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別擔心，都是真的！（第三更！）
富則萊茵金屬，窮則萊茵鋼鐵！ 作者：清燉蓮子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有開機鈴聲，隻有那個驚豔的蘋果標誌，金屬銀白色的蘋果從黑暗中亮起，像是日環食的太陽，非常唯美。
可是，旁邊看了幾個人，卻並不覺得唯美，隻覺得膽寒。
刹那間，哪怕是8月炎熱的魯省，他們也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後跟悄無聲息的部分，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從腳後跟蔓延到頭頂，到雙手，將他們徹徹底底的凍結。
凍得他們渾身發顫！
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打顫。
強行平複心境，一旁的衛剛顫抖著身體，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很突然的話語，讓林語等人為之側目，林語先將疑惑的目光落到陸華熙身上。
陸華熙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點一下頭，算作是對疑惑的迴應。
得到迴應，一抹賤兮兮的笑容出現在林語臉上，他很自然的走到衛剛旁邊，抬手用力拍了拍這個來自信息產業局的副局長，笑著安慰道：
“別擔心，都是真的，接下來的智能信息時代，竊取數據，比你想象的還要簡單。”
“甚至我們今天演示的東西，都隻是小兒科。”
“我們待會給你整個大活。”
這幾句安慰不像安慰，更像是添堵的話語，讓衛剛下意識抿住嘴唇，他不想說話。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找不到什麽話可以說。
見到他這副樣子，林語也沒有繼續安慰，很淡定的迴到梅風旁邊，拿起一台標準版的蘋果，放到旁邊的簡易工作台上。
用熱風槍烘烤手機，隨後將整台手機全部拆開，將裏麵的零件一一擺放到工作台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拿起另外一台，放到另一邊的空地上，並且，在這台手機下麵墊了一塊生豬皮，做完這些，才對著梅風說道：“老梅，開始整活。”
聽到開始整活這幾個字，梅風緊抿著嘴唇沒說話，同時也沒有動靜，過了幾秒，他抬起眼看向林語，臉上滿是詢問：真的要搞？
對上他的目光，林語淡淡的點頭。
收到迴應，梅風輕歎一聲，轉過頭，啟動電腦上的另外一個軟件，在軟件中輸入一條指令，按下迴車鍵。
指令輸入，電腦顯示器上卻沒有任何東西，而不遠處的手機，也沒有任何東西。
等了大概一分鍾，沒有看到現場的變化，陸華熙將雙手背在身後，慢慢來到林語兩人旁邊，張開嘴正準備問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就被林語抬手打斷。
而林語的手，則指向不遠處的那台手機。
就在他手指過去的時候，那台手機冒煙了。
又過了10來秒，手機突然蹦出火光，接著就是一團白煙從手機上冒出，火光迸發突然，著實嚇了人一跳。
而火光迸射過後，手機躺過的草地，隻剩下半個燒碎的手機，焦黑的豬皮，還有焦黑的草。
林語起身走到燒黑的手機旁邊，彎下腰，將手機和豬皮一起抓在手中，又迴到幾人麵前。
隨手放下，不停的用手指戳著：“衛局長，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旁邊，衛剛沉默著沒有說話，他邁步走到手機和豬皮麵前，蹲下身，伸手抓過手機，雙手捧著，一點點仔細觀察起來。
一體式的手機，在手機邊框上，有好幾道黑色痕跡。
燒焦最嚴重的地方，是靠近充電口處的位置，那一處的邊框，還有著外翻的痕跡。
似乎是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這裏噴湧而出，然後將手機的下半截熔毀。
