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齊整個人一驚,連忙向著四周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不過匕首不可能自己無緣無故的飛走,定然是有什麽人在暗處觀察著,而且這個人既然救下了清靜長老,那肯定就是自己的敵人了。所以在班齊沒有發現四周有任何人的時候,幾乎是怔楞的一瞬間之後整個人便爆發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潛力猛的向著出口的方向竄了出去。


    之前守在一層塔的那些天衍宗的弟子們早就已經被清靜長老指使到了塔門口的地方,以此來避免他們之間的談話會被聽到,所以班齊此時逃跑的方向其實是有人把守的。


    班齊之前抱著要和清靜長老同歸於盡的態度就是因為這一點。塔門口有天衍宗的弟子守著,他隻要一伺機逃跑那就算不被清靜長老抓迴來也一定會被門口的弟子給發現阻攔。


    而如果他憑借清靜長老對他的放鬆警惕而放手一搏的話,那隻要打傷了清靜長老,他就有機會挾持清靜長老來逃出九轉天魔塔。而如果這個計劃失敗了的話,最不濟他也能和清靜長老來一個同歸於盡,所以班齊一開始並沒有急著想要逃跑,而是趁機打傷清靜長老。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在他的計劃之中,就算是一擊不成殺不了清淨長老,至少也能趁清淨長老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補上一下子,最不濟也能將他重傷。可偏偏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一個他連看都看不到的高手在暗中盯著他,他也隻能放棄自己的打算直接開逃。


    班齊因為先前的傷勢本來就沒有好,隻是在清虛道長治療之後控製住了而已,剛剛和清淨長老的聊天之中有牽扯到了他的傷口,所以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尤其是剛剛刺向清淨長老的那一擊都已經是盡了自己的全力的。


    所以不論來者是誰,隻要不是他這一邊的,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幾丈道行的人沒準都能要了他的命,這也是為什麽班齊感受到有別的人的存在之後也顧不上門口守著的天衍宗的弟子了,直接撒丫子開逃的原因。


    而剛剛打斷班齊想要刺向清淨長老的那一擊的人,正是盧長安無疑。此時盧長安的本體受到了魔種的影響,所以他這一縷微弱的靈識難免會有所焦躁。故而他便想著快些解決眼前的事情,好想辦法來應對本體的邪惡的念頭。


    故而在看到班齊不顧傷勢撒丫子開溜的時候,盧長安直接就從周遭的魔氣之中顯現出身形來,如同鬼魅一般劃過一道殘影的瞬間來到班齊正在逃跑的身形麵前。


    班齊一邊跑一邊不時的迴頭向後看去,突然之間就感覺到身前有一股異樣,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整個人猛地彈飛了出去。


    “想跑哪裏去?”盧長安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一股子殺氣,活像個從地獄裏爬出來勾魂攝魄的使者。


    “師……師祖……盧長安?!你怎麽會在這兒?!”班齊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看到一臉煞氣的盧長安,幾乎下意識的就脫口喊到師祖,不過後來覺得叫師祖在氣勢上就已經低了一截,所以到最後幹脆就直接叫起了盧長安的名字。


    不過盡管語氣上麵並沒有落於下風,但是此時他的動作和表情卻早就已經出賣了他。


    他此時的牙關緊咬,緊緊握住的拳頭微微的有些顫抖,眼神忌憚的緊盯著盧長安,以防他有什麽異動。不過眼角的餘光卻是不斷的掃視著四周,看那樣子似乎是在搜尋什麽逃離之法一般。


    盧長安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故而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就死了想要逃走的心吧,害死這麽多天衍宗的弟子,還打傷清靜長老,清靜長老可以不與你計較放你離開,可我就不會了!”


    班齊看出盧長安眼中的殺意,心中微微一凜,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麽拖延一下時間的話,盧長安沒準下一秒就該對他動手了,於是不免蹙起了眉頭,衝著盧長安大喊道,“不是我害死了眾多的師兄弟,是你,是你盧長安,是你惹怒了魔族,這隻是給你的一個下馬威而已。盧長安你記住,這一百弟子的死都是拜你所賜!”


    班齊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真氣,直擊盧長安的神識,企圖誤導盧長安,好讓盧長安心中產生愧疚心裏,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趁盧長安失神的時候趁機逃脫了。


    不過他哪裏知道眼前的盧長安不過是一個分身而已,本來支配這個分身的就是盧長安的一縷神識。所以盧長安壓根就不會被班齊三言兩語的擾亂了心智。


    “就算是因在我,造成果的也從來都是你!你不用對我施加心理負擔,你現在最該擔心的就是你自己!”盧長安輕蔑的看了班齊一眼,嘴中如是說道。


    “要是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就會乖乖的呆在那裏不動,這樣我還可以給你個痛快!不過你要是執意逃跑的話你也可以試試到底是你的速度快害死我的天極劍更快一點。”


    盧長安和班齊互相對視,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狠戾,尤其是班齊,他竟然覺得這個盧長安的邪氣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些個魔教的首領頭目。看這樣子就好像盧長安才是一個正兒八百的魔教一般。


    兩人互相對峙著,而此時的清靜長老則在祭壇之上捂著僅僅和心髒相隔一絲的傷口,費力的掙紮著爬了起來。


    血液順著清靜長老的指縫不斷的流出,不一會兒就把清靜長老的整個道袍的前襟都給染紅了。


    他臉色蒼白如紙,明顯是失血過多造成的。血液的過多流失讓他感覺整個人都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寒冷,所以如果此時有人去關注一下清靜長老的話就會明顯看到清靜長老的手都是哆嗦的。


    清靜長老哆嗦著手費力的在自己的心脈處點了幾下,隨即食指運力在虛空之中淩空畫了一個符篆,在符篆的最後一筆畫成的時候,他終於再也堅持不住,麵色慘白的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前,他隻聽到班齊驚詫和懼怕的聲音好像在喊什麽盧長安。


    盧長安?他怎麽會在這裏?他可是一直呆在祭壇上,但是並沒有發現盧長安啊?


    清靜長老縱然是滿心疑惑,但是最後也架不住從心底生出的一種疲憊感,最後隻得沉沉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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