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見過越國公。”蘇宛平俯身拜道。


    “這些虛禮就免了,你跟恆兒一般大小,又是恆兒的救命恩人,喚我一聲爺爺也不為過,想當初我跟你爺爺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一起上陣殺敵的兄弟。”易振雄笑眯眯的笑道。


    “不過今兒怎麽就你一個小丫頭過來,花擎宇那個臭小子呢!老夫迴來了也不知過來拜見。”易振雄突然臉色一轉,一臉不悅的開口說道:“這臭小子,翅膀硬了就不搭理我這個老頭子了。”


    易振雄的話語落下,屋內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了。


    一邊的易將軍被自家老爹的話弄的一臉的尷尬,連忙皺眉喚道:“爹……”


    “多謝易爺爺掛念,隻是璃兒的父親怕是無緣再來拜見易爺爺了。”蘇宛平小小的身軀站著,那嘴角還是掛著淡淡的笑,隻是那垂下的眼眸,微微僵硬著身軀的樣子,卻是讓人心中一疼。


    “璃兒,你去看看恆兒吧。”三舅看著蘇宛平這般的樣子,眼眸之中滿是心疼之色,伸手摸了摸蘇宛平的腦袋說道。


    蘇宛平對著易振雄父子兩人俯身,應了一聲這才轉首進入了裏屋,隱約聽到易老爺子的詢問之聲,還有三舅的解釋,蘇宛平在心中悠悠歎氣,邁步進入裏屋,正好看到易星恆此時已經蘇醒,正盯著自己的肚子發呆。


    “易星恆,你這是被你自己的肚子勾了魂?”蘇宛平看著易星恆那直勾勾盯著自己小腹看的樣子,頓時便是彎起了眼眸。


    “……你,你怎麽來了!”易星恆聽到蘇宛平的聲音,頓時驚了一驚,連忙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並未有失禮之處,易星恆這才抬頭看著蘇宛平說道:“不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嗎?”


    “知道啊,我又不是沒來過,你害什麽羞。”蘇宛平撇嘴,很是嫌棄的看了易星恆一眼開口說道。


    “……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易星恆聽到蘇宛平這話語,頓時便是一陣咬牙切齒。


    “我是不是女的,關你什麽事。”蘇宛平斜眼看著易星恆說道:“躺著別動,我看看你傷口愈合的情況。”


    “……”易星恆看著蘇宛平伸手便要來解自己的衣裳,頓時驚得連連後退,雖然醒來之後就知道,是蘇宛平救了自己,但是現在看著蘇宛平這麽大刺刺的就上來脫自己的衣裳,說不驚恐是假的。


    “你幹嘛,不脫衣服我怎麽檢查傷口?”蘇宛平看著易星恆這般樣子,嗤笑一聲說道:“躲什麽躲,又不是沒看過。”


    “蘇宛平!!”易星恆霎時便是紅了臉。


    “噗哈哈……”蘇宛平看著易星恆這般的樣子,笑眯眯的伸手捏了捏易星恆的臉說道:“我是你姐姐,還能非禮了你不成,別亂動了,可別把傷口扯開了。”


    “……”易星恆繃著一張臉不說話。


    最後蘇宛平還是將易星恆的衣服給扒了,易星恆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蘇宛平收起玩鬧的心思,檢查易星恆的傷口之時,才發現已經被人處理過了,看這上的藥也是上好的藥吧。


    “嗯,處理的不錯。”蘇宛平看著並未有發炎感染的跡象,這才滿意的點頭說道:“看這樣子,再有十天左右就可以拆線了,這期間記住一定不能噴水,也不要劇烈運動,要忌口知道嗎?”


    蘇宛平說著將易星恆的傷口包紮了起來開口說道:“等到拆線的時候我再來。”


    “……蘇宛平……”易星恆張口喚道。


    “叫表姐!”蘇宛平抬眸瞪眼。


    “……“易星恆聞言鼻息一滯,梗著脖子就是不叫,盯著蘇宛平開口說道:“你這醫術,是從何處習來的?”


    “哈?”蘇宛平看著包紮好的傷口收迴了手,坐直身軀看著易星恆說道:“若是沒這個本事,你以為我在大漠之中消失的那三個月是怎麽活下來的?”


