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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腳步聲!


    吉利和白堯書同時睜開眼睛!


    兩步一聲,五步一韻,步法輕盈,暗含陰陽互生之道,如若不是這腳步帶有愁怨跡象,很難發現蹤跡,輕盈溫潤,難道是虞直莊主的小女虞有渝?


    白堯或書自從領悟赤火元氣,五官敏銳程度都有了相當多的提高,學習醫道本來就需要微中求異,見微知著,沒想到元氣的突破讓自己的察覺有了質的提高,連這樣的腳步聲都可以察覺的到!


    白堯或書翻身起床竟然看到吉利已經坐了起來,兩人果然都是好奇心大盛,白天就被虞有遂一知半解的語言勾起了萌芽。現在被這輕盈的身法,並且帶著相當多的躲避身形勾起了興趣。在自己莊裏還要這般閃躲?難道是離家出走?


    兩人這下犯了點難,他們是去偷偷看一下呢,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何況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


    兩人一對視,很快就有了答案,大模大樣的裝作方便敲敲跟著出去了,如若發現就推說方便迷路就可以了!


    “枝兒,白大哥,也好可口嘛?喜歡跟蹤別人,還是在別人家裏!”任千韻也被驚醒了!


    花枝兒道:“以前倒是沒有發現!”


    任千韻沒等花枝兒說完道:“肯定是吉利帶壞的,天天一副好奇心,沒有什麽事情都要管上一番!”


    花枝兒道:“可能真的有一些不對的地方,否則白大哥不會跟著出去的,難道發現了一點什麽?!”


    花枝兒道:“那我們也出去?”


    任千韻道:“嗯,我們去呢,主要是阻止那吉小哥闖禍,給我們惹麻煩!”


    花枝兒倆忙點點頭:“千韻姐姐說的對!”


    任千韻看著花枝兒心想,這小丫頭有也開始滑頭了!


    二女也跟著出去了!


    吉利看這白堯或書在後麵東躲西藏,鬼鬼祟祟的,像極了小偷,一臉歎氣小聲道:“跟著我,要正大光明的走,不要這麽小心翼翼,防止真當做賊了!”


    白堯或書道:“總覺的心裏麵有點做小偷的感覺,名不正,言不順,我行也就不正了!”


    吉利道:“白小弟,快點走吧,走個茅廁都要名正言順了!我們這是去茅廁,假如迷路了,就推脫豫莊這麽大呢?”


    白堯或書道:“吉小哥,沒發現你編起故事還真像模像樣啊!”


    吉利道:“白小弟,在磨磨蹭蹭就跟不上了!”


    白堯或書看著周圍道:“這裏怎麽沒有一個守衛啊?”


    吉利道:“你問我,我問誰啊?”


    二人跟著蹤跡尋到了一座祭祀祖屋前,虞有渝敲敲走了進去,兩人想了一會也敲敲的跟著進去了!


    不對,祖屋外有火光!而虞有渝悄悄的潛進祖屋!


    突然,傳來虞直的聲音!


    這聲音是從祖屋後麵傳來的。


    “人心為危,道心為微


    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薦之上帝,以配祖考,


    重華成帝,豫治九州,


    天下安寧,傳頌千年,


    虞舜之後,並無冠絕,


    衰而再衰,難出治才,


    我心甚痛,日夜思策,


    今有良人,幸降豫宅,


    定當興盛,以慰先人!


    白堯或書聽到這些禱祝之詞,心中大驚,這些人是五帝時代虞舜大帝後人嘛?虞舜,媯姓。因目有雙重,自重華!


    虞直等人是舜帝之後,對這八卦有著不凡的見解。想起大殿之上擺著不凡的陶器,一看就是蘊含著不凡的靈力,和虞舜大帝善於陶器基本吻合!


    突然,吉利連忙拉著白堯或書躲到一旁,原來是虞有渝出來了,手裏好像拿著不凡的器皿,一臉的堅定還帶有喜悅,然後悄悄走了出去!


    吉利和白堯或書又悄悄跟了上去!


    虞有遂道:“爹,小妹走了,還拿走了冥豫!那吉利和白堯或書也悄悄的跟著!”


