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繁星點點,晚風不眠,蟬鳴陣陣。


    這裏是雨桐市第一高中後麵的山丘,民間對這個地方一直流傳著這麽一個故事:每一個滿月的日子,山丘裏就會傳來音樂,仔細一聽,還是古典樂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附近音樂學院的學生跑來這裏偷偷練習樂器了,畢竟這附近都沒人住,要練習多久多大聲,都不會被鄰居投訴。


    可是也隻有每個月滿月才會有聲音,大家不禁猜測,音樂學院的學生應該不會這樣來選日子練習吧?


    於是有好奇心過剩的人就會特地等滿月時前去認證,越是靠近山頂,聲音越清晰,即便不是學音樂的,也能聽出是大提琴、小提琴的聲音,而且技巧非常之高超,細膩而悠揚的小提琴,渾厚而低沉的大提琴,宛如涓涓細流的泉水,最終匯成了波瀾壯闊的江河。


    如此扣人心弦的音樂,實在是讓人忍不住要一睹演奏者的廬山真麵目啊!


    可當那些人抵達目的地之後,等待著他們的,不是勤奮刻苦的音樂生,更不是聞名於世的大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家都不會相信,眼前隻見五個破爛的稻草人邊跳舞邊演奏,三個小提琴和兩個大提琴,它們與森林裏的動植物開著狂歡會,每個稻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美滿的笑容,隻是它們那黑漆漆的嘴巴裏,什麽都沒有,猶如黑洞般使人覺得刺激又可怕。


    這一點便使所有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正當那些人以為稻草人都沉浸在演奏之中沒發現他們時,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從他們踏進這座山丘時,能與植物動物溝通的稻草人們,便得到了入侵者的消息,它們不在乎,而且巴不得他們前來觀賞演奏會。


    最好,他們都留下來,那稻草人的夥伴就又增加了~咯咯咯咯!


    每個月的狂歡會便更熱鬧了!


    ...


    雨桐一高後山的這個民間傳說,就這麽傳了幾十年,什麽版本都有,有說稻草人會吃人,也有說它們會把入侵者給變成新的稻草人,也有說其實那背後是連環殺人犯借傳說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雨桐市曆史悠久,古代時曾多次發生過重大事件,也因此,雨桐市的民間傳說特別多。


    最近後山稻草人的傳說又被人拿出來分享,隻因為有開發商買下那裏,計劃將那裏打造成大型主題遊樂場。


    這片地處於雨桐市最為繁華的商雨區,按理來說,這裏早該沒有空地了,而且還是這麽大一塊。


    多少人都想搶到商雨區的地,無論用來發展什麽都好,這是絕對不會虧本、穩賺不賠的生意。可偏偏這裏就這麽空著幾十年,不是沒人買,也不是太昂貴別人買不起,正是因為稻草人的傳說。


    幾十年來,想要在這塊地上大展拳腳的開發商可謂是多不勝數,買下後施工隊就位,著手開工之時,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工人們要麽無故發瘋要麽意外身亡,最嚴重的一次是十年前,工人們集體中毒死亡,開發商帶著全家跳樓,也因此,這塊地就這麽“消停”了十年沒人敢理。


    十年過去了,有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人就是這麽不長記性。


    不過這就是人類的通病,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


    課間,a班學生對此事議論紛紛,畢竟昨晚都上新聞了。


    “小子,你家認識那個開發商不?”白昭用筆敲打著夏雋非的後腦勺,腳一抬,跨過了凳子,穩穩地坐到了他身邊。


    “小子什麽?叫姐夫!你有沒有道德心,居然偷襲我?”夏雋非捂著腦袋糾正著白昭。


    自從他出來後,經過溝通,校方也知道了實情,因此同意他迴來就讀,五個月的時間眨眼間就過了,夏雋非和白昭倆好基友又重新玩鬧到了一起。


    白昭也原諒了夏雋非對白懷的傷害,一方麵是因為當事人白懷都沒說什麽,另一方麵則是夏雋非當時被逼無奈。


    “哈?你還在做夢啊?我以為你死心了,你能成我姐夫嗎!”白昭已知曉夏雋非曾偷偷對白懷告白被拒。


    而且白昭認為,夏雋非對刺傷他姐那件事,肯定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再也不配喜歡白懷了。


    被補刀的夏雋非哽住了,說不出反駁的話,這是他心中的痛啊,到現在都沒有好轉。


    這混蛋白昭真的就是愛往別人傷口撒鹽。


    “你還沒迴答我呢,你家認識那開發商不?”白昭看他一副快哭的表情,還是很好心的轉迴了話題。


    “算是認識吧,但是我家沒跟他那邊交好,野心勃勃的,什麽都想參一腳,他本來是個賣電子產品的,現在居然來做遊樂設施,而且聽說他還準備搞房地產,啥都想賺,嗬,哪有那麽簡單。”


    夏雋非把玩這手中的筆,一邊嘴角上翹,露出頗有輕蔑的笑容,“後山的傳說絕對不是假的,隻不過真相是怎樣,我也不清楚,他一個外地來的,不信我們本地的諸多傳說,自以為是,等著被命運吊打吧。”


    “嘖嘖,別的市怎樣我不知道,反正從小生活在雨桐市,我是知道的,很多禁忌。而且經過了那件事後......想不信的都不行,我就坐等看那個冤大頭怎麽受挫!”白昭一臉看好戲的狡猾模樣,看得夏雋非一臉嫌棄。


    此時白懷走到白昭身後,修長的手指呈彎曲狀敲打他的後腦,白昭吃痛正準備站起來開罵,一轉身發現是姐姐大人,立馬搖尾巴。


    “議論別人,還詛咒別人,你小子哪裏學的?”


    “沒有沒有!夏雋非想聊這事,我就陪他聊了!”


    搖頭晃腦的白昭,開啟了裝傻無辜模式,夏雋非正準備為自己辯解,白懷就先開口了。


    “夏雋非夏雋非,每次都怪別人,他要是哄你上床你也答應?”


    此話一出,兩道閃電瞬間劈向了白昭和夏雋非,雷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女神我姐能說出的話!!!???誰教的!


    一模一樣的心理活動,果真是好基友。


    像是猜到他們要說什麽,白懷又補了一句:“驚訝什麽?沒人教,自己會的。”


    說罷,在轉身離開之前,她紅唇邪邪地勾起,眼裏似笑非笑,就這麽一個表情,使得夏雋非一陣心悸,心髒被丘比特給射中差點停止了!


    “白昭......打我一下......”心裏的小鹿撞開了夏雋非的心門跑了出來。


    殊不知白昭也愣住了:“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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