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爆炸的威力可不小,搞得術士們維持的結界內煙霧彌漫,元素紊亂。


    貴族們對此很不滿。


    本來地獄犬的自爆讓他們看不到那個精靈少年就有夠不爽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更。


    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結界裏的煙霧便直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了下來,一個恐怖的身影也從中浮現。


    “那,那是什麽?!”


    有一個嬌生慣養的貴族直接被嚇得坐倒在地,其他貴族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隻有像是木子與凱地章一樣的強者才目睹了全程。


    在祖羅控製小鬼爆炸了之後,地上原本呻吟著如同蠕蟲一般抽搐的他緩緩爬了起來。


    爬起的同時,肥胖的手裏,一塊花紋繁雜的黑石之上,不斷的溢出著黑色的液體。


    “**精靈婊子,你呀哇你大行為付出大價!”


    被死亡鐮刀穿喉而吐字不清的祖羅咒罵的同時,高舉起了黑色的石頭。


    黑色的液體與口水在其猙獰的臉上流淌而下,祖羅那瘋狂的雙眸在黑色液體的浸染下變得徹底血紅。


    原本承受力極強的名貴衣衫也被其鼓脹的身軀緩慢撕裂。


    看到這些,即便是凱地這頭巨龍也不由的眉頭一皺。


    “墮落魔裔,真是肮髒的垃圾,但,木子你徒弟有點危險了。”


    龍瞳往往都有著特殊的視覺視角,凱地能看到的也遠比現實展露的要多,要直觀。


    對比現在進化成為肉山大魔王的祖羅與銀可兒,凱地對二者的實力做出了自己的點評。


    木子雖然不像凱地那樣,可以看穿肉體,看到其內的各種實質,可木子的思維卻遠比凱地要縝密。


    或許在凱地的眼裏,即便戰鬥的因素很多,可究其根本還是雙方力量的比拚,但在木子的眼裏,此刻二者的戰鬥,就像是拿著手槍的孩童與拿著牙簽的士兵戰鬥一樣簡單明了。


    賽場上,伴隨祖羅無法控製四散的魔力與氣勢,原本被小鬼自爆擾亂的元素逐漸趨於穩定。


    遮擋視線的煙霧火光也隨之平複。


    場下的觀眾也得以看清整個賽場,並在他人的解釋之下明白並瞻仰起了現在的祖羅。


    “這就是人們渴望的力量嗎。”


    “啊~他身上的肌肉,我濕了。”


    “這家夥對自己還真是狠啊。”


    無知者的評論永遠隻涉及到自己的無知與事物的表麵。


    些許可以看懂祖羅此時狀態的術士則是誇讚其是個狠人。


    與惡魔魔鬼直接交換力量,在懂行的人眼裏,能做出這樣行為的人毫無疑問的是狠人。


    力量是什麽?


    力量可以是一件武器,一個聰明能幹的契約獸,也可以是一個狂暴術嗜血術之類的buff魔法,總之,即便再怎麽用規則去約束,力量都總會是一個很模糊的,因人而異的概念。


    而下位麵那幫子玩弄契約的家夥,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模糊的概念了,隻要你稍不注意,就會讓你渴望的力量變成需要花費額外代價召喚惡魔本身,強化(改變)自身血脈的惡魔血液……


    太多沒有好結果的案例,甚至讓魔鬼們常用的你渴望力量嗎這句台詞,都變成了對渴望著自己得不到東西之人的調侃。


    隻是祖羅本人可不會在意那麽多。


    “哇嘎嘎,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原本祖羅那充滿血絲的瞳孔,不穩定的情緒,就已經是長期接觸下位麵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的表現了。


    可現在,肉體形態改變自不必說,瞳孔的猩紅也將永不退色,暴怒等欲望更會永遠充斥他的腦海。


    脖頸上的傷早已在嘴角溢出魔血的洗禮下恢複如初,此時的豬玀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握緊拳頭,祖羅感覺就連這個曾經拍打疼侍女都費勁的手掌,現在仿佛可以直接拍死一頭牛。


    被力量充到天靈蓋的祖羅甚至有點後悔,後悔自己怎麽沒有早點與魔鬼交易力量。


    肉山大魔王自戀的向著地上的銀可兒,秀了一下肌肉,殊不知此時渾身肌肉扭曲虯結的自己有多扭曲。


    好吧,很快他就知道了,因為銀可兒已經將對他的嫌棄表達在了臉上。


    那微皺的繡眉與緊繃的小臉,全部都被感知力加強了的祖羅看在了眼裏。


    可惜的是銀可兒不知道這位王子的小癖好。


    他在嫌棄我?他竟然在嫌棄我!


    這,真是……太好了!本王子就喜歡看你們嫌棄我的表情。


    “哈哈!精靈!現在聽話屈服來還來得及!”