他從旁邊拿來螺絲刀，又強行將燒毀的手機撬開。
撬開底蓋，手機內部的灼燒情況一目了然。
起火的位置在電池，大部分壓力都噴向了充電口的位置，剩下的一部分，衝進手機內部，將其他電子元件一並燒毀。
徹底報廢了。
捏著這個燒毀的手機，衛剛又起身走到旁邊的工作台，審視著上麵的手機零件，最終，落到了電池上。
沉默許久，他才開口向林語問道：“所以，你們是通過讓手機的cpu過載，從而聯動電池，讓磷酸鐵鋰電池過熱，最後燃燒，對嗎？”
衛剛的話，讓林語愣了一下，他是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信息產業局的局長，隻是短短的幾分鍾，就找出了問題所在。
他毫不避諱的點一下頭，迴答道：“對！”
“但是，所有的電子設備，在出廠之前，廠家都會在原始代碼裏設置好溫控程序。”
“當設備的運行溫度達到溫控程序的溫度牆後，就會降低頻率使用。”
“想要做到這一點，有兩個選擇，獲取原始代碼，或者，利用一開始預留的後門，繞過溫控程序。”
聞言，衛剛凝重的表情稍稍放鬆，但是很快，他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伸出手，將工作台上那台燒毀的手機抓到手中，盯著上麵的標誌看了一會兒，他將目光落到林語身上，幾秒鍾後，又將目光挪開，落到那些手機零件上。
他的目光也沒有在這些手機零件上過多停留，隻是審視一遍，就落到梅風身邊，那幾台看起來和蘋果手機很像的手機上麵。
盯著看了許久，一句帶著竊喜，又有些疑惑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這位梅教授旁邊那幾個，就是你說過的智能機吧？”
聽著他的話，梅風和林語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用舌頭舔一下嘴唇，林語笑著說道：“嗯，我們設計中的就是這個款式。”
“目前正在做最後的調整和生產線規劃，過幾天就能報備，年底就能上線。”
說話間，林語對著旁邊一個武器實驗小組的人點一下頭。
這個身穿防爆服，手裏拎著一個箱子的人收到信號，邁步走到那幾台手機旁邊。
打開箱子，拆開手機，從箱子裏取出幾個電容，還有幾塊電池，一一更換到手機上。
做完這一切，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手機，走向旁邊的空地。
在空地的位置等了一會兒，武器實驗小組的其他人推著幾個塑料模特，來到他身邊。
幾人通力合作，將這幾台手機，一一固定在塑料模特身上。
模仿手機在一個人身上時，各種各樣的狀態。
有塞到兜裏的，有垂下手抓在手裏的，有正在接電話的，有正在看手機屏幕的。
把模特擺好造型，固定好，武器實驗小組的人這才退開，退到林語幾人前方。
等他們做好準備，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連續響了10秒，警報聲停歇，實驗組的人向著梅風輕輕點一下頭。
收到信號，梅風在麵前的電腦上輸入另一串代碼，敲下迴車鍵。
幾乎就在他手指敲下的一瞬間，遠處的塑料模特身上炸了。
砰砰砰砰！
爆炸的聲音並不算響，但是清晰可聞。
爆炸過後，那些塑料模特不複剛才的精美，已經多了一份維納斯的殘缺美。
手機塞在兜裏的塑料模特，褲襠處被炸爛。
拿著手機接電話的塑料模特，腦袋和手都被炸了。
手機抓在手中的塑料模特，手爛了。
爆炸聲停息，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地看著那些被炸爛的模特。
林語看了一會兒，就收迴目光，先瞥一眼陸華熙，卻發現這老爺子眼中若有所思，而那雙見慣了世界的眸子裏，居然在閃爍精光。
那張老臉上，隱隱約約還浮現出一抹躍躍欲試。
不著痕跡的歎一口氣，林語將目光落到旁邊的衛剛身上，說句難聽的，這位才是今天的主角。
工作台旁，衛剛一張國字臉死死的繃著，嘴唇抿成一條線，眸光不停的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久，他才迴過頭看著林語，問道：“剛才那個工作人員往裏麵裝的零件是？”
