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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羽伏在老人元雪背上，通過先天蒙元訣能感覺到這具軀體確實已經到了一種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但老人的精神卻依舊矍鑠，這讓長羽詫異萬分。/p
老人卻是凡人無疑，不是長羽窺伺不到老人境界，而是他渾身上下俗氣未脫，的確沒有邁入修行世界中，隻是以凡人之身掌握了一種超凡脫俗的能力，才能讓老人驚走明宮境的妖修黑袍。/p
但凡人怎麽可能出現靈魂強大而肉體衰弱的怪異景象?/p
元雪順著長羽的指引，一步一步蹣跚著向林中臨時搭設的營地而去。/p
老人將長羽放到帳篷裏的幹草堆上，氣喘籲籲地問道：“有東西吃嗎？老了，走幾步路就餓了。”/p
長羽點點頭，掐了個法訣，袖中的芥子袋打開滾出三張油餅和一壺清水。/p
元雪笑著抓起來。/p
長羽躺著活動了下身體，道：“前輩，你怎麽會在這裏?武林中已經二十餘年沒有您的消息了。現在整個武林都處於一盤散沙中，師傅說魔門一直就處於暗中隱匿的狀態。”/p
元雪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先說你這傷要怎麽療養?”/p
長羽感受了下體內的情況，經脈破損、靈力紊亂、肌體損傷，不由苦笑一聲道：“我帶有一瓶複元丹，勞煩前輩喂我一顆。”/p
一個玉瓶從袖中滾出，元雪撿起來取出一顆碧綠色的丹藥喂入長羽口中。/p
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龍苦申叫道：“長羽，我們把覓嘉找迴來了。”/p
長羽略微提高點聲音道：“你們先恢複一下自己的靈力，不用管我。”/p
“好吧！”龍苦申關切道：“你一個人能行?”/p
長羽道：“有我一個長輩照料我，沒事的。”/p
聲音慢慢隱淡。/p
長羽欲言又止。/p
元雪道：“你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吧！”/p
長羽點點頭道：“前輩想必也能看出我並不是普通凡人，但前輩卻實實在在是凡人之軀，怎麽會有明宮境之上的實力?”/p
元雪道：“你可知道劍亦有道?”/p
長羽點點頭，道：“我在修行宗派斷劍峰修行，知道劍道四境分別為心中有劍，手中有劍；心中有劍，手中無劍；心中無劍，手中有劍；心中無劍，手中無劍。”/p
元雪點點頭道：“我將劍道分為兩種，一種為人境，另一種為天境。你說的四境即為天境四境，契合天道自然，從有形至無形，從一道通而萬道通。我畢生所得即為這人境，其實開創人境劍道者有兩人，一為你師傅荊放空，二為李四公子。”/p
元雪將手中長劍插入地麵，從劍身上突然生出一縷輕微的劍氣，環繞劍身緩緩旋轉，周圍的幹草被劍氣掃中紛紛斷裂粉碎。/p
長羽陡然睜大眼睛，怔然道：“這是……劍氣？”/p
元雪笑著點點頭道：“是最純粹的劍氣，我稱之為劍息。我們所知曉的劍氣有內力或靈力生發，但劍息卻不需要外力，隻需最凝實的劍意。人境之道不再是由一生萬，就是最本真地忠誠劍道，從一而終。劍道有成，從天境這一方麵而言，如槍術、刀術自然通曉，但從人境而言，你卻無法凝練槍息或刀息。你雖師從放空，卻對劍魄不得要領，原因是你師傅修煉劍息的方法不可複製，他從千軍萬馬吾往矣的魄力中頓悟劍息，你卻無法再經曆一次那樣的場景，而且即便經曆了，你沒有放空之前的那種境界也很難領悟。”/p
長羽恍然道：“難怪我跟隨師傅練劍多年也沒有領悟劍魄的真意，《破陣曲》也隻是有形無神。師傅和前輩真不愧是一代宗師，開前人未開的先河。”/p
