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夾著我就想拎著小雞仔一樣,再外人看來我們幾個特別像關係非常好的哥們,可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我被夾得不能動彈分毫,這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綁架。


    出了地鐵站,二哥叫了一輛出租車把我塞到車裏,然後凜風坐到了我的旁邊。傻大個和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聽著應該是個吃飯的地方。難道,他們綁架我是要請我吃飯?喂,這也太詭異了吧!在古墓裏差點害死我和殘的人,請我吃飯?他們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出租車一路卡到了市內,市內人這麽多量他們也不能做什麽,再說了萬一架勢不好的話我趁亂鑽進人群他們要找到我也得費不少功夫。


    出租車七拐八拐的在一個商業街附近停了下來,傻大個給了司機兩百塊錢說不用找了就豪氣的下了車,那司機一愣,美滋滋的開著車走了。


    “哥們,你也別害怕,今天找你來沒別的事兒,就想請你吃頓飯而已。”凜風攬過我的脖子,看著我的眼睛,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幹脆直接別開腦袋。


    “凜風,你要是再這麽盯著莫雲看,老娘就開始懷疑你的性取向了!”傻大個眯著眼睛不屑地看著我們,凜風順勢幫我整理好已經有些淩亂的衣領拍了拍我的胸口。


    “我滴媽,你們扯這麽多犢子幹哈玩應?老子早就餓扁了,今晚上吃啥啊?”二哥摸著下巴問道,一路上就聽見他肚子演奏交響樂了,看起來應該是真的餓了。


    “去我的店,吃日料!”傻大個說道,沒想到聽到這話二哥的臉憂鬱的都快能擠出水來了,他摸著腦袋小心的瞄著傻大個。


    “那個,咱們就不能吃點別的玩應兒麽?”


    聽到這話,傻大個臉色一變:“怎麽了?嫌我家的飯不好吃啊,你們倆這次去這一趟啥也沒撈著,你倆有錢你倆請!”


    “那個,不是這意思,我就說你老誤會我!”二哥在旁邊嘟囔道:“就你店裏的東西也不是不好吃,它量太少啊!一盤子就放那麽一個倆的,都不夠哥們塞牙縫的!”


    聽這話傻大個歎了口氣撇了撇嘴:“成,我這老板我說的算,今天讓你隨便吃,吃到飽行了吧!”


    “好嘞!”二哥聽到這話倒是很高興。


    我們到商業街裏拐了幾個彎就來到了一家門麵挺大的日料店,看傻大個迴來了,那幾個穿著整齊的服務員把腰齊刷刷的彎到了九十度,朗聲說著老板好!傻大個滿意的點點頭就朝著vip包間走去。


    這個包間是全日式風格的,和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和風一模一樣。傻大個朝跟進來的幾個服務員耳語了幾句,後者點點頭就退了出去。


    “咱也都是明白人,都不說暗話,你們今天找我來到底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麽?”我學著殘那樣冷冰冰的口氣問道。


    “你知道什麽你知道?”沒想到聽到我這話傻大個先是不買賬了:“我這個當老板的這年頭想要請個人吃頓飯就這麽困難麽?”


    “沒錯,今天找你的目的就是吃飯,沒有什麽別的,你也別想太多!”凜風在旁邊也幫腔道。


    不過,他們越這麽說我越感覺奇怪的很,我們也不算是交情頗深,要正經論的話也算是萍水相逢,而且我們之間還有這一點小小的仇恨。從我的立場來分析,這頓飯絕對不是一次正常的飯,況且這吃飯的地點還頂在傻大個的店裏,就注定了這是一場鴻門宴。不過劉邦還有個張良幫他出謀劃策,我這是孤身一人的掉進狼窩了。


    雖然我的心裏還是泛著合計,但是他們幾個並沒有表露出來一絲的異樣,仿佛這就是平凡的一場飯局一樣。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菜開始漸漸的擺滿桌子。傻大個說她店裏的師父都是正經的日本人,做的料理也是非常正宗的,讓我們不要客氣敞開了吃。因為心裏有顧慮我也沒怎麽放開,畢竟這是人家的底盤。二哥那邊倒是非常的豪爽,直接就端著盤子把壽司朝嘴裏倒,沒有絲毫的禮儀可言,不過這倒也是符合他的個性。


    傻大個也把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拿了出來,我的酒量不錯,但是我怕他們幾個給我下套就假裝不勝酒力喝得很少。不過他們也沒有在意我,三個人似乎都投入到了聚會的頻率下。場麵看似非常的和諧,不過這和諧之下往往就隱藏著意想不到的陰謀。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們也差不多的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其實,莫雲,老娘和你說......老娘,那......特別的牛逼的,你,看看我這店鋪......是,是不是很*!”傻大個看著是有些喝多了,話說不利索也就罷了她半個身子已經搭到我身上了,排骨一樣的身板硌得我生疼。