聽見他問零件，林語毫不避諱地走向武器實驗小組的工作人員，從對方拿著的小盒子裏，取出對方剛才安裝的零件。
抓在手心裏，遞到衛剛麵前：“微型炸彈！”
“通過吃透圖紙，專門定做的微型炸彈。”
伴隨著他的話語，衛剛的目光，也落到了這些零件上。
芯片，小型電容，電池。
看了一會，他開口問道：“竊聽通訊設備，這我可以理解，但是真的會有人傻到往手機上裝炸彈嗎？”
“他們裝進去的零件，和原本的設備肯定會有所區別，如果有人拆開檢查，那不是全露餡了嗎？”
麵對詢問，林語很淡定的把這些小零件交還給武器實驗組的人，接著走到工作台旁邊，拿起剛才拆開的主板，說道：
“所以我才說需要吃透圖紙。”
“和剛才的代碼控製一樣，想要控製炸彈爆炸，也需要代碼。”
“除此之外，還需要讓炸彈能夠隱藏在手機中，不被其他人發覺。”
“這就需要從一開始就進行炸彈安放設計，讓炸彈和設備融為一體。”
“在這裏，就引出我今天準備重點強調的東西。”
“民用產品被軍事化。”
“也就是民用的商品，尤其是來自歐美日韓的商品，在阿美莉卡零和博弈的思維下，被安裝竊聽器，被安裝竊聽程序，被安裝炸彈，從而威脅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聽著他的話，衛剛的臉色變得很黯淡。
許久，他這才開口問道：“那如果按你這麽說，國內豈不是不能使用智能設備了？”
聞言，林語伸手摳了摳下巴上的胡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麵前這位會是二極管思維。
想了一會，沒想明白，索性搖一下頭，否定道：
“不是國內不能使用，是我們要明確這一點，然後大力發展屬於我們自己的智能設備，然後等到剛才我給你演示的幾種可能出現，到那時，世界才會真正的認可我們。”
“我們需要的是發展。”
“今天給衛局長你演示這些，也隻是想告訴你，你們信息產業局的任務很重。”
“你們需要在接下來的一兩年裏，製定好相關智能設備的安全標準，製定相關智能設備的數據存儲使用安全標準，還有最後，牽頭組建屬於國家一體化的智能設備防護網絡。”
“這，才是你們需要做的。”
“智能化時代，數據泄露的速度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快！”
這一次，林語輕輕加重了語氣，讓衛剛低垂著頭，又往下垂了幾分。
良久，他猛地抬起頭，旋轉身體，正對著林語，做了一個不算很標準的敬禮動作，緊接著又向陸華熙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
放下手，他臉上泛起一絲苦笑，說道：“感謝老爺子，感謝林參謀。”
“我想，我已經搞清楚了我們信息產業局接下來的工作重點。”
“謝謝你們。”
又道了一聲謝，他將目光落到陸華熙身上，滿臉微笑的問道：“陸老爺子，我準備迴燕京了，你老人家準備什麽時候迴去？”
“我？”陸華熙手指一下自己，說道：“我要再待幾天，畢竟這些智能化的設備，對我們來說，隻要稍不注意就會泄密，我們也需要仔細研究，然後確認一些基本的措施，用來防止泄密。”
得到他的迴應，衛剛踮了一下腳尖，露出滿臉的輕鬆，對著林語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林參謀派幾個人，送我們幾個迴一趟燕京。”
“可以嗎？”
迎著對方的目光，林語迴頭，對著錢多多一招手：“安排！”
錢多多笑盈盈的走出，抬手一指旁邊的車輛：“衛局長，這邊請。”
車輛啟動離去，陸華熙這才走到工作台前，拿起桌上的零件，小心把玩起來。
將所有的零件都把玩一遍，他這才開口問道：
“單獨開模做一台設備，專門用來放炸彈，很麻煩吧？”
這一句話落到林語耳朵裏，他緩緩迴過頭，看了麵前的老爺子一眼。
剛想說兩句騷話，又想到麵前的老爺子是陸琳的爺爺，自己也得叫一聲爺爺，隻能把騷話吞迴去，平靜地說道：“開一條生產線的問題，沒那麽麻煩。”
“工業化時代，以前覺得麻煩的東西，在工業化麵前，都不是問題。”
“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搞那麽麻煩。”
