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懷突然抬頭,姒琤趕緊變換了表情,但剛才那副模樣還是被白懷給捕捉到了。


    “怎麽了?”白懷問道,她以為姒琤在擔心柯林等人。


    “沒什麽,你記得從餘家人下手吧,問問上一代的那個人,是否還活著。或許能從他口中問到也不一定。”姒琤悠悠地說道,率先轉身,走向了房裏的沙發坐下閉目養神。


    表麵鎮定自若的姒琤內心想的是:好險,剛才要是被她抓著問......很可能就說出來了。


    “哇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小琤和隊長以外的人說話。”阿新聽完她們對話,終於忍不住感歎,要知道菜菜和呆子那兩人無論用什麽方法在姒琤麵前秀存在,她都把他們當做是空氣,直接無視掉。


    雖然其他人也差不多的待遇,但偶爾還能得到姒琤用文字與他們溝通。


    “這是說明了小琤也認可了阿懷。”李蓮龍揚起下巴,自滿地說道。


    “哦?叫阿懷?”阿新還不知道白懷的全名,隻聽說她是白家人。


    “抱歉,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姓白,單名一個‘懷’字。”白懷突然正式地自我介紹,讓阿新有些受寵若驚,他連連點頭:“沒事沒事,以後就叫你小懷!你叫我阿新哥,畢竟我確實大你挺多歲呢。”


    “就叫阿新好了,你叫我老大,她叫你哥,你想怎麽的?讓我也叫你哥?”李蓮龍麵露不悅,舉起拳頭表示警告。


    白懷假裝沒聽懂李蓮龍話裏的意思,借口說有事便離開了。


    “你看你看,當人家麵這樣說,都怕了你了。”阿新哈哈大笑。


    “她知道我意思,也不介意,你隨便笑。”李蓮龍聳著肩,表示無所謂。


    白懷剛出門,便看到迎麵而來的鍾赫峰,早上他與白懷見過麵之後就不知跑哪去了。


    “897警官,看你來勢洶洶的,想怎樣?”白懷對著他上下掃視,看起來有些狼狽,這是在外麵曬了一個上午吧。


    “叫鍾警官!算了,我也懶得糾正了,都一年了你還這樣。”鍾赫峰拿起領口抖動著,試圖讓自己涼快。


    “你不必這樣,既然進入室內,有空調,過一會就涼了,還是擦擦汗吧。”白懷從兜裏拿出紙巾遞給了鍾赫峰,他看都沒看便接過拿出擦汗,總算是有點良心,除了會氣他給他添麻煩,還挺體貼人的。


    其實白懷不過是看不慣他現在濕噠噠的模樣,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滴落,和他聊天的欲望都沒了。


    連用了五張紙才擦幹汗水的鍾赫峰,終於恢複了一絲帥氣。


    “你這紙什麽牌子的?怎麽沒見logo,擦了那麽多汗都沒掉渣,而且也沒碎掉,吸水效果很棒,不錯啊,很好很好,迴頭我也買。”鍾赫峰觀察著整包紙巾,前後都沒有任何文字,隻有黑色的底麵加上金色的雲紋。


    “我家的一款紙巾,這是專門給我用的,我要求別放logo,你可以去買同款,市麵上是有紫色和白色包裝,裏麵的紙都一樣。”白懷說完,鍾赫峰正要將紙巾還迴去的手便收了迴去,將紙巾藏到自己兜裏。


    “咳咳,你送給我吧,反正等會我還要出去一趟。”


    白懷說的那款紙巾,好用得要命,價錢也貴得要命,這會兒有免費的,他趕緊藏起來。


    白懷點頭表示無所謂,反正家裏多著。


    “這案子真是複雜啊,牽扯的人員還那麽多,跑我一個上午,累死了,啥也沒吃。”鍾赫峰這才開始說起了正事,不過最後一句卻在暗示白懷。


    白懷很快便領會他的意思,說:“去外麵餐館吧,我請你。”


    鍾赫峰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怎麽行?讓你一個高中生請客,不行,要請也是我請啊!”


    “你去不去,屁話那麽多。”白懷幹脆地說道,她才沒時間陪他演戲。


    “去!怎麽不去!白家那麽有錢,必須痛宰你一頓!”既然對方揭穿他演技,那就莫怪他恢複原貌了。


    路上,鍾赫峰說個不停,白懷隻提取當中有用的信息。


    “那於盛廣算是被餘天煙騙婚了,連命都丟了,任孝天也沒了,兩人名下那麽多公司,股東那邊估計會爭得頭破血流,真是紅顏禍水啊!”進入醫院附近的小餐館,鍾赫峰給自己和白懷倒了杯茶,搖頭擺腦地說道。


    “什麽紅顏禍水,他要不好色會引狼入室?餘天煙是犯罪沒錯,但別把什麽都怪到女人身上。”白懷將鍾赫峰給自己倒的茶挪開,重新給自己倒了杯。


    鍾赫峰見狀,訕訕地笑了:“是是是,你說得對,我說錯了,以茶代酒,自罰一杯!”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趕緊點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白懷將菜單推到他麵前。


    鍾赫峰翻了一會,抬起頭問道:“你應該吃過了吧。”


    “吃過了,你點你的就行了。”


    很快他便點好兩葷一素,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現在餘天煙把任孝天和於盛廣的死推到了任茂身上,昨晚沒有監控,現場也沒有她的指紋,她在那裏活了那麽久,居然沒有她的指紋,雖然證據指向了任茂,但我還是相信你的推測,兇手肯定是她。


    沒有指紋這一點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麻煩的一點,任孝天那邊的股東都想置任茂於死地,一方麵可能是痛恨他的背叛,一方麵可能是為了利益,假如二把手安全迴歸,以任茂的能力,很有可能爭到最高位置。”


    “不可能,他背叛任孝天,即便無罪釋放,本領再強,他也迴不去了。他們這一行,最講究的就是信義。”白懷不讚同鍾赫峰的觀點。


    “好見解!”鍾赫峰完美地詮釋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時不時就要捧哏。


    “要不是我爸提前叫人,估計這會兒任茂已經死在病房裏了吧。”說到任茂,白懷今天還沒去看過他。


    “對啊,所以佩服你嘛!有先見之明。來來來,幹杯。”鍾赫峰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後接著說,“你要不要大學讀警校啊,我覺得你很有前途啊!”


    “不了,我有別的想法。”腦海裏閃過李蓮龍的臉,她的夢想其實就是李蓮龍這些年做的事情,之所以被他所吸引,大部分原因是聽了他的那些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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