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把這個病人帶去掛號。”江欣蕾冷靜的吩咐坐在她對麵辦公桌的助手。

    “掛號?欣蕾姐,他不是來找你的嗎?”夏芊一愣,眼前這個風姿卓然的男人怎麽看都不像病人啊。

    “他當然是因為不舒服才會來醫院,還不快帶他去掛號?”

    她冷淡的態度令陸俊一愣,一張笑嘻嘻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好的,欣蕾姐。”

    “等等,江醫生,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陸俊啊!”

    那模樣,那語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任你是鐵石心腸,都會融化的。

    如果不是之前已見識過他的浪蕩本性,她還真會被他的可憐相蒙蔽。

    江欣蕾不打算搭理他,自顧自走到檔案櫃邊,開始翻找起病人的資料來。

    “先生,請問您哪裏不舒服?我先帶你去掛號吧。”

    陸俊那雙純真無邪的清澈眼眸可憐兮兮的望了一眼江欣蕾的背影,然後轉頭看向夏芊,“我不要你帶我去掛號!你長得沒江醫生好看,我要江醫生陪我去掛號!”

    他說話的口吻嬌膩的如同撒嬌的頑童,也難怪,畢竟他今年才21歲,大學畢業沒多久,心智還未成熟,所以江欣蕾自是不會跟他多計較。

    “欣蕾姐,我看還是你帶她去吧。”

    “你是來看病的,又不是來相親的,計較別人的長相幹什麽?”

    “可是…可是我就是要你陪我去掛號,然後給我看病,你為什麽不給我看?”語畢,他可憐兮兮蜷縮在椅上,將頭埋在膝蓋間。

    真是個令人頭疼的惡魔。

    江欣蕾輕歎了一聲,看著故作可憐的陸俊,唇邊忍不住浮起一絲苦笑。

    真能裝!

    跟他哥哥一樣,都是演技高強的實力派!

    她緩步走到他麵前,“好,我帶你去掛號,看看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她倒要看看他想玩到什麽時候。

    聞言,陸俊猛然抬起頭,俊臉重新堆滿了得逞的笑,“江醫生,其實不用掛號,我就是這裏痛,這裏…還有這裏…”他的雙手在身上胡亂點著,一看就知道在胡說八道!

    “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她清眸一瞪,斥問。

    偏偏他是屬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類型,被她這麽一瞪,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沒有啦,我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那你來醫院做什麽?”江欣蕾沒好氣得甩開他的手。

    閑來無事消遣她?

    “我就是太無聊,想來看看嫂子你工作的地方而已。”

    也罷,對於他的無理取鬧,她正在學著一點點習慣,她也沒打算真和他生氣,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在眾人嗬護下長大的,這個無法無天的小男人或許從來沒有嚐過得不到的滋味,從來沒有嚐過痛苦的感覺,所以和他生氣,不值得!

    同他講道理,大約也是雞同鴨講,是怎麽也講不通的。

    “既然如此,趕緊迴家,別妨礙我上班。”

    “嫂子,你這是在趕我?”

    “………”

    見江欣蕾不搭理自己,陸俊識趣的走了出去。

    夜晚

    江欣蕾送走今天最後一個病人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呈茄紫,她走到休息區倒了杯茶而後站在窗邊眺望遠方,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胳膊,真的好累!

    不知是心累還是身體累。

    半晌,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7點了,是該迴家了,若是敢不上家裏7點半的吃飯時間,估計陸辰又會找理由讓她日子難過!

    片刻,她放下茶杯脫下白大褂。

    當她走出醫院大門看到前方的身影之際,雙腳如被膠水黏住了般,動彈不得…

    此刻在她的前方正停著一輛寶馬跑車,而車門邊站著一個雙手插在口袋,一臉嬉笑的男人。

    “嫂子,你終於下班了,你可知我在風中等了你多久?”

    “陸俊,你這是幹什麽?萬一被別人誤會就糟了。”

    這家夥好端端的等她幹什麽?

