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茯苓累極了,她給盧長安輸入了那麽多的真氣,與他體內那股不知名的真氣相撞,已經大大地損耗了她的修為。再加之之前還解決了那些雪狐,還強壓製了發狂的盧長安,現在基本上已經體力透支了。


    她從雪洞探出頭去,看著外麵的暴風雪已經漸漸平息,地麵上麵的積雪足足有三尺厚,她終於體會到了極北的可怕之處。


    這裏致命的遠不止於隨時出沒的生靈,縱使他們帶著可怕的危機,可是遠遠不敵嚴寒的極北天境,暴風雪。


    若不是他們都有深厚的內功護體,隻怕換做普通人,在這裏一個時辰便已經被凍死了。


    紀茯苓在外麵看了看,此刻的極北風平浪靜,太陽暖暖地落了下來,溫暖明媚的陽光撒在這邊神奇的雪地之上,顯得萬物一片祥和,美好無比。


    可是紀茯苓不敢輕舉妄動,她知道,這裏一定不會像表麵上麵看上去那麽簡單,純潔無垠的背後,暗流湧動,殺機四伏。


    想及於此,既來之則安之,隻是不知道盧長安究竟什麽時候能夠醒來,醒來之後是否恢複了神智,以自己的內力,隻怕支撐不了太久了。盧長安都把她給逼得顯出了真身,若是盧長安與她為敵,隻怕是難以支撐。


    "啊..." 雪洞內似乎傳來了輕微的想動,把紀茯苓的思緒拉迴來現實,她不敢放鬆警惕,趕緊縮迴身子,看著盧長安。


    盧長安雙眸常閉,長睫微閃似乎在輕輕顫動,額頭上顯出了細密微小的汗珠,麵色有些蒼白。


    紀茯苓趕緊握住他的手,為他輸送著真氣,希望他可以快點醒來。


    “長安大哥,你怎麽樣了?你好些了麽?”紀茯苓有些虛弱,為了自保,她隻能趕緊停下手裏的動作,趕緊調整自己的氣息,不讓自己虛弱。


    盧長安似乎感受到了紀茯苓的真氣,緩緩地睜開眼睛,囁喏道:“茯苓,是你麽?我這是在哪啊?咳咳咳...”


    紀茯苓調整了氣息,趕緊扶起盧長安,捧了一捧雪,用內力化作雪水,遞到盧長安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喂給他。


    “長安大哥,我們在雪洞裏麵,我們遇到了暴風雪,迷失了方向,隻能暫時在這裏躲避一陣了。” 紀茯苓歎了口氣,給盧長安擦了擦嘴道。


    盧長安喝了水,意識漸漸地清晰了起來,他掙紮著坐起身來,揉了揉砰砰直跳的太陽穴,有些昏昏沉沉的打量著四周,看到紀茯苓憔悴的樣子,又發覺自己渾身癱軟,一顆心不由得猛的收縮了一下。


    “茯苓,怎麽了,是不是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你怎麽這麽憔悴?還有...我怎麽會突然昏迷呢,我記得破雲劍好像著了魔一般漸漸地吞噬了我的意識,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盧長安急切地拉著紀茯苓的手,想要盡快知道所有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紀茯苓看著盧長安好了起來,終於不在癲狂,自己也送了一口氣。幾天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送了下來,此刻整個人感覺異常的疲憊和勞累。


    “長安大哥,你有所不知,你那個時候就像是著了魔一般,拿著破雲劍遇神殺神,遇佛*,都差點把我給殺了。” 紀茯苓搖搖頭,有些無奈道。


    盧長安一聽這話,吃了一驚,“什麽?我怎麽可能會傷害你呢,定然是我當時神誌不清,才會做出如此錯事。茯苓,怎麽樣,你沒有受傷吧?”


    “放心好了,我當然沒有受傷,你都把我給逼出了原形,我自然不會讓你輕易傷到的。隻是我沒有想到,破雲劍的威力這麽強大,我用了我自己的血才勉強封印住他。”


    “不過此事說來的確蹊蹺,”盧長安皺著眉,轉頭看向角落裏麵靜靜躺在一旁的破雲劍,整個劍身散發著微弱的金屬光芒,鋒利的劍刃和良好的鑄造五一不在證明這這是一把曠世絕劍。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突然發狂,我隻記得破雲劍突然給我注入了力量,讓我整個人不自覺地想要拿著劍去揮舞去斬殺,見到血腥更加的興奮。可是我的本意是不想這樣做的,隻要我想阻止自己,破雲劍都會帶出一股力量,讓我身不由己。”


    紀茯苓瞪大著眼睛,似乎有些驚恐的看著盧長安,良久才道:“長安大哥,實不相瞞,雖然跟雪狐的血有關,可是主要原因還是在於破雲劍,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看到你拿著她的時候,劍身散發著一種紫黑色的氣息,這種氣息,我當日被虜到魔教的時候,在他們的聖火中看到過同樣的紫黑色氣息!”


    “我真的無法想象,我自己發狂的時候的樣子,感覺身體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就無法控製。破雲劍雖然是你們女媧一族的寶物,可是一但跟魔族扯上關係,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盧長安一邊想著這其中的因果緣由,一邊說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完全已經違背了他們當初來極北的目的。


    當初是要來找藍可兒的,但是冥王說藍可兒已經轉世投胎,這才作罷。找不到迴去便好了,沒有想到極北這個地方竟然多生了這麽多的事端,實在是始料未及,猝不及防。


    “啊對了,長安大哥,你這幾日昏迷虛弱,我一直為你輸入真氣,卻發現你體內一直有一股真氣與我的真氣相碰撞,拒絕接納。我思來想去覺得十分蹊蹺,按理來說你正是虛弱的時候,應該積極接納才對,怎麽還會抵抗呢?”


    “你說什麽?我原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呀,我體內的真氣一直都是我自己,根本沒有別人的,怎麽會排斥呢?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你快告訴我?”紀茯苓的話讓盧長安匪夷所思,實在是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來問題,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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