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之臉色微微一變,說道:“爾等在此作甚?莫非是想阻攔我們迴雲國嗎?”


    “哈哈……”


    殷大儒譏笑道:“牧先生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陸鳴尚未交出太白衣冠,你們就在這個時候離開孔城,莫不是真的想將太白衣冠據為己有?雲國大儒還真是好手段啊!”


    話音剛落,其他的讀書人都一臉譏諷地投來了目光,亦有人表情寒冷。


    聽到殷大儒這麽說,眾多雲國讀書人立即就明白了怎麽迴事。


    孔策返迴聖院複命,聖院肯定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蜀國李家還沒有正式宣布繼承太白衣冠,其他不在聖院工作的讀書人自然也就不知道。


    恐怕他們還以為,聖院會逼迫陸鳴交出太白衣冠,而陸鳴卻又極不情願,所以就帶著太白衣冠悄悄返迴雲國。


    然而,這些列國讀書人早就已經在暗中監察,所以當牧行之率眾離開孔府之後,立即就收到了眼線的通知,召集人手提前擋住了城門出口,不放大家離去。


    “你們誤會了,太白衣冠並不在陸鳴的身上,你們聽我解釋……”


    “什麽?太白衣冠不在陸鳴身上?我沒聽錯吧?”


    殷大儒先是驚訝,隨後哈哈大笑,其他讀書人也都大笑起來。


    “笑死我了!你以為我們這麽好騙,會相信你的謊言嗎?”


    溫輕塵一邊嘲笑一邊說道:“列國讀書人哪個不知道陸鳴通過了青蓮境的考驗,並獲得了太白衣冠,而且還想將太白衣冠據為己有?”


    “這個嘛……是可以解釋的……”


    “住口!”


    殷大儒根本就不給牧行之解釋的機會,大聲說道:“太白衣冠是半聖之寶,為了造福天下讀書人,陸鳴應有義務貢獻太白衣冠,而你牧行之身為雲國大儒,不以人族大局為重,反而包庇縱容,實在是罪大惡極!”


    說完之後,殷大儒感覺自己是何等的英姿颯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痛罵雲國大儒,這件事將有可能被載入史冊,殷家將揚名列國。


    溫輕塵不甘示弱地喝道:“牧大儒,這裏是孔城,在這朗朗乾坤之下,陸鳴尚未交出太白衣冠,你就帶著他返迴雲國,置人族大義於不顧,真乃天理難容!”


    “此言極是!太白衣冠應當歸屬聖院,而不是你們雲國。速速把它交出來!”


    “牧先生,難道你真的想讓雲國被視為列國之敵嗎?”


    一群讀書人大義淩然,氣勢雄偉,堪稱壯觀。


    雲國讀書人見此情景,紛紛麵麵相覷,一時間被弄得哭笑不得。


    牧行之想解釋,但是殷大儒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這可就有點像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


    陸鳴譏笑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何必把話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你們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太白衣冠是不可能交給聖院的,因為它不屬於聖院。”


    “大膽狂徒!”


    “放肆!陸鳴,你好大的狗膽,竟敢無視聖院!”


    “就憑你這句話,你們今天就別想走出孔城大門!”


    “哦?是嗎?”


    陸鳴冷喝道:“孔城是列國讀書人的自由城市,我們每個人都有自由之身,你們無權阻攔我們迴國,你們把我們擋在這裏,是把聖院當成了你們自己家的地盤嗎?我告訴你們!我們要迴雲國,你們誰也攔不住!”


    “這麽說來,你們是鐵了心要和列國讀書人作對?”,殷大儒冷笑。


    江輕瑤罵道:“我呸!你們這些道貌岸然之徒有何麵目敢代表列國讀書人?也不看看你們何德何能?真是不要臉!”


    “黃毛小丫頭,嘴巴不要這麽不幹淨,別以為你是女子就能夠口無遮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又算個什麽東西!”,溫輕塵譏笑道。


    “放肆!”,雲國人紛紛大怒。


    陸鳴笑著問道:“溫輕塵,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管她是誰,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罷了。”,溫輕塵麵露不以為然之色。


    “那我告訴你,她是我們雲國的長公主,皇族的金枝玉葉之身,你當著我們雲國大儒的麵敢罵她又算個什麽東西?莫不是不將雲國皇族放在眼裏,不將我們雲國放在眼裏!”


    “什麽?她是雲國的長公主?”


    溫輕塵駭然失色,可隨後又臉色一正,接著說道:“那又如何?我乃是半聖弟子!”


    牧行之問江輕瑤:“公主殿下,此人無禮冒犯與您,請問該如何處置?”


    “如果是在雲國的話,本公主一定賞他幾個嘴巴子,不過這裏是在聖院,我看……”


    “幾個嘴巴子是嗎?好,臣遵命!”


    牧行之還沒等江輕瑤把話說完,立即大手一揮,一股極強的才氣力量化作一個巴掌,直接往溫輕塵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啪!”


    隻聽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溫輕塵的臉上出現了兩個鮮紅的巴掌印,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牧行之光天化日之下,掌嘴武國半聖弟子!


    俗話說得好點不看僧麵看佛麵,溫輕塵好歹也是半聖弟子,這個巴掌打下去,那可就不是在打他一個人的臉而已了。


    “你……你……”


    溫輕塵懵了,隨後一股羞辱感湧上心頭,眼角濕紅,歇斯底裏地吼道:“我乃武國半聖弟子,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老師是武國的半聖!”


    “打了又如何?”


    牧行之冷笑道:“我是雲國半聖世家的大儒,我的爺爺就是雲國半聖,你一個小小的進士當著我的麵辱罵我雲國皇族公主,挑釁我雲國的尊嚴,別說是打你兩個巴掌,哪怕是你的老師親自在場,我也敢當著他的麵打你!”


    話音一落,列國讀書人紛紛臉色大駭,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牧行之是雲國牧聖的子孫,他的身份可不比溫輕塵要遜色分毫。


    “打得好!”


    陸鳴心中一喜,牧行之打了溫輕塵兩個耳光,就是在敲山震虎,讓這些列國讀書人知道雲國的厲害,以此作為警告。


    “別以為你是半聖弟子就可以口無遮攔,你如果再敢放肆,我打斷爛你的嘴!”,牧行之冷喝道。


    溫輕塵臉色難看,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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