    虞直想了好半天才道:“我已知道,當須如此!”也不知虞直說了什麽。


    虞有渝悄悄潛出大門,一躍跳上戰象,然後把耳朵靠近大耳朵旁邊竊竊私語,這象竟然靜悄悄的馱著虞有渝走了!


    白堯或書道:“我們要不要給虞莊主報信啊,她一個人就這麽走了,萬一遇到羌國之人怎麽辦?”


    吉利道:“嗯,我覺的要去給虞莊主說一下,你先給虞莊主說一下吧!”


    白堯或書道:“那你呢?”


    吉利道:“我觀察觀察!”


    白堯或書看著吉利盯著戰象道:“觀察啥,觀察象?”


    吉利抬起頭看著天呢道:“是啊,看看氣象,明天會不會下雨!”


    白堯或書道:“是嘛,我看看你是想看看這象可不可以騎上去吧!”


    吉利馬上做了個虛的動作道:“小聲點!”


    白堯或書道:“你不怕這象吼驚動虞莊主?”


    吉利道:“沒事,我有又不是偷象,隻是騎騎而已!”


    吉利一個“掠如火”般飛了上去!


    戰象甩著鼻子,看向吉利,大耳朵扇了幾下,便沒有動靜了!


    吉利看著戰象竟然這麽溫順,簡直不可思議,口裏念道,要是走兩步就好了,這戰象好像能聽懂話似的,竟然在周圍托步了幾圈!


    吉利在上麵很開心的道:“白小弟,真有一種俯視天下的感覺,一象在手,天下我有!你也上來試試!”


    白堯或書道:“大晚上的,小心把你當做賊!”


    話音剛落,頓時傳來一陣怒斥!


    “大膽,竟然敢偷我們的豫象,來人,抓起來!”


    吉利道:“虞莊主,誤會,誤會!隻是好奇騎上一騎而已,沒有偷!”


    虞直道:“可笑,明明少了一隻豫象,還敢說不是偷盜!”


    吉利道:“那是戰象是你愛女騎走的,剛才還沒給你說呢,你就出來了!”


    虞直道:“是嘛?我可明白了,你們先俘虜我愛女,在誘捕我的豫象!”


    任千韻和花枝兒也忙躍了過來,向虞直解釋道:“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虞直道:“有誤會,我看你們早就預謀好了!有遂,子午巽雷陣!”


    頓時,四人被一大陣從天而降覆蓋住,陣裏看似要刮起狂風,巨雷也蘊藏其中!沒想到這虞莊主這麽強悍,舉手之間便形成這固如金湯的大陣!


    虞直道:“我盛情款待你們,沒想到你們卻恩將仇報,快說,你們是不是有莘國派來的!我的小女和豫象都哪裏去了!”


    吉利道:“虞莊主,這確實是誤會!我們根本沒去過有莘國!”


    虞直道:“人贓俱獲,還敢狡辯,看我子午迅雷陣!”


    陣中狂風大起,暴雷巨閃,霹靂之聲不覺於耳,恍如白晝,讓人心膽俱寒!


    吉利沒想到虞莊主竟然不留一絲解釋的機會便大打出手,這些都是始料不及的,看到陣中異象,不敢小覷,天佑赤影劍出現在手中,赤光閃耀,刺中隱劈,直抗雷電!


    白堯或書一個翻身帶轉,避開雷電之威,後發製動,攔住巨雷!


    雪扇又現,狂風又起,直撞陣中邪風!


    權杖沉穩,揮舞之間如時快是慢,柔中含剛,陣陣狂風都被打散!


    四人顯然遊刃有餘的對抗這陣中風雷,這陣很一般嘛!


    虞直看著四人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看了一眼虞有遂,虞有遂點點頭,奇異手勢又變換了一番!


    陣中雷聲更甚,狂風唿嘯,比剛才強了數倍不止!


    巽雷屬木,如果想要破陣,最好利用金克木的特性壓製一番!但是四人沒人修行白金元氣,還好手中並且都是金製而成,可以利用這一特性壓製一番,但是從哪裏下手呢?


    一陣雷聲鋪天蓋地過來,白堯或書收迴思緒,緊握赤火二神槍!


