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大了!”政委趙剛聽完之後,低聲自語道。林濤一看政委的臉『色』不對,心裏頓時一驚,不會這麽巧吧?


    “怎麽了?難道團裏有什麽事情?”林濤趕緊問道。


    “團長要和秀芹同誌結婚了,我剛剛已經通知炊事班準備喜宴了!”趙剛隨即將秀芹和李雲龍的事情和林濤說了一遍。


    “什麽?這也太快了吧!”林濤聽完喃喃自語道。


    “什麽太快了?他李雲龍都抱人家了!”趙剛叫道。


    “現在我們先不說抱不抱的事了,我懷疑我們團部的位置已經暴『露』了,估計敵人現在已經準備對我們實施打擊了!”


    “........!”


    經過林濤和趙剛商量之後,最後決定這件事情還是要讓李雲龍知道。


    告訴李雲龍之後,團長果然大怒,接著秘密的將朱子明控製了起來,隻不過在突擊審他的時候,朱子明死都不交代叛變的事情。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交代了叛變投敵的事實,不光他的前途一下子沒有了,甚至『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事後,李雲龍和趙剛認為就算是敵人真的知道了團部的位置所在,也不一定會馬上就來報複。


    林濤一聽差點沒有急死,他總不能說,鬼子今天晚上一定迴來的話,畢竟別人也不會信的!


    最後還是林濤強烈堅持,必須將趙家峪的村民全部轉移到山上。


    另外警衛連和加強排分發彈『藥』,全部進入戰鬥準備。


    隻是李雲龍和秀芹的婚禮還是要辦,林濤見秀芹這麽堅持,隻能在心裏暗自歎氣。


    雖然林濤很著急,不過阻止不了,那他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冷靜的麵對。


    林濤和戰士們一起祝福團長新婚大喜,婚禮是在團部舉行,沒什麽儀式。


    喜宴是炊事員老王用臉盆裝了一盆熬菜,白菜蘿卜和罐頭紅燒牛肉燉在一起,香噴噴的惹人流口水,大家很久沒見油腥了,都饞得要命。


    趙剛站起來說了幾句,自己也覺得是廢話,便端起酒盅說道:“大家都端起來,第一杯酒敬給新婚夫『婦』,祝他們幸福美滿,白頭到老,幹了。”大家一飲而盡!


    趙剛又端起第二杯酒說道:“這第二杯酒,我要代表全團向秀芹同誌道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我們全團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拿不出來,哪個新娘子沒件花衣服?今天我翻遍了所有人的隨身物品,心說誰有塊像樣的包袱皮也好,真可惜,我什麽也沒找到,真委屈你了,獨立團先欠著你的情,等打敗了鬼子,我們用彩綢紮起八抬大轎再給你補一次。”


    大家都沉默了,林濤聽了更是心酸不已,按理說他是局外人,不應該有這樣心態,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和大家在一起這麽久了,也沒少出生入死,早已經結下了親兄弟般的友誼。


    秀芹含著眼淚感動地說:“政委,看你說的,俺從小沒爹沒娘賣給人當童養媳,就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今天。全團同誌都是俺的親人,俺生是獨立團的人,死是獨立團的鬼,俺還有啥不知足的?”


    趙剛一連敬了三杯酒之後,突然對炊事班老王吩咐道:“老王,把貼餅子拿來,大家吃飯。”


    李雲龍不滿地問:“老趙,怎麽就這三杯酒就完啦?咱們不是還有酒嗎?幹嗎這麽摳摳縮縮的?敗老子的興。老王,拿酒來。”


    趙剛站出來斬釘截鐵的說:“不行,這三杯,已經是破例了。咱們有分工,軍事上的事你說了算,生活上的事我說了算。而且最近事多,你忘了林濤給你說的話了嗎?”


    李雲龍聽了很掃興,沒好氣地瞪了林濤一眼:“滾!都給老子滾!”


    林濤沒有說什麽,帶著大家沒趣地散去,趙剛根本不為所動,隻說了句:“老李,你少給我摔臉子,林濤同誌的話無論有沒有證據,你必須要重視!你是一團之長,你要為全團戰士的生命負責!”


    .......


    林濤帶著大家出來之後,沒有解散,直接開始布置任務,讓戰士們各自進入到戰鬥位置。


    這幾天林濤仔細的研究過趙家峪這個村子,了解到當初李雲龍和趙剛選中趙家峪作為據點時,就是看中了這個小山村的地形。


    這村子傍山而立,村後有上山的小道,一條路從前村口貫穿到村後,這是惟一的一條路,若想到村後,隻能攀絕壁才能繞到村後。


    而林濤清楚的記得山本一木的特工隊隻在前村口布置了十幾個人,其他的隊員全部從後山攀岩上來的。那些特工隊員們都是受過攀登訓練,再加上專用工具,懸崖峭壁根本就難不住他們。


    7點50分,山本一木的特工隊員已攀崖繞到村後,封住了進山的退路。


    而前村口的特工隊員手中的衝鋒槍保險已打開,全部進入到了攻擊位置。他們都在看手腕上的夜光表,隻等8點整行動……


    7點59分,前村口的日軍特工隊員悄悄的接近了獨立團的崗哨,擔任尖兵的一個特工隊員拔出芬蘭刀。


    8點整,站在前村口的哨兵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他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頹然倒下。


    偷襲的特工隊員的確是個高手,他擲出的飛刀極準確地『插』進了哨兵的脖子,被割斷的頸動脈噴出的鮮血染紅了雪地。一招得手便不讓人,特工隊員們一躍而起衝進村口。


    晚上8點剛過,林濤就看到前方村口出現了幾個黑影。


    趕緊朝後麵招了招手,低聲道:“喜子,看到前麵那個黑影了嗎?給我幹掉他!”


    “好的,參謀長你瞧好吧!”王喜奎端著一支三八大蓋就貓了過來!


    “叭”的一聲槍響劃破夜空,衝在最前的特工隊員一頭栽倒,他的眉心出現一個小小的黑洞,這個擅長使飛刀的日軍士兵在生命將要逝去的一瞬間還在驚訝地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一槍是正是王喜奎打的,這個時候,村口的牆上邊立刻架了幾支輕機槍,對著那些特戰隊員的身上就是一陣狂掃。


    這次那些山本特工隊員可吃大虧了,村口的道路狹窄,特工隊員根本無法展開戰鬥隊形,都擁擠在一起,而且特工隊員距離機槍手隻有三十幾米遠,如此的距離開火是不需要神槍手的,又是突然從暗處向明處開火,完全是占了上風。


    不過,那些特工隊也不是吃素的,在死了幾個隊員之後,後麵的隊員立馬反應過來,手中的衝鋒槍一梭子彈就將機槍手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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