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鳶坐在窗邊桌前看書,夜風從窗戶裏吹進來,帶著潮濕的水汽,蘇北鳶舒服的將自己窩進軟椅中,夜雲傾站在窗邊看了她一會兒,自己一生征戰鬥爭不休,難得能在她這裏感受到舒適寧靜。


    “郡主在看什麽書?”


    蘇北鳶抬起頭看見夜雲傾站在窗邊:“在看《東陵紀年》。”


    夜雲傾沒想到蘇北鳶會看史書一類,他以為她會喜歡看一些詩詞歌賦:“郡主喜歡看史書?”


    “《東陵紀年》內容體例嚴謹、脈絡清晰、網羅宏大、體大思精很有看頭,而且考證稽詳、敘事詳明很有趣味性。”蘇北鳶來迴翻著書頁說道。


    夜雲傾點點頭說道:“《東陵紀年》確實是後世傳記典範,先帝在世時也十分重視,各個皇子都要倒背如流理解透徹。”


    蘇北鳶站起身,走去將門打開:“王爺總不是來查我背書的吧,也別老是站在窗跟兒,請進吧。”


    夜雲傾笑笑走進房間:“本王是來找你換藥的。”


    “傷口沒有崩開吧。”蘇北鳶到櫃子那裏取藥箱,誰知紀蘭那丫頭那天收拾東西,將藥箱用梯子放到高處,她努力夠了夠,隻差一點就能夠到,就差那麽一點點。


    忽然她感覺到被一個黑影籠罩,夜雲傾的氣息包裹住她。


    夜雲傾站在她身後,伸出胳膊,輕鬆的幫她將藥箱拿了下來。


    蘇北鳶抬頭看向夜雲傾,看到他輪廓清晰的下頜線和喉結,真的是從任何一個方向看都是無死角的男人啊,她想著,還吞了吞口水,她真的好喜歡帥哥。


    夜雲傾感受到她的目光,笑著低頭看向她:“怎麽了郡主,為何這樣看著本王?”他俯了俯身,手指輕刮了一下蘇北鳶的鼻子,聲音誘惑般開口:“難道是被本王迷住了嗎?”


    這個氣氛終結者!


    “對,王爺天人之姿,凡人見之無不驚歎王爺謫仙般容貌,臣女也是凡俗人一個,當然也是這麽認為的。”蘇北鳶沒好氣的說道。


    “嗯,本王也這麽覺得的。”夜雲傾很似乎很讚同的點點頭。


    蘇北鳶白了夜雲傾一眼。


    “本王剛剛幫郡主拿藥箱扯到了傷口,好疼啊,郡主不幫本王看看嗎?”夜雲傾看似十分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問道。


    蘇北鳶看他那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藥箱拿過來:“找地方坐著去。”


    夜雲傾輕車熟路的走到床邊坐下,將纏著繃帶的傷口漏出來。


    蘇北鳶幫他把繃帶拆掉,看了看傷口,沒有崩開,沒有發炎,她很滿意。她覺得夜雲傾肯聽話還是很值得表揚的:“傷口恢複的不錯,就喜歡你們這種聽大夫話的病人。”


    夜雲傾靠近蘇北鳶說道:“本王可是將郡主的囑咐謹記於心,一刻也不敢忘記。”


    蘇北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爺何時這麽貧嘴了。”


    “本王樂意和你貧嘴。”夜雲傾盯著蘇北鳶笑道。


    蘇北鳶心頭一動,也許她跟夜雲傾不隻是相識吧,也許關係還很好吧。她又重新給他換了藥,看傷口長得還不錯,就沒再打繃帶。


    夜雲傾盯著她的臉,就想起來她打人的事,忍不住想要問問她。


    “本王聽說那日在長公主府裏抓住的那個奴才被發現時是被人打了的,況且又是你歇息的屋子,是你打的嗎?”


    “是我打的啊,那個傻子都不知道我是誰,進來就想非禮我,不打他打誰。”蘇北鳶無所謂的說道。


    “郡主就這樣告訴本王,不怕本王說出去有損郡主聲譽嗎?”夜雲傾雖然已經叫人殺了周富元,但這話從蘇北鳶嘴裏說出來,他聽到了還是有些惱怒,那個該死的奴才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需要感到羞愧的從來都不是被害者,而是施暴者,該被懲罰的也是施暴者,況且我還當場揍了他一頓,心裏還是很爽的,那個沒用的東西,連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都打不過。”蘇北鳶不屑的撇撇嘴。


    藏在暗處的暗衛聽到這話抽了抽嘴角,手無縛雞之力......


    夜雲傾聽她這話笑了笑:“對。”被害者不需要感到羞愧。


    “換好了。”蘇北鳶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今天中午聽堂兄說明日要與王爺一同去校場。”


    “是。”夜雲傾將衣服袖子拉起來。


    “我想學著騎馬,明天能一起去嗎?”蘇北鳶有些期待的看向夜雲傾,她想學騎馬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想學騎馬?”夜雲傾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不忍心拒絕她:“明日去校場均是將軍少尉,郡主一女子去不方便,後日叫你堂兄帶你去校場。”


    “好。”蘇北鳶咧嘴笑起來。


    夜雲傾瞧她笑起來眼中熠熠生輝,心頭一跳。


    “我看王爺好的挺快,再過個七八日過來拆線就行了。”蘇北鳶心情愉悅的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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