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四，你給我開門，以後咱們再也不當朋友了。上次借你的平底鍋，我還給你！開門，老子要親自交到你手上，免得你到時候說老子沒給你。”聞陽大大咧咧地吼著，揮舞著手裏的平底鍋。
此時，房間之中剛剛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的兩個綁匪，再一次被聞陽喊得緊張了起來。
若是在平時，他們可不怕這些普通的平民。可現在是特殊時候，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麽大動靜來吸引到別的什麽注意力。所以，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殺意。
“不是說了嗎，劉老四在上茅房。”剛才和聞陽對話的那個綁匪再次說道。
“哼，我不管。拉屎總不能拉一輩子吧？你快開門，我送進去。”聞陽有點兒蠻不講理的味道了。
裏麵兩個綁匪對視一眼，均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了。但他們還是強行壓製著，說話的那個綁匪深吸一口氣，然後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這樣吧，我幫他拿了，你看行不行？”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門打開一點兒，露出了自己的半個腦袋。
看到的是一個滿臉漆黑，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臉的邋遢男子，手裏還真拿著一個平底鍋在那兒晃悠著。
“你就是劉老四的表哥？麻蛋，跟他一樣，長得賊眉鼠眼的。算了，算了，就讓你交給他吧。”說著，就把平底鍋遞了過去。同時還將兩個震爆彈也放在了鍋裏。“這兩個東西也是劉老四的，你一並給他把。”說完，他就自己把門關上了。
裏邊兒，兩個綁匪都有點兒莫名其妙，看著自己手裏的鍋，以及鍋裏麵從未見過的奇怪的東西，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可有一時半會沒辦法反應過來。
然後，外邊兒的聞陽聽到了裏麵連續傳來的兩聲震爆彈的爆炸聲響。
緊接著，就是兩個綁匪抑製不住的痛唿。
震爆彈的效果在於，是敵人短暫地失明和失聰。
而當人出於這種情況下的時候，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捂住眼睛然後瘋狂大喊。其聲音會很大，因為他想努力地讓自己也聽到自己的聲音。
並且強烈的刺激下，他們的眼睛和耳朵也會產生劇痛。
聞陽不慌不忙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然後，撿起被丟在了地上的平底鍋，看著眼前的兩個如無頭蒼蠅一般的綁匪，毫不猶豫地舉起平底鍋，邦邦兩聲悶響過後，將他們放倒在地。
擺平了他們後，立馬找到璐荷所在的房間。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大美女，聞陽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過還好，看樣子她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見到聞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璐荷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突然來了精神。
隻可惜被人綁著，嘴巴也堵著，所以隻能嗚嗚嗚個不停了。
聞陽從係統的倉庫裏麵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匕首，將綁在大美女身上的繩子都割斷，取下了她嘴裏的綢布。
“那兩個混蛋呢？老娘殺了他們！”璐荷二話不說，從聞陽的手裏奪過匕首就衝了出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綁匪，舉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聞陽追出來將她拉住：“你別衝動啊！先綁起來，拉迴去慢慢審啊。審完了你再殺也不遲啊。”
璐荷顯然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覺，好在聞陽的話將她驚醒。不過她的憤怒還是在的，所以仍舊是將匕首刺了下去，不過卻是將兩個人的手腳經脈給挑斷了。
“混蛋，敢綁架老娘！”一邊挑，還一邊罵罵咧咧地，活像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讓一旁看著的聞陽都是膽戰心驚。
這樣，就算他們功夫再好，也沒得反抗了。
而手腳被挑斷的劇痛，也讓兩個綁匪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璐荷那憤怒的眼神的時候，他們也就明白了，一切都完了。
隨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璐荷身後站著的那個臉上塗的花裏胡哨的家夥。
“嗬嗬，想不到居然被你這樣一個小子給騙了，要殺就殺，給個痛快吧！”顯然，他們也都知道必死無疑了。
“想死？沒那麽容易。敢綁架老娘，老娘讓你們生不如死！說，為什麽要綁架我？”璐荷揮舞著手中還在滴血的匕首，俏臉上滿是怒意。
聞陽則是走過去把房門給關上，剛才的動靜肯定會引來附近的人的。雖然他不怕被人發現，但也不想太多人看到這裏麵發生的事情。畢竟，接下來的場麵可能會有點血腥。
