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市,香城美術館一共九層,一到三層乃是公開展示區,每年的書畫展,都在這裏舉行。


    第四到七層便是書畫協的私人領地,凡是書畫協會的成員,均在這裏有私人創作室。


    哪怕是最低的d級成員,也能擁有一間堪比總統套房還大的私人房間,可永久無償使用。


    最上麵兩層,則是書畫協會高層領導的地方,安保很高,沒有受邀特許函的話,無權進入。


    可見,能待在越高的樓層,便代表了相應的實力。


    房睿哲從小學習書法,房家祖上還出過狀元,乃是龍城中真正的書香門第。


    此時,他正恭敬的站在香城美術館七層中段的一間上百平方大的寫字房中。


    正前麵,端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正是得‘瘦金體’真傳的關教授,書協a級書法師。


    “老師,今天那位夏大師會來嗎?弟子近日常去觀摩夏大師的墨寶,每次都有不同的收獲,收益良多!”


    “若能有機會當麵請教一番,弟子必感三生有幸!”


    白發老者捋了捋胡須,神態嚴謹。


    按理說,自己的弟子對於別的書法大家如此崇拜,做師傅的多少會心情不悅。


    但,關政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


    別說是他的得意弟子了,即便是他,也不止一次的向龐學林專門打聽過那位‘夏大師’。


    可龐學林隻說對方身份不方便透漏,含糊其辭的遮掩了過去。


    “那幅《錢來》掛在了s級展區,龐會長昨天跟我透漏了些,說是已經邀請了夏大師前來參展,對方來不來就不清楚了。”關政淡聲道。


    但說話時,眼神之中明顯泛起了一絲絲的精光。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見過如此有靈性的書法畫作了。


    即便是位居九洲聯盟的那些老書法家,見此作品也不禁歎不絕口。


    “如果夏大師到了,還請老師帶我也去見見。”房睿哲低頭請求,眼神滿含期待。


    “嗯好。”關政點頭應道,“雖說,你的作品今年被評到b級展區,同齡學員之中已然非常優秀,也算給我長了臉,但還需繼續努力,等到九洲聯賽開啟,我會推薦你去試試!”


    九洲聯賽!


    房睿哲聽到這話,心髒猛地跳起,激動的雙腿微微打著擺子。


    “多謝老師栽培,弟子定當刻苦鑽研,竭盡全力,為揚我龍城書協之名盡一份力!”房睿哲保證道。


    “恩恩,到時候能不能通過藝協總部的篩選,就要靠你自己了。”


    說到這裏時,關政老眼一緊,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睿哲啊,其實你天賦不錯,如果你真能得到那位夏大師指點一二的話,我不敢說一定能讓你在九洲聯賽中大放異彩,但也絕對能引起京都某些老前輩注意。”


    關政這是在有意提點。


    房睿哲心情澎湃,馬上明白了老師的意思,“多謝老師成全。”


    書畫一道,不拜二師。


    房睿哲既然入了關政門下,按照老規矩,是不能再拜第二個老師的。


    但關政話裏話外的意思,反而鼓勵弟子去跟別的老師多學習,這份胸襟,不禁令他感動。


    當然,關政也有別的心思,他之前從龐會長那裏多少聽到一些風聲。


    龐學林曾偶然提起過,說是那位夏大師年歲不大,要不是年齡差距太大,他都想放下這張老臉,拜師學習了。


    雖說達者為先,但讓他一個揚名已久的老前輩,去向一個年輕人低身請教,關政還抹不開架子。


    如果能讓他的關門弟子房睿哲去請教學習一番的話,他便可借著敦促弟子學業的機會,與其多多交流了不是?


    房睿哲從關政的書房出來後,直接便去找龐會長去了。


    畢竟,隻有龐學林見過那位夏大師。


    龐學林的私人書房在八層,上去需要提前請示。


    房睿哲剛打電話過去詢問,便得知龐會長剛下樓,好像去見一個老朋友。


    見狀,房睿哲沒有任何耽擱,匆匆下樓。


    到了一樓會展大廳,問詢了一名書協中的工作人員。


    “看到龐會長去哪了嗎?”房睿哲開口問道。


    “我剛看著龐會長去了6號通道,走得還挺急的。”工作人員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方向,說道。


    “謝謝了。”房睿哲道謝後,直奔6號會展進入通道。


    此時,各個通道不斷有人進入會展區域,均穿著貴氣,一看就非富即貴。


    有人認出了房睿哲來,客氣的跟他打著招唿。


    房睿哲隻是笑著頷首迴應,態度不冷不淡。


    別人也不會覺得被慢待了,房睿哲年紀輕輕便成為書協c級成員,前途不可估量,擔得起這份傲氣。


    更何況,房睿哲家世顯赫,其爺爺曾是龍城書協的領軍人物。


    父親目前也在擔任龍城大學文學院院長,多少人想方設法巴結的對象。


    房睿哲剛走出6號入展通道,遠遠的就看到龐學林的背影。


    龐學林的身前,站著一個年輕人,年紀看起來比他還顯小。


    此時,龐學林背身衝著房睿哲,正一臉恭敬的站在夏宇的麵前,神情竟有幾分拘謹之色。


    若是這一幕被書協的人看到了,定要驚掉下巴了。


    龍城書協中,楊會長常年待在京都藝協,一年也來不了龍城幾次。


    可以說,書協的大部分事宜,都是龐學林在管事。


    在書協中,龐學林一向嚴肅待人,有幾分刻板,不苟言笑。


    而現在龐學林在一個年輕人麵前,陪笑著說話都小心翼翼。


    “夏先生,您看有沒有空,給書協的學員上個公開課?他們可都對您仰慕已久了。”龐學林笑著問來。


    “等我有空再說吧。”夏宇頗有些不耐煩的迴答道,“水怎麽還沒送來啊?早知道要等這麽久,我開車到附近的超市都買來了。”


    “我這打電話催催……來了!”


    龐學林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正要打電話催促一下書協的工作人員,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小夥,懷裏抱著幾瓶水,正快速的跑來。


    “龐會長,您要的水。”小夥有些緊張的低著頭,開口說道。


    “行了,給我吧。你去忙吧。”夏宇將幾瓶水接了過去後,衝著龐學林擺了擺手,轉身就走開了。


    這時候,房睿哲才匆匆走來,無意間瞥了眼夏宇的背影,也沒在意。


    “龐會長,那位是?”方睿哲好奇的隨口問了一聲。


    他剛才好像看到,龐會長在那位年輕人的麵前,身子都低了幾分。


    確定不是錯覺?


    “做好你分內的事,會展上不要出了什麽紕漏!”


    龐學林看了眼房睿哲,臉色馬上恢複了往日的嚴肅,單手背在身後,便向會展大廳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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