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就這樣寥寥散去,但觀賽的人們依舊樂此不疲的討論那些經典的場景。蘇北鳶抻著胳膊坐在帳篷外看著周圍路過的牧民津津樂道的討論,心裏忍不住惦記起夜雲傾來,眼睛也時不時往夜雲傾帳營方向瞟,他剛剛徒手幫她擋了那一球,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紀蘭看著蘇北鳶恍惚的樣子,忍不住說道:“郡主要是擔心,就去看看吧,王爺也是為了幫郡主才......”


    蘇北鳶惱怒的說道:“你別胡說,誰擔心了。”


    紀蘭看著蘇北鳶笑道:“奴婢看郡主就是在跟王爺賭氣,依奴婢看來王爺是最在乎郡主的,郡主就別跟王爺賭氣了。”


    蘇北鳶瞪了紀蘭一眼,沒說話,可心裏卻癢癢的,本想把這些煩心事甩出腦海,但下午馬場的一幕還是不斷的跳進來。她迴房裏躺著,想要睡一會,可是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紀蘭進來,看到蘇北鳶糾結的樣子,笑了一下,故意跟蘇北鳶說道。


    “郡主,我剛剛在外麵看到王爺身邊的人被派出去,說是要找個大夫,不知道朔北這裏能不能找到。”


    蘇北鳶豎起耳朵,嘟囔了一句:“他明明知道我是大夫,為什麽不來找我?”


    紀蘭偷笑道:“我問了,可是王爺身邊的人說郡主在休息,一點小傷,就不必麻煩郡主了。”


    蘇北鳶心裏不是滋味,但又不知該怎麽辦,心裏跟貓撓了似的,紀蘭便偷偷將帶來的小藥箱提前拿了出來,果然,過了沒多久便見蘇北鳶從床上翻下來,讓她把藥箱提上。


    “郡主還是要去啊?”紀蘭明知故問。


    蘇北鳶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他也是為了救我受了傷的,我怎麽也得去道個謝吧。”


    紀蘭笑了一下,沒吱聲,隻是拎著藥箱快步跟上蘇北鳶。蘇北鳶走到夜雲傾營帳前,看到門口有兩人守衛,便走上前說道。


    “麻煩你們進去跟王爺通報一聲,說我來跟他道個謝。”


    守衛的人說道:“王爺說了,若是王妃來了,不必通報,王妃自由進出即可。”


    蘇北鳶聽著他們還叫自己王妃,有些不自在,但也沒多說什麽,反正跟他們說什麽他們都不會聽,也不必費那個口舌。便叫紀蘭把藥箱遞給她,自己走了進去。


    賬內燒了炭盆,暖風拂麵,隻點了幾盞零星的油燈,看的蘇北鳶有些眼花,她走到裏麵,看到夜雲傾正倚在榻上看信。昏黃的燈火下,他看信的神情十分專注,高挺的鼻梁,欣長的身姿,縱使不是身處瓊樓,也能感受到周身散發的清貴,環境並不能拉低他的氣質。


    蘇北鳶站在遠處沒動,不想驚擾了他看信,可夜雲傾薄唇微動,眼睛並未離開信,低聲道。


    “怎麽不過來,站久了仔細腿疼。”


    早在蘇北鳶在營帳外麵的時候夜雲傾就已經知道她過來了,隻是他不開口,她就站在那裏不過來。


    “怕打擾你看信。”蘇北鳶慢吞吞的走到夜雲傾身邊,準備找個凳子坐下:“我是來跟你道謝的,聽紀蘭說你受傷了,你沒事吧。”


    夜雲傾卻放下手中的信,笑著拍了拍身邊的榻,示意蘇北鳶坐到他身邊:“是,過來幫本王看看,傷的重不重。”


    蘇北鳶裝作沒看見夜雲傾的示意,四處看了看準備找凳子,卻被夜雲傾長臂一攬,坐在了他臥榻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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