“你這樣說可讓我老臉一紅，放空當年領悟劍魄後，我就與他切磋過一番，後在酆都苦修不斷，又得了一些心境感悟，參照放空的劍魄才最終創出劍息。說起來你師傅才是開一代先河，我隻是跟他學了點皮毛。”元雪捋須笑道。/p
長羽突然靈光一閃，道：“前輩可聽說過《陽雪劍譜》?”/p
元雪黯然搖頭道：“那是李四公子的絕學，既是武林神技也是魔道絕學。他才是整個武林最驚才絕豔的人。”/p
長羽疑惑道：“李四公子究竟是什麽人?我以前從沒有聽師傅講過有這麽個人。”/p
元雪道：“他既是我們五兄弟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p
長羽默然點點頭，道：“其餘四位前輩……”/p
“隻有我還活著。”/p
墨雪五俠，元墨、元同、元修、元染、元雪。五兄弟共尊武林盟主。/p
片刻後，長羽打破沉寂，道：“這麽說來，前輩擊破黑袍那一劍是劍息?”/p
元雪點點頭，道：“是，也不全是。人境劍息還屬於摸索階段，雖潛力無限，但現在威力有限，我那一劍的威力三分來自劍息，七分來自燭血符。你聽說過屠靈劍嗎？”/p
長羽深唿吸了口氣，感覺這一天接受的東西比贖王滕連找到他的那天還要多，據斷劍峰藏心閣典籍記載，屠靈劍組織神秘無比，以獵殺仙人和修行者為主，僅知的消息是掌控屠靈劍的都是凡人之軀。/p
他點點頭，道：“如雷貫耳。”/p
元雪道：“我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正巧遇上了你。燭血符就是屠靈劍組織中的那些武夫凡人可以用以對抗仙人除屠靈劍之外的手段之一。我現在的狀態就是拜燭血符所賜，老而不死。”/p
長羽倒抽一口冷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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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羽伏在老人元雪背上，通過先天蒙元訣能感覺到這具軀體確實已經到了一種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但老人的精神卻依舊矍鑠，這讓長羽詫異萬分。/p
老人卻是凡人無疑，不是長羽窺伺不到老人境界，而是他渾身上下俗氣未脫，的確沒有邁入修行世界中，隻是以凡人之身掌握了一種超凡脫俗的能力，才能讓老人驚走明宮境的妖修黑袍。/p
但凡人怎麽可能出現靈魂強大而肉體衰弱的怪異景象?/p
元雪順著長羽的指引，一步一步蹣跚著向林中臨時搭設的營地而去。/p
老人將長羽放到帳篷裏的幹草堆上，氣喘籲籲地問道：“有東西吃嗎？老了，走幾步路就餓了。”/p
長羽點點頭，掐了個法訣，袖中的芥子袋打開滾出三張油餅和一壺清水。/p
元雪笑著抓起來。/p
長羽躺著活動了下身體，道：“前輩，你怎麽會在這裏?武林中已經二十餘年沒有您的消息了。現在整個武林都處於一盤散沙中，師傅說魔門一直就處於暗中隱匿的狀態。”/p
元雪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先說你這傷要怎麽療養?”/p
長羽感受了下體內的情況，經脈破損、靈力紊亂、肌體損傷，不由苦笑一聲道：“我帶有一瓶複元丹，勞煩前輩喂我一顆。”/p
一個玉瓶從袖中滾出，元雪撿起來取出一顆碧綠色的丹藥喂入長羽口中。/p
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龍苦申叫道：“長羽，我們把覓嘉找迴來了。”/p
長羽略微提高點聲音道：“你們先恢複一下自己的靈力，不用管我。”/p
