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一激動,立馬站了起來,對著阮鳳舞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姐姐對栓子的再造之恩,栓子沒齒難忘,以後願意為了姐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阮鳳舞立馬拉著他坐下,責備的說道:“怎麽咱們姐弟聊著天倒成了你表忠心了?我說了,人跟人之間都是緣分,你能記恩情是好事,但是這種情緒太極端了也不是一種好事,不能因為別人而失去了自我,自己要有自己的主觀判斷。”


    栓子聽罷,也是受教,咬著下嘴唇,半響不說話,可能在慢慢的接受阮鳳舞話中的意思吧。


    阮鳳舞也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著茶,沒有打擾他的思考,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人正麵引導的時候,就算忠,她也不要看到一個愚忠的孩子,她把他當親人看,不需要他為自己舍命。


    良久,栓子轉頭看著阮鳳舞,就那樣靜靜的看著。


    看的久了,阮鳳舞有點不好意思,“嗬嗬,栓子,你看著我幹嘛?”


    栓子若有所思的迴答道:“姐姐,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觀世音娘娘派來的拯救凡間的,或者拯救我的?”


    阮鳳舞撲哧一笑,“傻孩子,你以為你是誰,很重要的人物?觀世音娘娘還得專門派個人來拯救你,真是傻的天真。”


    栓子也哈哈一笑,傻傻的摸著腦袋,“哈哈哈,也是哈。”


    “但是,姐姐,真的,謝謝你,估計這個世間還有很多人都要對你說一聲謝謝吧。”


    阮鳳舞受到誇獎,尷尬的一笑,“嗬嗬,姐姐也不是什麽好人,你不要這樣誇我,我會受不起,你隻是不了解姐姐另外一麵而已。”


    栓子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姐姐,你怎麽會迴來,而且這次迴來看樣子不是很好,而皇上看上去身子很虛的樣子,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栓子的眼睛很尖,觀察力也很強,阮鳳舞也慶幸當時心情好出手救了這個孩子,能那麽暖心,此生能遇見這些人,她也是知足了。


    “栓子,有的事情很複雜,我不方便透露,但是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我相信,很快就會風平浪靜的。”


    栓子也靜靜的點頭,不知道怎麽,他總感覺到阮鳳舞身上前所未有的傷感,老是用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在掩飾內心的傷感。


    “姐姐,那您生的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因為這個地方確實很偏遠,所以可能前一年的關於京城的消息到現在才會傳到這裏來,而這裏的老百姓也很少關注朝廷大事,他們的生活準則就是收成好,有糧吃就好。


    阮鳳舞眼神很空洞,嘴角揚起一點不經意的弧度,“是小皇子,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因為一些原因早產了,不過好在皇宮裏條件好,所以他沒有什麽問題。”


    阮鳳舞迴想起當時的一些事情,為了這個孩子,她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可是生下來沒有幾天就一直分開,到現在還沒有見上一麵,而就算這一次迴去見了,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蠱真的是不是沒有法子可解了。


    栓子明朗的一笑,他能感覺到鳳舞姐姐的哀傷,但是他很不忍心看著如此的姐姐,所以立馬笑著對阮鳳舞說:“真是恭喜姐姐和陛下。”


    阮鳳舞轉過頭對著他寬心的一笑。


    “栓子,你去忙吧,什麽事情自己考慮清楚了自己做決定就行,還有就是,許關雲許老板人在鎮上嗎?”自從上次在南疆匆匆一麵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他的消息,他跟蕭子風的關係她不想打聽,但是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上次離開卻沒有當麵打聲招唿,總覺得不妥。


    栓子卻遺憾的說道:“許老板前兩天又去外地了,今兒還沒有迴來,我聽錢掌櫃的說,過兩天就應該迴來了,您找他的話可以多留些時日。”


    阮鳳舞點點頭,“罷了,看情況再說。”


    她的本意肯定多待幾天都無所謂,但是朝廷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處理,也不知道蕭子墨的爪牙都就範沒有,但是蕭子風的身體,確實又不容再次長途跋涉了,他真的很需要靜靜的修養。


    跟栓子說完話,阮鳳舞也迴到房間裏,隻見蕭子風根本就沒有躺下休息,而是雙腿盤坐在床上,額頭稍微有一點的汗水浸出,阮鳳舞見狀,想要轉身出門,因為她的概念中,武林高手在調息內息自我療傷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所以她還是出去靜靜的等候吧。


    “舞兒,不用走。”


    蕭子風淺淺的開口,語氣中能聽出有了一定的力量,又恢複到以前那種磁性好聽的聲音。


    阮鳳舞驚訝的迴過頭,看見他仍舊緊閉著雙眼,“你怎麽知道是我?”然後跑到他的跟前,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確定他沒有睜眼。


    蕭子風恢複了意思血色的嘴唇微微上揚,抓住她的小手,輕聲的說道:“我有天眼。”