在他的記憶裏麵，可是有著很多種折磨人的方法的。
為什麽探出點什麽來，他並不介意用點殘忍的手段。
“哈哈哈，我們兄弟兩綁架人還需要理由？怪就怪你長得太漂亮了，老子我想抓迴去享受享受！”一邊說，那綁匪的眼睛還肆意地在璐荷身上掃蕩著。
反正要死了，先飽飽眼福。
但璐荷也不是省油的燈，豈是那種被人占了便宜不還手的人？
她手一揮，刀尖劃過，那個綁匪的雙眼就被刺破了。
“愛看是嗎？繼續看啊？”璐荷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不過聞陽還是沒有想到她下手居然這麽狠。自己可是完全比不上的啊。不過轉念一想也能明白，她一個女子要是不夠狠，怎麽能夠當上黃金遊俠的？這個世界幾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沒這點兒狠勁，是很難混下去的。
也或許，這其中有著老爵爺的一些教導吧。
聞陽詫異的是，平時的璐荷出了會威脅自己以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樣的時候，今天，算是漲了眼界了。
而更讓聞陽奇怪的是，那個被璐荷劃破了眼睛的綁匪，居然隻是痛得哼了一聲後，便是強忍著劇痛，死咬著牙再也不出聲。
居然還是一個硬骨頭？
旁邊的另外一個綁匪見狀，也是怒目圓瞪地看著璐荷，可臉上卻並無半點地害怕神色。
而這種神色和眼神，聞陽覺得有點熟悉。
那是自己上一次抓到老家的那些人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裏麵也是這種眼神。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身子一震，急忙蹲下身子去。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兩個綁匪幾乎是同一時間，咬舌自盡了。
“混蛋！”聞陽怒罵一聲，自己還是大意了。
他忘記了，這些隸屬於老家的人，是有多不怕死。
璐荷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她本意隻是想通過這種手段來威脅對方，隻不過因為心裏實在氣憤，想發泄一下，所以沒有控製住自己下手重了一點，沒有想到這兩家夥居然直接就咬舌自盡了？
她以為這是自己的錯。
所以有些錯愕地轉頭看著聞陽，臉上也有些愧疚。
她大概能夠猜到一些兩個綁匪的來曆，可那也僅僅隻是猜測，並不能被證實。而眼下唯一能證實猜測的人，居然自殺了。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這要是耽誤了什麽，那可就麻煩大了。更何況，他們背後的主謀還極有可能是關係到自己爺爺的死。
聞陽歎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是我大意了啊。這些家夥，從來都是這麽果決的麽？”一邊說著，聞陽一邊從懷裏取出來一個竹筒狀的東西。
這是臨出來的時候，郭任給他的用來發射信號的東西。說是找到人就發這個當信號。
現在，不但找到人了，還救出人來了，也該給那邊報告消息了。
“嘭”信號彈拖著長長地黃色尾巴升入到空中，引得無數人駐足觀看。
龍虎軍的營帳外，郭任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
突然看到了飛上天空的信號彈。
“有消息了！在貧民區？馬上出發！”營帳外，早就準備好的士兵們得到命令後，便是蜂擁而出，在郭任的帶領下，直奔貧民區而去。
而郭春和刁林光則在帳中等待消息。
郭任是龍虎軍之中管理治安的，當然是他去了。
這邊，璐荷還有些懵：“聞陽，他們就這麽自殺了？”顯然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家夥，也太果斷了吧，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就自殺了？要不要這麽隨便的啊？命就這麽不值錢？
聞陽點點頭，也是有些無奈：“都怪我啊，早該想到的。老家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留下把柄呢。”
“怪你？難道不是該怪我嗎？”璐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跟你什麽關係？哦，你以為就你隨便揮兩下刀子，他們就嚇得自殺了啊？”聞陽倒不是想讓璐荷難堪，就是還沒有太理清楚狀況，所以說話都不太注重言辭了。
璐荷倒也並不為此生氣：“那是為何？難道他們就這麽看不起自己的性命？”
“為何？為了不留下任何的把柄啊。”聞陽歎到。
這才是老家的恐怖之處。
要是他們手下的人，都是像這樣的，悍不畏死，無懼死亡的話，那這個勢力到底會有多強啊？
又或者說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段，才能讓人這麽心甘情願為之賣命？
聞陽不敢多想下去。他也始終都想不到，到底什麽手段，會有這麽大的魔力。
“不留下把柄？”璐荷念叨著，腦子不停打轉。
數個唿吸後，終於是眼睛一亮，似乎是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他們自殺，是不想讓我們從他們的嘴裏知道更多的東西。所以，連讓我們問話的機會都不給，就自殺了。”
“差不多吧。”聞陽點點頭，看到了不遠處另外一個房間的那具屍體：“這個是這房子本來主人的屍體吧？”
璐荷點點頭，整個過程她雖然被綁著無法動彈，但是兩個綁匪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的。