    巽雷屬木,木生火,火光頓時蔓延,借助這木屬性,白堯或書心有所思!


    丙火屬純陽之火,名為太陽之火,有普照萬物之攻,性情剛烈,為陽火。


    丁火屬純陰之火,名為燈燭之火,有照亮萬戶之能,性質柔弱,為陰火!


    “丙丁之火,木助火旺!”


    白堯或書心情頓時愉悅,仿佛感受到不同的境界,赤火二神槍閃爍不定,赤光連綿,越戰越勇,好像這巽雷之木,隻為生成這丙丁之火!


    虞直看著白堯或書若有所思,但對吉利之劍,似乎要生鼎拜之心。一劍一揮,簡單至極,卻光明磊落,不沾一點逆水,隻為斬斷這巽雷!


    一劍即成一勢,一招皆為一合!


    旁邊這兩女更是女中巾幗,雖然處於危境卻臨危不練,小家碧玉,自成大家!


    這巽雷雖然猛烈,但這四人依然有序應對!


    虞直似乎在想著某些東旭,從神情開來好像很是滿意!


    過了一會,慢慢閉上了眼睛,手勢揮舞,這子午巽雷陣慢慢的消匿不見!這巽雷之風也不知飄散何處!


    四人看著陣法撤去,不由鬆了口氣,但一臉冷漠的麵向這虞直!


    虞直閉上眼睛好一會才道:“看四位修行,不像羌方國以及有莘國之人!對我們的魯莽,深感歉意!你們也知道,最近羌方國之人日益猖獗,我不得不小心應對,希望各位俠士諒解!”


    四人頓時無語,一個伶俐陣法幾乎讓他們沒有招架之力,此刻卻便想以片言之語便想化解這複雜的矛盾,四人雖為和善之人,卻不願就此妥協,個個義憤填膺、持槍攜劍看著虞直,希望它能夠解釋一下為何針鋒相對


    虞直看著幾人的神情也明白這四人的想法道:“小女消失,吉兇叵測!我心早已經迷失了自我。雖然我已經勸解小女很多次,卻沒有一句話聽得入耳,反對我滋生厭惡之情!這些說白了都是一個情字所害,希望你們諒解最為父親的這分情感!”


    吉利等人似乎很是不滿意這樣的說辭,道:“為甚剛才不聽我們解釋一下?”


    虞直道:“這種情感,隻有你們當了父親才可以理解!最主要的是,我想看看你們的來路!”


    吉利道:“虞直莊主,果然也是磊落之人!”


    虞直道:“哈哈,謝謝小兄弟的謬讚!來人,這幾位小兄弟就是我虞直照應的人,如若誰人敢欺負,就是對我虞直的藐視!”


    一行四人一直對這虞直有不少好感,雖然剛才產生了一點誤會,但也是因虞有渝的原因所生,自然對這虞直沒有半點排斥之心!


    吉利道:“那你小女怎麽辦?”


    虞直道:“哎,我已經想了很多種辦法,可小女情蠱之迷入心特深,很難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吉利道:“你小女到底生了什麽?”


    原來虞有渝和有莘國之王少暗生情愫,奈何有莘國以自己與商帝國有聯姻,嫌棄沒有實權地位的虞有渝。


    王少雖然很愛虞有渝,可作為謙謙君子的自己過不了父王的嚴逼誘惑這關。每次下定了決心,可是看到父王和母上的態度總是躑躅不定!


    虞有渝卻是敢愛敢恨之人,不息以下犯上多次冒犯有莘國國主,國主雖不願意與小輩計較但也有相當多的不滿情緒,這段姻緣自然被擱淺至今!


    這次虞有渝聽說有莘國國王將把國少許配給商帝國一名帝姬,更是百火燒心!這事情也一直讓虞直莊主為難!這次遇到吉利等人,更是希望他們從中斡旋!


    虞直道:“一個情字而已!我可不敢,也不願過分的違背小女的意願,這次離開肯定會在有莘國造成不小的動靜!我十分擔心會發生的事情!”


    吉利道:“我們正好也去有莘國,既受莊主款待,我們自當幫解愁一番!”


    虞直道:“這太好了!即使不能解決此事,我虞直也自當酬謝二位,來,莊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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