    阮鳳舞很不服氣,明明是閉著眼的,用另外一隻手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戳了戳,“天眼在哪裏,小心別被戳瞎了,哈哈。”


    而蕭子風卻突然睜眼,把她的兩隻眼都擒住,輕輕往懷裏一帶,自己的兩條腿換了一個平常的坐姿,阮鳳舞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腿上。


    看著他深情的眸子,垂下眼瞼,好久沒有這麽親密了,臉色有點微紅。


    “舞兒,我哪有什麽天眼,但是我的心就是我的第三隻眼,我能問道獨屬於你的香味,能聽出獨屬於你的腳步聲。”蕭子風深情的說著,一隻手放了捏著她的手,然後攀上她的臉頰,理了理耳邊的鬢角。


    阮鳳舞從下往上看,他尖尖的下巴有幾許胡茬,小手忍不住的蹭了上去,癢癢的。


    她的手心癢,可是蕭子風是心裏癢癢的,“調皮蛋。”


    說罷就欺身上前,換了個姿勢,把阮鳳舞壓在了身下,用胡子在她的下巴和脖子處磨蹭,惹得阮鳳舞一陣狂笑,根本停不下來,天知道這具身體這麽敏感這麽怕癢癢。


    笑的她差點眼淚都蹦出來,連連的求饒,而掙紮期間,整個身體扭來扭去,擦的蕭子風心癢難耐。


    立馬停了下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問題倒是沒事,隻怕她笑的岔氣。


    外麵的影子聽著裏麵的動靜,皺皺眉,然後從荷包裏抽出一點棉花,捏成兩個小球塞到耳朵裏,以免聽見一些“不文雅”的聲音,聽這架勢,接下來的事情想也能想到。


    而房間內,安靜下來的二人,各自看著對方,已經手足無措,阮鳳舞動了動胳膊,使勁的推著身上的蕭子風,“你起來,這麽重。”


    蕭子風則隻是冷哼的一笑,“哪兒重了?”


    隨即就低頭攫住了她嫣紅的嘴唇,慢慢的一點點的由磨蹭改為吮吸……


    阮鳳舞已經來不及思考,來不及想他到底有多重的問題,密密麻麻的吻就已經落在了自己臉上,頸間,直到緊張到已經喘不過氣,臉被憋的通紅,蕭子風才肯放過她。


    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表情,阮鳳舞尷尬無比,使勁一推,蕭子風被推開,而自己還淩亂著頭發,小臉跟烤過似的那麽通紅,兩腳靈活的跟兔子似的逃出了門。


    而門口正在糾結怎麽沒有一點響動的影子把一邊耳朵眼的棉花取下時,們刷的一下子就打開了,然後眼前一溜影子跑過去,壞笑的大聲讚歎道:“娘娘好輕功啊!”


    剛說完,裏麵飛來一個茶杯,正好砸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麵,影子咬咬牙,揉了揉腦袋,隻好自認倒黴,重新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當一尊“門神”。


    而房間裏的蕭子風也鬱悶,沒想到阮鳳舞會“臨陣脫逃”,其實自己也不打算這個時候“吃”了她,一切等她做好心理準備,迴宮給她一個盛大的封後儀式吧,兜兜轉轉,真是辛苦了她。


    無奈的對著還在晃動的門搖搖頭,笑了笑,“舞兒,你始終是逃不掉的!”然後起身倒上一杯水喝。


    過了很久,阮鳳舞臉也不紅了,心跳也不那麽快了,頭發也已經規整了,重新躡手躡腳的迴到房間,看著他正在看以前自己留下的書籍,本來這些書籍說了讓栓子看,看來那孩子真是不願意動自己半分的東西。


    真是一個傻孩子,以為這樣就是沒有分別嗎?


    “咳咳,你在看什麽呢?”阮鳳舞試著平靜的說上一句話。


    蕭子風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封皮,然後讓她自己看封皮的意思。


    阮鳳舞低著頭,搬來個板凳坐在他的麵前,心裏想著,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了,難倒男人也會因為那什麽什麽不滿而亂發脾氣嗎?


    又試著用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袖,“子風,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蕭子風仍舊沒有看她一眼,皓齒微啟,簡短的迴答:“說。”


    阮鳳舞見他的態度,真想一拳頭揮上去,真是,這些事難道不是應該女人生氣嗎?他難道還在想讓自己來哄他?身為一個皇帝,還那麽幼稚,真是可笑。


    但是沒辦法,她還是忍,誰讓人家的權利大呢?


    “子風,那個,你打算怎麽處置子墨?”她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如果說身上的蠱解不了,那麽她真的會與蕭子墨一損俱損嗎?


    蕭子風終於放下書,正眼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本來看著她的可憐兮兮的表情很心疼,但是說出口的話確實那麽的氣人和欠扁,“你很擔心他?”


    阮鳳舞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隻手拍在桌子上,書都被震了一下,“蕭子風,你無理取鬧。”


    大聲的吼完之後,又再次的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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