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覺得自己再經曆幾次這樣的“探索”,可能就成為真正的古神思維了,打個盹就千百年那種,又過了二十年了,馬上就要達到最中心。


    同時留在混沌核心處的一個分身,也出現在了感知之中,處於核心的影響範圍內,要是具體太遠,就會失去聯係。


    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能找到那個發源了,之前的推算中,雖然關於尋找的未來是長久的,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尋找都有結果。


    其中有一個尋找的時間線,是夏生分出億萬分身直接從中心處向外擴散,但是那個時間線,在夏生的直覺指引下,感知到必定會失敗。


    還有一個探查,就是夏生站在最中心,然後在神識探查的範圍邊界分出分身,分身又在分身的探查邊界分出次級本身,這樣分身遍布時光之末,定能搜索每一個角落。


    可惜這樣類似的方式,全部是失敗的結果,甚至夏生單獨探查的結果也是失敗,隻有從兩邊探查有用,這都是直覺的結果。


    至於混沌核心處留下分身會不會引起失敗,這倒是不會,因為核心的附近,有一種領域讓分身處於不在純白空間的效果。


    ——雖然他就在那兒。


    對於總共探查的127年,隻剩最後五年,夏生其實是很複雜,明明那個源頭就在最中心,為什麽非要使用這種辦法能讓它出現呢?


    這隻能等到之後再推算結果了,不過現在倒是可以猜猜那是什麽東西作為源頭。


    首先,自然形成,這一點夏生的直覺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次,是某位存在的專門布置,夏生依舊沒有直接反應,於是他大致明白了,這是那東西超出自己的層次,所以無法揣測,這就有了第三點。


    這是最後,那個源頭是某個高層存在的遺留、或者布置。


    具體不需要猜測也猜不出來,但是大致上算是知道是比自己高層次的就行了,有沒有危險夏生沒有去感應,肯定沒有結論,所以直接做好防護就行了。


    於是閃爍著星光的水流在夏生四周環繞起來,分身也做好了隨時迴歸的打算,同時,夏生放慢了前進的速度,這都不是他不希望知道結果。


    而是他一直在解析這裏的一切,從進入的時候就在試探,之前發現混沌核心的幾十年,現在的一百多年,都沒有停止過。


    現在已經快要有結果了,所以下意識的放緩了速度,他覺得有了更具體的了解之後會更加好一點去麵對,然後五年過去了。


    夏生覺得隻差一點了,速度放的又慢了一些。


    第二個五年過去了,才達到第一個五年計劃的三分之一距離處,但夏生有些激動,馬上就能解析出結果了,放慢速度,繼續解讀。


    第三個五年……


    第四個五年……


    第五個


    ……


    終於,在把五年變成了三百年,直接超過之前所有時間後,夏生無語的放棄了解析,全速向著目標區域進發,心中暗罵:“什麽破玩意兒!”


    “簡直是個超級大坑!竟然每一次都解析出來了,但每一次都感覺隻解析出一部分,一次又一次,全都是不完整的,就像二維觀察三維一樣。”


    “也不知道裏麵那個,是某個存在,還是某件事物?如果是大能,沒理由會落到這種地步,我可不覺得有能夠威脅祂的,畢竟層次太高了。”


    “如果是物品就好了,一件神奇又實用,還非常有指引意義。”


    最後,花費了一年時間,夏生與分身一起看到了處於核心處的分身,接著所有分身全部迴歸本體,走到純白空間與核心的交界處時,夏生所有的想象全部達到了頂峰,幹脆一步踏出。


    ……


    !


    一根四十厘米長短的細絲落到核心上,它並沒有直接掉入大混沌之中,這連夏生都隻能穿過,而不能觸摸的核心,竟然被一根細絲觸碰到了!


    夏生慢慢走近,甚至開始端詳起來,也沒發現出什麽意外,沒有失去警惕心,護身手段也沒有撤去,他看得清楚,這根細絲通體烏黑,有一定的彎曲。


    總長度四十三厘米,粗細就是和普通的頭發一樣——等等!夏生突然想到,這東西不會就是誰的頭發吧?


