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傾皺了皺眉,說道:“知道了,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謝圭在外迴道:“沒有了。”


    蘇北鳶一聽謝圭工作要匯報完了,連忙掙紮著跳下夜雲傾的腿,鬧歸鬧,總不能真拿自己開玩笑。可夜雲傾的胳膊將自己死死圈住,蘇北鳶看著夜雲傾盯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你退下吧。”他盯著蘇北鳶笑著。


    “是。”


    蘇北鳶如芒在背,她哆嗦了一下。


    “怎麽不鬧了?剛剛不是鬧得很厲害嗎?”夜雲傾挑起眉梢。


    蘇北鳶剛想說些什麽,便被夜雲傾一把抱起放在桌麵上,夜雲傾長臂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胡鬧是要付出代價的。”夜雲傾靈活的手指勾開她的衣帶。


    就這樣,一個大好的清晨這樣在書桌上度過了,夜雲傾用自己的外衣將蘇北鳶裹起來,心滿意足的抱著她去沐浴。


    從中秋過後天氣便轉涼,尤其是降了幾次溫,更是冷的厲害,樹葉也都枯黃,層層落下。夜雲傾似乎更忙了起來,聽他說是處理淮安一處的布價問題,蘇北鳶也沒什麽興趣聽那些,隻做著自己的事。


    自從取了鉤戈花蕊過後,蘇北鳶便自己做了好幾種藥,均有解毒的奇效,鉤戈花蕊雖用料少,但卻藥性猛烈,適合以毒攻毒的解毒法。


    天氣見涼,夜雲傾也叫人給蘇北鳶做了冬衣來,早晚得穿披風。那日早晨,蘇北鳶起的早,起來時夜雲傾已經走了,看樣子又去處理事情了,她也不管,隻是坐在廊下看書,可不知怎的,總覺有心事,她看著院裏掃落葉的侍女,身邊是繡袖口的季月。季月的刺繡技藝高超,繡什麽都栩栩如生,蘇北鳶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她瞧著季月撚著針線的手起起落落,袖口那隻蝴蝶也似是活了一般,可蘇北鳶的思緒卻逐漸出走。


    她想家了,她來到這裏也有近半年了,這半年發生過太多事情,有的時候,她覺得這些事在她心裏滿的快要溢出來了,可是她不能說。


    她總覺的自己的秘密快要藏不住了,她想要跟夜雲傾說,隻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想想也是,任誰說,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她自嘲般笑笑,季月抬起頭看她。


    “夫人笑什麽?可是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蘇北鳶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麽,就是想起我剛認識夜雲傾的時候,那時候也實在是好笑。”


    季月放下手中的活計,道:“夫人若是覺得煩悶無聊,盡可以跟婢子玩笑,婢子雖愚鈍不能開化,但也想為夫人解悶。”


    蘇北鳶笑笑:“我也沒有十分煩悶,隻是想起那時夜雲傾受傷,我一診脈,發現居然是喜脈,當時你沒看到他的表情,完全就是怎麽可能的神情,隻要一想起那時他的表情我就想笑。”


    季月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也忍不住低頭笑起來,但估計是不敢表示不敬,隻是淺淺的笑了一下,便收住聲。


    她收起笑抬起頭,看到蘇北鳶似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似的,隻是呆呆的看著掃院子的侍女。


    “夫人?”季月輕聲開口。


    “嗯?”蘇北鳶迴過頭,迴過神來,她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


    季月感覺蘇北鳶情緒不高,便試探著問道:“夫人,要不然,婢子陪您出去轉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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