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丫氣得不輕,先前才叮囑他管好自己的手下,千萬別得意忘形,結果又變成這樣,如今麵對蘇大丫的指責,鍾夏生不甘心卻無可奈何,隻好聽她指揮,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而金淩鏢局這邊在年底的生意又恢複了往常,甚至更好了,不過金淩鏢局的鏢師卻調走了大部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直到一個月後的子夜時分,一隊驢車送進了梅嶺縣,很快驢車到了先前告狀的珠寶商人府後門,接著送進了對方的院子裏。


    那裏頭的大總管一臉感激的向吳昆抱了一拳,然後拿出一個銀袋,裏頭是一疊銀票。


    “大當家的果然講信用,幫我吳家解決了金豐鏢局,這一趟多虧了你們。”


    吳昆擺手,“要說感謝倒是另有其人,不過咱們也是各取所需,你們點一點,珠寶可有遺失?”


    那大總管卻是沒有在意,“不必點了,當時我們並沒有全部將珠寶裝上車,不過是表麵的幾箱而已,所以這一批貨就算大當家的不追迴,我們也不放在心上,不過不追迴的話,就怕這幾人發現了端倪,又將車隊趕了迴來就麻煩了。”


    “那是,那如此我便告辭了。”


    吳昆帶著鏢師轉身離去。


    到了外頭,吳昆叫人給傅氏家中傳個信,很快有鏢師乘著夜色去了。


    蘇宛平睡得正沉,隻有時燁最驚醒,那鏢師才上屋頂,時燁便翻身而起,撈起衣架上的衣裳迅速披上身,轉眼也跳上屋頂,那鏢師已經等在那兒,此時青衣和白衣也趕了過來,一臉的警惕,見是自己人,才鬆了口氣。


    “大當家多謝兩位的提點,如今事情辦好,請兩位放心便是。”


    這人是過來報訊的,時燁點頭,那人轉身隱入黑夜。


    時燁從屋頂跳下,青衣和白衣相繼隱去身影,剛才他們兩人一直守在院裏,想不到還不及東家反應快,看來這位東家的功夫相當的了得。


    時燁進屋脫衣,接著掀開被子抱起媳婦接著睡。


    蘇宛平二日起來,得知了此事,哈哈大笑起來,終於將金豐鏢局那些人給搞下去了,以前差一點吞了他們的貨物,想不到這一次又故伎重演,自作自受。


    幹倒金豐鏢局


    餘家的瞞貨到了,蘇宛平和時燁一起去碼頭接應,這一次餘家便沒有存放在島上,而是半夜拉到了碼頭。


    蘇宛平的車隊很快接應了這一批貨,半夜缷了貨,蘇宛平給船上的工人一人一兩銀子打賞,得了個好評,這些人也不便下船,轉身船會去一趟廣州,載了貨再迴去,到家恐怕也是過年之後。


    船走了,小管事卻還是留了下來。


    三十幾輛驢車的糧食,蘇宛平就這樣大半夜的拉到了李家的後門等著。


    到了李府後門,天邊才露白肚,蘇宛平便去敲門,那門防看到這滿載的車隊,立即上前開了門。


    很快有人去稟報了家主,李家家主匆匆出來一看,看到蘇宛平和時燁坐在一起,那李家家主不由得在蘇宛平麵上打量了一眼,接著笑了起來,“原來是你,想不到,想不到,上次被你給騙過去了。”


    上次夫妻兩人扮成兄弟兩人,有了易容之物,李家家主並沒有懷疑,如今看到恢複女兒身的蘇宛平就覺得自己極為可笑,走南闖北半生,不知見過多少人了,竟被一個女子給騙了。


    蘇宛平扶著時燁的手從馬車上下來,笑道:“還望東家原諒,著實是上次要事在身,若以女兒身出現,東家恐怕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才出此下策,但做生意講究一個誠信,先前我代表喜客來見過東家的夫人,夫人怕是早已經猜到了。”


    何況蘇宛平上次見李夫人的時候也沒有瞞著,這位東家不知道,多半是夫人以為他知道所以沒有說出來。


    誤會解除,李家下人將驢車趕進府門,此時街上還沒有什麽行人,倒也沒有讓人看到。


    李家家主邀夫妻兩人入府一敘,站在這外頭也著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兩人就跟著進去了。


    堂前,李家家主李適再次將蘇宛平打量了一眼,接著看向時燁,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這一批糧為何是半夜運來?莫非有什麽來路不成?”


