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坑非常的幹燥,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水存在一樣。殘朝裏麵扔了一個熒光棒,瞬間坑就變得明亮起來。


    在坑的底部有一個大概能有水缸口那麽粗的一個孔洞,殘皺了皺眉頭,她在之前得到的資料上並不知道入口在什麽地方,現在看來這個特殊的的地方非常有可能就是她一直苦苦找尋的那個入口。


    殘讓次旺等她一會兒,隨後自顧自的跳進坑裏。


    坑並不深,殘非常好奇剛才次旺為什麽會溺水,隨後她走到了那個孔洞附近看了看,有往裏扔了一塊石頭,過了很久地下才傳來石頭落地的聲音。


    石頭落地的聲音非常的奇怪,想到這裏可能是水道莫非這裏也是那種類似於自來水管的結構。


    殘招唿次旺下來,後者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爬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受到了驚嚇,他的動作明顯非常的笨拙,腳下一個打滑這個漢子直接掉到了那個孔洞中。


    殘大叫不好,她並不清楚這洞裏有沒有機關,雖然次旺對她圖謀不軌,但是萬一次旺發生什麽事情,她的心裏一不會好受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想要抓住次旺,但是她手裏隻抓住了他衣服的一片碎片。殘沒有時間做過多的考慮,她閃身竄到了那個洞中。


    如她所想的,洞壁非常的光滑,她想要找一個著力點來加速追上次旺,但是她努力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不知道經曆了多長時間,兩人一前一後的滑了出來,次旺已經昏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了什麽機關。


    殘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她背起次旺,一個壯年男子的重量對於她來說幾乎是稀鬆平常。她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不管她怎麽走她始終都會迴到自己剛才迴到的地方,就像我們剛才經曆過的那樣,仿佛陷入到死循環之中。


    殘放下次旺開始尋找新的出路,很長時間過去了,她沒有任何的收獲。莫非他們兩個就要在這裏困死不成麽?


    她坐在次旺旁邊托著下巴思考,她的大腦裏本能地開始過濾自己的學習過的那些知識,希望篩選出有用的來擺脫現在的困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次旺也醒了過來,他看見麵前的那個女人一動不動的好像是雕塑一般。


    他試探性的推了殘一把,沒想到剛才還如同入定的人居然飛快的鉗住了自己的手。


    “疼疼疼!”次旺呻吟道,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無意識舉動,她鬆開了緊緊抓住次旺的手,歎了口氣。


    睡的已經迷迷糊糊的次旺自然不知道發生了多麽嚴重的事情,殘簡單的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下,他的臉上才開始露出一些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著次旺的反應殘覺得這個小腳夫應該知道什麽內情,於是殘問道:“怎麽,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兒?”


    “也沒什麽。”次旺撓了撓頭,這個時候他透露出和剛才截然不同的神色“我之前趕羊群進山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後來呢?”殘一看有門,就繼續問道。


    “後來天亮了,我就找到路了。”


    殘搖搖頭:“這裏不會有天亮的何況,這.......和你遇到的情況不同,這不是鬼打牆,而是一種類似於奇門遁甲的陣法。”


    “奇門遁甲?”對於這個隻有小學本科文憑的腳夫來說並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名詞,雖然他之前也帶過好幾個和殘目的相同的人,但是那些人基本就是到了目的地就把他打發走了,沒有和他透露太多的東西。想到這裏,他心裏對於殘的愛慕之情更深了好幾個層次。


    殘看了一眼手表對次旺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在兩個小時出去的話,下一輪機關就會啟動,我們誰也不要想到離開這裏。”突然她的目光開始變得淩厲起來:“如果,你知道些什麽的話,我希望你不要隱瞞,畢竟現在你的命已經不在你的手裏了。”殘說道,她的語氣並不像是在和次旺開玩笑,後者咽了口吐沫,剛才的愛慕之情瞬間伴隨著掉入水中的那段記憶消失殆盡。


    看著殘灼灼的目光,次旺居然開始害怕起了對麵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他害怕這個女人會突然做出什麽危害他生命的事情,畢竟他還沒有成家立業的,在人生還沒圓滿的時候就死掉了,確實是一件比較遺憾的事情。


