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發話了,托尼也隻好乖乖地準備行禮去遠行了。


    珍娜大小姐畢竟不是阿爾黛米雅那樣的野外生存高手,所以這次出門準備的東西還是蠻多的,比如路費啦路費啦路費啦等等。畢竟她又不是秘密出行,直接做最奢華的飛行魔獸載具即可,所以錢就是唯一需要的外出工具。


    珍娜大小姐、托尼、卡桑德拉以及三個女仆總共六個人稱作一輛大型飛行船就這樣往白鳥帝國出發了。


    這種飛行船其實就是一個像馬車車廂一樣作用的船體,再加上四頭飛行魔獸用纖繩拉著飛。托尼閑著無聊的時候,還能到飛船最上麵放放風。


    放風的時候,托尼迴想起來,之前他和阿爾黛米雅坐飛行魔獸穿越國境線的時候,有同樣騎著飛行魔獸的白鳥帝國士兵過來盤問,而這一次過境的時候居然沒有士兵過來盤問,難道他們也是看交通工具的昂貴程度來區分人?


    船廂裏珍娜大小姐和其他女仆們正在聊天,托尼下來的時候聽到他們正在聊起以前流行過的那首歌《格桑不寂寞》。這首歌的演唱者是一位吟遊詩人,名字叫做內馬爾。一般說起吟遊詩人,普通人腦子裏的印象就是一群行為浮誇、整天唱著難聽而又蹩腳的臨時創作歌曲、看樣子就像弱智的那些人。不過這位內馬爾倒是個有點本事的人。當年內馬爾的足跡遍布各個多家的首都,在很多地方都演唱自己的這首歌。因為這首歌旋律很洗腦,歌詞也符合流行歌曲的主要特征——意義不明,但是聽起來不明覺厲——所以很快這歌居然就流行起來了。


    托尼心想,好在現在這個世界影音保存裝置價格還非常昂貴,不然一旦有推廣度高的音樂播放設備,這家夥可就是個賺了大錢的紅人明星了呀。不過在這個傳唱歌曲隻能靠口口相傳的時代,這家夥的歌還能流行起來,也是厲害。


    不過,說來說去,托尼可是壓根就沒聽過那首歌的。


    聽到托尼的疑惑,珍娜大小姐的女仆abc三人組其中的女仆a說道:“我會唱的喲,管家大人,我唱給你聽吧。”


    托尼拍手:“好呀好呀,我洗耳恭聽。”


    於是女仆a開始開口唱道:“在那美麗的格桑州有我最深愛的人呀,但是我最愛的人卻無法展現她的美麗,我無法看到我最愛的人的美麗容顏,所以我感覺非常的寂寞。而我的寂寞傳遍了整個格桑州,所以格桑也開始寂寞。在那美麗的格桑州呀有我最害怕的人呀,而我最害怕的人她也無法展現她的可怕。我無法看到我最害怕的人的可怕,所以我感到非常的快樂,我的快樂傳遍整個格桑州,所以格桑也非常快樂。”


    托尼聽的一頭霧水,心想這什麽奇葩歌詞,然後女仆a就深吸一口氣開始唱高潮的部分了:“這個秘密大家都不知道呀,我最愛的人和最怕的人是同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做伊迪雅呀,見過她的人都會愛上她!這個秘密大家都不知道呀,我最愛的人和最怕的人是同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做伊迪雅呀,見過她的人都會害怕她!”


    托尼感覺這歌的歌詞不怎麽押韻呀,然後他反應過來,感覺不押韻是因為他能聽懂這世界的話乃是穿越者特權‘翻譯魔芋凍’的效果,實際上女仆a唱歌用的本世界的語言,可能其實是押韻的,隻是托尼聽不出那韻腳來而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歌詞裏出現了‘伊迪雅’這個名字。


    珍娜大小姐也驚訝了:“這個歌詞裏有伊迪雅的名字,莫非……我父親當年研究的魔女伊迪雅就是這個人?”


    托尼吐槽:“如果這個內馬爾唱的伊迪雅就是那個魔女的話,那倒是符合邏輯了,魔女嘛,自然讓人害怕。至於愛上她,估計這個伊迪雅長相比較像個人?”


    女仆a說道:“之前我很迷這個吟遊詩人內馬爾的,他的八卦故事我也收集了不少。據說內馬爾小時候家裏窮困潦倒,全家差一點就餓死了,是那位伊迪雅救助了他們,這才有了後來長大的內馬爾。我倒是覺得,可能內馬爾是在抒發自己對這位救了自己全家的恩人的敬畏之心吧。”


    女仆b說道:“可是,對於自己全家的救命恩人,用愛上她以及害怕她這些詞來形容,好奇怪的呀。”


    女仆c說道:“人家是吟遊詩人嘛,為了吸引聽眾,可能歌詞故意寫的比較誇張而已吧。伊迪雅這個名字在白鳥帝國算是比較常見的女孩名字。尤其在白鳥的北方地區,什麽‘伊迪雅’啦、‘莉諾雅’啦之類的太常見了。”


    女仆b驚訝:“你怎麽了解的那麽多呀?你去過白鳥帝國?”


    女仆c得意地迴答:“我前男友就是白鳥帝國的人呀。這些當然是他告訴我的。”


    接下來這三個小姑娘就開始嘰嘰喳喳聊一些微妙的內容了,托尼也就沒興趣再聽,而是和珍娜大小姐來到船上方甲板處聊天。


    “托尼,我總感覺……越是追究下去,我就越發現我父親很神秘。我總感覺,我父親漸漸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父親了。”珍娜大小姐說道。


    托尼迴答:“很正常,小孩子一開始都對父母抱著極高的信任和期待,都覺得自己父母就是超人,能解決一切問題。等長大了之後也就漸漸明白,自己父母也是普通人,很多事情上也是和一般的市井小民一樣的。這種感覺隻是你長大了而已,不是你的父親變弱了。”


    珍娜大小姐看了看托尼的眼睛,然後說道:“是我長大了嗎?我報之以期待的人終究會讓我失去期待?”


    托尼見這話題漸漸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於是打算推波助瀾讓它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那要看你期待別人做什麽?你要是期待一個男人去生個孩子,那就不是他讓不讓你失望的問題,而是報這種期待的人的智商問題。話說,大小姐你印象中的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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