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峰一記【亢龍有悔】轟了過來,秦玉大拇指一探,一道磅礴的劍氣已驚天之勢轟向喬峰,一記【少商劍】,也是【六脈神劍】中威力最大的一路劍法,劍勢磅礴、劍氣威猛,是不折不扣的剛猛爐子。


    因為對麵是喬峰,所以秦玉也沒客氣,這一記【少商劍】用上了全力,秦玉知道這是不可能傷到喬峰的,要是喬峰真傷在這一劍下,那喬峰就不配“北喬峰”這個名號了。


    果然,喬峰見這道劍氣來勢兇猛、威力驚人,當即一翻手,這記【亢龍有悔】和秦玉的【少商劍】內力對撞,激蕩之中一道震波驟起,這可不是剛才在樓下和衣卒爾對了一拳震出的波紋,【亢龍有悔】和【少商劍】對撞的內力激蕩那要是被普通人挨上了可是非死即傷的。


    也就是現在酒樓上人都跑光了秦玉才敢這麽幹,不過這衝擊還是把離得最近的嶽老三給甩飛了出去,雖然沒受傷,但也頭昏腦漲的。


    這一掌出罷,喬峰收勢站好,冷靜地打量著秦玉,秦玉拱了拱手,剛想說話,就聽剛才正在吃牛肉、絲毫沒關這邊戰況的衣卒爾吼了起來:


    “是你!!!你把我弄到什麽地方來了?”


    說著就往前衝,喬峰見狀趕忙一伸胳膊攔下:


    “兄弟不要衝動。”


    有喬峰攔著衣卒爾當然過不來,隻好恨恨停下,喬峰向秦玉一拱手:


    “這位兄弟好身手,不知剛才那一指劍氣可是大理段氏的【一陽指】?”


    喬峰沒見過【六脈神劍】,因此看不出秦玉那一指是什麽,不過既然是和大理鎮南王世子一起來的,會【一陽指】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六脈神劍】,隻不過喬峰實在不相信秦玉這麽個年輕人能會大理段氏的不世絕學。


    “秦兄。你怎麽會【六脈神劍】?”


    倒是段譽一時奇怪把這事說出來了,在場人俱是一愣。沒想到秦玉年紀輕輕地竟然會用【六脈神劍】,秦玉笑了一下:


    “說來話長,剛才多有得罪,喬兄勿怪。”


    “哦?你知道我姓喬。”


    “‘南慕容,北喬峰’誰人不知?倒是這‘南慕容’三字和‘北喬峰’比肩有些不夠分量了。”


    秦玉笑道,這時候段譽也反應過來了:


    “秦兄,你說這是...喬峰?!”


    “正是在下,”


    喬峰一抱拳。嶽老三這時候哼哼唧唧地站了起來:


    “哼,老大的兒子沒一個不厲害的,能和喬峰打個平手...你是喬峰,我倒打不過你,不丟人。”


    “喬兄,這四大惡人雖說當年為害武林,但如今已然改邪歸正,輔佐大理鎮南王世子,已經不是當初那些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了,倒還請喬兄不要追究了。”


    “哼。老子作惡就是作了,有什麽可改邪歸正的,現在是小老大不讓老子作惡。要不然老子...”


    “再亂說話喬峰來點你啞穴,一個月不讓說話,我可管不了。”


    秦玉板著臉嚇唬道,嶽老三一看趕緊閉了嘴,這貨還是挺知道厲害不厲害的,知道自己打不過喬峰,人家要點自己啞穴自己沒轍,說起來這嶽老三雖然是個渾人,但也稱得上是光明磊落。毫無心機,幾句話讓眾人都不覺莞爾。一時間喬峰也對其惡感大減:


    “如此說來倒是喬某唐突了,既然幾位已然改邪歸正。那也是武林之福,還請鎮南王世子嚴格約束,若在為害武林,喬某可不會念及今天的情分。”


    幾句話恩威並施,可算得上是場麵人了,一方麵為剛才的事道歉給了秦玉和段譽台階,另一方麵也警告四大惡人別再做惡,否則嚴懲不貸,還真有一幫之主的大氣,正說著,喬峰忽然仰頭一笑,朗聲喊道:


    “梁上的前輩何不也下來聊聊,敢是惡貫滿盈段延慶段前輩?”


    “老夫不喜熱鬧,就不下來了,倒是喬幫主,若老夫還有再作惡的那一天,倒請喬幫主不要手下留情,給老夫一個痛快的。”


    最後幾句聽起來越來越遠,顯然已經飄然遠去了,秦玉尷尬地笑了笑:


    “這位前輩就這樣,喬兄勿怪。”


    “大能者必然脾氣怪異,倒也無妨,不知幾位兄弟這次來無錫做什麽?”


    看見沒,這就開始交好了,已然兄弟相稱,說起來喬峰沒有被揭穿黑曆史的時候朋友滿天下倒還真不是蓋的,這麽一個光明磊落的大英雄,站在你麵前跟你稱兄道弟,是個人就得受寵若驚一下,然後他再幫你做點什麽,一般人差不多就得納頭便拜了。


    “我是來辦一件重要的事,至於段公子——”


    秦玉看了段譽一眼,段譽笑道:


    “在下仰慕江南山水,特來遊覽的,不想竟然在這遇上了二位。”


    秦玉心說貌似咱倆更熟吧?結果變成二位了?不過一想對麵是喬峰,段譽沒抱著大腿叫大哥已經不錯了。


    “可是和這位兄弟有關的大事?”


