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女人想要說什麽話直接被狗子瞪了迴去,她隻能沒趣兒的去幫王大媽做飯去了,狗子一把把我攬了過去。


    “女人家家的,沒事就這樣,你也別多想什麽,今天收拾收拾,在我家好好睡覺,你們家那房子住不了人了。”


    我隻能含糊的應和道。不知道為什麽,狗子的那個媳婦好像很怕我的樣子,我借著拿手機打電話的空檔偷偷看了自己一眼,我的臉也不是特別奇怪啊。


    我已經出來一天一宿了,而家裏還放著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生活障礙人士的家夥,我把手機掏出來又放進去又掏出來,搞得狗子以為我是在炫手機,我還是忍不住的給殘打了個電話。


    “喂,你今天還好麽?”


    “......”沒有迴答,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是如果撂電話的話我就太尷尬了。半響殘那頭才說了兩個字。


    “幹嘛?”


    這兩個字好像把我拯救了一樣,我立馬接茬道:“那個,你吃飯了麽?冰箱裏應該沒有什麽吃的了,樓下有個小超市裏麵也買菜和肉什麽的,如果你實在懶得自己做的話,我門抽屜裏有外賣卡,你可以喜歡什麽打——”我還沒等說完聽筒那邊傳來哢哧一聲,殘應該是在默默的吃什麽膨化食品當晚飯了。


    “那個我可能得晚點迴去,你要記得吃飯,別老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哢嚓!”殘咬東西的聲音似乎就是她對我的迴答。


    “那,再見了!”我掛了電話歎了口氣,結果狗子那邊直接拍了我一巴掌差點沒給我拍地上去。


    “小子,可以啊!有對象都不領迴來看看哈!”


    “不是對象,狗子哥你誤會了。”


    “誰有對象了?”這個時候王大媽端了一盤菜剛好進來,看著打鬧的我們倆笑了一下:“都多大小的倆人還和小時候一樣鬧騰,小心點,別壓著我大孫子!”說著把菜放下把自己的大孫子給抱到自己屋裏去了。


    菜的賣相都不是非常好看,但是味道都是很棒的,我們和狗子在這屋子裏喝著酒吃著菜,久違的家的味道居然讓我酒量變得好了起來,眼瞅著一瓶白酒下去了我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而狗子那邊的嘴已經開始打剽了,他含糊這開始給我說著這樣那樣的胡話,而我也就那麽含糊的聽過去了。


    “小雲啊,我給你說啊,咱......咱村兒這二年啊不比城裏差,你看哥這混的不也是不錯麽?我兒,兒子都這麽大了,城裏女孩矯情,要說好,還得咱村裏的,勤勞肯幹!”說著他喝了口酒然後往嘴裏扔了幾個花生米。


    “哎呀,哪裏有什麽對象,還不是個單身狗麽?哥,我可不比你啊!”說著我們兩個大笑道,突然狗子好像想起了什麽東西一樣的眼睛迷瞪的看著我。


    “怎麽了?”我不解的問道,難道我剛剛摔得那一身泥沒有洗幹淨?


    “你,剛剛迴你家宅子裏了?”他挑著眉毛問我,表情讓我捉摸不透。


    “對啊,怎麽了?”


    “槽,那宅子孽緣敢去?那地方——”狗子還沒等說完旁邊的王大媽就拉了他一把,但是狗子現在正在酒勁兒上,那管的對麵的這人是誰,張口就來到:“你別推我,哈不讓人說話了咋滴?”他一把別王大媽的手,晃著腦袋和我道:“你家那宅子哪天找個先生瞅瞅吧,邪門哦!”


    我聽到這裏酒醒了一半,難道這五年這老房子還有什麽蹊蹺不成?


    “怎麽個邪門法?”王大媽看我都問了也不好說什麽,她沒好氣的白了狗子一眼,後者仍舊自顧自的喝酒,王大媽說了一聲你們吃著我去看看孩子就出了屋子,這下屋子裏就剩我和狗子一人。


    “你知道麽,你家,那,那房子啊,它,嗝,它鬧鬼喲!”