    不怪他這麽猜想,畢竟李家大總管已經看了糧食的成色,是雪白飽滿的大米,這樣的好貨,隻有京城裏的糧商,或者權貴家裏才能弄到手,梅嶺縣這個窮山僻水之地,豈能有這般好貨來。


    時燁見對方看著自己,於是解釋道:“此貨來路必定正,東家不必懷疑,我喜客來在梅嶺縣尚有一席之地,東家不放心,我們將喜客來押在這上頭了。”


    李適笑了起來,人家家中尚有一位小三元的秀才公在縣學裏頭,豈敢騙糧錢,於是李適放下誡心,沒有再問。


    於是按著先前商量的價格支了銀票,蘇宛平先前算過一筆帳,不拉去鵬城少賺兩把,事後迴歸正價,便與鵬城的價格一樣,這一樁生意也不錯了。


    得了貨款,夫妻兩人又留在李家吃了早飯,才趕著空驢車迴去,蘇宛平早已經在外頭置辦了一座大院,大院在城郊,很是便宜,卻是商隊停留之地。


    年前基本不用再出門了,於是放這些苦力和管事的迴去探親與家人團聚過年,餘下小部分卻在院裏養著這些毛驢。


    隔著年關還有兩個月的樣子,蘇宛平的生意卻是蒸蒸日上,各位分銷商的生意也極好,年底是能賣不少貨的,到了年底,平素舍不得花錢的人家都會舍得扯些新布,買些糧食和葷菜過一個好年。


    而蘇大丫卻發現蘇二丫的生意越做越好,蘇大丫心中鬱悶,金豐鏢局不爭氣,如今這七個人什麽也做不了,還得靠她養著,她得想法子將生意做起來才成。


    不過這日夜裏,鍾夏生的小院裏忽然有了響動,鍾夏生與幾位鏢師匆匆跑出來一看,就見有兩人倒在院中,嘴中吐血,傷勢嚴重,借著月光一看,發現兩人不正是先前十位鏢師當中的兩人麽?怎麽這番模樣迴來了?


    於是鍾夏生叫人抓了個大夫過來冶病,然而兩人傷勢太重,大夫也無計可施,鍾夏生一氣之下殺了大夫,那兩位鏢師卻緊緊抓住他的手,說道:“大當家的,我們對不住你,貨的確是我們偷走的,不過那批貨是假的,是他們迷惑我們的,底下運的全是石頭,當時我們尋了銷路,並要交手的時候,金淩鏢局的鏢師來了,他們雖然蒙了臉,但我一樣認得出來。”


    “是他們搶走了所有的東西,搶打的過程中,驢車翻了,底下的寶箱全是石頭,到那時我們才知道落入圈套,上了當,所有人都死了,隻有我們兩人偷跑迴來報信,可是還是連累了大當家。”


    鍾夏生聽到這話,氣得吐出一口心頭血,一掌拍在兩人身上,兩人直接斃命。


    天亮了,鍾夏生立即去找蘇大丫,將此事說了出來,蘇大丫原本以為是金豐鏢局見財起義,沒想到居然落入了圈套,依著吳昆這股聰明勁,蘇大丫覺得他必定想不到這完美的計劃,到底是誰在背給他出主意呢?


    蘇大丫猜不透,隻好吩咐鍾夏生先安生幾月,過了年再說,金淩鏢局如今如日中天,不能上前招惹,否則她也保不住他們。


    鍾夏生無奈,隻聽了蘇大丫的話,先蹲守在那院裏。


    蘇大丫從屋裏出來,天邊掛著一輪圓月,蘇大丫來到了時淩的屋裏,就見時淩正挑燈夜讀,見她進來,隻掀眸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再理會。


    “時淩,咱們兩人難道就這樣一直分居下去嗎?”


    蘇大丫心中失落,成婚的時候她的確用了些手段,但是如今已經成婚了,他也不必迴罪人村了,私塾裏也有了學生,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時淩將書本放下,目光淡淡地看著她不說話。


    蘇大丫卻忽然將外衣脫下,隻露出裏頭的肚兜,蘇大丫來到時淩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往內室去,時淩眼神微微一眯,跟著她起了身,兩人進了內室。


    二日清晨,蘇大丫扶著床下來,她一步一步挪到外頭,正好蘇三丫已經起床,剛從廚房出來看到蘇大丫這虛脫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她。


    “大丫,你們……”


