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鳶覺得跟這樣的人無話可說,她厭煩的將頭轉到一邊,此時侍者走到夜元詡身邊迴話。


    “殿下,廣陵王那邊來人迴話,王爺說自己從不受人脅迫,但若殿下敢動朝霧郡主一根指頭,王爺定不會放過殿下,還說若是殿下...不想太難看,就讓殿下自己出城投降。”


    夜元詡聽此一言沒有生氣,竟笑了起來:“果然,廣陵王果然跟他人不同,既警告了本殿不傷害郡主,又讓本殿投降,不過本殿這時候倒是看不出廣陵王到底更在乎哪一方了。”


    蘇北鳶簡直無語了,這個人怪的很,不羞不惱,夜雲傾說話不是鬧著玩的,他還有工夫跟自己開玩笑。


    “廣陵王是既想要郡主,又想要皇位了,可是魚與熊掌怎可兼得呢。”


    蘇北鳶白眼要翻到後腦勺去了,她現在才不在乎誰來救她誰坐皇位,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一個人呆著,可是夜元詡非要在人身邊絮絮叨叨。


    夜元詡看著蘇北鳶興致缺缺的樣子,覺得有意思:“你難道不想知道夜雲傾到底是要救你還是要幫夜元懌?”


    蘇北鳶敷衍說道:“沒興趣。”


    夜元詡挑了挑眉:“真的假的?為什麽,你不喜歡夜雲傾嗎?”


    蘇北鳶覺得這個人就是死纏爛打,她煩躁的說:“殿下,不是我說,我是有受虐傾向還是沒事找事?我幹嘛還要喜歡一個將我囚禁,將我打傷的人啊。你你腦子瓦特了還是我腦子瓦特了?我又沒病。”


    瓦特了???夜元詡腦子裏緩緩打出三個問號,她在說什麽啊,自己怎麽聽不懂?他疑惑的問道:“那個瓦...特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壞掉了!”蘇北鳶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夜元詡實在是覺得蘇北鳶有意思,從前她對自己總是遮遮掩掩,看上去謹慎的很,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北鳶。


    他粲然一笑,試探著問:“既然你不喜歡廣陵王了,那不如你就留在本殿身邊?本殿一定好好待你,本殿日後登基,封你做皇後怎麽樣?”


    蘇北鳶皮笑肉不笑,道:“殿下,人要臉樹要皮,我好歹也跟你叔叔有過那麽一段往事,況且你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卻,算計囚禁一個也沒落下,難不成你還能指望我對你一往情深啊,隻要我一想你說道申淑寧的下場,萬一我以後也被你那樣一腳踢開,落得那種下場,我找誰說理去,你們男人說起大話一個比一個漂亮,又有幾句是真的。”


    夜元詡大笑起來:“哎,本殿不嫌棄你,況且你跟申淑寧又不一樣,你父親可是晉國公,本殿不會將你一腳踢開,還要敬重你呢。”


    蘇北鳶撇了撇嘴:“就你還嫌棄我呢,我還沒嫌棄你跟好多女人睡過,你還嫌棄我?”


    夜元詡聽著蘇北鳶大膽露骨的發言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郡主是個直爽人,是本殿冒犯了。”


    蘇北鳶沒興趣再跟夜元詡聊下去了,便說道:“若是殿下是為了來嘲笑我被囚禁的話,那你也嘲弄完了,沒事的話,就請迴吧。”


    夜元詡知道蘇北鳶已經在下了逐客令,隻是笑笑起身:“那本殿就先迴去了,不過郡主還是考慮考慮吧,要不要留在本殿身邊啊。”


    蘇北鳶沒有理他,夜元詡並未生氣,起身離開。


    “去準備一下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東西吧,既然廣陵王不想放棄夜元懌,那就得讓他放棄朝霧郡主了。”


    “是”


    夜雲傾傍晚收到西門送出來的消息,城中往生閣有一百五十人,晚間可以偷襲駐守城門的部隊,到時候裏應外合主攻城門,解決城門駐守會發信號彈,請王爺現在整合部隊,夜間即可偷襲。


    至於郡主,西門隻知道蘇北鳶在皇宮,夜元詡將她看的很嚴,自己並不能接觸她,但是夜元詡好像並未傷害蘇北鳶,隻是將她囚禁起來罷了。


    夜雲傾知道蘇北鳶並未受傷害,勉強鬆了口氣,隨即立刻招來齊烈整頓軍隊,埋伏在旭京城外,晚間隨時有可能發起偷襲。


    自從皇帝駕崩,京城內也是人心惶惶,外加這些日子宮裏下令封城,城中上到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皆不敢夜間在城中行走,生怕惹禍上身。


    蘇北鳶還是跟前幾日依舊,沒心沒肺的吃東西,這兩日夜元詡除了沒事幹來找她說兩句嘴以外,也沒做什麽事,晚間她沐浴迴房準備歇息,本是困倦之時,便徑直走迴房內。剛在房中坐下,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屋中燃的香是往常燃的,但是中間似乎夾雜著一絲異樣的氣味,蘇北鳶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屏氣站起身想要檢查一下香爐裏的香,剛走了沒兩步,便感到一陣暈眩。


    她連忙扶住屏風,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恍惚起來,似乎連燭火都泛著旋旎的色彩,蘇北鳶感到身上燥熱,她大概知道自己聞的是什麽香了。她揮手一把將香爐打翻在地上,用腳撚滅了炭火,但是已經吸入體內的香依舊在她體內作祟,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氣,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跑去。


    可是門窗不知何時都被人從外麵鎖了起來,她氣極,想要運起內力將門踹開,可是她的內力在被夜元詡抓起來的時候就被封了。


    蘇北鳶氣極用拳頭砸在門上,可是門被從外麵封死,紋絲不動。身體越來越熱,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蘇北鳶無力再敲門,順著門框倒在地上。


    西門早叫人潛伏在城牆上各處,往生閣的情報人員都有一種本事,就是極大程度的隱藏自己,還有就是靜步,走至人身邊時悄無聲息,近戰殺人於無形,一仞慣喉,不給人一點反應的機會。


    “老吳,你說,旭京城封了這麽些日子,什麽時候才能解封啊。”


    老吳鬆了鬆自己的腰帶,打了個哈切:“誰知道呢,上頭沒鬆口,我們能怎麽辦,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守著。”


    “我也知道,隻是這封城搞得人心惶惶,我媳婦都不敢出門了。”


    “害,現在晚上連如是樓都不開了,好些日子都沒去過了。”


    兩人聊著聊著,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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