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在聽到陸鳴的嘲諷之後,整張臉幾乎都要氣成了豬肝色,突然胸口一悶,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武國人紛紛勃然大怒,一個個雙拳緊握,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呸!什麽溫家人,就這點本事?真是丟盡了咱們武國人的臉。”


    “他們不是在雲國鬥州獲勝了嗎?怎麽高興成了這樣,輸給了手下敗將呢?”


    “真是可笑!”


    許多武國人發出暗罵,溫家人聽了之後也是麵紅耳赤。


    陸鳴站在場地之中,大聲說道:“下一個,誰來一戰?”


    “我來!”


    人群中的端木宗走了進來,他與陸鳴互相對峙,指著陸鳴的鼻子大聲嗬斥道:“陸鳴,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我真沒想到你身為雲國的解元竟然如此卑劣,贏了一場文鬥之後就如此羞辱我們,真是太過分了!”


    “對!陸鳴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士可殺,不可辱!”


    “你不應該這麽做!”


    許多武國人紛紛嗬斥,大義凜然。


    “哈哈哈……”


    就在此時,雲國人群發出來一陣哄笑,許多人更是笑出了眼淚,笑疼了肚子。


    見此情景,端木宗更是生氣,大聲喝道:“笑什麽?難道本殿下說得不對嗎?”


    陸鳴譏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呢,當初溫家讀書人也是如此對待我們雲國人,我現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從你們嘴裏說出來,我都覺得丟人。”


    “胡說!溫家乃是武國名門世家,他們不會那麽做!”,端木宗辯解道。


    “若是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問溫家人,看看我有沒有撒謊。”,陸鳴毫不示弱。


    “你……”


    “去問呀!最好是把他們叫過來和我們對質,免得說我陸鳴空口白話冤枉好人,我們等著呢!”


    陸鳴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根本就不怕端木宗把溫家人叫過來,因為溫家人的確這麽做過,而且他們的所作所為更加誇張。


    眾多武國人聽了紛紛沉默,有的人立即向溫家人詢問,卻發現溫家人一個個紅著臉,都躲得遠遠的。


    這時候,武國人不敢說話了。


    端木宗臉色難看,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子,他本來想義正言辭地將陸鳴罵個狗血淋頭,卻不料反而遭受了雲國人的恥笑。


    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列國也都會恥笑他端木宗。


    “豈有此理!”


    端木宗大聲說道:“第二場文鬥,由我武國皇族子弟端木宗應戰!”


    一邊說著,一邊主動將自己準備好的賭約放在了案桌上。


    “宗殿下,您如此輕易上陣,萬一輸了怎麽辦?這可不僅僅關係到你國學宮學籍的事情,也關係到你們皇族的顏麵啊!”,陸鳴好心提醒。


    “謝謝,但是如今大義為重,我端木宗就算賭上國學宮的學籍,賭上皇族的顏麵,我也要將你打敗!”


    “說得好!”


    武國人紛紛鼓掌,士氣大振。


    “很好,文鬥開始之前可以限製文鬥條件,你是否要提出限製?”,陸鳴問道。


    “我倒是有一個提議,雙方不許使用文寶,直接用詩詞成兵對拚,你看如何?”


    “好,這個提議不錯,我同意了。”


    “有膽量!”


    端木宗得意道:“為了公平起見,我倒數三聲,我們立即開始如何?”


    “成。”,陸鳴沒有意見。


    兩人立即在案桌站好,準備詩詞成兵。


    端木宗開始倒數:“三,二,一,開始!”


    話音未落,端木宗立即迫不及待地書寫王昌齡的《從軍行》,麵露自信的表情。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端木宗的毛筆在紙頁上龍飛鳳舞,就好像一是輕輕揮過一般,轉眼就寫出了戰詩。


    才氣迸發之下,首先出現的是一座玉門關,這座玉門關威武雄壯,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勢。


    關門打開之後,從其中洶湧而出一支身穿金甲的軍隊,散發著一股浩蕩的軍威,讓人感到恐懼。


    “一揮而就!好快的速度!”


    “沒想到宗殿下的書法竟然達到了二境的一揮而就,這下陸鳴輸定了!”


    “殿下必勝!武國必勝!”


    武國人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一般,一個個激動不已,開始呐喊助威。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端木宗練成了一揮而就,陸鳴同樣也練成了一揮而就。


    幾乎在相同的時間,陸鳴也寫好了一篇李白的《塞下曲》,瞬息詩成。


    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一股磅礴的才氣從紙頁迸發,空中首先降落下來了漫天大雪,讓人感到一陣的寒冷。


    緊接著就是響起了一道悠揚的笛聲,笛聲之後是戰鼓聲,戰鼓聲響起過後,出現了一支穿著銀色鎧甲的軍隊,向著端木宗發起了進攻。


    “怎麽連你也是一揮而就?”


    端木宗臉色大驚,他剛剛見識到陸鳴的才氣磅礴,自認為與陸鳴硬碰硬不是對手,所以就自作聰明,提議雙方詩詞成兵。


    他已經練成了一揮而就,隻要在寫詩的速度上勝過陸鳴,就有機會自己一擊製勝。


    然而端木宗失算了,他隻認為自己已經練成了一揮而就,卻沒料到陸鳴的書法也同樣達到了一揮而就的境界。


    “可惡!”


    端木宗見戰況已成,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控製他的金甲軍隊應戰。


    “轟隆”一聲,雙方正麵交戰,就見金甲軍隊迅速就被銀甲軍隊吞沒,就好像是溪流遭受到了河流的衝擊,隻能是被河流吞沒掉一樣。


    “這……”


    端木宗臉色大駭,本能得想祭出文寶劍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提議這場文鬥隻能使用詩詞成兵。


    一瞬間,端木宗萬分後悔,巴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萬般無奈之下,端木宗隻好給自己身體周圍布下了一層才氣作為防禦,抵擋銀甲軍隊洶湧而來的進攻。


    “怦”的一聲,端木宗身體被狠狠地撞飛了出去,直接出了文鬥場地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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