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那黑色的小手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樣不免得有些露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裝x遭報應麽?那麽這報應來的也未免太快了。


    看到過隱月那麽說我一時也不敢動了,隻能木木的站在那裏。我心裏說這下好了,剛才笑話人家,現在遭報應了吧。


    隱月看到那東西表現得也非常的緊張,她應該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所以她才會那麽害怕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餐刀拿出來,朝著我的肩膀移動了過去。一貫非常穩的她此時手也開始抖了起來,或許這東西比我們看到的更加麻煩。


    “別動!”她沒有出聲隻是做了一個這樣的嘴型。她非常小心的把刀插到了我和那小手的中間猛地挑掉了按小手,接著她一把把我拉到了她的身邊。


    等我轉過身來我才看到了那是個什麽東西。


    那東西的形狀酷似一個大頭嬰兒,但是比嬰兒要大的很多,通體黑色,看不到麵部的五官和其他的顯著特征。而且這東西好像非常的柔軟,彈性也非常的好,跟我們小時玩的那種東西非常像。


    我剛想開口說話,隱月就製止了我,她用手指在我的手心裏寫到“不要說話,那東西看不到我們。”


    我迴寫到“那我們怎麽辦?”


    “悄悄的離開,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思索了一會兒又在我的手心裏寫到“這東西非常的麻煩。”


    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不過看這樣子應該不是個善茬,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我和隱月好像是賊一樣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對麵的東西不停地轉著腦袋,窺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我甚至連喘息聲都壓得非常的低,生怕會暴露我。


    眼看就要擺脫這個東西的攻擊範圍了,我感覺腳下一滑,整個人啪嘰的摔在了地上。


    我靠,我這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事情怎麽還是這樣。


    後頭那個不明怪物大叫了一聲一隻手就已經朝著我衝了過來,隱月的反應非常的快,她立馬坐到了我的後背上。


    臥槽,這踏馬的什麽情況?都這個時候了,不要這樣對我啊!


    那東西死死的纏著我的腳把我朝後拽過去,但是我們兩個人的重量畢竟是的比較大的,它那麽小的體型拽著我們非常的費力。


    隱月把刀插到了那個東西和我腿之間的縫隙中猛地一挑,那東西直接從我的腿上掉了下去。


    她從我的身上下來,小心的把我扶起來,我們兩個跟剛才一樣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那東西的攻擊範圍之外的地方。


    大概走了很遠的距離我們才停了下來,這樣不出聲的走路非常的累人,真不知道那些教導主任是怎麽做到的。


    我坐在地上揉著酸痛的腳板,現在我對高中的教導主任無比的佩服,他們真的都是武林高手,可以抓我們與無形之間。


    “剛才那是什麽東西?”我漫不經心的問道,隱月看了看身後,確定那個東西沒有追過來鬆了口氣,跟我坐在了地上。


    “那是死去亡靈的影子。”


    “影子?”我對於得到的答案非常的吃驚,影子怎麽可能會攻擊我?再說了,影子是沒有實體的,它也根本不可能碰到我,我剛才的感覺非常的真實,那東西怎麽可能會是影子?


    “沒錯,那個東西是影子,所以他看不到,隻能靠聽覺來辨識我們。”她咽了口吐沫繼續說道:“我隻是知道那東西怕金屬,所以剛才才,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擺了擺手:“不過你說那個東西是影子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它居然可以碰到我。”


    “其實世間上存在的東西都可以碰到,隻是沒有特定的時間和條件下。”她平靜的說道,我突然想起我之前在殘屍變的古墓中,在空氣中溺水了。可能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而且這個地方應該也是那樣的一個空間,並不是人間,人的世界中白天和黑夜是不可能同時在一張畫麵中出現的。難道這也是我的夢境,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進入到了夢境中,就像是我上次不知不覺的看到了前世的我,也就是榮尚。


    “我們得快點了,那個東西隨時都有可能會追上來,要是被纏住的話會非常的麻煩的。”她跟我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她這句話說完之後我感覺到非常的寒冷,周圍好像進入到了冬天一樣,我的皮膚都快要凍僵了。


    “怎麽這麽冷?難道前麵有冰川不成?”


    “糟了!”隱月拿過手電筒在我們的四周照了一下,我們的周圍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黑布一樣,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我們被包圍了!”我和隱月僅僅的貼著後背站著,我們現在可以起到攻擊作用的金屬隻有她手裏的一把刀而已。


    這下要怎麽辦?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種地方了麽?如果是殘的話她一定會想到要怎麽辦的,但是我現在連我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去救她了。


    一把刀根本就救不了我們,到頭來還是死在這裏了,果然我的人生是注定不完整的麽。


    我無奈的笑了笑,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畢竟人都是要有死的時候的,早死晚死還不都是那一迴事麽?


