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鴨舌帽以及墨鏡,穿著衛衣長褲的男子在歸零街盡頭站定張望。


    四下張望卻是找不到名片上的門牌號,歸零街最後一個門牌號是500,根本就沒有501號。


    這時500號的大門打開,一位老婆婆拿著垃圾出來,看到站在門口外的男子。


    男子也看到老婆婆,趕忙上前詢問,“老婆婆,請問歸零街501號怎麽走”


    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看了眼男子,“年輕人,歸零街沒有501號,我這一家是最後一個門牌號,沒有再往後的了。”


    “不對啊,老婆婆,您看看這名片上麵的地址。”


    男子將名片遞到老人家跟前,老人家擺了擺手推開男子拿著名片的手,一陣笑嗬嗬的說道。


    “年輕人,我老了眼睛不怎麽好使,是看不清字的,歸零街還真沒有501號了,你要不信也沒辦法。”


    老人家說著將垃圾放在門口的垃圾桶,轉身迴了房子裏。


    男子手裏捏著名片,難道是被耍了不成。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本來在街道盡頭的那堵牆突然消失不見,轉而出現了一條小道,彎彎曲曲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男子那墨鏡下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眉頭一皺,卻是毫不猶豫的朝著那條路走去。


    一踏上那條小道,原本大街盡頭消失的那堵牆又出現,仿佛剛才隻是假象。


    剛走了幾步,前方便出現了一幢別墅,整個別墅燈火通明,在四周的黑暗下顯得異常顯眼。


    男子心下忽的一陣發『毛』,但還是慢步靠近別墅,來到大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別墅的大門繼而自動打開,男子走了進去,剛踏進去幾步,身後的門又自動關閉了。


    別墅大廳隨處擺放著珍稀的各類古玩物,有的甚至還傾落在地,這個別墅裏麵的任何一樣東西,拿到外麵都是一筆天價,隻是看這主人如此隨意的態度,怕是這大廳堆積的還不是最昂貴的。


    果不其然,來到二樓的男子,看到比之一樓更為可觀以及貴重的物品,數不勝數,看來上麵的樓層,亦是如此。


    男子不再往上走,而是出聲問道。


    “我無意冒犯貴地,冒失闖進來隻是因為有事相求,望大師成全。”話音剛落,別墅內傳出一道清麗的女聲。


    “五樓。”


    男子隨即直直走上五樓。


    五樓內隻有一個大房間,男子輕輕敲門。


    “門沒鎖,進來吧。”


    得到應允,男子才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大會議室既視感的房間


    長桌的另一端一個座椅背對著男子,男子猜測那位大師便坐在那把椅子上,隻是椅子後背遮擋住了。


    “隨便找個位置坐吧。”這時座椅被轉了過來,一名身穿白『色』襯衫臉上戴著眼鏡的女子出現在男子眼前。


    女子麵容普通,厚重眼鏡下的小臉平淡無奇,身子坐在椅子上顯得非常嬌小。


    隻是那鏡片時常讓他覺得森冷滲人。男子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與女子隔著長長的桌子。


    “你可以把墨鏡帽子摘掉了,李與偕先生。”


    “你怎麽知道是我”


    男子啞然,摘掉墨鏡與帽子,一張俊美溫潤的臉現了出來,莎希羽掃了兩眼,“你真人比電視來的更好看,前不久我還在看你演的劇。”


    往日若是有人要調查莎希羽,都必定是查不出絲毫的,因為子扶在身後『操』作,這也是薄時為什麽查了她一年都查不到她頭上的原因,在子扶認為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但凡想要牽扯到莎希羽,自然是不允許的。


    這次是因為李與偕是姬子扶那丫頭的偶像,在知道李與偕的經紀人正在調查她時,雙手奉上了她的詳細資料以及通往這片地域的通行牌,簡直是賣友求榮的典型案例,喪心病狂。


    轉瞬思緒,莎希羽迴神,看向李與偕,出道十年連獲五屆封帝,大小獎拿到手軟,李影帝大概是眾望所歸的了。


    “你有何事要請我幫忙”