    這細絲卻是在一端特別細,然後在另一端,純白的靈性物質就從這裏不停散出,散出的靈性直接很均勻的出現在這個空間的每一處。


    如今的時光之末早就被靈性物質給填滿了,也沒跟沒有什麽消耗這些靈性,因為這裏唯一能消耗靈性的核心根本就不吸收。


    夏生又想了想,可能也不是不吸收,而是這些靈性物質,也如同那細絲一樣,能夠觸碰到核心,而不是像夏生一樣傳過去,於是有了阻隔,自然隻能慢慢積累。


    看了一段時間,夏生實在看不出來什麽東西了,慎重的拈起這細絲,依舊沒有發生什麽,夏生可是做好了在另一處地方複活的準備的。


    當然無事發生更好,於是在指尖的感觸,光澤,絲滑程度,以及最主要的質感,都讓夏生麵色古怪,這實在是太像頭發絲了!


    不看細絲不停釋放靈性物質的一端,這東西和普通頭發一模一樣!是的,和“普通頭發”一樣,不是仙神的,而是普通人的。


    但拿在手中的感覺又告訴夏生,他全力出手才可能會傷到細絲,這可不是普通頭發能辦到的,於是夏生試探著以法力纏上細絲。


    那細絲在法力托起後,也沒有異常,法力並不能灌注其中,接著夏生又使用神識,神識能夠探查外麵,但是內部卻是不能進入。


    這完全在夏生的預料之中,畢竟是一件層次超過他的存在留下的東西,怎麽可能被他探查,而且夏生默默對比一下,要是他身體的一根發絲掉落了,會形成這樣一處廣闊空間?


    答案是可能的,可能形成一片生命元炁海洋,亦或者一條綿延的生命長河,而且,夏生絕對還有著感應,所以……這東西的主人能感應的到嗎?


    夏生試著在神識之中加入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就是最基礎的問候話語,傳遞之後,夏生等待起來,幾日過後也沒有動靜,夏生就沒等了。


    要是一件有聯係的東西,夏生個人覺得,他是能夠“即時”感應到的,這麽久都沒迴信,隻能說明一點,這東西已經和他原本的主人失去了聯係。


    這時候夏生已經認定了這就是頭發或者直接叫做毛發了,至於是什麽種族,什麽外形,什麽性別,都是未知的,已知的就是比夏生強大很多。


    因為夏生剛剛反應過來,若是他的頭發和他失去聯係,那麽就會失去和大道的聯係,頂多衍化一個小型的空間,其中布滿生命元炁。


    然後夏生的發絲就會在這個衍化過程中消散,絕無可能如同這根頭發一樣一直存在,還一直向外釋放靈性物質。


    達成這樣的效果,需要發絲和夏生保持著聯係,才能從法則大道上源源不斷的轉化力量。


    夏生決定換一種思路,那就是這個發絲的主人,祂的修煉體係與夏生不同,直白一點的比喻,就是那位存在像洪荒世界的體修。


    一切法則大道藏於身軀,一絲頭發就能劃破時空,當然,這也隻是猜測,反正世界那麽大,再獨特的修煉體係,也是可能存在的,夏生隻是拿出一個已知的能夠表達出相近意思的。


    夏生個人感覺,那幾位天玄本源世界的大羅,異變與發絲無關,實在是發絲的力量本質並不會造成他們根基的分裂。


    一般大羅的大道,就算體現在細微處,也都是蘊含完整的大道,然後隻表現出某一個特質,而那些被異變的大羅,他們的大道就是不蘊含完整的大道,隻有某一個特質。


    就如天主,他的身軀中誕生的雲主,就是受他異變影響誕生,誕生的雲主直接撕裂了天主的根本大道,從此天主大道不再完整。


    也是他後來擊殺雲主,重新完整,地皇身軀中誕生的山主不一樣,他是中途誕生靈,然後自己成就了大羅,沒有撕裂地皇。


    而發絲的本質,是靈性,祂的主人應該是一位靈性根源之主,如果是夏生猜想的這樣,那麽那位存在所在的世界,極有可能一切智慧與靈性皆來自祂。


    這樣的存在,已經達到了世界離開他,就會不能運轉,陷入死寂的境界,因為祂是一切靈性根源,祂的缺失,勢必會讓整個世界失去靈性。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夏生將發絲纏繞在食指上,然後自身的靈性噴薄而出,開始與發絲產生一絲交融,靈性本質是沒有高低,隻有數量的。


    質量上,就連道祖都和普通生靈一樣,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道祖已經沒有靈性物質了,在成就金仙,初步接觸不朽時候,修士就將一切熔煉成了大道法則,到了那層次,靈性物質都是從一位道祖的大道中產生。


    而且靈性最根本的用處,還在於一開始的時候給予生靈思考的能力,也就是賦予智慧。


    夏生釋放的靈性物質,是他衍化製造出來的,二者相交,有細微的聯係產生,夏生借著這聯係,連忙開始以發絲為媒介開始追尋其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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