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懷一邊躲、一邊拿家具擋著夏雋非的攻擊。


    她有些疑惑,為什麽住旁邊的李蓮龍沒出現?


    往常她有什麽動靜,這家夥都是來得最快。


    難不成,他不在旁邊?


    夏雋非的攻擊越來越猛烈,甚至無視障礙物,到處撞擊,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腦婪怪可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它要用此方法來激白懷。


    它確實激成功了,白懷現在不隻是躲開攻擊,看到夏雋非亂撞,她還得上前挪開障礙物。


    現在的夏雋非的身手可不是九流功夫,白懷接了它幾招都覺得吃不消,甚至不小心被匕首在袖子上劃開幾道裂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將他捆起來才行。


    腦婪怪見白懷與自己對戰還敢想著其他事,猛地一發力,加快了夏雋非的速度。


    正在想辦法的白懷沒想到他突然加速攻過來,不由得做出了反擊,側身避開然後踢向對方。


    他被踢倒在地,嘴角依舊掛著笑,不知疼痛。


    白懷有些不忍心,走了過去。


    哪知道對方來了個鯉魚打挺,匕首就要從他手裏射出去。


    白懷很快便察覺到,誰知匕首並未從他手裏射出,反而被他死死得握在了手裏。


    夏雋非的表情從怪笑變成了吃力隱忍,眼眸便迴了人類。


    鑒於之前腦婪怪能控製瞳孔,白懷不敢貿然靠近。


    夏雋非喘著大氣,艱難地說道:“我,我說過,我曾說過的,決不會再傷你第二次!”


    這句話,打消了白懷的懷疑。


    他是真的夏雋非。


    “夏雋非?”


    “是我......”他似乎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動作,握著匕首的右手還在想著進攻,而左手奮力握住了右手,不讓它動彈。


    “快拿什麽,來綁住我!”


    夏雋非說完這句,右眼眸閃現了蛙眼,不過隻是一瞬又變迴人眼。


    普通的繩子是無法捆住它的,白懷想起李蓮龍的特質繩子,不知會不會在隔壁的房間裏。


    趁著夏雋非意誌還在,白懷忙跑去旁邊房間,打開門進去,房裏空無一人。


    李蓮龍果然不在。


    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她居然沒聽到動靜。


    白懷沒時間去猜想他為何不在,現在重要的是去找那根特質繩子是否在房裏。


    環視一圈,她在一張椅子上發現了李蓮龍的背包。


    背包還在,可人去哪了?


    打開背包查看,那根黑色的繩子果然在裏麵。


    再迴到自己房間時,隻見夏雋非翻到在地上,一臉痛苦。


    “怎麽迴事?”白懷蹲下查看情況。


    夏雋非突然翻身刺向白懷,不過他的意誌還在,控製著手刺錯了方向。


    “我......”


    此時的夏雋非一隻眼睛呈蛙眼,一隻正常,可卻通紅無比,他咬了咬唇,白懷正要用繩子捆住他時。


    夏雋非的頭發卻從發根之處由黑變為銀白,整個過程不過幾秒。


    銀白的頭發,慘白的麵容,嘴角上掛著的血跡,眼裏流出了血淚,狼狽又憔悴。


    白懷拿著繩子,有些迷惑不解。


    夏雋非似乎平靜了下來,抬眸對眼前的白懷輕鬆一笑:“我沒事了......”


    聲音沙啞而無力。


    “你不像沒事的樣子。”白懷有些不放心,她還搞不清楚為何夏雋非頭發突然變白。


    其實從夏雋非暈倒那一刻,被困在腦海裏的他隨著腦婪怪一起經曆了今天的事情。


    所以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知道自己的危機,可就是搶不迴身體。


    直到腦婪怪想要控製他殺了白懷,一年前的那個瞬間仿佛又重現在他眼前。


    那成了他這輩子最愧疚的事情,是心底最深的陰影,因此他才有機會奪迴了身體。


    可腦婪怪吃了紅月石力量太強,繼續在他腦裏與之作對。


    這時他想起初見白懷時滿身是血,蒼白的臉頰卻透著無比的堅毅,根本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個風吹欲倒、失血過多的傷者。


    無論她發生了什麽,總是能這麽沉著、堅韌、頑強,為什麽他就不能?


    體內像有一股力量要爆發出來,他借著這股力量衝破了腦婪怪對他的束縛,可卻使得他的黑發變為銀發。


    緩了好一陣,他才有氣無力地迴答:“沒事,死不了......就還好。”


    “再這樣下去你真的要死了,我送你去醫院。”白懷將癱坐在地上的他扶了起來。


    剛站穩,夏雋非便將白懷的手移開。


    白懷有些意外:“怎麽?你現在都站不穩了,還不讓我扶?”


    “不,現在不是去醫院的時候。”夏雋非輕輕地推開了白懷,獨自走出房門。


    淩晨四點多,外麵一片漆黑,月亮也不知藏到那片雲朵之後。


    風迎麵拂來,吹得夏雋非打了個冷顫,不過昏昏欲睡的感覺倒是沒了,這樣就清醒了很多。


    他要去南蒂斯湖,找到湖怪,被入侵的這段時間,他發現了對方的弱點,必須要趕快去......


    出了房門沒走幾步,他便覺得腳步越來越輕,隨即重重地往下倒去。


    以為自己就要與大地親吻時,腰間突然被環抱,他停在了空中,不用想也知道是白懷摟住了他。


    “不是去醫院的時候,那你是想去地獄?”白懷將他扶起,準備打算叫人開車。


    夏雋非隻覺自己很幸福,被心上人這麽地關心,這比什麽都要好。


    “小懷,我想問你......”


    “閉嘴,我去叫人起來送你去醫院。有什麽事情治療後再說。”白懷丟下一句話,前往傭人的住所。


    白懷前腳剛走,夏雋非便覺頭疼欲裂。


    那家夥又在嚐試控製自己了......


    十分鍾後,白懷帶著幾個傭人以及擔架迴來時,夏雋非已不見蹤影。


    白懷心一驚,這家夥是要去哪?


    她沿著地上血腳印尋找,腳印有兩排,一排是進來,一排是出去的。


    這麽說來,他已經跑出了白宅。


    出了白宅大門,外麵的馬路顏色較深,白懷仔仔細細地查看,才發現腳印延伸到了村口,到了村口的時候,腳印就此斷掉。


    血液凝固了。


    說明腳不再流血。


    “難不成......”心中有了一個猜想,白懷直覺告訴她,對方去了湖邊。


    沒再查看別處,她直接往南蒂斯湖的方向跑去。


    怎麽會?他已經恢複了為什麽會往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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