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麵露冷笑,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提起他的舉人刀說道:“陸鳴,生死之戰,已經不限製使用什麽手段,也談不上什麽恃強淩弱,但你是秀才,我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哦?是嗎?”


    陸鳴不以為然道:“我不缺時間,你有什麽遺言盡管說,我聽著。”


    “我的這把舉人刀不是一般的文寶,它已經被賜正名喚作‘保家刀’,曾經隨我入妖地殺過邪妖,它鋒利的刀刃之下,沾過無數邪妖之血,今日,你將死在我的保家刀下。”,郭俊得意道。


    “保家刀?名字起得真好!”


    陸鳴惋惜道:“此刀應該用在保衛家國之上,如今你卻用它來殺讀書人,這是對它的一種羞辱,此刀尚未出鞘,我已能聽到它的悲鳴。”


    郭俊臉色一怒道:“區區秀才,也配評價我的保家刀?可笑!”


    陸鳴舉起別在腰裏的龍吟劍說道:“這是南宮玲贈我的防身之劍,今日,我便用它斬爾首級。”


    “不自量力!”


    郭俊冷喝一聲,手臂猛然一抖,他的保家刀立即出鞘,化作一道寒光向陸鳴當頭斬來。


    “轟!”


    整個空間的才氣頓時紊亂,興起一陣狂風,卷起了滿地的灰塵。


    “不知死活!”


    陸鳴目光一寒,隻聽“鏘”的一聲,龍吟劍迅速出鞘,同時伴隨著一道龍吟似的清脆聲音,迎向了保家刀。


    “好清脆的出劍聲!這是什麽文寶?”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啊!”


    “好像威力不小。”


    一刀一劍正麵交鋒,緊接著“哢哧”一聲,保家刀的表麵竟然出現了十分明顯的裂痕,這一幕讓郭俊臉色大駭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郭俊怒目猙獰,又驚又怒,同時有一陣心疼。


    “怦!怦!怦!”


    又鬥數個迴合之後,保家刀的傷痕越來越多,但是龍吟劍卻分毫未損。


    “這是什麽文寶,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你一介寒門怎麽會有這種文寶劍!”


    郭俊氣得歇斯底裏,詩詞成兵比不過,文寶也比不過,怎麽會有這種事情?荒唐!


    眾多讀書人麵麵相覷,都麵露萬分驚訝的表情,他們不僅是驚訝陸鳴的修為,同時也驚訝龍吟劍強大的威力。


    “南宮玲的家族真是有錢,竟然把這麽厲害的文寶相贈,估計這把劍至少也能值好幾千兩銀子了。”


    “就算南宮家富甲一方,可是這麽厲害的文寶都能舍得給陸鳴,真是太闊綽了。”


    “沒想到,像陸鳴這樣的寒門學子都能有南宮世家的幫助,真是機緣啊!”


    眾多讀書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若是他們也能有這麽厲害的文寶,那該有多好。


    可惜,他們沒那個福分。


    “哢嚓!”


    就在此時,保家刀應聲折斷,從空中掉落下來,成了沒有用的破銅爛鐵。


    郭俊瞳孔微微一縮,驚恐萬分地看向陸鳴,駭然失色道:“為什麽!為什麽我的保家刀會輸?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裏嗎?”


    “郭舉人,你還有什麽遺言嗎?”,陸鳴目光寒冷道。


    “陸鳴,我向你認錯,我不該看不起你,請你饒我一命。”,郭俊求饒起來。


    “哦?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陸鳴!我是京城郭家的舉人,殺了我你將得罪我們名門世家,隻要你放我一碼,我可以既往不咎。”


    郭俊大聲道:“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我是國學宮的舉人,殺了我,國學宮就會把你的名字記錄在案,你這輩子都別想入國學宮。”


    “我不稀罕。”,陸鳴冷冷道。


    “公主!救我!救我啊!”,郭俊向江輕瑤發出求救。


    江輕瑤立即喊道:“陸鳴,隻要你放過……”


    然而話還沒說完,陸鳴就向江輕瑤投去帶著殺意的目光,嚇得江輕瑤往後一退,整個人癱坐在了凳子上。


    “公主,您沒事吧?”,一個秀才好心問道。


    “本公主能有什麽事?給我一邊去!”,江輕瑤冷喝。


    那個秀才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文鬥台上,郭俊驚恐地看著陸鳴說道:“陸鳴,你真的不肯放過我?”


    “如果換作是你,你又會放過我嗎?”


    陸鳴不以為然道:“是你自己提出的生死文戰,也是你逼迫我不得不在中秋之日殺人,我知道你不想死,但偏偏就是你非要自尋死路。”


    “陸鳴,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郭俊一邊說著,一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後悔地滿臉都是淚水。


    陸鳴心中遲疑,可隨後堅定地大聲道:“郭俊,你身為國學宮舉人飽讀詩書,卻不知廉恥,趨炎附勢,仗勢欺人,如今又跪在這裏求饒,你讀書人的氣節何在?”


    “像你這種有辱斯文的敗類簡直有不如無,我今日就在眾聖俯察之下取爾首級,你安心地去吧!”


    陸鳴話音一落,龍吟劍在郭俊頭上一閃而過,隻聽“哢嚓”一聲,倒下了一具屍體,滾落了一顆人頭。


    郭俊臨死之前都是瞪大雙目,不敢置信自己就這麽死在了陸鳴的劍下,死不瞑目。


    龍吟劍迴到陸鳴手中,劍身依舊銀亮無比,不沾半點鮮血。


    “鏘。”


    陸鳴將龍吟劍收迴鞘中,冷冷地說道:“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人!”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每個讀書人看向陸鳴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還有誰想與我一戰?”


    陸鳴目光掃視眾多國學宮的讀書人,一雙眼睛猶如利劍一般,讓他們都不敢直視,哪怕連江輕瑤也不敢看陸鳴。


    “長公主,這就是我的布衣之怒,你看清楚了嗎?”


    “你……”


    江輕瑤整個人一個激靈,臉色無比的難看,今天的事情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以為有權有勢,就可以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她以為帶國學宮的精英來太源府,就能給太源府的讀書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自己長公主的威勢。


    然而現實上,陸鳴卻是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當頭棒喝。


    陸鳴用他的實際行動,給了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什麽是布衣之怒?郭俊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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