    蘇三丫臉頰一紅,不敢說了,蘇大丫卻瞪了她一眼,叫她扶著迴房裏去,昨夜被折騰狠了,蘇大丫隻覺得雙腿都打顫。


    到了堂前坐下,蘇大丫心情好了不少,至少與時淩和好了,果然女追男隻隔層紗,早知道幾個月前就該出手了。


    在小院裏吃過早飯,時淩去了私塾,蘇大丫帶著蘇三丫去了二房的院子裏,院裏今日卻算安靜,她迴到到自己的小房裏,拿出帳本看。


    這邊蘇家人已經起床了,蘇李氏起得最早,在院裏轉了一圈,蘇李氏便敲了敲二房的門,這個兒媳婦不跟她對付,也甭想發懶睡早床不起來。


    二房被叫醒,趙秋紅和蘇二河都睜開眼,蘇二河踢了她一腳,“娘叫你呢,你先出去,我再睡一會兒。”


    趙秋紅聽了麵色有些不好,以前的蘇二河跟她一起來縣城,管著那鋪子,夫妻感情最好,也從來不曾這樣,自從兩老的過來,蘇二河便向著兩老的了,不但把掌家權交給了老的,現在用的分分錢都得從婆母手中過,總是挨罵挨掐是難免的。


    儼然又過成了蘇家院在村裏頭的日子,趙秋紅心中苦澀,她從床上下來,穿了衣裳出門,蘇李氏便叫趙秋紅去廚房做早飯,以前多是三弟妹在做,畢竟三弟妹母女還是他們二房母女的下人,沒有他們收留,兩人早已經不在這縣城了。


    趙秋紅冷哼一聲,轉身就迴了屋,還將屋門給關上了。


    蘇李氏今日像是吃了火藥似的,見媳婦這態度,往日的不滿一股腦發泄出來,直接叫老頭子用腳踢門。


    屋裏的蘇二河原本還想多睡會兒這會兒也睡不著了,胡亂披了衣出來,看到媳婦安靜的坐在桌前發呆,外頭卻是敲得砰砰作響,蘇二河便怒了,上前推了推趙秋紅的肩,“愣著做什麽,不開門。”


    趙秋紅卻看向丈夫,“三弟妹本就是過來伺候我們的,憑什麽要我下廚。”


    蘇二河倒也沒有反駁,上前開了門,蘇李氏已經哭上了,指著趙秋紅在兒子麵前哭訴,“管好你的媳婦,她可是一點孝心也沒有,哪日要氣死我的,等我們兩老的被氣死了,你就幫著她,做趙家的上門女婿去。”


    蘇二河一聽皺眉,迴頭瞪著趙秋紅,怒道:“過來,向爹娘道歉,二老如今掌著家不容易,不過是讓你去廚房做事,你以前也做過,咱們家這幾口人也不會累死你,你為什麽要項嘴?”


    趙秋紅冷哼一聲,轉身迴內室去了,蘇李氏見兒子都管不住這婦人了,那還了得,立即衝進去要打人,被蘇二河攔住了,蘇二河帶著兩老的迴了正堂。


    此時錢水芳已經悄悄進了廚房,趕緊做早飯,心裏還有些驚訝,婆母怎麽越來越針對二嫂了,自從這掌家權沒在二嫂手上,家裏頭似乎又迴到了從前,錢水芳也不再對趙秋紅恭敬,心想著隻要討好了那老不死的,就偶爾還能得到銀子。


    蘇二河從堂屋裏勸了好久才出來,一出來就進廚房去了,在廚房裏看到是三弟妹,沒有見到自己的媳婦,心情有些不爽,雖然這三弟妹說是二房的下人,可是以前再怎麽說也是妯娌,也是三弟的媳婦,待三弟迴來,這事兒鬧不清了。


    錢水芳見蘇二河進來,連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穿得好了的錢水芳瞧著長得還不錯,蘇二河在她臉上愣了一下,連忙收迴目光,轉身出去了。


    趙秋紅見外頭沒聲音了從屋裏出來,就看到丈夫從廚房裏出來,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錢水芳,她錯愕的看著兩人,她丈夫居然幫著三弟妹去廚房裏做事?


    趙秋紅下意識的在丈夫和三弟妹臉上看了一圈,隻見丈夫的神情有些奇怪,竟然還有些紅臉,趙秋紅心中一驚,轉身跟著錢水芳進了廚房。


    廚房裏,趙秋紅暗自打量三弟妹,隻見在縣城裏來的這些日子,錢水芳養好了,身子苗條,穿著這一身藕荷色的衣裳,感覺年輕了好幾歲,趙秋紅低頭看向自己,許是日子過好,吃得好了,竟長胖了。


    果然與錢水芳沒法比,趙秋紅麵色很不好看,錢水芳小心翼翼的切著菜,一切都聽趙秋紅的指示,心裏卻暗自呸了幾聲,如今不掌家了,手裏頭沒有錢了,逞什麽能,大丫管著大錢,婆母管著小錢,她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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