說到這裏，林語抬起右手指了一下天上，笑盈盈的說道：
“很多時候，我們隻需要智能設備提供一個坐標，就可以直接用導彈定點清除。”
可是，旁邊看了幾個人，卻並不覺得唯美，隻覺得膽寒。
刹那間，哪怕是8月炎熱的魯省，他們也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後跟悄無聲息的部分，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從腳後跟蔓延到頭頂，到雙手，將他們徹徹底底的凍結。
凍得他們渾身發顫！
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打顫。
強行平複心境，一旁的衛剛顫抖著身體，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很突然的話語，讓林語等人為之側目，林語先將疑惑的目光落到陸華熙身上。
陸華熙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點一下頭，算作是對疑惑的迴應。
得到迴應，一抹賤兮兮的笑容出現在林語臉上，他很自然的走到衛剛旁邊，抬手用力拍了拍這個來自信息產業局的副局長，笑著安慰道：
“別擔心，都是真的，接下來的智能信息時代，竊取數據，比你想象的還要簡單。”
“甚至我們今天演示的東西，都隻是小兒科。”
“我們待會給你整個大活。”
這幾句安慰不像安慰，更像是添堵的話語，讓衛剛下意識抿住嘴唇，他不想說話。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找不到什麽話可以說。
見到他這副樣子，林語也沒有繼續安慰，很淡定的迴到梅風旁邊，拿起一台標準版的蘋果，放到旁邊的簡易工作台上。
用熱風槍烘烤手機，隨後將整台手機全部拆開，將裏麵的零件一一擺放到工作台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拿起另外一台，放到另一邊的空地上，並且，在這台手機下麵墊了一塊生豬皮，做完這些，才對著梅風說道：“老梅，開始整活。”
聽到開始整活這幾個字，梅風緊抿著嘴唇沒說話，同時也沒有動靜，過了幾秒，他抬起眼看向林語，臉上滿是詢問：真的要搞？
對上他的目光，林語淡淡的點頭。
收到迴應，梅風輕歎一聲，轉過頭，啟動電腦上的另外一個軟件，在軟件中輸入一條指令，按下迴車鍵。
指令輸入，電腦顯示器上卻沒有任何東西，而不遠處的手機，也沒有任何東西。
等了大概一分鍾，沒有看到現場的變化，陸華熙將雙手背在身後，慢慢來到林語兩人旁邊，張開嘴正準備問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就被林語抬手打斷。
而林語的手，則指向不遠處的那台手機。
就在他手指過去的時候，那台手機冒煙了。
又過了10來秒，手機突然蹦出火光，接著就是一團白煙從手機上冒出，火光迸發突然，著實嚇了人一跳。
而火光迸射過後，手機躺過的草地，隻剩下半個燒碎的手機，焦黑的豬皮，還有焦黑的草。
林語起身走到燒黑的手機旁邊，彎下腰，將手機和豬皮一起抓在手中，又迴到幾人麵前。
隨手放下，不停的用手指戳著：“衛局長，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旁邊，衛剛沉默著沒有說話，他邁步走到手機和豬皮麵前，蹲下身，伸手抓過手機，雙手捧著，一點點仔細觀察起來。
一體式的手機，在手機邊框上，有好幾道黑色痕跡。
燒焦最嚴重的地方，是靠近充電口處的位置，那一處的邊框，還有著外翻的痕跡。
似乎是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這裏噴湧而出，然後將手機的下半截熔毀。
他從旁邊拿來螺絲刀，又強行將燒毀的手機撬開。
撬開底蓋，手機內部的灼燒情況一目了然。
起火的位置在電池，大部分壓力都噴向了充電口的位置，剩下的一部分，衝進手機內部，將其他電子元件一並燒毀。
徹底報廢了。