“這些家夥還真是可惡至極啊，不管是誰的命，都不放在心上。”她也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這可比自己心狠手辣得多了。就好像，在他們的意識裏麵，人的生命和動物沒什麽區別一般。殺人，就好比是殺掉了一隻豬那樣。
絲毫不會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哪怕是，要殺掉自己，都不會有半點兒的猶豫。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吧？
“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吧，等龍虎軍的人來了再做打算。”聞陽道。
璐荷點點頭，站起身來，找了個地方坐下。她被綁了這麽久，身體極不舒服，該好好休息休息。
而在此時。
他們兩人所處房子不遠處的另外一間貧民房子裏。
烏山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在暗處注視著這邊。
“聞陽，你果然來了這裏。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了，你也是想要去黑水區的吧？既然我們的目的地一致，那今天就暫時不殺你了。”
烏山本來是接到了老家的命令，讓他立馬前往黑水區，把那邊的事情給辦理了。
卻沒有想到，路經龍虎城的時候，聽說了老爵爺的孫女也來了這裏。
於是就臨時起意，想綁架了璐荷，看看能不能借此做些什麽。
卻沒有想到，居然發現了聞陽的所在。
不過他想想也對，自己當初殺掉老爵爺的時候，就是用這家夥當擋箭牌的。璐荷為了自己爺爺的仇來找他，是很正常的。
隻不過，看當前兩人的樣子，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了？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能感覺到，這一次聞陽絕對不是為了來龍虎城的，他的目標絕對是黑水區。
因為最近老家在黑水區的動作直接影響到了各大勢力的利益，他們肯定會派人來查的。
而聞陽，說不定就是被人暗中派來的？
隻是有一點，烏山搞不清楚的是，現在的聞陽到底是在幫著哪一方勢力做事？
聖域軍段七爺？有點不太可能，畢竟罪名還在那兒放著，沒被洗掉。
紅袖軍？可他早就已經離開紅袖軍了啊。
難道隻是為了好玩？
這恐怕不太可能。
反正他是想不出來，現在的聞陽到底是在做啥，或者說想要做啥。
不過，不管怎麽樣，兩人終究會有再次相遇的時候的。到時候抓了這小子，啥事情都能弄明白的了。
對於這一點，烏山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畢竟，自己的背後可是有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神秘勢力在支持著。
此時，房間之中剛剛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的兩個綁匪，再一次被聞陽喊得緊張了起來。
若是在平時，他們可不怕這些普通的平民。可現在是特殊時候，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麽大動靜來吸引到別的什麽注意力。所以，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殺意。
“不是說了嗎，劉老四在上茅房。”剛才和聞陽對話的那個綁匪再次說道。
“哼，我不管。拉屎總不能拉一輩子吧？你快開門，我送進去。”聞陽有點兒蠻不講理的味道了。
裏麵兩個綁匪對視一眼，均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了。但他們還是強行壓製著，說話的那個綁匪深吸一口氣，然後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這樣吧，我幫他拿了，你看行不行？”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門打開一點兒，露出了自己的半個腦袋。
看到的是一個滿臉漆黑，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臉的邋遢男子，手裏還真拿著一個平底鍋在那兒晃悠著。
“你就是劉老四的表哥？麻蛋，跟他一樣，長得賊眉鼠眼的。算了，算了，就讓你交給他吧。”說著，就把平底鍋遞了過去。同時還將兩個震爆彈也放在了鍋裏。“這兩個東西也是劉老四的，你一並給他把。”說完，他就自己把門關上了。
裏邊兒，兩個綁匪都有點兒莫名其妙，看著自己手裏的鍋，以及鍋裏麵從未見過的奇怪的東西，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可有一時半會沒辦法反應過來。
然後，外邊兒的聞陽聽到了裏麵連續傳來的兩聲震爆彈的爆炸聲響。
緊接著，就是兩個綁匪抑製不住的痛唿。
震爆彈的效果在於，是敵人短暫地失明和失聰。
而當人出於這種情況下的時候，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捂住眼睛然後瘋狂大喊。其聲音會很大，因為他想努力地讓自己也聽到自己的聲音。
並且強烈的刺激下，他們的眼睛和耳朵也會產生劇痛。
聞陽不慌不忙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然後，撿起被丟在了地上的平底鍋，看著眼前的兩個如無頭蒼蠅一般的綁匪，毫不猶豫地舉起平底鍋，邦邦兩聲悶響過後，將他們放倒在地。