    迴應他的是銀可兒充滿厭惡的一個眼神。


    當場下的觀眾們感歎這個精靈即便是生氣都如此美麗時,木子卻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為徒弟擔心了起來,自己的善良偽娘徒弟可不這樣對待他人,即便對方不是人。


    木子隻是稍微一想,便想同了,狂暴術嗜血術這些法術可都給沙包,不對,是給隊友加持的法術,即便使用其他法術改變了其性質,也不應該是一個法師對自己施展的法術,不然這樣的法術早已被當做主流法術傳播了開來,而不是魔法書上偏門的小技巧。


    在未知的情況下竟然敢隨意對自己施展剛學的法術,愚蠢的小偽娘啊,你以為自己是小說裏剛學了新技能就剛好可以扭轉乾坤的主角嗎。


    隻是凡事都有第一次,重要的是能不能在第一次犯錯是知道痛,學到對以後有用有幫助的經驗……


    木子的思考對於戰局來說隻是片刻,結界裏,祖羅再次使出了肉彈戰車,隻是與之前不同,被現在的他撞到的話會少說也是一個重傷。


    也多虧祖羅對剛剛變強的身體控製力不足。


    地上的銀可兒依靠小腿猛地發力,險險的躲過了祖羅。


    冷汗從長耳邊滑落,死裏逃生的危機感讓銀可兒終於恢複了些許狀態,不再猶豫,確定好距離,穩定身形,銀可兒立馬準備施法。


    側身微弓,讓一些觀眾們一飽眼福的同時,保證自己隨時可以發力逃跑。


    手指飛舞,黑紫色的蝴蝶不斷從其手中魚貫而出,撲閃的飛向了撞到結界上的祖羅。


    隻是,巴掌大小的黑色蝴蝶在膨脹了的祖羅麵前是那麽的柔弱無力,再加上祖羅獨特的癖好。


    “沒用的,在現在的我麵前,你的這些攻擊隻是是我的玩物!舒服!~接著來!”


    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玩弄著喜愛的蝴蝶,口吐芬芳的祖羅不停的揮舞手臂,抓取著那些向自己飛來的蝴蝶,享受著其帶來的痛楚。


    看著因為享受自己攻擊帶來的快感而不著急朝自己進攻的祖羅,施法的銀可兒銀牙緊咬。


    白銀階法術對黃金階的墮落魔裔來說,殺傷力確實不夠看,更何況對方還是高魔抗的魔裔。


    那麽自己該怎麽辦,負麵之始自己才剛剛實驗開發,有的隻是幾條不成熟的思路。


    魔裔又是的死亡係抗性相當高的種族,普通死亡法術與遠程類死亡法術威力根本不夠,即死類法術條件苛刻不談,從效果與後果來說就不能在這裏施展,普通詛咒係的也難以一錘定音,甚至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特殊強大的詛咒係又需要特定的條件與環境……


    二者相互配合的話倒是很有可行性,隻是該如何配合,對方是魔裔,戰鬥方式,魔抗與思維都不是常人,這裏的環境與規則也都對自己不利……需要考慮的實在太多了。


    看著那祖羅鬼畜的身形,銀可兒莫名的有一種麵對當初那隻奇美拉的感覺。


    明明都過去這麽久了,自己也一直都在學習在戰鬥變強,為什麽戰鬥起來反而更加的困難了……


    師傅不是說過對法師來說,知識就是力量嗎,可為自己為什麽反而因為知道的太多而更加的無力了。


    紛亂的思緒讓銀可兒莫名的煩躁,焦慮感也逐漸在其腦海蔓延。


    銀可兒此時的狀態溢於言表,慌張柔弱的偽娘徹底引爆了台下的貴族。


    還有什麽能比這肉山大魔王與柔弱的精靈之間的“戰鬥”更讓人興奮的嗎,當然有!那就是那個精靈是個絕色的偽娘~


    貴族們再也顧不得紳士的風度,渴望看到和諧畫麵的他們已經用言語表達出了自己的意願。


    他們的叫喊也讓玩弄蝴蝶的祖羅也迴過了神。


    “哈哈哈,小精靈,本王子**爽的差點忘了~不止那些蝴蝶,就連你也是我的玩物!”


    聽到這,銀可兒不斷施法的攻擊不由的為之一滯,看到銀可兒這樣的反應,祖羅則是不慌不忙的擦了一下沾滿黑色口水的嘴角,然後,再次朝銀可兒做出了衝刺的姿勢。


    與之前不同,這次的他可是已經對自己的肉體變化有了一點的熟悉,這次,祖羅相信,自己‘愛的擁抱’不會落空了。


    思路陷入僵局,戰鬥也近乎絕境,銀可兒卻似乎想到了什麽,也突然發現,對方用來擦嘴的手掌被自己蝴蝶破防了……


    對方好像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戰鬥方式,對方戰鬥一直都是按照內心的意願來的。


    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嗎,也對,戰鬥怎麽能全部考慮到呢,今天的自己怎麽就這麽不理智呢,而且師傅之前也有說過要找到自己的道路的……