    萬一被記者拍到,肆意亂寫一通怎麽辦?

    她可不想因此再惹上莫須有的緋聞!

    “嫂子,現在是七點五分,如果你不坐我的車而是去趕地鐵的話,那麽七點半之前到家吃飯是不可能的哦,到時我哥會借題發揮的刁難你哦。”

    也是,如果自己晚到家的話,陸辰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無奈她隻得上了他的車,跟他一起迴家。

    “嫂子,我看你也不是壞女人,不如這樣吧,我也不嫌你比我大,你去跟我哥離婚,嫁給我如何?”

    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呆了一瞬,然後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這大約是她聽過的最

    有趣的笑話了!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雙頰暈紅,正在開車的陸俊臉色慢慢黑了下來。

    有這麽好笑麽?

    二十幾分鍾後,車子便停在了陸氏別墅門口,江欣蕾和陸俊有說有笑的走進別墅。

    “哥,你怎麽出來了?是在迎接我和嫂子嗎?”

    江欣蕾看到站在園內樹下的陸辰時,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這世上有一種人是永遠與肮髒、貧困絕緣的。

    而他就是這樣的人,他的白襯衫似乎總是那麽一塵不染,令人眼前一亮,似乎世上沒有什麽可以令他的白襯衫暗去一分。

    此刻他負手立在樹下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他們,那雙黑眸清冷似寒潭。

    江欣蕾努力壓住心底的波動,嬌美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目光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向屋內走去。

    “江欣蕾,你給我站住!”

    繼而看向陸俊,“阿俊,你先進去,我有話跟你嫂子說。”

    “好,我在裏麵等你們。”

    直到陸俊進了屋,陸辰才緩步走到她身前。

    “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很開心?”他淡淡開口,聲音溫和而清悅。

    江欣蕾不自覺停住了腳步,他的聲音裏,有一絲溫情,而這溫情好似絲絲蔓蔓的藤蔓纏住了她的腳,讓她再也邁不出一步。

    “是與不是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反正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你無權幹涉我的生活,不是嗎?”

    月色下,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形成一排小扇,將她眼底的情緒完全覆蓋住,任誰也看不出。

    “哼,你愛跟誰糾纏我都無所謂,但是阿俊就是不行,你想偷吃的話就麻煩走遠一點!”他的聲音好似臘月的冰,帶著宿命的冷,刺割著她的心。

    無所謂嗎?

    “陸辰,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和陸俊之間清清白白,而且他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不是我能控製的,倒是你這個大哥要好好教導他才是!”

    江欣蕾以為他對她的事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但此刻她卻明顯感到他在隱忍著怒意。

    她隻在新婚那夜見過他發怒的樣子,此後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平靜的,要麽漠然無情,要麽雲淡風輕,好似再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動容。

    但此刻他的平靜淡然被打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那樣生動,雖然

    是在憤怒。

    又是在演戲?

    不得不承認他的演技很高超,但她不是他的觀眾,無暇奉陪!

    “沒事的話,我進去吃飯了,陸大少爺。”語畢,江欣蕾頭也不迴的朝屋子走去。

    倏然身後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吃痛的嘶了一聲,緊接著整個身體被他抵在了樹幹上!

    “陸辰,你發什麽瘋啊,快放手,我疼!”

    “這樣就疼了?你勾、搭我弟弟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會有怎樣的後果?”

    “我再說一次,我和陸俊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空氣裏,流動著僵凝的沉默。

    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低寒的聲音邪魅得侵傳入她的耳畔,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再爭辯也改變不了你勾、引我弟弟的事實,你不配!”

    勾、引!?

    不配?!

    在他眼裏,她就那麽不堪嗎?

    在他心裏,她就這麽下賤?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心中的痛更讓她難受。

    “陸辰,你別詆毀我!”

