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心動是真的,欺騙,荒唐也是真的,她再也不會相信夜雲傾說的話,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裏,為何孤注一擲去搏這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飛快穿過破影樓的庭院,雪下的愈發大了起來,紀蘭看到她跑進來,連忙上來問道:“怎麽了郡主?”


    蘇北鳶近乎崩潰:“我們的東西在哪,離開這裏,現在就走。”


    紀蘭連忙跟蘇北鳶進去,將之前一直收起來的包袱拿出來,裏麵裝著蘇北鳶為數不多的幾樣東西,蘇北鳶一把拿起包袱就要衝出門外。


    夜雲傾衝進屋裏,看到蘇北鳶準備離開,慌張的拉住她說道:“鳶兒,鳶兒你聽我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蘇北鳶一把甩開他的手,撕力竭地的喊道:“你別碰我,我一想到你剛剛說想跟我生個孩子我就覺得惡心!”


    夜雲傾一把抱住她,眼尾通紅,眼中是無盡的悔意,他想安撫她,可她全力掙紮著,紀蘭跑上來想要將蘇北鳶拉出來,被夜雲傾掌風輕輕一揮,帶到一旁,謝圭也忙進來將紀蘭拖了出去。


    “鳶兒,那個孩子不是我的,薑婼被她哥哥伏起欺負了,懷的是伏起的孩子!我為了安撫她才說那是我的孩子,要不她就要去尋死,我沒有辦法。”


    蘇北鳶萬念俱灰的絕望道:“夜雲傾,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信,是不是你的孩子又怎樣,你還真是博愛啊,連這種事你都敢認,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嗎!你對她的心已經完全超越了孩子,你還說你心裏有我,你真讓我覺得惡心,別碰我!”


    蘇北鳶瘋狂掙紮,夜雲傾不知道前些日子那樣虛弱的她是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她是鐵了心要離開這裏。


    孩子是不是夜雲傾的已經不重要了,若真如夜雲傾所說,孩子是薑婼被伏起強暴後懷上的,他這樣的一個人,若不是真的在意薑婼,又怎會連這種事都能認下,一邊說想要跟自己生孩子,一邊為了薑婼認下這個孩子。


    “啪!”蘇北鳶掙脫出手臂,一巴掌清脆的扇在夜雲傾臉上,力道之大連蘇北鳶都覺得手心火辣辣的。


    夜雲傾硬生生承受了那一巴掌,卻沒有鬆手,蘇北鳶用力掙紮時,手伸進包袱裏,拿出了一直放在裏麵的黎司之牙。


    夜雲傾看到黎司之牙臉色驟變,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問道:“這把匕首是哪來的?”


    蘇北鳶沒有說話,隻是奮力掙紮。


    “說!”夜雲傾幾乎是吼著對她說。


    蘇北鳶揚起臉,甩開麵前的頭發,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你以為你是誰,你問我我就要說?我的事你管不著!”


    說著她將匕首從刀鞘中抽出匕首,刀光一閃,夜雲傾的胳膊上被劃出一條血口,鮮血浸濕了衣袖。


    夜雲傾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你的事?我管不著?”


    “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這句話刺痛了夜雲傾的心,他死死的抓著蘇北鳶的手腕,眼底泛紅,幾乎是祈求著問她。


    “鳶兒,你可曾愛過我?”


    她想掙紮,可他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掙脫不開,手腕也被握的生疼。她對上夜雲傾那雙有些可怖的眼睛,冷硬開口。


    “從未愛過!”


    夜雲傾隻覺胸口像被插了一刀,這句話遠比他想象中更傷人,從未愛過?曾經的那些愛戀,那個中秋之夜的親吻,那些親密的事情,難道都隻是逢場做戲?他不信。


    他將她狠狠向前一扯,她的臉貼近他,痛心疾首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沒愛過我,說!說你愛我!”


    他的語氣咬牙切齒,仿佛是恨她。


    蘇北鳶倔強不曾開口,隻是冷冷的與他對視。夜雲傾此時幾近崩潰,他忽然發了狠,將黎司之牙一把奪下扔在地上。


    刀刃與地麵碰撞發出脆響,蘇北鳶像個破袋子一樣被夜雲傾提著拖向床,她驚恐的大喊:“你要做什麽!夜雲傾你混蛋。”


    夜雲傾似是自言自語般念道著:“不要緊,等我們有孩子了,你會愛上我的。”


    蘇北鳶無論怎麽掙紮都掙不脫,夜雲傾的手如鉗子一般死死拽著她的手,她撕力竭地的大喊:“夜雲傾你混蛋,我絕不會原諒你,你混蛋!”


    夜雲傾將蘇北鳶扔到床上,欺身而下,將蘇北鳶壓在身下,一隻手禁錮住她兩隻手腕壓在頭頂,腿壓住她踢打的雙腿,一手用力撕扯蘇北鳶的衣服。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夜雲傾!你混蛋!別碰我!”蘇北鳶撕力竭地的喊聲中幾乎帶著哭腔,嗓子近乎嘶啞。


    夜雲傾沒有理會她,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蘇北鳶隻感覺到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夜雲傾禁錮住她的臉頰,她恨啊,她狠狠的用牙齒咬夜雲傾的嘴唇,她隻聽到一聲悶哼,口腔裏彌漫著血腥味,可夜雲傾並沒有放開她。眼前夜雲傾胳膊上的血滴在蘇北鳶的臉上,她眼前一片血紅。


    “哪怕是你對我的感情都隻是虛情假意,也請你張開口的時候說的是愛我,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的那雙唇隻能吻我,咬噬我,說愛我。”


    他狠狠的在她耳邊說著,近乎癲狂。


    她赤裸的躺在床上,柔軟的像脫了骨,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上,發絲與他的發絲糾纏在一起。


    她安靜的像一隻貓,臉上沒有任何歡愉過後的神情,隻是眼神空洞麻木的盯著床頂,沒有聚焦,也沒有掉一滴眼淚。


    夜雲傾看著她的臉和被咬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狂怒中強行占有了她。


    夜雲傾忽然害怕極了,他伸出手擁過她,慌張無措的說道:“鳶兒,對不起...對不起鳶兒...”


    她攬過她滾燙的身體,抱著她躺在床上。


    蘇北鳶卻機械的將臉轉過去不再看他。


    他的心涼了下去。


    他知道他在得到了她的身體後,失去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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