    “老娘,牛逼不是蓋的,如,如果你......能考慮跟我們一夥,那,這以後......這半個鋪子都是你的!”說著她瞄著我的工作包,把它提起來扔到牆角去:“這破包......真難看,你跟了老娘,還用打什麽工,看別人顏色,幹什麽......你就說,我這哪點不好?”她含糊的吐著字,雖然是酒後的胡話,不過更加的不好對付。


    沒想到看到這場景,一向冷靜的凜風坐不住了,她破口大罵道:“我靠,幸子,你夠了,哥.....哥們和你混了這麽久了,也,也不見得這鋪麵分我們哥倆半點......這,莫雲......他憑什麽啊?他,能幹啥?”


    等等,幸子?傻大個是日本人?


    “那個,等一下。”我推開傻大個,她已經喝得眼神迷離了:“你是日本人?”


    “呃?”沒想到傻大個卻一愣:“什麽日本人,老娘,老娘才不是,你老娘我大號叫歐陽幸子,純正國貨!”她推開我的手,繼續趴在我身上:“老娘跟你說,你小子啊,你小子......運氣,好!”


    “對,我運氣好,好!”我被她這麽趴著實在是難受的要命,幹脆一把把她推開,傻大個倒在地上抱著酒瓶子繼續說道:“你舅舅,那點,好東西,都被,被你學去了!我這個當,當弟子的,知道個毛?嗬嗬......”說著她開始啃著酒瓶子在哪裏傻樂,等下,她剛剛說是我舅舅的弟子這是怎麽個情況。我急忙過去想要問個清楚,但是傻大個已經抱著酒瓶子睡著了。唿咚一聲,凜風那裏也沒了動靜,二哥早就不行了,他喝的最多,趴在地上沒有形象的打著震天的唿嚕。我看著情況也基本機這樣了我呆在這裏也沒有過多的價值了,幹脆就拍拍屁股打算離開。


    “喲!這麽急著走啊!”我沒想到我剛打算開門的時候傻大個的聲音傳了出來,她的臉上還泛著因為飲酒過度的紅色。


    “不是說請我吃飯的麽,我吃完了,那個多謝款待。”說著我就想退出去。


    “站住!”傻大個厲聲把我吆喝住,我嚇得一個激靈站在原地背對著她不敢動。她灌了口酒繼續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和我們合作,你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


    我聞聲一迴頭,結果看到了一個和我手上戴著的那個一模一樣的佛珠。


    “菩提子的內核,有非常好的辟邪功效,這串是他給我的,你應該也有吧!”說著她得意地看著我的手腕:“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動,弦月,她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我現在的內心是無比震驚的,我發誓我看到那串手串的時候真的開始動搖了,不過我想起他們在古墓裏對我做的那些事和我背後的傷疤我還是堅持了我自己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謝謝,您說的我會考慮的,謝謝今天的晚飯。”


    走出料理店我打了個出租車讓他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口,至於出租車司機有沒有繞路我也懶得計較了,這頓飯我吃的非常不爽,首先是擔心他們會不會有什麽別的企圖,等知道了他們的企圖之後反倒是覺得並沒有什麽。不過傻大個的那些話讓我覺得非常的奇怪,如果說她一開始就打算幫我的話,那麽在地宮裏她就不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其次,在這次的行程中,殘有無數可以殺掉我的機會但是她並沒有。


    何況,我舅舅留下的那封信裏明顯的寫著我要完全信任金絲鳳尾簪秘密揭開後第一個和我取得聯絡的人。我的腦袋裏一團亂麻,這一頓飯吃的比我幹著一天活都要累得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的家,當我打開房門的一刹那,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瞬間讓我變得無比清醒。


    “迴來了?”殘冷冰冰的問道,她的身上臉上都弄得特別髒,我睜大眼睛掃視著屋裏,隻有廚房還異樣的冒著黑煙。


    我連鞋都沒脫,直接就衝到了屋子裏,我看著天花板上一串焦糊的痕跡和滿身髒亂的某人就知道她在家裏幹了什麽壞事。


    我用抹布包著仍舊非常燙手的鍋蓋,不要問我為什麽用抹布,那鍋蓋上的把手早已不知道怎麽被掰斷的。當我掀開過的那一刹那,裏頭盛放著的那一團不明的黑色物體徹底擊潰了我的心理防線。


    別問我現在想幹什麽?我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把殘和這個鍋連同鍋裏的東西一同從樓上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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