捏著這個燒毀的手機，衛剛又起身走到旁邊的工作台，審視著上麵的手機零件，最終，落到了電池上。
沉默許久，他才開口向林語問道：“所以，你們是通過讓手機的cpu過載，從而聯動電池，讓磷酸鐵鋰電池過熱，最後燃燒，對嗎？”
衛剛的話，讓林語愣了一下，他是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信息產業局的局長，隻是短短的幾分鍾，就找出了問題所在。
他毫不避諱的點一下頭，迴答道：“對！”
“但是，所有的電子設備，在出廠之前，廠家都會在原始代碼裏設置好溫控程序。”
“當設備的運行溫度達到溫控程序的溫度牆後，就會降低頻率使用。”
“想要做到這一點，有兩個選擇，獲取原始代碼，或者，利用一開始預留的後門，繞過溫控程序。”
聞言，衛剛凝重的表情稍稍放鬆，但是很快，他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伸出手，將工作台上那台燒毀的手機抓到手中，盯著上麵的標誌看了一會兒，他將目光落到林語身上，幾秒鍾後，又將目光挪開，落到那些手機零件上。
他的目光也沒有在這些手機零件上過多停留，隻是審視一遍，就落到梅風身邊，那幾台看起來和蘋果手機很像的手機上麵。
盯著看了許久，一句帶著竊喜，又有些疑惑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這位梅教授旁邊那幾個，就是你說過的智能機吧？”
聽著他的話，梅風和林語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用舌頭舔一下嘴唇，林語笑著說道：“嗯，我們設計中的就是這個款式。”
“目前正在做最後的調整和生產線規劃，過幾天就能報備，年底就能上線。”
說話間，林語對著旁邊一個武器實驗小組的人點一下頭。
這個身穿防爆服，手裏拎著一個箱子的人收到信號，邁步走到那幾台手機旁邊。
打開箱子，拆開手機，從箱子裏取出幾個電容，還有幾塊電池，一一更換到手機上。
做完這一切，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手機，走向旁邊的空地。
在空地的位置等了一會兒，武器實驗小組的其他人推著幾個塑料模特，來到他身邊。
幾人通力合作，將這幾台手機，一一固定在塑料模特身上。
模仿手機在一個人身上時，各種各樣的狀態。
有塞到兜裏的，有垂下手抓在手裏的，有正在接電話的，有正在看手機屏幕的。
把模特擺好造型，固定好，武器實驗小組的人這才退開，退到林語幾人前方。
等他們做好準備，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連續響了10秒，警報聲停歇，實驗組的人向著梅風輕輕點一下頭。
收到信號，梅風在麵前的電腦上輸入另一串代碼，敲下迴車鍵。
幾乎就在他手指敲下的一瞬間，遠處的塑料模特身上炸了。
砰砰砰砰！
爆炸的聲音並不算響，但是清晰可聞。
爆炸過後，那些塑料模特不複剛才的精美，已經多了一份維納斯的殘缺美。
手機塞在兜裏的塑料模特，褲襠處被炸爛。
拿著手機接電話的塑料模特，腦袋和手都被炸了。
手機抓在手中的塑料模特，手爛了。
爆炸聲停息，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地看著那些被炸爛的模特。
林語看了一會兒，就收迴目光，先瞥一眼陸華熙，卻發現這老爺子眼中若有所思，而那雙見慣了世界的眸子裏，居然在閃爍精光。
那張老臉上，隱隱約約還浮現出一抹躍躍欲試。
不著痕跡的歎一口氣，林語將目光落到旁邊的衛剛身上，說句難聽的，這位才是今天的主角。
工作台旁，衛剛一張國字臉死死的繃著，嘴唇抿成一條線，眸光不停的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久，他才迴過頭看著林語，問道：“剛才那個工作人員往裏麵裝的零件是？”
聽見他問零件，林語毫不避諱地走向武器實驗小組的工作人員，從對方拿著的小盒子裏，取出對方剛才安裝的零件。
抓在手心裏，遞到衛剛麵前：“微型炸彈！”
“通過吃透圖紙，專門定做的微型炸彈。”
伴隨著他的話語，衛剛的目光，也落到了這些零件上。