    “正是。”


    秦玉也不矯情,當即承認,衣卒爾站在一旁雖然聽不大懂這些半白話半文言文,但也基本聽明白了個大意思,直接對秦玉說道:


    “趕緊送我迴去!!!”


    “那可不成,迴去了又得打,還不如在這裏把你打服了。”


    “你既然不願意與我合作,卻又想殺我,難道我還不該與你一戰?”


    衣卒爾怒道,旁邊的幾個人一聽都愣了,這是怎麽迴事啊?誰要殺誰這是。


    秦玉笑了笑:


    “你合作的籌碼不夠,我憑什麽和你合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犯上作亂,我難道就為了你一句不符合邏輯的空話就和你一樣當背叛者?”


    這一段話讓他說的,兩撥人都沒聽懂,衣卒爾聽不懂什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冒天下之大不韙犯上作亂”。喬峰段譽等人不知道“籌碼”、“邏輯”、“背叛者”,同時和西方魔幻世界裏的天使以及東方武俠世界裏的大俠們說話可夠鬧挺的。


    “得了得了,解釋不清了。就是你的天使血脈和真理軍團對我的吸引力不大,我也不能因為你的信仰而信任你。你還得想別的辦法。”


    得了,幹脆也別想讓兩方都懂了,緊著衣卒爾來吧,至於喬峰和段譽他們,就讓他們大眼瞪小眼猜去吧,這次反正衣卒爾是聽懂了:


    “這就是你們這些卑微的凡人所想。”


    這句話可是大家都懂,衣卒爾這一句話把一屋子人全罵了...隻不過剩下的人聽這倆人吵得稀奇,也不好意思打斷。就自動過濾掉這一句繼續聽了下去。


    秦玉一笑:


    “凡人又如何?不照樣沒讓你們諸神得逞麽?你不照樣得天天被凡人幹掉?一句話,我就是個凡人,想合作你就得用凡人的思維和我合作。”


    “那你還要什麽?”


    “你有什麽?”


    “我當然還有,隻不過你的籌碼又是什麽?”


    秦玉看了衣卒爾一眼,嘿嘿一笑:


    “我的籌碼?帶你離開這裏!!!”


    衣卒爾直接傻了,得,這次算是徹底被拿住了。


    ......


    ......


    趁著衣卒爾悶頭吃肉的功夫,秦玉用類似於沉香劈山救母、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思路把衣卒爾的事講了一遍,隻是把這事發生的時間地點放在所謂仙界了,當然了。在這之前還得給喬峰說明白自己的事,好在嶽老三和雲中鶴都見識過自己“升仙”,這一段講明白也不難。


    接著說了衣卒爾的事。幾個聽眾頓時起了分歧。


    段譽主張人心向善,衣卒爾這是大無畏的反抗精神,秦玉應該無條件幫忙,不能要迴報;


    四大惡人則表示這事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幫不幫忙純粹看心情,愛幫就幫不愛幫就不幫,當然了,幫的話也必須有賺頭才能幫;


    至於喬峰,相對比較成熟也比較理智。和秦玉想的基本一樣,得權衡自己的處境。如果幫不了就別去添亂,當然了。如果真是正義之舉,就算粉身碎骨也得幫——秦玉知道喬峰這句話是假大空的漂亮話,喬峰可不是隨便就能相信誰正義誰邪惡的人,自然不會這麽魯莽下結論。


    總之討論了一溜十三遭,衣卒爾是一句沒聽懂,牛肉倒吃了十幾斤,鬆鶴樓老板今天是徹底受驚嚇了,一會來了一群邪神,一會又是個大英雄,這邊還有大理王儲小白臉,不過好在段譽銀子有的是,唿啦啦扔出一大堆把能把鬆鶴樓半個月流水包了,老板也不言語了,權當今天這幾位包場。


    話說了不少,衣卒爾肉也吃了不少,這邊酒還沒敞開喝呢,秦玉來《天龍八部》圖什麽啊?一是對付衣卒爾,二是做拚酒任務學【少澤劍】啊,所以這喝酒還正八景是第一要務。


    剛想招唿喬峰段譽今天咱們不醉不歸,這時候樓下噔噔噔跑上來一個人。


    這人身上的衣服汙穢不堪、手裏拎著一根棒子,身上稀稀疏疏掛著四隻破爛口袋,滿臉泥汙、一身臭氣,秦玉看明白了,這應該是個丐幫弟子,還是四袋的,看著架勢是急著來向喬峰匯報工作的。


    果不其然,這個丐幫弟子俯身在喬峰耳邊說了幾句,喬峰頓時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向諸人一拱手:


    “對不住了諸位,我幫中有大事,喬某急著去處理,咱們改日一醉方休!!!”


    得,這下拚酒任務改日了(邪惡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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