    蘇宛平的話語落下,易星恆頓時瞪大了眼睛,那看著蘇宛平的目光帶著驚愕之色,正在易星恆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便是看到外麵易振雄和三舅幾人大步走進來。


    易振雄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易景州易將軍和蘇宛平的三舅一臉尷尬的走了進來,看那樣子顯然是被訓了。


    “爺爺。”易星恆把自己的衣裳穿戴妥當,看到易景州這才撐著身軀喚道:“爹。”


    “恆兒啊,感覺怎麽樣?”易振雄連忙上前問道。


    “我沒事,一點小傷。”易星恆柔聲應道,易振雄很是慈愛的摸了摸易星恆的腦袋,轉頭一臉怒容的瞪著自己的兒子易景州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讓你跟恆兒先迴帝都你跟他娘到處亂跑!”


    “現在兒子受傷了,你高興了!?要是老子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易振雄那怒意,讓易景州瑟縮了一下身軀,梗著脖子垂首道:“兒子知錯了……”


    “滾邊待著去,我怎麽會生了你這麽個兒子!”易振雄分明是一臉的嫌棄,但是在一邊看著的蘇宛平卻是感受到了那濃的化不開的父愛。


    易星恆躺在床上,看到自己老爹被爺爺訓了,一臉齜牙咧嘴的笑,那一股子暗爽的樣子,讓易景州看見,頓時便是黑了臉。


    蘇宛平靜靜站在一邊,看著這三人的互動,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似得,悶悶的疼。


    “璃丫頭,來。”就在蘇宛平垂著頭站在一邊,考慮是不是要走的時候,便是聽到了易振雄的喚聲,那親昵的稱唿讓蘇宛平有些驚訝,卻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你花家的事爺爺已經知道了。”易振雄看著蘇宛平說道:“你放心,有爺爺在的一天便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去,當初南越戰亂若不是有你花家龍武衛傾力相助,爺爺也不能在這安享晚年。”


    “璃兒謝過易爺爺。”蘇宛平乖巧垂首應下。


    之後便是眾人在說著一些高深莫測的話,蘇宛平說了一些易星恆需要注意的東西之後,才迴了將軍府,這幾天的奔波讓蘇宛平很是勞累,迴到將軍府躺在自己的臥室之內完全不想動了。


    不過這易星恆竟然是國公家的公子,這背景,這身份,實在是讓蘇宛平牙疼了。


    年獵的事,讓皇上大發雷霆。


    蘇宛平倒是悠閑的躲在自己的將軍府。


    聽到不少人在說,蘇宛平這個正牌未婚妻完全沒去看南親王,倒是沈芊雨天天往南親王府跑的特別的勤快,外麵的流言蜚語聽的蘇宛平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想讓她去探望齊暮南?


    怎麽?


    去看看死了死?


    蘇宛平嗤之以鼻,祖母派人來說過一次,蘇宛平說自己身子不舒服給糊弄過去了,祖母大約也是看出了蘇宛平對齊暮南沒心思的樣子,所以而後並未多說什麽。


    原以為蘇宛平好日子又開始了,沒事賺點小錢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


    南親王府卻是傳出了消息,沒有人能醫好齊暮南的腿,說是齊暮南要瘸了之類的,以後便是隻能撐著拐杖走路,蘇宛平聽到這消息,簡直要拍手稱快了。


    這消息倒是還好,但是後來又傳來了消息。


    據說,齊暮南這腿確診之後,沈芊雨竟然就不去南親王府喧寒問暖的照顧了。


    嘖嘖嘖……


    看看這轉變的速度,蘇宛平瞬間無比的為齊暮南感到可悲。


    春日裏的陽光明媚,蘇宛平閑著沒事在給自己院子裏的花草澆水,這些花草可是名貴的很,蘇宛平表示很是珍愛,這澆澆水還是可以的,夏葉和露荷兩人則是在鬆土。


    “小姐。”就在蘇宛平玩的開心之時,卻是看到左正大步走來。


    “怎麽了?走的一身汗,大白天的見鬼了?”蘇宛平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左正一眼開口問道。


    “比見鬼還可怕。”左正看了蘇宛平一眼,上前微微俯身小聲的對著蘇宛平耳語了幾句,蘇宛平眼眸一點點的瞪大,手中的水壺哐當一聲便是丟了,一臉見鬼似的看著左正說道:“你說什麽!?”