芯片，小型電容，電池。
看了一會，他開口問道：“竊聽通訊設備，這我可以理解，但是真的會有人傻到往手機上裝炸彈嗎？”
“他們裝進去的零件，和原本的設備肯定會有所區別，如果有人拆開檢查，那不是全露餡了嗎？”
麵對詢問，林語很淡定的把這些小零件交還給武器實驗組的人，接著走到工作台旁邊，拿起剛才拆開的主板，說道：
“所以我才說需要吃透圖紙。”
“和剛才的代碼控製一樣，想要控製炸彈爆炸，也需要代碼。”
“除此之外，還需要讓炸彈能夠隱藏在手機中，不被其他人發覺。”
“這就需要從一開始就進行炸彈安放設計，讓炸彈和設備融為一體。”
“在這裏，就引出我今天準備重點強調的東西。”
“民用產品被軍事化。”
“也就是民用的商品，尤其是來自歐美日韓的商品，在阿美莉卡零和博弈的思維下，被安裝竊聽器，被安裝竊聽程序，被安裝炸彈，從而威脅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聽著他的話，衛剛的臉色變得很黯淡。
許久，他這才開口問道：“那如果按你這麽說，國內豈不是不能使用智能設備了？”
聞言，林語伸手摳了摳下巴上的胡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麵前這位會是二極管思維。
想了一會，沒想明白，索性搖一下頭，否定道：
“不是國內不能使用，是我們要明確這一點，然後大力發展屬於我們自己的智能設備，然後等到剛才我給你演示的幾種可能出現，到那時，世界才會真正的認可我們。”
“我們需要的是發展。”
“今天給衛局長你演示這些，也隻是想告訴你，你們信息產業局的任務很重。”
“你們需要在接下來的一兩年裏，製定好相關智能設備的安全標準，製定相關智能設備的數據存儲使用安全標準，還有最後，牽頭組建屬於國家一體化的智能設備防護網絡。”
“這，才是你們需要做的。”
“智能化時代，數據泄露的速度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快！”
這一次，林語輕輕加重了語氣，讓衛剛低垂著頭，又往下垂了幾分。
良久，他猛地抬起頭，旋轉身體，正對著林語，做了一個不算很標準的敬禮動作，緊接著又向陸華熙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
放下手，他臉上泛起一絲苦笑，說道：“感謝老爺子，感謝林參謀。”
“我想，我已經搞清楚了我們信息產業局接下來的工作重點。”
“謝謝你們。”
又道了一聲謝，他將目光落到陸華熙身上，滿臉微笑的問道：“陸老爺子，我準備迴燕京了，你老人家準備什麽時候迴去？”
“我？”陸華熙手指一下自己，說道：“我要再待幾天，畢竟這些智能化的設備，對我們來說，隻要稍不注意就會泄密，我們也需要仔細研究，然後確認一些基本的措施，用來防止泄密。”
得到他的迴應，衛剛踮了一下腳尖，露出滿臉的輕鬆，對著林語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林參謀派幾個人，送我們幾個迴一趟燕京。”
“可以嗎？”
迎著對方的目光，林語迴頭，對著錢多多一招手：“安排！”
錢多多笑盈盈的走出，抬手一指旁邊的車輛：“衛局長，這邊請。”
車輛啟動離去，陸華熙這才走到工作台前，拿起桌上的零件，小心把玩起來。
將所有的零件都把玩一遍，他這才開口問道：
“單獨開模做一台設備，專門用來放炸彈，很麻煩吧？”
這一句話落到林語耳朵裏，他緩緩迴過頭，看了麵前的老爺子一眼。
剛想說兩句騷話，又想到麵前的老爺子是陸琳的爺爺，自己也得叫一聲爺爺，隻能把騷話吞迴去，平靜地說道：“開一條生產線的問題，沒那麽麻煩。”
“工業化時代，以前覺得麻煩的東西，在工業化麵前，都不是問題。”
“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搞那麽麻煩。”
說到這裏，林語抬起右手指了一下天上，笑盈盈的說道：
“很多時候，我們隻需要智能設備提供一個坐標，就可以直接用導彈定點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