擺平了他們後，立馬找到璐荷所在的房間。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大美女，聞陽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過還好，看樣子她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見到聞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璐荷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突然來了精神。
隻可惜被人綁著，嘴巴也堵著，所以隻能嗚嗚嗚個不停了。
聞陽從係統的倉庫裏麵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匕首，將綁在大美女身上的繩子都割斷，取下了她嘴裏的綢布。
“那兩個混蛋呢？老娘殺了他們！”璐荷二話不說，從聞陽的手裏奪過匕首就衝了出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綁匪，舉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聞陽追出來將她拉住：“你別衝動啊！先綁起來，拉迴去慢慢審啊。審完了你再殺也不遲啊。”
璐荷顯然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覺，好在聞陽的話將她驚醒。不過她的憤怒還是在的，所以仍舊是將匕首刺了下去，不過卻是將兩個人的手腳經脈給挑斷了。
“混蛋，敢綁架老娘！”一邊挑，還一邊罵罵咧咧地，活像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讓一旁看著的聞陽都是膽戰心驚。
這樣，就算他們功夫再好，也沒得反抗了。
而手腳被挑斷的劇痛，也讓兩個綁匪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璐荷那憤怒的眼神的時候，他們也就明白了，一切都完了。
隨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璐荷身後站著的那個臉上塗的花裏胡哨的家夥。
“嗬嗬，想不到居然被你這樣一個小子給騙了，要殺就殺，給個痛快吧！”顯然，他們也都知道必死無疑了。
“想死？沒那麽容易。敢綁架老娘，老娘讓你們生不如死！說，為什麽要綁架我？”璐荷揮舞著手中還在滴血的匕首，俏臉上滿是怒意。
聞陽則是走過去把房門給關上，剛才的動靜肯定會引來附近的人的。雖然他不怕被人發現，但也不想太多人看到這裏麵發生的事情。畢竟，接下來的場麵可能會有點血腥。
在他的記憶裏麵，可是有著很多種折磨人的方法的。
為什麽探出點什麽來，他並不介意用點殘忍的手段。
“哈哈哈，我們兄弟兩綁架人還需要理由？怪就怪你長得太漂亮了，老子我想抓迴去享受享受！”一邊說，那綁匪的眼睛還肆意地在璐荷身上掃蕩著。
反正要死了，先飽飽眼福。
但璐荷也不是省油的燈，豈是那種被人占了便宜不還手的人？
她手一揮，刀尖劃過，那個綁匪的雙眼就被刺破了。
“愛看是嗎？繼續看啊？”璐荷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不過聞陽還是沒有想到她下手居然這麽狠。自己可是完全比不上的啊。不過轉念一想也能明白，她一個女子要是不夠狠，怎麽能夠當上黃金遊俠的？這個世界幾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沒這點兒狠勁，是很難混下去的。
也或許，這其中有著老爵爺的一些教導吧。
聞陽詫異的是，平時的璐荷出了會威脅自己以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樣的時候，今天，算是漲了眼界了。
而更讓聞陽奇怪的是，那個被璐荷劃破了眼睛的綁匪，居然隻是痛得哼了一聲後，便是強忍著劇痛，死咬著牙再也不出聲。
居然還是一個硬骨頭？
旁邊的另外一個綁匪見狀，也是怒目圓瞪地看著璐荷，可臉上卻並無半點地害怕神色。
而這種神色和眼神，聞陽覺得有點熟悉。
那是自己上一次抓到老家的那些人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裏麵也是這種眼神。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身子一震，急忙蹲下身子去。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兩個綁匪幾乎是同一時間，咬舌自盡了。
“混蛋！”聞陽怒罵一聲，自己還是大意了。
他忘記了，這些隸屬於老家的人，是有多不怕死。
璐荷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她本意隻是想通過這種手段來威脅對方，隻不過因為心裏實在氣憤，想發泄一下，所以沒有控製住自己下手重了一點，沒有想到這兩家夥居然直接就咬舌自盡了？
她以為這是自己的錯。
所以有些錯愕地轉頭看著聞陽，臉上也有些愧疚。
她大概能夠猜到一些兩個綁匪的來曆，可那也僅僅隻是猜測，並不能被證實。而眼下唯一能證實猜測的人，居然自殺了。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這要是耽誤了什麽，那可就麻煩大了。更何況，他們背後的主謀還極有可能是關係到自己爺爺的死。
聞陽歎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是我大意了啊。這些家夥，從來都是這麽果決的麽？”一邊說著，聞陽一邊從懷裏取出來一個竹筒狀的東西。
