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宏傑並沒有騙葉雲,守碼頭的漢軍佐領江朝嶽的確與他有生死之交,十年前的大淩河之戰,如果不是劉宏傑舍命相救,江朝嶽說不定已經死了。


    在劉宏傑下去後不久,就見漢軍營內突然燈火通明,葉雲心中大驚,莫非劉宏傑失敗了?


    但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劉宏傑飛快的跑了迴來。


    “葉兄弟,成了!老江說他以突擊操練的名義將守軍調走一刻鍾,我們趁這段時間趕緊上船。”


    劉宏傑話音剛落,果真就看到守軍突然全部集中在了校場之內,接著一名騎著馬的將軍裝模作樣的檢驗全軍。


    “快,趁現在!”劉宏傑說完便拉著葉雲等人迅速往碼頭方向跑去。


    江朝嶽果真守信用,甚至連碼頭上的值班人員也臨時召迴了營。


    很快他們登上了朝鮮人停在碼頭的海船上。


    金英相與船上值守的朝鮮水師僅僅短暫進行了一會交流,很快便有兩艘海船趁夜駛離了碼頭。


    岸上,有漢軍向守軍佐領江朝嶽報道:“大人,碼頭上有兩艘朝鮮人的海船開走了!”


    江朝嶽心知劉宏傑已經成功離開,於是迴應道:“朝鮮人的船,開走就開走了罷,關我們何事?”


    金英相果然守信,他親自帶著一批水師官兵開船護送劉宏傑等人往南,其他朝鮮人則返航迴朝去了。


    錦州城外,建奴大營。


    皇太極正在聽取鑲白旗旗主,睿郡王多爾袞向他匯報軍情。


    “皇上,錦州城內的祖大壽拒不肯降,聽聞城內已經開始人相食了……”


    “這個祖大壽,真有他的,真當我不敢強攻錦州城麽?”皇太極頗有怒火,大淩河之戰後,明明約好了放他迴錦州以做內應,詐開城門,哪知這一詐,詐了十年!


    “皇上,錦州好說,隻要我們圍著,祖大壽逃不了,隻是鬆山城目前還有明軍可戰之兵近兩萬,我們是強攻還是繼續困守?”


    皇太極稍一沉思,隨即迴道:“大清軍隊不擅攻城,就算有漢軍的炮營,強攻之下,損失也不會小,圍著吧!”


    多爾袞正要領命,皇太極突然又說:“等等,過幾天移師去鬆山,我親自去會會洪承疇,如果能將他勸降,錦州不日也定可破矣。”


    多爾袞點頭領命,突然想到什麽又開口:


    “對了,皇上,西邊山裏的那夥小股明軍……”


    “嗯?已經將他們滅了嗎?”皇太極似乎都快將王塵他們這股力量忘記了。


    哪知多爾袞卻尷尬的搖搖頭:“並沒有,而且他們還將派進去追擊的三個牛錄擊敗……”


    大山封閉,逃迴來的士兵也隻知道敗了,至於具體敗的多慘,並不知情。


    “什麽?”皇太極憤怒的站起身來,他感覺鼻子裏又要流血出來了。


    “皇上,我已經下令將努魯兒虎山脈給圍了起來,除非明軍長了翅膀,不然休想逃出山來!”多爾袞連忙說道。


    皇太極聞言反而罵道:“你有多少人,還圍山?鬆錦這邊不要人了?”


    “那……那我再派人進山去追?”


    “那更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人去的少,隻會是添油戰術,讓明軍慢慢消耗我們,如果去的人多,則會嚴重影響我們在鬆錦前線的布置,真是一招毒棋呀!”皇太極恨的直咬牙。


    “皇上所言極是,這股明軍確實乃我們的心頭大患,當初放這股明軍進山的將領當真是失職!”多爾袞豈會不知放王塵他們進山的正是皇太極的兒子豪格。


    雖然並不是豪格有意為之,但確實是他的責任較大,皇太極一時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這個多爾袞,就是喜歡跟朕唱反調!


    “算了,派人盯著西邊山脈就行,我軍先集中力量攻下鬆錦再迴頭專心去收拾那些老鼠一般的明軍!”皇太極下令。


    也正因如此,這段時間以來,王塵明顯感覺到建奴追的沒有那麽緊了,甚至一些出山的要道也沒有重兵把守,大同軍的壓力一下子輕了好多。


    “少將軍,建奴那邊有漢軍來使求見。”正在簡易校場練兵的王塵這日突然接到王安的匯報。


    “建奴?漢軍?求見?”王塵有點懵了。


    很快那名漢軍來使便被帶了上來,隻見他渾身髒兮兮的,顯然在大山之中轉悠了多日。


    “見過王少將軍!”使者一見到王塵連忙跪了下去。


    “起來吧,你從何處得知我的?”王塵狐疑問道。


    “在下乃漢軍旗佐領江朝嶽麾下小旗,特奉江佐領之命前來送信。”


    “江朝嶽?”王塵漠然的望著漢軍小旗,不認識呀。


    “哦,江朝嶽與劉宏傑劉大人是生死之交……”想必這名小旗定是江朝嶽的心腹,不然也不會將這等事情交於他辦。


    “信拿來我看看。”聞聽江朝嶽和劉宏傑認識,顯然此人定是受劉宏傑所托送信過來。


    拆開信一看,王塵臉上露出喜色,信上說他們已經上了朝鮮人的海船,不日將抵達京師。


    “很好,下去領賞吧!”王塵正欲揮手讓王安帶人下去。


    “對了,王少將軍,江佐領還交待小人有一句話帶給你。”


    “哦?何話?”王塵問。


    “江佐領說委身建奴實乃權宜之計,他本人其實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他日若有機會定會棄暗投明。”


    王塵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但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畢竟人心是難測的,天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見王塵沒有其他表示,漢軍使者臉上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隻見他又解開衣服扣子。


    “你……你要幹什麽?”王塵後退三步。


    漢軍使者不好意思的問道:“事權從急,就沒那麽多講究了,茅坑在哪?”


    一名小兵帶著使者去了,過了一刻鍾,使者迴來了,手裏還多了一個小圓球。


    “王少將軍,此乃我們江佐領的真心誠意,還請過目!”


    王塵呆呆看著那枚圓球,於是轉頭對王安說道:“你拿過來看看……”


    王安皺了皺眉,心中頓時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是一封用蠟丸封好的紙張,當王安捏碎封蠟打開裏麵的紙張時,嘴巴立即張大,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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