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又迴到剛開始到我身邊時候的樣子了。


    不接近我就算了,飲食習慣也重新迴去了。


    溫傾城是有多大的魅力,使得小黑在他身邊五天就變成這樣。


    算了,我看著吃肉吃得正歡的小黑想,反正我現在挺閑的,除了泡藥浴解毒之外無所事事,我有時間可以再把小黑扳迴去。


    話說,泡藥浴啊……


    “蕭妹妹,溫公子說了,今天是最後一次泡藥浴,這一次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身體不適的困擾了。”


    熱氣騰騰的藥浴旁邊,謝爾夫人溫聲說道。


    “先生他在外麵?”


    謝爾夫人點頭說,“是啊,溫公子他在門外等候,以防有什麽變故發生。”


    我抿唇,“好吧。”


    謝爾夫人說,“那如果準備就緒的話,蕭妹妹可下藥浴了。”


    我感謝她,“謝謝夫人這段時間對我的照料。”


    “你說的哪裏話,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蕭妹妹招人疼,這一點事不算什麽。”


    我感激的笑了笑,伸手解衣裳,解衣裳的我沒能看到謝爾夫人異樣的眼神。


    我踏入藥浴。


    現在藥浴中的水不再像剛開始似的,仿佛一把一把刀子,無縫不鑽的紮到我身體裏。


    這是我能忍受的痛,不知道是因為痛習慣了,還是因為藥性不再那麽刺激了。


    水聲激蕩中,我坐落到水中。


    謝爾夫人擔憂問,“蕭妹妹現在的感覺如何?”


    我感受了一下,還能有笑容,“現在沒有太多不適。”


    謝爾夫人點頭,“那就好。”


    頭幾次我的疼痛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要是按謝爾夫人說的話,溫公子當真心狠,下得了毒手將這樣長相的女子搞成這般樣子,臨到頭了,他反而又幫著解毒。


    他不認為折騰,謝爾夫人都替蕭情感到心疼。


    浴池中的人開始疼痛了,謝爾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每次泡藥浴都是這樣疼痛的,按說謝爾夫人也該習慣,然而這次卻有些不一樣。


    “蕭妹妹!”


    這時的浴池已經暈染開血水,一片紅色,看上去極為嚇人。


    謝爾夫人心急如焚,被嚇壞了,忙叫著浴池中人的名字,然而卻沒有得到迴應。


    謝爾夫人心急,卻不敢輕易碰觸我,生怕出什麽變故。


    “這……”


    謝爾夫人仿佛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藥池裏的情況更糟了,原本黃綠色的水都好像變成紅色的了。


    謝爾夫人向外邁出一步又縮迴去。


    不,不可以再向外麵的人求助了,萬一他又像前兩次一樣怎麽辦……蕭妹妹還是個姑娘家,怎麽可以容他那麽做!


    然而情況又實在不容樂觀。


    就在謝爾夫人一咬牙,即將當機立斷的做出決定時,有一人突然出現。


    他看到浴池中的景象,看了眼謝爾夫人,“夫人,還請您先出去。”


    “可是……”


    溫傾城心裏已經不高興了,“記得小生說過,出變故記得及時提醒小生,夫人為何不照做?”


    謝爾夫人搖頭,“姑娘家的聲譽怎容兒戲?”


    “命重要還是聲譽重要?!”


    話說著,溫傾城已經進了藥池,“勞煩夫人先出去。”


    謝爾夫人愣在原地。


    溫傾城已經沒有管她,往藥池中神情痛苦,意識不清的人嘴裏塞入一塊布,讓她不要傷害到自己。


    “姑娘?姑娘你不要睡,堅持住,你要是堅持不住就白費功夫了,從前做的那些努力都是白費。”


    我意識混沌,此時的痛苦比頭幾次更加痛苦。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為什麽會這樣痛?


    想睡覺,但是不能睡……最後一次了……隻要熬過這一次……什麽鳩摩……什麽讓人假流產的秘藥後遺症就都會離我而去……這些病痛都會離我而去……


    可是真的好痛……我不能承受之痛……


    突然間,好像有什麽聲音闖入我的腦海中……好像是……溫傾城的聲音……溫傾城……溫傾城你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加倍的給你還迴去!


    力氣流失的時候,一股熟悉的真氣流入我的身體裏,緩解了我的病痛,讓我不再那麽折磨。


    溫傾城,你最好不要坑我……


    熬過去……熬過去……熬……突然間,疼痛好像離我而去,取而代之的久違的愉快輕鬆……


    一般這種時候,我應該墜入昏暗了,然而不知道是為什麽,我強忍著困意,努力撐起眼皮,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是謝爾夫人在幫我緩解疼痛嗎?


    終於,我的視線恢複了清晰,我看到了麵前的人。


    麵前的人正眼神複雜的看著我,突然碰上我的目光他有些訝異,半響,他朝我微微一笑。


    “姑娘你好。”


    “……”


    清醒了那麽一會兒,黑暗再次將我墜入昏迷之中。


    溫傾城……果然是他……


    我再如何咬牙切齒,也沒有辦法,香甜的睡夢在衝我誘惑著。


    溫傾城接住癱軟的我,手剛好觸在懷中人光裸的背脊上。


    突然,他一抬眼,一側身,剛好擋住懷中人,視線如刀的射向站立的謝爾夫人。


    藥池如今已是血色的,看上去很是血腥的景象卻襯得溫傾城妖冶,危險的神經一直觸動人的心扉。


    謝爾夫人下意識往後倒退,下一刻反應過來――溫傾城的視線不是衝著她的,而是她身後。


    謝爾夫人轉身,看到了人,她睜大眼睛,驚訝叫出來人。


    “於寧?你怎麽在這兒!”


    謝爾於寧為什麽在這,因為近日來那人幫他抄寫書籍時一日不落,然而總是隔著三天會消失一天。


    那人的性子不會為了逃避抄書而說謊,所以定是有什麽事情耽誤。


    而每次那人消失一日之後,迴來的第二天就非常疲憊,謝爾於寧感到奇怪。


    如此兩三次之後謝爾於寧就壓抑不住好奇心,問起那人得到的也隻有敷衍迴答,謝爾於寧索性自己去求證。


    於是他跟蹤了蕭情。


    跟蹤蕭情時發現她與伯母謝爾夫人相遇,謝爾於寧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同樣的時間裏也是不見伯母的影子的。


    他看著兩人到了這裏,還和溫傾城碰麵。


    之後三人聊了一會兒,溫傾城就守在門外,伯母與她就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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