    她的迴擊好似更惹怒了他。

    陸辰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臉與他對視。

    江欣蕾頓覺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快要爆炸了!

    他憑什麽這麽對她!

    “詆毀?今天下午你們在小巷裏幹了什麽,以為沒人知道?”他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小巷?

    緊接著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她的眼前,是陸俊偷親她的照片!

    江欣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吃驚不是因為照片,而是他居然派人跟蹤她!

    “陸辰,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憑什麽找人跟蹤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憑什麽?就憑我怕你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做出什麽齷齪事給我們陸家丟臉!”

    “嗬,真是笑話!陸家的臉早在你汙蔑我不是清白的那一刻就被你丟光了,不是嗎?”

    “你還敢嘴硬!”言罷,陸辰手一使力將她拉近了他懷裏,跟這個又愛又恨的男人麵對麵。

    江欣蕾不允許自己在他的凝視下懦弱,她迅速令自己冷靜下來倔強得揚起頭。

    凝視倔強的她,陸辰的臉上倏然浮起

    一絲笑意,抬起另一隻手在她光滑細膩的臉上緩緩滑動,最後手指停駐在她的粉唇上…

    “清者自清!我和你本就隻是掛名夫妻,再加上我們至今還未領證,嚴格上來說我們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我的私生活和我的感情都與你無關,你沒資格過問,更沒資格找人跟蹤我。”江欣蕾語氣淡漠,她是不是清白的自己知道就好,又何必要他明白?

    記得籌備婚禮期間,她問他為什麽不先領證,而他給出的迴答是,“等我們浪漫的婚禮結束後就去領證。

    那時候的她還期盼著婚後的他們會過得有多幸福,結果…

    嗬,終究是她太天真,太容易動情了!

    陸辰俊冷的臉忽然俯低,冷澈的視線纏繞著她,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有些怔愣,還沒明白他這抹笑預示著什麽,就聽‘嘶’一聲。

    江欣蕾頓覺胸前一涼,原來是她連衣裙上的紐扣被他修長的手一把扯掉了。

    她被他粗魯的動作嚇了一跳,“陸辰,你…你要做什麽!”

    他冷冷的聲音再次傳過來,“你倒是提醒了我,雖然我們沒有領證,但是外界早已知道你就是我陸辰的妻子,好像我們在新婚之夜有件事一直沒去做,你這麽漂亮,我怎麽舍得隻跟你做掛名夫妻?”

    “不要,不可以!”她倔強的眸中緩緩被一層水霧覆蓋。

    他不能這麽對她!

    “不要?你不願意做有名無實的陸家大少奶奶,對不對?那我就成全你,我倒看你真正成了我的女人以後還怎麽去勾引我的弟弟!但是你這輩子都別妄想我會愛上你!”言罷,陸辰輕佻得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眼風在她臉上掃過,帶著迷人的魅惑和冰冷的嘲諷!

    明白了他的意圖,她開始掙紮反抗,但卻一點也撼不動他。

    終於,江欣蕾放棄了掙紮,凝視麵前這個傲氣冷酷的男人,唇邊浮起一絲輕笑,有些嘲諷的意味。

    這一笑竟好似有一種媚色撲麵而來,美的悲戚,美的醉人。

    看的陸辰心中不禁一蕩,煩躁和怒意的感覺同時在體內蔓延開。

    下一秒,他的唇如同冰冷的雨點般粗暴得落在她細膩白希的脖頸上。

    沒有憐惜,毫不溫柔,隻有粗野,好似一頭發怒的獸,要咬斷她的脖子!

    江欣蕾‘啊’的低唿一聲,但聲音很快被他的雙唇堵住了…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輾轉,帶著暴風驟雨般的憤怒…

    江欣蕾極力抗拒,但她的抗拒好似加劇了他的掠奪,他似乎沒有鬆口的意思。

    新婚之夜,她曾滿懷柔情的期待著他,可等來的是他的無情和羞辱的話語!

