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過招一百招之後,慢慢的二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且都未曾傷到對方半根毫毛。


    不過蕭子風看起來更是沉穩一些,蕭子墨可能看了看下麵黑壓壓的軍隊,他的內心有一點的慌亂,蕭子風趁著他發愣的一瞬間,迅速的一招劍已經架在了蕭子墨的脖子上。


    而正在此時,下麵一個著急慌張的聲音響起,“子風手下留情!”聽的子風和子墨都是心神一震!


    蕭子風本沒有起殺意,聽見太後的話立馬收手,軟劍重迴腰間,站立在房頂上,依舊雪白的衣衫隨著晚風輕輕飛舞,而因為打鬥散落下來的幾縷零星的散發也隨著在胸前肆意飄舞,月光下他看起來是那麽的灑脫,俊朗,偉岸。


    蕭子風看了看王太後,又看了看蕭子墨,挑眉,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怎樣?”


    蕭子墨冷哼,“偷襲算什麽本事?”


    蕭子風則慢慢的理了一下胸前淩亂的頭發,“兵不厭詐,你今夜闖皇宮殺死那麽多的人,就不算偷襲了?如果我沒有完全的準備,此時估計已經是你的階下囚活著身首異處了吧,這還是成王敗寇的故事。”


    蕭子墨還沒有答話,就聽見王太後重新說道:“子風,我求你,求求你手下留情。”


    王太後已經老淚縱橫,由宮女攙扶著,雙腿已經經不住的跪在了地上。


    蕭子風看著一直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母後,飛身下來,連忙扶起王太後,“母後,你這是何必。”


    可是緊接著,身後感覺一陣淩厲的掌風,及時的反應過來,把王太後推開,可是自己卻已經來不及抽身,硬生生的挨了蕭子墨一掌,頓時五髒六腑都覺得在翻滾,嘴角慢慢浸出血漬。


    影子見狀,和幻形一起上,又和蕭子墨扭打在一起。


    王太後已經傻眼,趕緊跌跌撞撞跑過去扶起地上的蕭子風,“孽障啊孽障!子風,沒事吧?”


    她開始也不相信是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的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能不了解嗎?可是當她親眼看到那個和蕭子風廝殺沒有留半點情麵的人時,都還是不願意相信那是蕭子墨。


    她希望是自己在做夢,一個惡夢罷了。


    蕭子風抽掉自己的手,他目前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雖然看樣子王太後是不知情的,但是,蕭子墨能演戲演那麽多年,為何王太後就不行?


    王太後眼睛閃過一陣受傷,訕訕的站在一旁看著蕭子墨仍舊和那兩人廝打。


    哭著臉央求道:“子墨,母後求你了,別再打了,過來,母後這裏來!”幾乎是跪在地上。


    因為她看見蕭子墨的衣襟已經被暗衛劃破,而血也跟著浸了出來,整個人身上已經沒有幾塊完整的,他的武功不淺,但是剛才和蕭子風一戰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如今受到影子和幻形兩大一級高手夾擊,自然是吃虧的。


    蕭子風看著局麵已定,有點氣虛的說道:“影子收手,留活口!”


    影子和幻形立馬收武器,但是此時的蕭子墨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押入天牢,聽候發落!”那一掌是蕭子墨使出了十成功力,盡管蕭子風的功力深厚,但是五髒六腑也受到了傷害,說話間,體力也在一點點的流失,眼睛越來越沒有神。


    “傳太醫!”徐立行徐公公焦急的聲音響起,同時剛才也加入戰鬥的張華也立即過來給蕭子風把脈。


    張華的眉頭緊鎖,讓徐公公扶起來迴暖心殿,然後開了一個方子,交給太醫院,讓他們趕緊抓藥。


    外麵仍舊一片混亂,但是都由影子和幻形還有嚴老將軍善後,總算雨過天晴,戰亂後的平靜很令人三思。


    蕭子風已經徹底的昏迷,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潤也慢慢的消失,太後想來看看可是被徐公公攔在了外麵,她也隻好返迴去,事情搞成這樣,她也確實沒有臉去見子風。


    張華對著徐立行說道:“陛下這次的內傷非同小可,我已經用了續命丹,什麽時候醒來還是未知數,但是你要向外說陛下並沒有大礙,靜養幾日便可,要不然這天下真的會大亂!”


    徐立行明白他的意思,聽聞蕭子風受傷的淩雪歌也趕來,看著一貫冷傲的皇帝如今這麽脆肉的躺著,張華也是謙虛的問了問,“雪歌姑娘可有什麽好辦法?”


