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脖子的印記十分顯眼,醒目地讓公司的員工不敢直視自家總裁大人,天知道如此禁欲係的完美到無人可及的總裁大人到底是有多愛未來的總裁夫人,竟然讓其如此作『亂』,總裁大人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於一旦”,真是閃瞎他們的鋁合金狗眼。


    然薄時心安理得地接受著眾人目光的洗禮,更像是故意而為地多次在樓層裏巡視。


    若是莎希羽知道薄時竟然這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怕是要咬碎銀牙怒罵他無恥。


    流火看著一旁容光煥發的少爺,心下已經淚流滿麵,他潔白無瑕高冷不近人情不食煙火的少爺啊,怎麽就突然變得讓他們瑟瑟發抖了呢,天天秀恩愛喂他們狗糧,他表示已經吃撐了,好氣喔!


    _


    莎希羽陪薄時吃了個早餐,便睡了個迴籠覺。


    再次醒來時已經中午。


    莎希羽洗漱一通,在薄時的衣櫃裏隨意拿了衣服穿搭。


    忽而,一隻通體黑『色』眼眸泛著綠光的烏鴉猝不及防地坐落在房間外的陽台護欄上,“呀呀”叫著。


    莎希羽眼眸一冷,整張臉瞬間寒的如同掉進冰渣子裏。


    莎希羽將窗簾拉開,寒光一閃,直接推開玻璃門走出陽台,道:“何事?”


    烏鴉繼續“呀呀”叫著。


    “好,我知道了,一會便去。”莎希羽神『色』微斂,攥拳,抿唇。


    烏鴉看了她一眼,綠『色』的眼眸帶著打量,“小主人不該如此違背主人的意願,好自為之。”


    莎希羽不語,烏鴉卻是飛向高空,離去。


    她交代了雷電幾句便離開了別墅。


    白皚皚的雪山之巔,看著那抹挺拔而冷峻的身影,莎希羽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冷凍停滯,眼裏有著難掩的痛『色』與懼意。世間隻此一人,便是眼前這位,讓她感覺到無盡的恐懼。


    男子轉身,一張傾世絕豔的容顏暴『露』在莎希羽眼前,銀發披散,與這白皚雪峰恍若融為一體。他美,美得驚心動魄,但是他又冷,冷得深入骨髓。


    無風霜雪雨又寒冰刺骨。


    那張俊顏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眼眸深邃仿若能將人吸進深潭之中。


    “跪下。”


    男子涼薄的唇瓣緩緩吐出兩個字,聲音帶著千軍萬馬的毀滅之勢,在此等毀天滅地的威壓之下莎希羽的身子不自覺往下陷,她強迫自己保持鎮靜,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可額頭上密密麻麻布滿的冷汗已經泄『露』了她的彷徨。


    “撲通”一聲,莎希羽的膝蓋深深地陷入雪地中,眼中依舊盛滿了不屈不撓的神『色』。


    許久,莎希羽才在這寒冰之地裏找迴了一絲理智,她眨了眨眼睛,微卷而長的睫『毛』上下刷動,眸中閃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你可知罪”


    男子的話語就像夾帶了無數尖刺,莎希羽沉寂的心髒被凍結之後又遭受著萬箭穿心般的疼痛,一再地沉著。


    莎希羽勉勉強強地抵抗著男子的怒火所帶來的威壓,她盡量讓自己的頭顱高昂一些,負隅頑抗地怒目而視,道:“不知您所指之罪是”諷刺意味頗重,就像長期深受荼毒的人不甘壓迫而起的反抗,單薄又微不足道。


    男子冷冷掃過,他道:“我說過,世上最不該有感情的,獨你一人。”


    莎希羽心顫動著,整個人籠罩在冰冷的悲傷之中,抿緊唇瓣。


    真冷啊,真夠殘忍。


    男子道:“翅膀硬了”話一出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記力道淩厲的招式朝著莎希羽而去。


    “噗——”莎希羽胸口受了重擊,頓時口吐鮮血,可見男子下手有多麽狠戾以及不留情麵。


    莎希羽咳嗽片刻,這才斂起鋒芒,她自嘲道:“不敢,您惱羞成怒是因為我在無妄領域裏無功而返,還是因為我與人戀愛或者兩者皆是。”


    男子眉峰蹙起,目光如銳利的刀片,道:“明知而故意犯之。”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戀愛與否是我的自由,即是私事,便不勞您費心了。”


    頓了頓,看到男子麵『色』沉鬱地能滴出墨來,莎希羽又道:“我已經有些眉目,我……”


    “夠了。”男子目光冰冷地落在她身上,“世間最繁瑣的便是感情,你無需擁有。”


    難道要像您一樣無情無義嗎?莎希羽終究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默然。


    雪白的世界裏兩人的身影哪怕再渺小,也能讓這天地震顫。男子的氣息愈發冰冷刺骨,莎希羽因是做最後的困獸猶鬥,身上的黑暗氣息漸盛。


    她緩緩啟唇:“這世上的弱肉強食,你爭我奪,人『性』泯滅不過爾爾,我難道就不能隻好好過自己的一生嗎?我累了。”


    “由不得你胡鬧。”


    周遣的空氣冷凝,帶著窒息的壓迫之感。


    莎希羽的身子就像定格動彈不得,從來就反抗不了,她眼裏卻是越發清明通透,哀啊悲啊溢於言表,獨獨沒有喜『色』,她大概是失望了,這位向來都是如此絕情,她能渴求什麽。


    真真是她的父親啊!


    真狠。


    她眼皮沉重,閉眼之前隻來得及掃過他冷峻凜冽的麵容。


    _


    姬子扶眉眼皺成一團,從方才起她便心神不定,總覺得有什麽被她忽略掉的十分重要的大事。


    司有錢看了眼太過杞人憂天的小徒弟,『騷』氣衝天地挑眉道:“乖徒兒,為師送你的珍珠項鏈可是大有來頭。”


    聞言,姬子扶挑眉,饒有興致地兩指捏著珍珠項鏈,在半空中虛晃著。


    司有錢看著珍珠項鏈上下左右大幅度擺動搖晃著,眼裏無波,姬子扶冷笑道:“哦,大有來頭師父您老人家倒是說說這項鏈有什麽來頭,為徒的願聞其詳。”往最廉價的方向想,這怕是從某個地攤淘來的,看這毫無波瀾的眼神,若是價值連城,早就痛惜地讓她好生對待這玩意了,無視的這麽徹底,很好,這很司有錢。


    一聽自家小徒弟終於不再關注大徒弟的事情,喜笑顏開道:“那是,這珍珠項鏈的背後可還有著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為師千辛萬苦才得到它,徒兒你可真有眼光。”


    嗬嗬,她就笑笑不說話,靜靜看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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