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傾知道她隻不過是不想靠他,什麽時候都要他來救,他知道她自己獨立要強,不想做隻能依附自己的菟絲花罷了。


    蘇北鳶練習幾日後進步極快,已經能將手中氣附加在一些物體上,夜雲傾向她展示了將氣附在兵器上,兵器威力大增,甚至刀刃尚未解除到皮膚便可以對人造成傷害。


    還用手帕掩飾,那柔軟的帕子在灌入內力之後竟能擁有鞭子打在身上的效果。夜雲傾手中握著一根長綾,隻是輕鬆一甩,長綾甩在樹幹上,便在樹幹上抽出一條白痕。


    蘇北鳶學的很快,夜雲傾也誇她非常有天賦,外加本來就有內功深厚的底子,夜雲傾說她比大多數人好教的多。蘇北鳶有了夜雲傾鼓勵學的自然更勤奮,僅僅半月便能將長綾甩出傷人的效果,外加蘇北鳶本就內功深厚,一般人若被她擊中,還會受不小的內傷。


    蘇北鳶這份執著倒也出乎了夜雲傾的意料,本來叫她習武也隻是希望她能找點樂子,不至於覺得無趣,誰知她認真將這件事提上日程,越發廢寢忘食。平日裏除了看書吃飯睡覺,就是練功,勤奮的很。有的時候夜雲傾想跟她溫存一會兒都沒時間,但看她認真,也不打擾她,任由蘇北鳶做想做的事。


    但是!就在蘇北鳶連軸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連日的辛苦練習,晚睡早起,外加漸漸入冬降溫,蘇北鳶還是病倒了。


    前日她還覺得自己沒事,紀蘭勸她仔細身子,她還說自己哪裏有這麽矯情,後日就病倒了,發起了高熱,頭昏昏沉沉,身上還疼的厲害。


    夜雲傾一身冷氣進來,本來以前早上蘇北鳶都要他叫她起床練功的,平日裏她也是一覺就醒,今日不知怎的,叫她起來時她竟說讓自己先起。本想著也是將近一個月以來確實有些累著了,也該多睡一陣,自己便起身去處理事情,誰知近晌午季月來報,說是蘇北鳶病倒了,發了高熱,便連忙迴來。


    夜雲傾將帶著冷氣的衣裳換掉,走進裏屋,見到幾個侍女圍在床邊給蘇北鳶用濕毛巾擦手,蘇北鳶躺在裏麵,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是不正常的紅色,汗水打濕發絲沾在臉頰兩側。


    夜雲傾坐到她身邊,伸手一摸她的額頭和臉頰,燙的厲害。蘇北鳶微微睜開迷蒙的雙眼,費力開口。


    “你迴來了......”濃重的鼻音,似乎帶著一絲哭腔。


    不是蘇北鳶想哭,她一點想哭的意思都沒有,可實在是太難受了,什麽藥治什麽病,可唯獨這感冒發燒,就是得靠自己,吃藥也隻不過是緩解症狀。鼻子不通氣,皮膚被厚厚的被子蓋住熱的要死,可是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的打寒顫。


    夜雲傾心疼的撫摸她的臉頰,歎到:“其實你不必如此用功,我又不是保護不了你,現在把自己累倒了,多難受。”


    蘇北鳶搖了搖頭:“我想著自己也沒這麽嬌氣,怎麽著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生病,許是昨日出了汗又吹了涼風的緣故吧。”


    夜雲傾將她肩膀處的被子又窩了窩,問道:“吃藥了嗎?”


    蘇北鳶點了點頭:“我說了藥方讓紀蘭去熬了藥,剛剛吃過了,隻是苦的很。”


    夜雲傾歎到:“以後吃完藥記得吃蜜餞,我供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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