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衛進士輸了,而且賠上了他的文寶劍,可以說是血本無歸。


    殷家讀書人各個臉色難看,雖然心裏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是也隻好做罷了。


    “衛兄,你沒事吧?”


    汪進士麵露擔憂之色,要知道文寶對讀書人來說不僅有防身之用,更重要的就是時間長了也會產生難以割舍的感情。


    方躍說道:“你們輸了,那麽按照約定,那五篇太白戰詩就不屬於殷家了。”


    殷進士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好,你們幾個都給我記著,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然後,殷進士輕輕瞥了衛進士一眼,無奈地說道:“衛兄,這幾個舉人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隻要你我聯手,不久後定能報了這個仇。”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紛紛臉色大怒。


    “住口!”


    汪進士生氣道:“若不是為了你們殷家,衛兄不會使用化龍劍詩,也不至於到最後文寶斷裂,事已至此,你還想拉我們與你同流合汙?姓殷的,沒想到你的心機竟然如此厲害,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殷進士立即說道:“汪兄你說話怎麽如此刻薄?衛兄的文寶被毀,你們就真的能咽得下這口氣?”


    “方舉人說得沒錯,失敗是要付出代價的。”


    衛進士重新站起,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殷進士說道:“今日之事我已經盡力,我也不再欠你們殷家的人情,從今以後我與你們殷家割袍斷義,不相往來。”


    說完之後,衛進士撿起地上的文寶劍碎片,割掉了自己的一塊衣角丟在地上,冷冷地哼了一聲。


    殷進士簡直要氣炸了,他們可是半聖世家的讀書人,當著別人的麵被割袍斷義,這是非常丟人的。


    “衛兄,你這是什麽意思?和我們殷家割袍斷義,這麽做未免也太絕情了吧?”,殷進士臉色難看。


    “我是讀書人,不能白讀聖賢之書,陸鳴他做得沒錯!”


    “可笑!”,殷進士麵露嘲諷。


    衛進士朝著對麵的讀書人拱手道:“陸解元,方舉人,還有巾幗書院的各位文友,今日我本無意得罪,改日若有機會的話,衛某一定向你們斟酒致歉。”


    “衛兄客氣了。”,方躍笑道。


    “諸位,我們後會有期。”


    衛進士對汪進士說道:“汪兄,咱們走吧!”


    “如此也好。”


    汪進士對殷進士說道:“姓殷的,陸鳴和巾幗書院可都不是好惹的,如果你不能夠及時懸崖勒馬,到時候一定會十分後悔,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汪進士和衛進士倆人帶著武國的舉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姓殷的,你們還不走?難道還想搶太白詩篇不成?”,南宮玲譏笑起來。


    “今日我們殷家認栽了,但是你們都給我記住,我們殷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日之辱,我們一定會加倍奉還。”


    “走!”


    殷進士一臉難看,帶著其他的殷家讀書人,轉身離開了這裏。


    “慢走,不送。”,陸鳴冷漠道。


    方躍說道:“陸鳴兄,你可是徹底把殷家得罪了。”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殷家又算老幾?”


    陸鳴麵露不以為然之色,然後對方躍、顏欽、李故淵三人拱手道:“剛才真是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可要吃不少的苦頭。”


    “陸鳴兄太客氣了,方某既然認了你這個朋友,見到朋友有難就絕對不可能會坐視不管。”,方躍對此並不以為意。


    “我知道方兄的心意,但‘謝謝’二字無論如何也是要說的。”,陸鳴心懷感激。


    李故淵對金蘭作揖道:“見過公主殿下,草民救駕來遲,請您恕罪。”


    金蘭立即說道:“故淵兄不必如此,我現在是巾幗書院的學生,和你一樣都是讀書人,無需尊稱我為公主。”


    “草民知道,您現在是巾幗書院的學生,但也是我們蜀國金氏皇族的公主,無論您身處何處也改變不了您尊貴的身份。”


    “故淵兄,你是詩仙後裔,可千萬不要這麽謙卑,我更喜歡你們都把我當成朋友。”


    “能夠和公主成為朋友,草民三生有幸。”


    “我說故淵兄,你也有些謙卑過頭了吧?方兄都沒你那麽緬甸。”,陸鳴笑道。


    “可能是因為受到祖訓的影響吧!”


    李故淵無奈道:“當年先祖李太白一心想在朝廷為官,卻又過於恃才自傲,得罪了不少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先祖李太白的仕途並不順利,很快就退出了朝堂,一心追求詩詞之道,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


    “所以他聖隕之前擔心自己不在人世之後,那些仇家會上門爭奪他的寶物,才開辟出了這個青蓮境,導致我們李家後輩在蜀國空有詩仙世家之名,卻一直得不到仕途,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劇。”


    說到這裏,李故淵輕聲歎氣,李太白享有詩仙之盛名,但確實不是治國之才,因為他常常因為好酒貪杯誤事,宮中之人讒謗於玄宗,讓玄宗疏之。


    “原來如此,難怪故淵兄謹言慎行,原來也是因為先人的教訓。”,陸鳴恍然。


    李故淵繼續道:“別看詩仙世家的名頭很好,可實際上在蜀國的地位卻不如那些名門世家,我們李家後輩也常常會被他人看不起和恥笑,說到底也是世態炎涼,自古以來文人相輕,為了爭奪名利,讀書人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此言極是,讀書人最重名利,名利雖然好,卻也是一把雙刃劍,可以自保,也可以傷害別人。”


    陸鳴輕輕點頭,隨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對李故淵說道:“這裏沒有其他的讀書人,我看在這個時候,把太白衣冠交給你最是合適。”


    “太白衣冠?”


    李故淵愣了一下,有些呆呆地看著陸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太白衣冠,是詩仙李太白的遺物,對李家而言意義重大,數百年來,從未有詩仙後裔在青蓮境尋迴太白衣冠。


    然而現在,太白衣冠馬上就要出現在他這個現任詩仙後裔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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