均拿著刀劍武器。


    “王賊,是你逼死我夫君,我要你償命!”一名身著喪服的美婦帶著人朝王塵而來,聽她所言,應該是潞王妃。


    葉雲和隨行護衛連忙擋在了王塵身前,為了主帥人身安全,葉雲不顧王府阻止,執意帶了一隊護衛進來。


    王府家丁是擋住了,但美婦卻無人敢攔,隻見潞王妃張牙舞爪的就撲向了王塵,看樣子非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不可。


    麵對這種程度的攻擊,王塵自然是不怕的,輕輕一閃身便躲過了潞王妃的攻擊。


    “王妃,請自重!”王塵沉聲說道,他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不想問題還沒解決,就先被扣上兇手的帽子。


    “我夫君的遺書裏就寫清楚了,正是因為你這個狗賊的巧取豪奪,才氣的他上吊自殺,如果不是你,我夫君豈會尋死!”


    “左一個狗賊,右一個狗賊的,叫的很好聽嗎?你才是狗賊,你全家都是狗賊!”論罵人,王塵一個現代人可不會怕她。


    不待王妃迴罵,王塵便不再理她,徑直朝靈堂走去,走到棺材前王塵大吼一聲:“開棺!”


    “什麽?”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別說裏麵躺著的是潞王了,就算是一個平民,開棺也是對屍體的大不敬啊!


    王妃哭著又要衝過來,王塵直接命令護衛將其攔了下來,雖然王府中有家丁,但他們怎麽可能是大同軍的對手,此時都被擋在外圍進都進不來。


    葉雲伸手便去推棺蓋,此時雖還沒有釘上棺材釘,但百年紫檀木做的棺材還是費了一些力氣才推開。


    王塵伸頭一看,隻見昨天還和他見了麵的潞王,此時正安靜的躺在棺材內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透了。


    “潞王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樣,王塵,你真當本官不敢向皇上參你一本嗎?”知府大人也被嚇壞了,情緒激動的叫道。


    “你閉嘴!”王塵朝著知府大人就是一聲吼,然後拍了拍手,一名提著工具箱的杵作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去檢查一下,看看潞王到底是何原因而死,但凡有半句假話,定叫你下去陪潞王!”王塵對杵作厲聲說道。


    杵作連忙點點頭,然後走到棺材旁邊,小心的觀察起來,一會兒將屍體的手抬起來看看,一會兒又將屍體的頭抱起來瞧瞧,圍觀的眾人俱是心事重重。


    一直瞧了小半個時辰,杵作這才收手向王塵匯報:“稟報大人,潞王看似為自縊之死,但實則卻另有隱情。”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怎麽可能,許多人都親眼看到王爺自掛於書房大梁之上啊!


    “王塵,杵作定是與你串通一氣才會得出此結論,這裏許多人都親眼瞧見我夫君懸於梁上,你怎麽可以顛倒黑白?”王妃不敢罵王塵狗賊了,但語氣依然十分不客氣。


    “王妃你急什麽呀,繼續聽杵作說下去看看。”王塵不以為意,氣定神閑地朝杵作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


    “潞王的脖頸上確有勒痕,看起來和吊痕無異,但請仔細看!”杵作走到棺材跟前,用手指著潞王的脖子。


    “諸位請看,白綾的吊痕是很明顯,但仔細再瞧瞧,這條印記是否太過明顯了一點,有刻意為之的感覺?”


    眾人仔細一看,隻見潞王脖子上的勒痕足有寸餘寬,確實有點這個感覺!


    “就是因為這道印記太過明顯,讓人先入為主,以為就是吊痕,但其實在這道勒痕之下,還有一道舊印!”


    知府大人隨即被大同軍護衛放了進來,讓他親自觀察,但見在血紅色的勒痕之下確實有一些暗紅色的舊痕。


    “似乎不像假的……”


    “所以說,潞王莫非是在自掛之前便已斃命?”有人驚叫。


    “如此看來,潞王之死另有隱情,不是王總兵的原因?”有人已經不敢再叫喚王塵的大名了。


    潞王妃也衝到了棺材旁邊,她也看到了潞王脖子上的痕跡,可能是屍體已經放久的原故,一深一淺兩道印記仔細看能看得很清楚。


    “那潞王的遺書又怎麽解釋?”潞王妃突然又叫道:“我夫君精通書法,一般人是不可能冒充他親筆字跡的!”


    這倒是事實,潞王朱常淓的確寫了一手好字,還精通音律,是個人才。


    “遺書或許真是潞王親筆所書,但如果有人拿著刀逼你寫下一封書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王塵的解釋也很合理。


    這時,知府大人突然想起什麽,便問潞王妃道:“最近王府可有新進下人?”


    迴答知府大人的是府中一個管事太監,隻聽他道:“倒有兩人是最近才招的,但都是馬夫……”


    至於兩個馬夫還塞給他了十兩銀子的事,太監並沒有說……


    “那兩人呢?叫出來!”知府大人不愧見多識廣,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過了一會兒,派出去叫人的兩名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迴來。


    “那兩個新來的馬夫……不見了!”


    王塵微微一笑,看來這個知府大人還不算太糊塗,等會問問他叫什麽名字好了。


    “你以為這樣你就沒事了?”哪知這時潞王妃卻像是瘋了一般,衝過來攔在王塵麵前叫道:“再怎麽說潞王也是因你而死,你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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