    那麽,自己剛才用了多少次死咒蝶才造成了這樣的傷害的,好像是29隻……


    那麽,數量需要時間,機會則需要創造。


    徹底進入戰鬥狀態的銀可兒表情緩和了下來,看到銀可兒麵容上的變化,木子也就放心了。


    能在第一次的疼痛中為以後積累到經驗,這樣的表現也足夠了。


    但身為一個好師傅,還是需要考慮考慮,迴去以後該怎麽幫這個小偽娘加深這次戰鬥得到的經驗……


    看到重新拿起酒杯輕鬆喝了起來的木子,凱地總感覺這個精靈在想什麽不好的勾當。


    其他的觀眾可沒有這一精靈一龍這般的輕鬆,因為賽場上銀可兒的剃對於這幫人類來說簡直聞所未聞。


    “我去,這是精靈遊俠的技巧嗎,好想摸…學學。”


    “黃金階的法師和遊俠嗎,這個精靈壞在祖羅手裏可惜了啊。”


    “速度真白,不,大長腿真快。”


    結界範圍的限製讓銀可兒發揮出應有的優勢。


    幾次攻擊的失手也讓擁有強大魔裔肉體的祖羅變得憤怒與更加難以應付,終於在又一次的失手之下,祖羅徹底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巨吼甚至讓結界都發生了震動,結界外的貴族們就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距離祖羅不過五米之遠的銀可兒更是如此。


    精靈修長的耳朵聽力向來不錯,即便黃金階的適應力恢複力再強,銀可兒也不由的被影響到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祖羅抓住機會,一個巴掌便將銀可兒轟擊到結界之上。


    但即便遭受如此的攻擊,銀可兒的合並的手掌也依舊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那猶如斷線風箏一般的嬌軀,讓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為之心碎,祖羅一步步逼近,觀眾們在心碎之餘不由的多出了一種期待,祖羅和墮落魔裔這兩種東西可不是什麽善茬,他的行為……


    直到祖羅徹底的逼近到近乎麵前,匍匐在地的銀可兒才鬆開了手,沉默不語的無視了祖羅,自顧自的脫下了風衣。


    明明隻是簡單的慢動作,可是這莫名的色氣感是怎麽迴事,明明隻是一個小偽娘露出的吊帶背心和鎖骨,竟如此的甜美……


    在莫名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的驅使下,木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塊留影石,縱使這榮耀殿堂的宴會廳有著專門幹擾留影的法陣,但是符文法陣什麽的,木子最擅長了……嘿嘿嘿


    即便是木子見到銀可兒這般動作都不由的被其魅惑,其他的人就更別說了。


    吊帶上衣與超短褲以及白絲的精靈偽娘緩緩站起,用風衣擦了一下滲出些許鮮血的嘴角,開口道:


    “我,漂亮嗎~”


    大廳雖然安靜卻還算不上落針可聞,因為還有魅魔侍女與貴族們酒杯掉地的聲音。


    詛咒係法術需要媒介,而媒介的好壞對法術的效果也有直接的影響,就像是銀可兒之前使用出的海妖歌謠一樣,甚至可以對一位身經百戰的老聖騎士產生不小的影響,要知道驅逐負麵狀態可是聖光最強大能力之一。


    更何況,相比較誘惑水手迷航的海妖,魅魔的媚惑要更加強力。


    餘光瞥見那些魅魔侍女的呆滯,一種莫名的快感縈繞在小偽娘的心頭。


    以前的戰鬥,自己一直用短處與別人的長處較量,可現在,自己不會再逃避,我銀可兒要正視自己,正視自己的道路。


    魅魔的魅惑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即便是深究意淫此道多年的木子也隻是窺得些許。


    但對於銀可兒來說,從木子那裏得到的些許魅魔魅惑術就已經足夠了。


    “嘻嘻~”


    隻是眯著眼帶起兩個小酒窩的溫和一笑,便讓祖羅滿腦子的暴戾一掃而空,隻剩一片空白。


    還記的自己這一輩隻有三次這種感覺,第一次是剛記事,媽媽著打自己時,第二次是自己對隔壁家小紅表白卻被她打時,第三次是自己要求自己的侍女對自己動手時……


    祖羅呆滯的時候,銀可兒風衣下的手可沒有停,具有魔抗的衣服本來就具有一定隔絕魔力的作用,利用其的掩蓋,銀可兒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施法。


    確定了蝴蝶的數量之後,銀可兒笑著對祖羅說出了木子曾經開挖時時說過的一句話。


    “我給你看個寶貝。”


    “好啊,好啊,嘿嘿。”


    (ˉ﹃ˉ)


    在祖羅的癡呆中,銀可兒一把拋出自己的風衣,場外的觀眾們下意識的一擁而上,卻猶如一堆沙丁魚一般撞在了結界之上。


    隻有場內的祖羅,仿佛做夢一般的伸手,接住了那團衣服,帶著些許溫熱的柔軟的白色衣物入手,祖羅做出了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當祖羅徹底的將衣服覆蓋到臉上時,場外的貴族們都垂涎欲滴是,祖羅保持著臉蓋衣物的姿勢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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