“好吧！”龍苦申關切道：“你一個人能行?”/p
長羽道：“有我一個長輩照料我，沒事的。”/p
聲音慢慢隱淡。/p
長羽欲言又止。/p
元雪道：“你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吧！”/p
長羽點點頭道：“前輩想必也能看出我並不是普通凡人，但前輩卻實實在在是凡人之軀，怎麽會有明宮境之上的實力?”/p
元雪道：“你可知道劍亦有道?”/p
長羽點點頭，道：“我在修行宗派斷劍峰修行，知道劍道四境分別為心中有劍，手中有劍；心中有劍，手中無劍；心中無劍，手中有劍；心中無劍，手中無劍。”/p
元雪點點頭道：“我將劍道分為兩種，一種為人境，另一種為天境。你說的四境即為天境四境，契合天道自然，從有形至無形，從一道通而萬道通。我畢生所得即為這人境，其實開創人境劍道者有兩人，一為你師傅荊放空，二為李四公子。”/p
元雪將手中長劍插入地麵，從劍身上突然生出一縷輕微的劍氣，環繞劍身緩緩旋轉，周圍的幹草被劍氣掃中紛紛斷裂粉碎。/p
長羽陡然睜大眼睛，怔然道：“這是……劍氣？”/p
元雪笑著點點頭道：“是最純粹的劍氣，我稱之為劍息。我們所知曉的劍氣有內力或靈力生發，但劍息卻不需要外力，隻需最凝實的劍意。人境之道不再是由一生萬，就是最本真地忠誠劍道，從一而終。劍道有成，從天境這一方麵而言，如槍術、刀術自然通曉，但從人境而言，你卻無法凝練槍息或刀息。你雖師從放空，卻對劍魄不得要領，原因是你師傅修煉劍息的方法不可複製，他從千軍萬馬吾往矣的魄力中頓悟劍息，你卻無法再經曆一次那樣的場景，而且即便經曆了，你沒有放空之前的那種境界也很難領悟。”/p
長羽恍然道：“難怪我跟隨師傅練劍多年也沒有領悟劍魄的真意，《破陣曲》也隻是有形無神。師傅和前輩真不愧是一代宗師，開前人未開的先河。”/p
“你這樣說可讓我老臉一紅，放空當年領悟劍魄後，我就與他切磋過一番，後在酆都苦修不斷，又得了一些心境感悟，參照放空的劍魄才最終創出劍息。說起來你師傅才是開一代先河，我隻是跟他學了點皮毛。”元雪捋須笑道。/p
長羽突然靈光一閃，道：“前輩可聽說過《陽雪劍譜》?”/p
元雪黯然搖頭道：“那是李四公子的絕學，既是武林神技也是魔道絕學。他才是整個武林最驚才絕豔的人。”/p
長羽疑惑道：“李四公子究竟是什麽人?我以前從沒有聽師傅講過有這麽個人。”/p
元雪道：“他既是我們五兄弟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p
長羽默然點點頭，道：“其餘四位前輩……”/p
“隻有我還活著。”/p
墨雪五俠，元墨、元同、元修、元染、元雪。五兄弟共尊武林盟主。/p
片刻後，長羽打破沉寂，道：“這麽說來，前輩擊破黑袍那一劍是劍息?”/p
元雪點點頭，道：“是，也不全是。人境劍息還屬於摸索階段，雖潛力無限，但現在威力有限，我那一劍的威力三分來自劍息，七分來自燭血符。你聽說過屠靈劍嗎？”/p
長羽深唿吸了口氣，感覺這一天接受的東西比贖王滕連找到他的那天還要多，據斷劍峰藏心閣典籍記載，屠靈劍組織神秘無比，以獵殺仙人和修行者為主，僅知的消息是掌控屠靈劍的都是凡人之軀。/p
他點點頭，道：“如雷貫耳。”/p
元雪道：“我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正巧遇上了你。燭血符就是屠靈劍組織中的那些武夫凡人可以用以對抗仙人除屠靈劍之外的手段之一。我現在的狀態就是拜燭血符所賜，老而不死。”/p
長羽倒抽一口冷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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