這是臨出來的時候，郭任給他的用來發射信號的東西。說是找到人就發這個當信號。
現在，不但找到人了，還救出人來了，也該給那邊報告消息了。
“嘭”信號彈拖著長長地黃色尾巴升入到空中，引得無數人駐足觀看。
龍虎軍的營帳外，郭任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
突然看到了飛上天空的信號彈。
“有消息了！在貧民區？馬上出發！”營帳外，早就準備好的士兵們得到命令後，便是蜂擁而出，在郭任的帶領下，直奔貧民區而去。
而郭春和刁林光則在帳中等待消息。
郭任是龍虎軍之中管理治安的，當然是他去了。
這邊，璐荷還有些懵：“聞陽，他們就這麽自殺了？”顯然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家夥，也太果斷了吧，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就自殺了？要不要這麽隨便的啊？命就這麽不值錢？
聞陽點點頭，也是有些無奈：“都怪我啊，早該想到的。老家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留下把柄呢。”
“怪你？難道不是該怪我嗎？”璐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跟你什麽關係？哦，你以為就你隨便揮兩下刀子，他們就嚇得自殺了啊？”聞陽倒不是想讓璐荷難堪，就是還沒有太理清楚狀況，所以說話都不太注重言辭了。
璐荷倒也並不為此生氣：“那是為何？難道他們就這麽看不起自己的性命？”
“為何？為了不留下任何的把柄啊。”聞陽歎到。
這才是老家的恐怖之處。
要是他們手下的人，都是像這樣的，悍不畏死，無懼死亡的話，那這個勢力到底會有多強啊？
又或者說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段，才能讓人這麽心甘情願為之賣命？
聞陽不敢多想下去。他也始終都想不到，到底什麽手段，會有這麽大的魔力。
“不留下把柄？”璐荷念叨著，腦子不停打轉。
數個唿吸後，終於是眼睛一亮，似乎是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他們自殺，是不想讓我們從他們的嘴裏知道更多的東西。所以，連讓我們問話的機會都不給，就自殺了。”
“差不多吧。”聞陽點點頭，看到了不遠處另外一個房間的那具屍體：“這個是這房子本來主人的屍體吧？”
璐荷點點頭，整個過程她雖然被綁著無法動彈，但是兩個綁匪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的。
“這些家夥還真是可惡至極啊，不管是誰的命，都不放在心上。”她也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這可比自己心狠手辣得多了。就好像，在他們的意識裏麵，人的生命和動物沒什麽區別一般。殺人，就好比是殺掉了一隻豬那樣。
絲毫不會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哪怕是，要殺掉自己，都不會有半點兒的猶豫。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吧？
“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吧，等龍虎軍的人來了再做打算。”聞陽道。
璐荷點點頭，站起身來，找了個地方坐下。她被綁了這麽久，身體極不舒服，該好好休息休息。
而在此時。
他們兩人所處房子不遠處的另外一間貧民房子裏。
烏山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在暗處注視著這邊。
“聞陽，你果然來了這裏。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了，你也是想要去黑水區的吧？既然我們的目的地一致，那今天就暫時不殺你了。”
烏山本來是接到了老家的命令，讓他立馬前往黑水區，把那邊的事情給辦理了。
卻沒有想到，路經龍虎城的時候，聽說了老爵爺的孫女也來了這裏。
於是就臨時起意，想綁架了璐荷，看看能不能借此做些什麽。
卻沒有想到，居然發現了聞陽的所在。
不過他想想也對，自己當初殺掉老爵爺的時候，就是用這家夥當擋箭牌的。璐荷為了自己爺爺的仇來找他，是很正常的。
隻不過，看當前兩人的樣子，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了？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能感覺到，這一次聞陽絕對不是為了來龍虎城的，他的目標絕對是黑水區。
因為最近老家在黑水區的動作直接影響到了各大勢力的利益，他們肯定會派人來查的。
而聞陽，說不定就是被人暗中派來的？
隻是有一點，烏山搞不清楚的是，現在的聞陽到底是在幫著哪一方勢力做事？
聖域軍段七爺？有點不太可能，畢竟罪名還在那兒放著，沒被洗掉。
紅袖軍？可他早就已經離開紅袖軍了啊。
難道隻是為了好玩？
這恐怕不太可能。
反正他是想不出來，現在的聞陽到底是在做啥，或者說想要做啥。
不過，不管怎麽樣，兩人終究會有再次相遇的時候的。到時候抓了這小子，啥事情都能弄明白的了。
對於這一點，烏山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畢竟，自己的背後可是有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神秘勢力在支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