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琳慢了半拍,追上去正好看到經年俯身正打算抱起一個女子。


    經年將人打橫抱起,走到樂琳跟前,對她說:“立刻給莎希羽打電話,告訴她薄時不見了,禾曼似乎中了什麽毒,昏『迷』不醒,我先帶她迴去。”盡管心裏焦急萬分,可他還是用平穩的語氣交代了一番。


    樂琳隨即點頭,她雖然少根筋慣了,可經年話裏有話,表明此時情況緊急,於是她當機立斷地給莎希羽撥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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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明月高懸,如水般清潤的光澤揮灑在大地上。


    莎希羽正在輕輕姐的書房裏翻閱古籍,這時被擱置在桌上的手機鈴聲一陣肆虐起來,莎希羽眉目上挑,說不出的瀲灩妖冶。


    她接了電話,正打算詢問一番經年的事情,樂琳那有序又帶著慌『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薄時不見了,經年說禾曼中了不知名的毒,昏過去了。”樂琳雖然不認識禾曼,但是經年方才話語中的急切以及那動作無比輕柔地嗬護懷裏的昏『迷』女子,那女子該是他口中的禾曼無疑了。


    莎希羽另一隻手上的書籍一個不穩,掉落在地,她猶未覺,似乎為了確定入了她耳的信息,她用一種嚴謹的緩慢的語氣開口道:“你說什麽?薄時發生什麽事?”她心跳有些紊『亂』,又一心一意惦念著薄時,那被她收斂的黑暗氣息就快要帶著破土而出的趨勢肆虐綻放。


    而樂琳則是三言兩語言簡意賅地將他們在餐廳發生的事盡數交代。


    莎希羽眼眶微紅,眼底帶著若隱若現的血絲,她的情緒處在暴虐迸發的邊緣,這時一隻素白纖細的小手覆在她的肩膀上,幾乎是同一時間,莎希羽那唿之欲出的狂暴之力被拍散了去。


    “別瞎想,現在就去找他,記住,任何事,都不能左右你的情緒,否則過多的幹擾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做出錯誤的選擇。”諸葛輕輕收迴自己的手。


    同時她的話,讓莎希羽心湖一片通透明亮。


    莎希羽道:“輕輕姐,我先走了。”


    “去吧。”諸葛輕輕『性』子淡然,她唯一看重的便是親情與莎希羽這位好朋友,她知道莎希羽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此時的莎希羽會遇到什麽阻撓讓其方寸大『亂』。


    莎希羽早已經消失在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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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希羽是撕碎了空間利用衍生的隧道瞬間迴了x國都城。


    她是直接找上了經年。


    薄時的氣息突然間就被什麽阻斷了,她一時查不出,隻好去看看中毒的禾曼,究竟是怎麽迴事。


    看著床上昏睡的禾曼,莎希羽眼眸深邃。


    經年則是守在床邊,大手緊緊攥緊她的手。


    “有沒有覺得,她中的東西,很熟悉”莎希羽蹙眉,這個時候,就算她再聰明,也無法靠現有所知的東西推敲出薄時的位置。來人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甚至至今她都沒能反應過來,不得不說對方蓄謀已久,而她竟然也有防不勝防的一天。


    從子扶莫名其妙的就被算計,再到薄時失蹤禾曼倒黴地中了招,這一步步接踵而至,正好是她不在薄時身邊的時間,又正好她將奚穀派去辦事的空擋,偏偏是這個時候,對方的目標極大可能就是衝著薄時來的。


    莎希羽腦海中有一張似邪非正的妖孽臉龐。


    溫禹,那個渾身充斥著無比危險的氣息的男子,給她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她早該防範的,那時候給杜若凝聚天地靈氣的那晚上,溫禹就藏在暗處,他那時候肆無忌憚地泄『露』自己的氣息讓她察覺,卻又不帶一絲歹意心思,所以她不去探究,若真是溫禹在暗地裏『操』縱一切,她必定讓他血濺三尺,將他抽屍踏骸。


    莎希羽千百思緒流轉間不過稍縱即逝。


    經年道:“我也看出來了,這東西,早就被我們禁了,想不到對方還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對付我們,薄時那邊,抱歉,我暫時也找不到線索,幾乎是禾曼驚叫,我便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去,卻是沒有看到薄時。”


    莎希羽沉默片刻,才緩緩啟唇:“並非是你的責任,兩個小時後禾曼才能醒來,我這邊也有了一些了解,我得去找薄時。”


    莎希羽急急離去,她想到了拂雪製作的那個手鐲,既然裏麵加了她的心頭血,該是能為她領路。她從空間裏拿出暗黃的符紙,直接割破手指在符紙上迅速作畫。


    同時心裏暗道:薄時,等我。


    須臾,一張引陣之符成。


    一股無名的暗火瞬間將半空中的符紙點燃,燒灼,灼熱的火舌吞噬著符紙,就在符紙燃燒殆盡之際,火光消失處現出了一隻全身燃著火焰的小鳥,隻手掌大小。


    小火鳥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朝著半空中飛去。


    青天白日,莎希羽不好直接簡單粗暴的跟著火鳥上天,她隻好隱了一身氣息,凡人的肉眼自然看不到她,這才放心大膽地追了上去。


    樂琳這邊,同樣焦慮不安,她匆匆迴了公司找到阿蓧與阿若,將事情告訴了他們。


    杜若不語。


    阿蓧也陷入沉思。


    樂琳則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裏實在不好受,還無能為力,難為她活了這麽久,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


    子扶不在她們身邊,總是沒人出謀劃策去陷害誰誰誰。


    杜若道:“希羽那邊我們自然不用擔心,隻是薄時不見了,他的手下呢?難道也跟著失蹤嗎?據我所知,薄家少爺身邊的流火可是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


    樂琳便搖頭:“當時進去真的沒看到其他人了,隻有一個禾曼,這麽說來,薄時失蹤了,他的手下也不見了,不會都遭遇不測吧?”


    杜若道:“先不說流火如何,以薄時的身份,身邊自然有暗衛,沒道理大家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須臾,杜若又道:“走,我們迴餐廳拿監控。光在這裏猜測並沒有用。”


    杜若去車庫開車,帶著樂琳阿蓧又去了餐廳。


    阿蓧一進到餐廳,那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她眉頭一皺,道:“味道,說明有人受傷了。”樂琳與杜若也聞到了。


    樂琳卻道:“沒道理先前我和那個經年都沒有察覺啊。除非……”


    “先去救人。”


    他們三個無視了上前詢問的服務員,直直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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