    “我,我什麽也不知道!”沒想到說出這話之後,殘就拔出了刀指向了次旺,她那血紅色,如同鬼魅一般的眼睛中射出那種致命的光芒。


    “我說的都是真話!”那刀有逼近了幾寸,其實次旺知道事情是怎麽會事兒,但是因為某種關係他絕對不能說出那個秘密。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刀刃,次旺真的開始害怕了,如果這個女人不夠冷靜的話,下一刻他會立馬人頭落地。


    “那個,女俠,我們把刀放下來好好好說話,我次旺發誓,如果我知道什麽事情不說的話,我就被剛才的那個東西咬死。”


    聽了次旺發毒誓之後,殘稍微相信了這個家夥,她移開了自己的刀,但是她似乎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感受不到生命威脅的次仿佛是堅定了什麽一樣,在殘剛把刀插迴腰間的時候他掏出腰間的那把匕首直接衝到了殘的麵前。


    經驗告訴次旺,這個女人和上幾波來的人一樣都是那種買賣的,而且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殺人不眨眼。他的速度之快已經超乎了殘的想象。長時間穿著厚重藏袍的腳夫早已經適應了厚重衣服帶來的遲鈍感覺,殘還沒等拔出短刀,那匕首已經近在眼前。


    “別動,要不我捅死你!”次旺的語氣很堅定,殘知道他這是一種狗急跳牆的反應,但是她根本沒有想到對麵這個藏族漢子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拔出了匕首。


    “你知道些什麽?”殘問道,帶著她那種與生俱來的淡定,我幾乎沒有見過幾次殘非常抓狂的場景。


    “我,什麽也不知道!”次旺抖著手,看著對麵的這個眸色血紅的女子,恐懼,開始吞噬他的那種冷靜。


    “不知道就算了,就算你不想說我也不可能直接把你的思想刨出來!”殘攤了攤手裝作很無奈的樣子。


    雖然她這個動作是表明自己的無奈,在她看來即便是對方的身手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對方也不可能對她的生命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可是在次旺眼中,這個女人的這種舉動對自己充滿了挑釁,他在恐懼,在害怕。他想殺到這個女人,無比想要殺掉這個女人。


    就在他想要揮動匕首的那一刹那,剛才那種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他麵前的那麵牆壁居然瞬間破碎,石頭的碎渣化作了細小的甲蟲越過了那個女人直接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蟲子長著非常鋒利的爪勾,爬到他臉上的那幾個直接在他的臉上下了口,他痛作一團,有幾隻蟲子直接鑽到了他的衣服裏,撕咬著他的皮肉。


    “啊!”他慘叫到,對麵的那個女人的身上一隻蟲子都沒有,好像是一個天然的殺蟲劑一樣。


    “救命!”他朝殘伸出了手,但是對方並沒有想要救他的意思,而是睜著那雙血紅色的瞳孔默默注視著一切。


    “救命,救命,我說,我知道怎麽進去,救我!”次旺發出了哀嚎,但是殘仍舊沒有想要救他的意思。


    “入口,入口就在那麵牆上,救我我帶你進去!”次旺掙紮著說道,後者看了看那麵近乎與垂直的牆壁,用手電筒照了照上麵,然會迴到了次旺麵前。


    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用血液在上麵寫寫畫畫,然會嘟囔了一些次旺根本聽不懂的話,瞬間周圍的那些蟲子都消失了,那刺痛感也不見了額。


    次旺鄙夷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四周,哪裏有什麽蟲子。莫非,剛才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使的障眼法不成?


    他看著對麵的殘,後者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波動或者是別的什麽感覺,但是他還是深深的感覺到自己被耍了。


    “多謝!”殘朝他彎了下腰表示感謝,接著一個助跑直接躥上了對麵的牆壁。但是殘沒有看到次旺那揚起的嘴角,到底是誰被耍了還不知道呢。


    殘竄到了那平台上麵,她剛才並不想用那樣的方法讓次旺說出實話,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她根本就無法得到走出去的方法。不知道怎麽迴事兒,那人給她的感覺非常的微妙。自然不是因為他曾經要對自己的那樣,而是一種從心底裏莫名冒出來的感覺。


    她走了幾步發現前麵居然有光芒,她心生疑惑,不禁加快了腳步。


    前麵一片豁然開朗,嫩嫩的綠色充斥了她的雙眼,在昆侖山深處,在冬天,居然會有這樣一片隻屬於春天的景色。


    她顧不得感歎大自然的神奇,她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裏,她看了一眼時間。


    要快點了!她這樣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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