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離開降龍山別墅後,見時間不早了,便去學校接女兒放學。


    這次夏宇來的不早不晚,學校門口照例有不少家長,紮成堆有說有笑的,等待著放學的鈴聲。


    很快,隨著學校中傳來急促的銅鈴聲,小學生在各班老師的帶領下,排著長隊有序走出校門。


    夏宇抬頭一一看去,沒看到毛毛,不禁眉頭微皺。


    這時,祁安琪的電話打了過來。


    “夏先生,今天毛毛新學的曲子,還有些不熟練,我陪她再練習兩遍,就在教室。”


    “您應該在學校門口吧,要不進來等一會?”


    夏宇聽後,剛才忽而緊張的心緒才放鬆了下來,“好,辛苦祁老師了。”


    夏宇掛斷電話後,跟保安室的劉大爺打了聲招唿,便進了學校。


    很快,走到了學前班三班教室門口。


    毛毛穿著一身白色公主裙,正坐在鋼琴前,略微胖嘟嘟的小手,靈動的在黑白琴鍵上快速跳躍。


    婉轉的琴聲,迴蕩在整個教室,清脆動聽。


    夕陽的餘暉,透過教室的玻璃船,打在毛毛的身上,畫麵唯美。


    夏宇嘴角處不自覺的溢出笑容來,頓住了腳步,身子一側倚靠在教室門框,就這麽看著女兒彈琴。


    這時候,同樣穿著一件米白色長裙的祁安琪,坐在毛毛的旁邊,黑直長發從肩膀的一邊耷拉下來。


    不時開口指點毛毛兩聲,溫聲細語。


    “師傅,您要不要吃塊巧克力?”


    夏宇正入神呢,一道與眼前這畫麵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夏宇低頭看了眼,見邱文凱正坐在教室講台的台階上,手裏還舉著一塊巧克力糖果。


    “你自己吃吧。”夏宇滿是嫌棄的迴了聲。


    兩人的說話聲不大小小,可毛毛還是聽到了。


    隨即,她手中的動作驟停,轉過身看向夏宇,嬰兒肥的小臉笑開了花。


    “粑粑!”毛毛作勢就要從椅子上跳下來。


    夏宇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女兒繼續練琴。


    毛毛隨即又端坐了迴去,手指繼續在琴鍵上跳動。


    隻是,這明明是一個感傷悲壯的曲子,硬生生被毛毛彈奏出了歡快的樂感來。


    坐在一旁的祁安琪,笑著衝夏宇點了點頭,便又繼續的指點毛毛彈鋼琴。


    “走,跟我去外麵等著吧。”


    夏宇伸手抓著邱文凱身後的背包係帶,直接將其拎出了教室。


    走到教室外的走廊時,夏宇才將他放下來。


    邱文凱眼睛不大,次溜溜的轉著,眯著小眼睛笑著說來,“師傅,要不你帶我再飛一次吧?”


    “路都沒走穩呢,還想飛?”


    夏宇說著話,伸腳踢了下邱文凱的腳側,將其雙腳分開,然後伸手壓在他的肩膀上。


    “蹲馬步吧。”


    邱文凱一臉苦相,偏偏身子不敢亂動分毫,標準的馬步姿勢,將雙手也平直的抬了起來。


    “我馬步蹲的可好了,能堅持一個小時了呢。”


    邱文凱趁機說道,表明自己最近很努力練功夫的。


    “深吸口氣,緩慢唿氣,感受氣體在身體中的流動,每次吸氣十分唿九分。”


    “當清楚的感應到體內氣勁後,引其從中焦,下絡腹部大腸,還循胃口,上隔屬肺,而後橫出腋下;運氣前,控下肘中,循臂內上骨下廉,入寸口……”


    夏宇一邊說著,一邊手指點在邱文凱的各處穴道中,方便其識穴辨經,方記憶尤新。


    邱文凱心中大喜過望,鄭重的點頭,按照夏宇教授的步驟,開始運氣練習。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邱文凱的小臉便一陣痛苦之色。


    第一次運氣,氣通經脈穴位,痛感強烈,再正常不過。


    夏宇也沒管他,隻是不冷不淡的開口道:“受不了就放棄好了,練武苦的很,可不是蹲幾天馬步,跑跑步就能學會的。”


    “師傅,我不怕!”邱文凱倔強的小臉,咬著牙關,額頭已是汗珠。


    “慢慢練吧,什麽時候能把剛才教你的運氣走順暢了再說。”夏宇淡聲道。


    剛才教授的,不過是古武練氣入門,乃是十二主經脈中的手太陰肺經。


    想要步入古武一道,首先需打通十二經脈,在周天循環中練就一口氣力。


    等到古武暗勁煉至圓滿時,還要在十二經脈開穴納氣,淬煉一道真氣,方才算真正的踏入了古武一途。


    吞氣吐納,需凝神靜心,更是考驗初學者靈性天賦的必由之路。


    夏宇沒管邱文凱,估摸著十天半月他都不見得能把手太陰肺經走通暢了。


    此時,教室中,毛毛一曲彈奏完畢後,祁安琪開始毛毛彈奏中的一些問題。


    基本的指法和彈奏時的節奏,毛毛學的很快,唯一欠缺的就是很難投入進真實情感。


    當然,這也因為祁安琪對她的要求越來越高了。


    毛毛畢竟才五歲,小小的年紀很難理解複雜的情感,感受不到樂曲中的情緒波動,也屬正常。


    “音樂中講述的是一對相愛的戀人,一個捕鯨船上的水手,愛上了他國的皇室公主,兩人在海邊一見鍾情……”


    “但,因為社會階級不同,他們沒法在一起,隻能偷偷的見麵。恰逢兩國戰亂,水手被征召從軍……最後,公主所在的城堡被圍,破城在即。”


    “所以,水手做了叛徒,導致攻城失敗,但同樣他也被審判絞刑,公主得知消息後,跳入了他們第一次相識的海裏!也許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結局的悲劇。”


    祁安琪明知毛毛可能不怎麽懂,還是會耐心的講解樂曲的背景,其中所要表達的真實情感等等。


    毛毛所有所思的點著頭,似懂非懂。


    心想著,大人的世界真複雜,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


    “好心疼公主哦,她死了嗎?”毛毛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祁安琪莞爾一笑,“也許死了,也許沒有呢?他們不是約定好了,要在海邊相伴一生嗎?”


    “希望公主不要死,水手哥哥肯定也不希望公主小姐姐死掉的。”毛毛說著說著便淚眼朦朧。


    祁安琪不禁一怔,有些意外,而後苦笑出聲,口中喃喃道:“對啊,也許公主活著會很痛苦,但她可以一直保留心中的摯愛。”


    “真正愛一個人,哪怕沒法在一起,隻要能將他裝在心裏麵,不也是幸福嗎?”


    祁安琪這話,不知道是在說樂曲背景故事中的城堡公主,還是在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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