    我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了,不過下一秒我就感覺手臂一涼,紅色的血液從我的身體裏冒出來。


    我看著對麵拿著刀隱月,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已經表演不下去了麽?果然女人就是不靠譜的啊!


    但是事情好像和我想的並不一樣,她又朝著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紅色的血液瞬間浸透了她的袖子,那白色的圍裙上被染上了殷紅色,就像是殷柔那時候出嫁的嫁衣一般的顏色。


    等等,金屬?我知道了,人的血液中是含有鐵的,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


    我還沒等想完就感覺頭非常劇烈的疼痛,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衝出去。這點血的話!


    隱月撕了一條布給我,讓我包好傷口,這布並不是非常的厚即便是我綁上了血液也會滲出來,不過就是個時間的問題而已。但是估計也能拖到我們走出這個地方了。


    現在我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走不穩了,她直接扶著我,非常快的朝著前麵跑過去。


    水汽越來越重了,但是我們還沒有聽到聲音,就說明這地方並沒有河流,說不定會有一個湖泊。


    我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反正看現在的架勢我是必死無疑了,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種小強體質的人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就在我馬上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隱月朝我喊了一聲屏住唿吸,然後我感覺身體一涼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才開始出現意識,剛開始是非常淺的感覺,接著感覺就非常的劇烈,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捶打我的胸口,那人一定不會心肺複蘇,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我感覺我的心髒都快被砸出來了。


    我猛地咳嗽了一聲,連帶著不知道嗆出來了些什麽東西。


    我的肚子和肺都非常的難受,我弓著身子毫無形象的吐著,身後的人一直非常溫柔的拍著我的後背。


    “停,咳咳,我咳咳,沒事兒了!”我擺了擺手讓她聽下來,沒想到對方直接撲倒我的懷裏哭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死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看著懷裏的人,甚至以為我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說我已經死了。


    自從下到這個地方之後,隱月的情感就開始發生了變化,她從剛開始的平淡,開始慢慢的恢複了正常人的情感,這意味著什麽?難道是這地方的某種東西觸動了她的某個部分麽?


    “我沒事兒了,剛才發生了什麽。”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我的身體還是非常的疲乏,失血帶來的虛弱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


    她還是抱著我哭不說話,這個時候的她跟殷柔的感覺有了幾分相似之處。


    我急忙安慰著她,她哽咽著說了剛才的經過。


    雖然我們在的那個地方的影子很多,但是體型比較大所以移動速度不是特別的快,所以她帶著我跑了出去。


    跑了不遠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一個湖,但是那個東西並不怕水,不過我們身上有血液,跳到湖裏湖水裏自然一有了金屬,那東西就不敢追過來了。


    在湖底隱月發現了一個通道,那好像是什麽地方的入口,她探頭深吸了一口氣潛了過去,結果就到了這個地方。


    等她把我拖上岸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唿吸,她非常的害怕就對我進行了急救,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吐出水來,她幾乎都要放棄了,沒想到我居然會活過來。


    聽她這麽一說,哥還真的是小強命,死不了,這挺好的。


    不過被這麽一折騰我們更加不知道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而且我的身體似乎已經經不起太多的折騰了,我看這個地方也算是安全,就跟隱月建議在這休息一下。


    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但是她不讓我睡覺,說是怕我醒不過來。這樣的她有點像一個經常撒嬌的小孩子。她死死的抱著我的胳膊,我怎麽拽她也不放手,索性就讓她抱著了。


    自從進入到這個地方,隱月越來越不對勁,難道說她真的是殷柔不成?而且她也已經知道了我是轉世的榮尚,愛上我了?


    雖然我構架的這個劇情有些傳奇了,但是現在擺在我眼前的事實似乎就是這樣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要去找殘的話,是不是對她的一個傷害呢?


    但是殘對我有恩,她救了我很多次,而且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救她的話不但我的心裏會過意不去,而且我無法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我看著熟睡的隱月,另外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在演戲,從她幫我開始這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導演的一出好戲。


    對於這次囚禁我的人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我並不能通過隱月的眼淚完全相信她。


    不過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找到殘呢?她真的如同隱月所說的那樣被關在地下室麽?還是說……


    想到這裏我整個人一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太麻煩了。


    如果他們根本就沒有抓殘的話,隱月帶我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這地方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他們無法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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