    “鬧鬼?”我重複道,這個時候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要說鬧鬼這事兒,我到還真沒怎麽注意過,畢竟那房子也住了二十來年了,要說鬧鬼我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我明顯不信,狗子幹脆放下了酒杯和我說了一件事情。因為喝的實在是有點太多了,他說話的時候大舌頭的厲害,我從他的敘述中加了一些自己的描寫梳理出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那是我走後的第二年的事情,那個時候房子還沒有舊的那麽厲害,還經常會有人偷摸的到那個房子裏頭住,雖然說之前都是鄰裏鄰居的但是村裏還是有那麽幾個遊手好閑的,我想家裏的那些玻璃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打破的。


    村裏有個叫劉麻的家夥,是我走後不久才搬過來的,也是一個人過。天天也是個遊手好閑的主兒,因為剛來沒有地方住,才看中了我家的老房子。


    村裏有個忌諱,死過人的房子除了自家人,要放三年等人走了才能住人。不過就算這是迷信,這個叫劉麻的家夥要住我們家的房子也要我同意商量租金才好。王大媽當初也警告過,但是這個劉麻絲毫沒放在眼裏,自顧自的住了進去。


    要說剛開始也太平,沒有什麽大事發生,村裏人也就當是來了個無賴,不過這個無賴也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麽困擾索性就不管了,畢竟地裏的活兒還是非常打緊的。


    奇怪的事發生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這倒不是做什麽環境渲染。我舅舅生前也說過雷雨天是不好的日子,這種時候總會有一些不太讓人神清氣爽的東西出現,雖然我跟他解釋過雷電的成因,但是他隻是搖搖頭說你不懂。


    那一天,劉麻和平時一樣去村裏的小賣部打了一斤白酒,買了幾個煮熟的雞爪子迴家到炕頭上享用著一頓大餐。也就在他吃飯這檔口,怪事就發生了。


    村裏的小賣部做東西有一個特點,齁鹹齁鹹的,劉麻就想要去打點水把雞爪過過水,但是他剛到水缸的時候傻眼了。


    早上還是滿滿的一缸水現在已經見底了,村裏的人一般不會輕易讓水缸沒有水,即使是出門在外也要保證水缸裏的水是滿當當的。劉麻嘟囔著就去院裏的井打水,可是這井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幹了,他隻打上了一桶幹幹淨淨的沙子。


    劉麻不太相信的看著天空,現在雷雨大作,地上也有了不少的積水,可是這水井裏的沙子幹幹爽爽的,就像是旱了好幾天。劉麻也沒多犯合計,幹脆迴屋子裏,啃自己的雞爪,喝自己的小酒,雖然雞爪鹹的要命,但是還是夠味,他吃的也很香。


    不過這鹹的東西吃的時候爽,等半夜的時候就要命了,渴得要命的劉麻走到廚房,但是那裏並沒有水,看外頭的大雨,他幹脆直接跑到院子裏對著天張開了嘴。


    密如瓢潑的大雨就像是和他開玩笑一樣的並沒有跑到他的嘴裏分毫,反倒是臉上和身上滴了不少雨,劉麻幹脆直接用手接著水朝嘴裏送,可是沒想到那水送到嘴邊的時候就流的幹幹淨淨,劉麻就這樣重複的直到到了天亮。


    第二天有幾個下地幹活的人發現了趴在院子裏的劉麻,他腹脹如鼓趴在地上,肯定不是在曬太陽。幾個人立馬慌了就,畢竟這劉麻平日再不地道也好歹是條人命,也不能放著不管。幾個人幹脆撂下家夥事兒,抬著劉麻就去了赤腳醫生家裏。


    醫生看了看劉麻的肚子,說是應該喝水喝多了,過一陣子就好了,幾個人也放了心就把劉麻放在了醫生家裏。


    要說也奇怪,那劉麻喝了一肚子水,還不停地吵著渴,赤腳醫生給不敢直接給他喝白水,就稍微給他喂了點淡鹽水。可是那劉麻還不停地吵著渴,趁赤腳醫生的一個不注意一個猛子直接紮進他家的水缸裏,把半缸子水喝的幹幹淨淨。


    赤腳醫生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麻煩了,急忙叫家裏的幾個大小夥子把劉麻按住,可是那劉麻好像是著了魔一樣力大無比,幾個人立馬就被掀翻在地,而劉麻也跑遠了。


    劉麻消失的第三天,有幾個在河邊洗澡的小孩發現了他的屍體,他仰麵躺在水裏,眼睛睜得老大,肚子比懷孕的婦女還要鼓上三分。


    劉麻的事情村裏人也很費解,幾個老年人說他不知道做了什麽壞事兒被什麽東西給付了身,倒也是報應,就草草的土葬了。不過關於那棟房子的事情並沒有停息,過了半個月村兒裏又炸了鍋。


    據說那是一個來旅遊的一家四口,因為河水漲潮走不了了,幹脆在我們這村裏落腳歇歇。那家人看著很有錢,兩個孩子都是女兒,大姑娘小時候出過事故腦袋不太靈光,但是這夫婦倆和另外一個小姑娘都對這個傻姑娘嗬護有加。


    本來他們是在我們村長家裏落腳的,可是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時候,那傻丫頭好像是迷瞪了,居然直勾勾的上了土坡奔著我家的老房子就來了。


    等小姑娘也起夜的時候這才發現姐姐不見了,立馬去屋裏招唿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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