    他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也一直為她醫治,但是他也知道,南疆的巫術確實很奇妙,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把一個已經踏入鬼門關的人拉迴來,不用藥不用什麽,就是咒語,他覺得很神奇,也想試試,畢竟看著蕭子風這樣躺著,已經沒有更壞的結果。


    淩雪歌搖搖頭,輕輕的說道:“我隻能盡力一試,但是他會不會醒來我也不知道。”


    張華點點頭,但是張夫人在旁邊也同樣提醒道:“你的身體剛剛好一點,要量力而行!”


    淩雪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笑著微微頷首。


    隻見淩雪歌手裏不知道哪兒來的金粉,洋洋灑灑的灑在蕭子風的身上,臉上,然後拉著蕭子風的手對著自己的手掌,另一隻手在自己的額前結印,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都是在場的人都聽不懂的東西。


    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蕭子風的兩隻手同時慢慢的抬了起來,並沒有借助任何力量,張華第一次見,果然神奇,稱得上咋舌。


    本來他們夫婦倆是很討厭南疆人的,因為毒啊蠱的原因,但是這位既然是鳳舞的姐姐,而且心地那麽善良,又是自己的病人,他們倆夫婦本著醫者父母心的醫德,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任何偏見。


    良久,直到蕭子風的手臂重新重重的耷拉到床上,而金粉也隨之消失,就像是一下子就滲入到他體內似的,完全沒有痕跡。


    淩雪歌雙手合十,嘴裏再次響起不一樣的節奏的咒語,眼睛突然睜開,右手在蕭子風額頭結印,最後虛弱的說,“張大哥,按照你的方子給他用藥就行,切忌大補!”


    張華點點點頭,淩雪歌用衣袖輕輕的拭了一下額頭豆大的汗水,站直身子,由宮女緩緩的扶著坐下,看來,她耗費的精力不小,看著臉色又恢複到了剛進宮的時候那樣透明白皙,一種病態的白!


    張嫂心疼的看了看她,隨後讓徐立行給她熬了碗紅糖水服下,神態才恢複那麽一點點。


    “這樣吧,雪歌你迴去休息,這裏有我和張嫂就行,陛下醒了我會讓人通知你一聲。”淩雪歌也點點頭,自己也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還有舞兒至今還沒有消息呢,雖然尹默和他的同黨是擒住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不能現在就倒下。


    說來神奇,蕭子風受了那麽重的內傷,想著也要自我愈合個三五天才會醒來,而他在第二天中午就已經醒來。


    隻是氣色上看去很虛弱,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聽眾人的勸阻,來到天牢看看昨日同樣傷勢嚴重的蕭子墨,蕭子墨隻是皮外傷,雖然看著很狼狽,但是精神頭很好。


    蕭子風在牢房外麵,為其斟滿一杯酒,“子墨,咱們兄弟倆喝一杯吧。”


    蕭子墨撥開擋在眼前的淩亂的頭發,露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你內傷好了?能喝酒了?”


    蕭子風淡然一笑,“皇兄把你這句話當成關心了,不管你怎麽想,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如今,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告訴我,我保證不殺你。”


    蕭子風的語氣淡淡的,聽著有點虛漂,可能是因為精力不足的原因吧。


    “哈哈哈……那我真是應該要謝謝你的不殺之恩了?”蕭子墨笑的那麽嘲諷,聽到蕭子風耳裏一陣刺痛,明明自己誠心誠意的對他,他為何總是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


    “子墨,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了?”蕭子風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是在蕭子墨偷襲他那一刻,他都未曾想過要蕭子墨的命,他隻想把事情搞清楚,看來子墨對他的誤會很深。


    當然,當務之急是找到鳳舞。


    蕭子墨冷冷的看著蕭子風,“別說這些沒用的,既然已經是你的階下囚,要殺要剮隨你便,想要知道鳳舞的下落?”


    蕭子風點點頭,蕭子墨招招手,示意蕭子風湊過去。


    待蕭子風的耳朵湊過去,蕭子墨一字一字說道:“沒門兒!”


    隨即一陣猖狂的大笑起來,笑聲很猖狂同時也很淒涼,在這陰森森的天牢裏,久久的迴蕩著他的迴音。


    蕭子風見他一直執迷不悟,想著也問不出啥,放下酒壺酒杯轉身離開,隻聽見後麵又傳來蕭子墨喪心病狂的聲音,“我親愛的皇兄,你幼本事就殺了我,要不然留我一天我就折磨一天,而且你想要找的人嘛,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找得到。”


    蕭子風氣急,如此冥頑不靈,看來他對自己確實是恨之入骨了,也難為他在自己麵前偽裝了那麽久的“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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