    李與偕真誠的看向莎希羽,“大師,當時在京城機場外麵,我不小心聽到你與另一位女子的對話,你說花季她身上死氣沉沉,我始終擔心她,這才想找到你。”


    “原來網上盛傳的你們的曖昧關係也不是空『穴』來風。”


    “可卻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李與偕苦笑著搖頭。


    “看在我師妹是你粉絲的份上,我會幫花季的,你先迴去吧,若是有事我會再去找你的。”


    莎希羽素手一揮,李與偕已經消失在原地無處可尋。


    須臾之間,李與偕又迴到了方才歸零街盡頭的那堵牆麵前,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那堵牆,卻是實質,不管方才經曆之事是夢境與否,他能做的隻有等那位女子再次找他了。


    轉身踏著夜燈的微茫而去。


    ……


    “先前我沒有見到過李與偕,今日見到之後,如果我和你說,他身上同樣死氣沉沉呢?”


    莎希羽在陽台的躺椅上坐著,耳朵塞著藍牙耳機,正在與人通話。


    電話那頭的姬子扶一陣哀嚎,“我要迴去幫偶像度過難關,偶像有難,我怎麽能夠不在呢?”


    莎希羽冷哼一聲,“哼,你覺得可能嗎?一個月假期已經結束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未完的工作累積的量做到明年都做不完。”


    “靠,現在都已經十二月份了,不到二十天就明年了,我特麽當然做不完。”


    “你知道就好,網上關於花季與李與偕的報道半真半假,我是一點都不想拿來當資料參考,你放心,這件事答應了你我自然會做到。但是,你確定你隻有這麽一個偶像了若是今後又蹦出來一兩個……”那可真是給她沒事找事做,莎希羽停頓半晌。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掩飾的咳嗽,好一會才傳來姬子扶那含糊不清的說辭。


    “唔……也就那一個偶像的啦,那什麽我去工作了,迴頭有進展再聯絡哈……”


    怕是被莎希羽『逼』問,姬子扶將電話直接掛斷,莎希羽隻好無奈的摘下耳機,心下卻是在思索關於花季與李與偕身上那濃鬱死氣的事情。


    瀕臨死亡的人或者已經逝去的人才會有如此濃鬱的鬼氣,可花季與李與偕兩人,分明陽壽未盡,那麽這死氣來的便是莫名其妙,或者說另一種可能。


    莎希羽眼眸漆黑,看了眼無盡的黑夜,起身摘掉眼鏡,正打算迴房間,卻是看到薄時身子倚在陽台的門口處。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也不說一聲,還真是蠻奇怪的人,就這麽喜歡不動聲『色』地在背後看戲不成。


    “我在看風景。”


    薄時也不看莎希羽,看著陽台外麵的景象。


    莎希羽也沒說什麽,大晚上有什麽風景可看,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勁自越過薄時走進臥室。


    突然又想到什麽,背對著薄時開口。


    “若是再不經過我允許就把我抱到床上,你就不要住在這裏了。”


    薄時背對著她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硬,“既然如此,我要求你晚上和我一起睡。”


    “你在胡說什麽”莎希羽憤然的轉身,而薄時將陽台的門關上,迴身眼眸深邃的看向莎希羽。


    “我隻是說必須躺在一起,你不是有求必應嗎?還是說你想到什麽方麵去了。”


    語氣微涼,卻是讓莎希羽為之氣結。莎希羽直接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來個眼不見為淨。


    而洗漱出來後,看到薄時已經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眼神的意味很是耐人尋味。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食言,你放心。”


    莎希羽直接拿自己的被子躺到另一側,隻是後背那灼熱的視線讓她難以安心入眠。


    薄時看了莎希羽後背好一會,這才閉上眼睛,背後沒了那炙熱的視線,莎希羽才放心閉眼睡覺。


    熟睡的莎希羽自然不知道某人內心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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