    如今她不奢望得到他的愛,隻是想遠離他,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江欣蕾直視他那雙幽黑的雙眸,直視他眸中那抹厲色。

    心,好似被那抹厲色絞碎。

    她不允許自己哭,她不許自己在他麵前軟弱!

    但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悄悄淌下。

    陸辰感受到了她臉上傳來的冰涼液體,倏然鬆手放開了她,接著右手用力扼住她的下頜,冷澈的眸直直逼視她。

    江欣蕾眸中的痛楚和倔強,她唇上的紅腫,她脖頸上的吻痕,都在無聲控訴著他的暴虐。

    陸辰悚然清醒,心底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複雜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他不明白為何剛剛會對這個女人發怒,是因為看不慣她勾引他弟弟?

    抑或是看不慣那張親吻照片?

    然後將江欣蕾顫抖的身體拉出自己的懷抱,擦了擦剛剛吻過她的雙唇,好似唇上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看著陸辰一係列的舉動,江欣蕾冷聲的笑了,一滴滴晶瑩的淚在月色下泛著灼人眼球的光芒。

    望住他遠去的背影,她亦來迴擦了好幾迴雙唇,他嫌她髒,她也是!

    “陸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整頓晚飯吃下來,江欣蕾始終沒有去看陸辰一眼,隻是不停的夾菜吃飯,而喳喳唿唿的陸俊似是聞到他們兩人之間彌漫的硝煙味,很識趣的沒有出聲,因為他可不想成為點燃這顆炸彈的火引!

    而陸爸昨天跟他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去了b市了解項目情況,暫時不會迴來。

    “下周六晚上有場慈善拍賣會,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參加,我們要在媒體記者麵前扮演恩愛的夫妻,記住,打扮的好看點,別到時丟我的臉。”

    江欣蕾起身準備上樓之際,陸辰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知道了。”

    夜涼如水,明月懸掛天空,清光流瀉,將整棟別墅映在一片皎潔裏,清風徐來月影朦朧,倒也是說不出的清怡。

    她

    不知不覺走到了鋼琴房,抬頭仰望著朗朗明月,似在想著什麽,整個人沐浴在皎潔的月色裏,是那樣的靜謐。

    片刻,她纖手輕輕撫在琴鍵上,指如蘭花,纖指開始在黑白琴鍵上來迴彈奏起來。

    瞬間整個房間內皆是清澈琴音,如雨打芭蕉,如流水脈脈,說不出的動聽婉轉。

    鋼琴聲初時澎湃激越,似有風雨之聲,但漸漸的卻趨於無語凝噎,淒楚中透出一點恍惚,如春水緩流,夜鶯悲鳴。

    琴為心聲,此時的她是無論如何也彈不出歡快澎湃之音的。

    隻因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婚後從未得到過他的正視,她自己心中也從沒有得到過一絲歡喜,這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

    一時間她隻覺自己猶如雲端寂寞的孤鴻,一聲聲淒悵哀鳴,然卻無人聽到,無人在意。

    銀白色的月光淡淡籠罩著她白希的臉龐,唇邊泛起苦笑盈盈。

    站在門外的陸俊從沒聽過如此悲傷的音律,呆呆的怔在那裏,如一尊石化的雕像。

    一首歌彈完,江欣蕾雙手抬起,琴音戛然而止。

    她的眉眼恢複了以往的淡然,但心是否真的靜下來了,也許隻有她一人知道。

    門外忽響起一把歎息聲,她微微一愣,確定那歎息決不是自己發出來的!