    “千真萬確,小姐快去看看吧。”左正咬牙說道。


    “我去他奶奶個腿的!”蘇宛平瞬間就怒了。


    前不久蘇宛平在鬥獸場為一隻野狼接骨的事情,不知被何人宣揚了出去,那野狼安然無恙的恢複,這事本是鬥獸場的事,但是不知拐了幾道彎傳到了皇帝的耳中,也傳到了南親王府。


    這齊暮南如今走投無路,當真是要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竟然讓鬥獸場交人,去給齊暮南接骨。


    現在皇上的親衛就堵在鬥獸場呢,曹管事派人去了花樓找蘇宛平,左正得了消息立馬就來匯報了,蘇宛平現在是一臉的鐵青。


    “小姐……”一邊的夏葉和露荷兩人被蘇宛平這模樣嚇了一跳。


    “……換衣服,我要出門。”蘇宛平沉著臉站了一會兒,當即便是換上了男裝,然後出了將軍府朝著鬥獸場去了。


    “夜言?”蘇宛平想了想,讓馬車停在巷子裏,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喚道。


    “屬下在。”一聲輕響,夜言一身黑衣躬身跪在蘇宛平麵前。


    “唿……”蘇宛平每次都被夜言這出場方式驚的一驚,這會兒迅速的說道:“你別藏起來了,跟在我身邊給我壯壯膽,鬥獸場那麽多兵馬,我慫。”


    “……”夜言身軀一僵,一臉詭異的滾動了一下喉結,像是憋著笑一樣的垂首應道:“是。”


    一身男裝的蘇宛平,帶著夜言上門之時,這鬥獸場之內已經被皇上的親兵給包圍了。


    “離公子,你可算是來了。”曹管事已經是急的團團轉了,場主不在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這會兒看到蘇宛平來了,連忙便是迎上去了。


    “你就是離公子?”一邊一身侍衛裝扮的男子皺眉看向了蘇宛平,看那鼻孔朝天的樣子,讓蘇宛平扯了扯嘴角。


    “我是。”蘇宛平投給曹管事一個安撫的眼神,看著這侍衛說道:“這位大人這麽大張旗鼓的堵了鬥獸場,請問是有什麽事嗎?”


    “聽說你能接骨,現在你跟我走一趟。”那侍衛冷著臉說道。


    “怎麽?你們家驢受傷了還是馬受傷了?”蘇宛平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問道。


    “放肆!”那侍衛聽到蘇宛平的話語,臉色頓時一黑,怒聲嗬斥道:“受傷的是南親王,收拾東西跟我走。”


    “南親王!?”蘇宛平裝作驚訝的開口說道:“大人你這是老糊塗了吧!我是獸醫,我隻會給動物看病,這南親王是人吧?我可治不了,大人還是快去找大夫吧。”


    “你……”那侍衛一張臉憋的通紅,蘇宛平這明嘲暗諷的語氣,讓這侍衛一陣氣結。


    “皇上有令!讓你去給南親王醫治。”那侍衛深吸一口再次說道。


    “去不得。”蘇宛平一本正經的擺手說道:“我隻會醫治動物,不會治人。”


    “你敢違抗皇命!”那侍衛說著手中長刀出鞘,那一臉要殺人的氣勢,驚得蘇宛平眼瞳縮了一下,微微握緊了幾分拳頭,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


    該死的齊暮南!


    真特麽的憋屈。


    “這位大人,不是我違抗皇命,是我真治不了。”蘇宛平誠懇的說道:“皇上護弟心切,非要讓我這個獸醫來醫治人我也不敢不從啊。”


    “想來皇上也是走投無路,死馬當活馬醫了,若是醫治不好,皇上如此深明大義,體貼百姓一定不會跟我這個獸醫計較的。”蘇宛平笑著說道。


    這幾句話語說出來,讓一邊的曹管事幾人心中了然了幾分,蘇宛平這是給自己留後路呢。


    “南親王還在府中等著,別廢話快走。”那侍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大人,醫治要在這裏進行,我要醫治的工具都帶不走,還請大人將男親王抬來吧。”蘇宛平很是誠懇的笑著說道。


    “你……”那侍衛眼睛一瞪便是要發怒。


    “大人,既然是要接骨,一定要在這裏進行,若是要去南親王府,那大人就把整個鬥獸場都抬去南親王府吧。”蘇宛平很是淡定,看著那侍衛胸膛劇烈起伏。


    憋著一肚子的氣,但是卻連一句威脅的話都說不出來,剛剛蘇宛平可是讚了皇上,現在這侍衛可是代表著皇上的臉麵,硬是一句話沒說,大手一揮帶著人走了。


    那憋屈無比的樣子,看的蘇宛平心中莫名暗爽。


    “離公子,你也太大膽了。”曹管事看著蘇宛平,一臉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場主不在,若是出點什麽亂子可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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