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寧說的正開心,可是卻忘記了身邊就坐著兩個正主兒呢,於是他就收獲了紀總裁的死亡凝神跟喬寶寶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一臉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不能多呆,這裏畢竟是穀家的地盤,有事情不方便的找我或者穀家的人的話記得叫秦業或者應遂意,不用對他們兩個客氣。”紀穀清握著喬寶寶的手一直沒有放開,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幫喬寶寶順了順頭發,然後依依不舍的走了。


    樓梯口,原本被打暈扔在這裏的人聽到腳步聲突然醒來了。


    “少爺。”那人恭敬的問好。


    “以後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好好保護夫人,另外給我每天匯報秦業的行蹤。”紀穀清低聲命令道。


    “少爺放心。”那人聽了紀穀清的話立刻點頭,顯然是並不是聾子,反而耳聰目明的很。


    “我把你塞進穀亦身邊最初雖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能用在這件事情上也是你的造化。”紀穀清說道。


    “少爺放心。”那人點頭,明白了這位夫人在自己這位主人心裏的重要性。


    “還有,你的身份依舊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對夫人不能暴露,剩下的事情如何做你隨意,但是如果夫人以後再受到一點兒傷害的話,你就十倍百倍的受罰,她傷了手,你就可能失去一條手臂,她傷了腳,那麽你的腿也保不住了,你明白了嗎?”紀穀清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依舊不影響他的氣場。


    “是。”那人重重的點頭。


    “迴去之後該如何解釋,你有分寸的。”紀穀清讓阿樹推著他離開了樓梯間,走之前抬頭看了一眼在他們拖著人進來之前就已經被故意毀壞的攝像頭,滿意的笑了。


    紀穀清從醫院出來之後上了車,車上秦業早就在等候了。


    “這個時候來找我,來受罰?”紀穀清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是”秦業點頭。


    “阿樹,先不去陸家了,先去之前喬源的別墅。”紀穀清對阿樹說道。


    “好的少爺。”阿樹調轉了車頭。


    別墅離著醫院不遠,這裏之前雖然是陸家的,但是其實算是喬源的私產,喬源在車禍昏迷之前就已經把這房子連同其他的幾處他的私產全部過戶到了喬寶寶的名下,紀穀清知道,但是卻喬源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些事情告訴喬寶寶就不幸離世了。


    “進來吧。”紀穀清提前拿到了這裏的鑰匙,所以很順利的就進了別墅。


    “這裏還是沒變。”秦業看著這個他最熟悉的地方一臉感慨,他去過很多大宅院,除了以前在法國的那個庭院之外,其他的地方,比如陸家大宅,紀家大宅,穀家大宅還有古寧他們住的別墅都沒有能比得上這裏的,畢竟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親力親為的打理的,後來他不在的時候,都是朱朱或者是之前被他調教出來的仆人在打理,所以並沒有過多的變化,踏進這個院子他就有種穿越迴了七八年前的感覺,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用執事的優雅步伐邁入主廳。


    “倒是有意思。”紀穀清看著突然改變了姿態的秦業,不是很理解他的這種做飯,但是也沒有反對,隻是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三個人最後在屋子後麵的一處延伸到地下的台階前停住了。


    “我想你很清楚裏麵是什麽吧?”紀穀清看了一眼下麵黑漆漆的台階。


    “這是我應該受的懲罰。”秦業邁著步子毫不猶豫的走向了一處台階,在牆上摸索了幾下,漆黑的台階上亮起了幽暗的燈,燈的光芒很暗,隻能勉強照亮台階。


    “走吧。”紀穀清也下去了。


    地下室裏擺放的是一些鞭子,棍子之類的常規懲罰工具,跟紀家的那邊差不多。


    “你自己挑吧。”紀穀清在屋子裏環視一周,最後停在一張椅子上,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跟屋子格格不入的椅子,然後笑著看著秦業。


    “紀總不是已經替我選好了嗎?”秦業一臉淡定的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幹淨的桌子上。


    “看來你們陸總的嗜好是跟我有些不一樣,不過這東西我覺得還是不錯的的。”紀穀清揮手讓阿樹把秦業固定在了椅子上,一臉淡定的看著同樣一臉淡定的秦業。


    “紀總,對死人還是嘴下留情些好。”秦業看著紀穀清有些不悅的說道。


    “阿樹,你看著他。”紀穀清自己去了一邊看其他的東西,很多人都說陸祈年跟他很像,不但說的是對工作的態度跟行事作風,也有些小習慣很像。


    很快安靜的地下室裏就響起了細微的電流聲,紀穀清一臉平靜的看著屋子裏的東西,絲毫沒有在意,阿樹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一臉隱忍的秦業,眉頭微微皺起,但是卻沒有去做什麽。


    當夜空掛滿了星星的時候,紀穀清跟阿樹走了,秦業也被他們送迴了穀家大宅。


    迴去的路上,阿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現在跟我也又不敢說的了?”紀穀清看著後視鏡裏的阿樹問道。


    “少爺從來不喜歡那種懲罰的,今天為什會選那個?”阿樹問道。


    “於秦業而言,他急需一個讓他長記性的懲罰,讓他以後把他的瘋狂勁兒收斂一些。”紀穀清揉揉眉心,最近他睡的不好,每當自己一個人躺著的時候總是睡不著。


    “所以剛剛少爺發現秦業的目光始終不敢落在那椅子上的時候才會選了那個嗎?”阿樹說道。


    “他畢竟不是我們的人,雖說不是敵人,但他始終是個危險人物,這種人還是要盡快把他馴服的好,不然有一天被他反咬一口,可就不是疼一陣兒的事情了。”紀穀清喝了一口水。


    “既然他不可信的話,少爺還敢讓他去跟著夫人?”阿樹有些驚訝。


    “他對我們不誠實,但是他對寶寶還算是盡心,在沒有人可以用的情況下,他不失為一個好保鏢,還能盡快讓寶寶學會自保,學會懷疑別人,目前看來他還是可以用的。”紀穀清今天格外的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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