    “誰?進來。”

    她起身走到門邊開門,門口赫然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她沒理會他,轉身走迴琴房。

    “沒想到你還會彈琴,你這是想借琴音來博取我的同情?”陸辰雙手斜插在口袋,饒有興趣的望著她的背影嘲諷道。

    其實他剛剛在隔壁書房看書的時候就聽見陣陣琴音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麽特別的曲子,仿佛每個音律都長了翅膀,撞擊著他的心弦,於是他起身想去琴房看看,卻瞧見陸俊正站在門外靜靜的聆聽,那一瞬他不知怎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兄弟相望之際,陸俊倏然轉身走迴了自己的房間。

    屋內刹時安靜下來,江欣蕾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估計接下來他又會趁機挖苦她了吧。

    但她等了片刻,也不見他開口挖苦。

    她疑惑的轉過身就看見他唇邊的一抹微笑,在月色下那抹笑好似春冰解凍,越寒而來。

    他又想幹什麽?

    江欣蕾不禁有些錯愣。

    沒聽說有人發火

    前,先微笑的,莫非是笑裏藏刀?

    緊接著陸辰悠然坐到鋼琴旁邊的紅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再彈一次你剛剛彈的鋼琴曲,聽起來還不錯。”

    嗬,他以為他是青天大老爺?

    她憑什麽要聽他的?

    江欣蕾輕咬粉唇,看向那個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眸光忽然一閃,徑直走到琴邊坐下,憋著一股氣,手指一彈,一串音律自她指尖流出,隻是這旋律卻不是之前的溫情脈脈,也不是悲情切切,而是金戈鐵馬,暴風驟雨!

    旋律氣魄很大,雜音很多,高音極高,聽得陸辰嘴角一直抽搐。

    這樣的曲調,縱然是死了的人,說不定也能被吵的從墳墓裏爬出來,何況是他?

    陸辰早猜到她不會乖乖為自己彈琴,隻是也沒想到,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蹂躪他的耳朵!

    江欣蕾,算你狠!

    周末

    江欣蕾正準備打開電視時接到好友李佳的電話,兩人相約一起去市區的環形街逛逛,順便散散心。

    而今天的環形街上似乎格外熱鬧,人流紛紛向著一個地方匯集,那就是環形街中心廣場。

    “欣蕾,你說他們都瞎跑什麽勁?後麵又沒有狗追他們。”

    “不知道,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可能是周邊的商家為了促銷弄得活動吧。”

    “不至於吧,我看平時商家弄活動的時候也沒見這麽熱鬧。”

    李佳忙拉住身旁一位年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你們這是要去看什麽?”

    小姑娘很匆忙的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今天中心廣場那裏要舉行一場慈善跳舞大賽,不管你是上班族,富家女還是乞丐,隻要會跳舞都可以參加!而且前十名還能獲得豐厚的獎金呢,不過得到獎金的人要從裏麵抽出一半當做慈善資金捐給慈善事業!”

    江欣蕾這才發現麵前這小姑娘穿的是跳舞服。

    嗬,這辦活動的商家為籌慈善籌款想出的方法還真是奇特,不過卻很有意義!

    “欣蕾,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也去看看吧?”李佳一臉的興致勃勃。

    “好。”

    這時經過她們身側的兩個年輕少女有說有笑,其中一個滿臉犯花癡,“真沒想到陸氏集團的陸總這麽有愛心,聽說這次前十名的獎金都是由他出呢!”

    “是啊,我也沒想到,不過他怎麽

    會想到以跳舞為主為慈善事業籌款?點子真的很特別。”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覺得陸總肯定是想看美女跳舞,但又怕被人說閑話,於是就想出這個以跳舞為由籌集善款的點子,你想想,像他們這樣的鑽石王老五肯定每晚都會流連各種夜店釋放壓力,夜店裏烏漆墨黑的能看清楚什麽?大白天看人跳舞才有意思呢!”

    “也是,不過他不是剛結婚嗎?他明目張膽的辦這樣一個活動,要是他老婆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這有什麽,他老婆本來也就是不是什麽好貨色,都跟老男人有過一腿了,陸總還願意娶她簡直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再說了,男人有錢肯定就花心,特別是像陸總這樣有錢又優秀的男人,不然哪有我們今天上台跳舞給他看的機會?沒準陸總看我們跳得好還會對咱動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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