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雋非陷入昏迷,白懷捂著傷口,匕首還在腹中,她沒馬上拔掉。


    即便她能再生。


    在林美若那次事件後,她發現自己的傷愈合得很快。


    小傷基本上幾分鍾就能愈合,大傷幾天也能長得完好無損。


    林美若貌似把自己的部分能力給了她,讓她現在的體質變得如此異常,雖說是好事,但要是被有心之人發現,那就是壞事了。


    在她身體裏的再生能力,和林美若的不一樣,對於大傷口,無法瞬間再生。


    就像現在被匕首刺中,如果立馬拔了刀,她很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


    這時隱約聽到慌亂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朝著這裏跑。


    “姐!”


    “師妹!”


    班級門口處同時出現的是白昭和歐陽忠,月亮被雲朵遮蓋了起來,此時隻有黑暗,他們看不清狀況,但濃鬱的血腥味讓兩人皺起了眉,


    “姐,你是不是受傷了?快叫救護車!”白昭慌亂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坐在地上的白懷沒有迴答,如果現在有燈光應該能看到她慘白的麵色,當時在受傷後踢夏雋非的那一腳用了全力,使她傷口更深了些。


    啪的一聲,燈亮了。


    歐陽忠看到班裏一片狼藉,昏倒的夏雋非倒在黑板下,白懷坐在講台的台階上,整個腹部都是血,腹中插著一把匕首。


    他二話不說立馬掏出手機叫救護車,而在燈開的那一秒,白昭已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明明受傷的是白懷,但是白昭的臉色更糟糕。


    “他傷的?”不用白懷多說,他已完全明白了夏雋非的真實身份,在來之前他就知道了,而且這個現場除了兇手和他姐,還能有誰。這句話完全就像是牙縫中擠出似的,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內心的火山馬上就要爆發。


    在他衝出去要暴打昏倒的夏雋非時,白懷扯住了他。


    “夠了,小昭......”無力的聲音,把白昭的神拉迴了幾分。


    他何時聽過白懷這般無力無奈的聲音,下意識地緊咬著唇,不覺疼痛,隻覺得恨,恨自己無能為力,更恨自己沒發現夏雋非的真麵目,明明自己是跟他接觸最多的人。


    不爭氣地紅了眼眶,雖說是姐姐,可她其實隻比自己早一個小時來到這個世界而已,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保護著他,保護著別人。而自己呢?


    我到底都在幹嘛?


    這個問題在他腦海裏無數次迴放著,拳頭緊握,最後放鬆,他緩緩迴過頭,吸了吸鼻子,露出了笑容迴答:“好,聽你的。”


    白懷不知剛才他內心裏到底做著怎樣的掙紮,隻是最後好像有了抉擇,才能如此堅定地對她笑。


    她很欣慰,眼裏含笑,用眼神誇著白昭。隨後把自己能再生告訴了白昭,讓他不用擔心,隻要等會能正常就醫,就不會有事。


    這時歐陽忠打了完電話朝他們走去,他很早就知道白懷特殊體質的,所以沒有白昭那般擔憂,但在看到那腹部上的傷時,他也還是克製不住地暴跳了起來,跟白昭一樣要衝過去教訓昏倒的夏雋非。


    白昭拉著歐陽忠,搖搖頭,用下巴指向白懷。


    “雖然你之前不讓,但我倆本來要提前過來這邊埋伏做你幫手的,誰知道一個小時前897聯絡不到你和章裕薇,便打給了我,說找到了章裕俊,還說有人指認了夏雋非,警方發現他不但寫了這些恐嚇信製造恐慌,還綁架了幾個小孩。


    那時因為你這邊時間還沒到,我們就認為提前去夏雋非家捉拿他是最好的,誰知道他家人說他今晚壓根沒迴家,然後我告訴了897你這邊的事情,我們就立馬趕來了,可是從夏雋非家過來有一大段距離,並且那段路上發生了大型車禍,今天又是周五,到處都堵車.....我們拋下警車,自己先跑來,結果還是晚了。


    師妹......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歐陽忠解釋著,說到後麵滿滿的愧疚。


    白懷搖搖頭告訴他不用在意也不用抱歉,她自己大意才受了傷,確實現在這個結果不是她所想的,不怪任何人,即便是夏雋非。


    人各有命,該是怎樣的不會變。


    沒幾分鍾,警車和救護車同時到達。


    鍾赫峰衝進來時看到遍地的殘缺桌椅,一片的混亂,還有那兩個受傷的人,這些一幕幕都衝擊著他,使他心驚肉跳。


    這真的是15歲的孩子嗎?


    無論是夏雋非還是白懷,所做出的行為都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邁開長腿跨過阻礙,聲音帶著顫抖問道:“你和他......都沒事......吧?”看到兩人如此慘重的狀態,這個問題就是多餘,隻是他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隻能尷尬地來這麽一問。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來,把兩個傷者都抬走了。


    都是必須要馬上手術的人,不容遲緩。


    所有人一同到達醫院,鍾赫峰差點就忘記了叫他們父母來。眼前這幾個孩子,無論是誰,他們的舉動和神態,總讓他忘記了他們還隻是孩子。


    流浪漢指認了夏雋非,在那個拆遷房的現場就對比出了夏雋非的指紋,還有白懷的恐嚇信裏讓她死,夏雋非也出現下了殺手,人證物證俱在。


    隻等他醒來後的口供了,但即便他否認也逃不掉了。


    這幾件事情太惡劣,影響太大。


    即便是未成年也逃不了。


    隻是有些奇怪的點,夏雋非是怎麽行的兇,比如帶走章裕俊後消失,比如控製著喬之瀾迎麵接著花盆等。


    他用了什麽“不科學”的辦法,這就不是鍾赫峰涉及的領域了。


    幾人的父母到達了現場,章裕薇、喬之瀾的父母也來了。


    喬父衝上去一把抓住了夏父的衣領子,然後迎麵一拳。


    “看你養的好兒子!害了多少人!”


    喬母上前拉扯,夏母扶起倒地的夏父,淚流不止,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兒子做出這等事情,雖然證據確鑿,但還是小聲辯解:“沒有......小雋不是這樣的人......”


    “你們不要在醫院打架啊,有什麽事之後迴警局再說。”鍾赫峰已經夠煩了,他有兩天沒合過眼,原以為隻是一起失蹤兒童的案件,現在扯出了那麽多事,罪魁禍首還被打得半死。


    一想到剛剛他聽醫生說夏雋非斷了八根肋骨,不由得背後一涼,汗毛豎起。


    那女孩真是可怕......以後離她遠點吧。


    隨後他又看看沉默不語的歐陽忠,他叫她師妹,想必他更厲害吧.....都從哪學的啊,得罪了他們太可怕了,看現在夏雋非的下場就知道。


    不過他又搖搖頭,這是活該,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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