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語沒有說話,她隻是看著白承燁眼底的那一份堅定,內心之中充滿著複雜。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著慶安駛去,然而距離慶安越來越近,無形中的壓力就越來越濃烈。


    風輕語扶著身上的傷口,勉強坐了起來,她看著這一條熟悉的道路,心中是感慨萬千,沒有想到,最終,她還是迴來了。


    眼看就要踏入慶安邊界,此時的天空之中卻泛起了烏雲,而且時辰已經接近黃昏。


    “閣主,這天看著就要下雨了,而且我們已經走了一天的路,不如讓兄弟們都休息一下吧。”


    洛七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白承燁遲疑了片刻,微微點頭迴應道,“也好,吩咐下去,找個合適的地方,我們都休息一下。”


    “是。”


    風輕語也是掀起了車簾,看此時的天空,不僅眉頭輕皺,“這是到哪兒了?”


    “馬上就要進入慶安的邊境了,閣主夫人放心,此行由我們陪伴,定當保證您的安全。”


    “每一次都是這樣說。”風輕語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怪罪之意,“每一次我都好好的,受傷的總是你們,你們什麽時候可以在保護我的同時,也保護好你們自己,這樣才是我讓真正的放心。”


    聽了風輕語的話之後,洛七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閣主夫人的話,弟兄們牢記在心,多謝夫人關懷。”


    看著洛七的笑容,風輕語的內心之中總算是舒緩了幾分,自從洛七知道蕭淩風已經離世之後,他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展現過笑容。而此時此刻,她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洛七笑容重現。


    “這荒山野嶺的,有休息的地方嗎?”風輕語有意無意的和洛七搭著話。


    “再有半個時辰,應該就到驛站了,今晚我們就在驛站裏休息,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能休息的好。”


    風輕語點了點頭,隨後扭頭看向了白承燁,自從白承燁恢複記憶之後,他的話語少了很多,就好像一·夜之間,恢複到了他幾年前的那個冷漠如冰山的男子一般,也讓風輕語備感無奈。


    終於一行人風·塵仆仆的來到了驛站,退下身上的風·塵之後,白承燁就帶著風輕語迴了房間。


    可是兩個人才剛在房間裏坐下,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上,敲門聲就突然間響了起來。


    “進來。”


    洛七推門而進,“閣主,花夜雨的人來了。”


    “什麽?”風輕語顯得很是意外,一臉無措的看向了白承燁。


    白承燁的神色十分平靜,遲疑了片刻之後,拉上風輕語的手說道,“走,我們前去看看。”


    血夜閣的兄弟通通都站在二樓的樓道之上,他們的人可以說是已經把房間都占滿了,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人站在那裏把守。


    風輕語和白承燁站在木質的欄杆邊緣,看著大堂裏的情景。


    破舊的木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響,黑壓壓的一群人伴隨著風·塵湧了進來。


    然而他們剛走到大堂之後,所有人就都把目光看向了二樓,這一種氣勢就像是強龍與地頭蛇相遇一般。


    各有各的威風,各有各的氣勢。


    花夜雨解下了身上的鬥篷,把目光直接就看向了二樓的白承燁和風輕語。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真好,都到齊了。”


    白承燁沒有理會,他隻是緊緊的抓著風輕語的手,看著樓下的花夜雨。


    “各位大人。”驛站老板連忙上前,就向著花夜雨施了一禮,一臉愧疚地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了,上麵的幾位爺他們先來的,您看這驛站就這麽大點的地方,也沒有房間為各位也準備了,如果各位也不嫌棄的話,就隻能在大堂裏將就一晚了。”


    花夜雨的唇角微微上揚,斯是對老板的話並不在意,“沒關係,能與攝政王同住一所驛站,也是我們的榮幸,就算是讓我東廠的人打地鋪,我也毫無任何的怨言。”


    “哎,好好。”驛站老板說著就連忙走到眾人的身後去關門,此時此刻外麵的風已經有些大了,伴隨著風·塵就像是深夜中的猛鬼怒吼一般,讓人有些心裏發怵。


    “各位爺請坐,我已經吩咐廚房了,咱這荒山野嶺的沒有什麽好酒好菜,隻是一些粗茶淡飯,各位爺將就著用,樓上的各位爺你們也先迴去吧,做好之後,我會讓店小二為你們端到房間裏的。”


    聽了驛站老板的話,白承燁才一揮手,血月閣的兄弟就都退了下去。


    而就在白承燁準備拉著風輕語,轉身迴房間的時候,花夜雨突然間開口道,“許久不見,攝政王難道沒有什麽話與老朋友說說嗎?”


    白承燁停下了腳步,他迴眸望了一眼大堂裏坐著的花夜雨,“你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又有什麽資格與本王成老朋友?”


    花夜雨不慌不忙,他將手中的酒倒在了地上,“這一杯酒是祭奠那一些我們曾經的過往,攝政王,我們在這裏相遇,恐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此行來的目的,難道攝政王就不打算做任何的抵抗嗎?”


    “花公公既然已經看到了本王的人,又何出此言呢?”


    白承燁地此話一出,花夜雨突然間一個用力就將手中的酒被捏成了粉碎,他生平以來最恨別人喊他花公公,尤其是他當上了一品廠督之後,誰要是再敢喊他花公公,他必定不留活口。


    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血月閣的人再一次站了出來,而花夜雨身後的那些東廠的人,也都是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做出了隨時都準備攻擊的姿態。


    花夜雨高高揮手,東廠的人才全部把武器都收了迴去,口中還有些不樂意的抱怨道,“你們著什麽急?本廠督和攝政王這麽久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等話說完之後,再動手不遲,都給我退下。”


    東廠的人全部退到了驛站的邊緣,白承燁帶著風輕語從樓上走了下來,血夜閣的人也都站在了他的身後。


    “皇上讓你來殺我的?”白承燁看著眼前的花夜雨,眉峰一挑,反問道,“還是你自己擅作主張,想要取了本王的性命,已斷你的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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