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屁股上實打實的痛感比數值更能體現這豎井的距離,剛穩定了身形,噗拉一聲,殘整個人直接做到了我的肚子上。


    這個場麵在旁人看來非常的曖昧,但是我非常的不好受,要不是殘比較瘦估計我今天當場就給這老兄弟陪葬了。


    殘拍拍袖子,從我身上挪開,我急忙起身劇烈的咳嗽著,我脖子上的那塊玉片發出非常朦朧的光芒,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那種夜明物質一樣。我吐了口吐沫甩出了幾根熒光棒,眼前的場景讓我整個人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這個主墓室並不大,隻有一重棺放在了墓室中央,顯得非常的安靜,不過讓我震撼的並不是這一點。


    同誌們,或許你們都在電影裏看過所謂的金庫,但是像我這樣身臨其境的感覺你們肯定沒有過。我的身邊,就像我舅舅當年描述的一樣,密密麻麻的金器,用途不一大小不一,散亂的推著,金光閃閃,非常的壯觀。我現在甚至不敢輕易地挪動一步,如果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踩壞了哪件珍寶!


    我蹲下身子看著腳下的金器,它們造型考究,非常的精美,要不是上麵的那層泥土淹沒了它們的光輝的話,那這得是多麽震撼的一個場麵。


    殘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東西,看到了追尋已久的主墓室,她並沒有表現出興奮或者是別的什麽合理的情感。她邁開步子徑直的走到了棺木前麵,仿佛她腳下踩的不是什麽珍貴的金器,而是毫無價值的泥土一樣。


    我看著被她踩的變形的金器不禁有些心疼,說實話我是不太喜歡金子這種東西的,我感覺戴金飾總是有種炫富的感覺,不過轉過來想想也是有可能是因為太窮了吧。


    殘走到那棺木旁邊,並沒有急於開棺,而是非常溫柔的坐到了棺木上頭,小心的撫摸著那上頭已經腐朽的看不出什麽的花紋,好像是撫摸久日不見的戀人一樣。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但是心裏還是非常心疼的,誰知道這下頭堆得都是什麽絕世珍寶,我也不知道我這幾腳會踩壞多少,但是我現在離我的目的隻有一步之遙了,那棺木中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我舅舅讓我找得那個東西。


    “喂!”我晃了晃殘,她好像是著魔了一樣,撫摸著那棺木。我剛剛在上麵為了躲避機關根本沒有多餘的經曆去關注殘,難道她變成這樣是因為這個棺木?


    這樣想著,我的脖子猛的一緊,那玉片拽著我,我一個趔趄趴在了棺木上。這玉片的力氣極大,我整個頭基本是實打實的撞在了木棺上,鼻子疼我就不說什麽了,順帶還啃了一口不知道已經*了多少年的爛木頭。


    我撐著身子,呸呸的吐著,但是這麽大的動靜並沒有吸引殘的注意力,她仍舊摸著那灌木的花紋,一遍又一遍。


    靠!真的神經了?我伸出手在她麵前晃晃,可能是因為我這樣的行為打擾了殘欣賞棺木的雅致,她一把打開我的手,貓一樣靈活的跳了下來。


    “起!”說著他把手伸到了那棺材板的縫隙裏,我看著架勢裏忙從上麵跳下來,遠遠地站著。


    殘深吸了口氣,生生的把那棺材板掀起了一米高!我還沒等歡唿呢,從那棺材板中飛出來綠油油的東西奔著我的脖子就飛了過來,那速度之快並不容許我做出什麽反應,隻是啪的一聲我就被那東西直接打翻在地。


    瞬間,整個墓室陷入了一片黑暗,難道是熒光棒失效了,不可能啊,我這才扔出去沒多長時間。我掏出手電筒,扭了一下並沒有反應,我又換了另外一隻手電筒仍舊沒有反應,我又試了火折子,但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在這個空間裏我手裏的照明設備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黑暗中我隻能看到殘那因為虹膜異色症而顯得非常突兀的血紅色雙眼。


    “嗚嗚嗚~~~~”一陣哭聲在墓室中傳來,我身上的汗毛一炸,冷汗瞬間就出來了。這和我舅舅說的那種情況太相似了,但是並不一樣。難道那棺木中也藏著一個活生生的女嬰不成。


    我仍舊不氣餒的嚐試著能不能使用照明設備,在這樣的地方沒有光就等於提前給自己宣判死刑,而且我也必須得知道剛剛從那棺木中飛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嗚嗚~~~”那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空靈,我被那聲音吵得渾身麻酥酥的,再加上一身的冷汗,瞬間打了個寒戰。


    “放我出去......”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輕微的女聲,我的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請救救我......”那女人好像依附在我的耳邊,我甚至還可以感覺她涼涼的哈氣。


    我害怕極了,如果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絕對會不知所措,但是經過了這一路的恐嚇,我的膽量還是有著一絲細微的提升。


    我盡可能的屏住唿吸,那聲音還在繼續,在我的耳邊輕聲低語,我也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麽東西,反正出現在這種場合裏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一記老拳直接就招唿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我這一拳並沒有打到空氣裏,而是直接打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我還沒等思考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整個手臂就被吸到了那東西裏大半。


    我拚命的搜尋著黑暗中的那抹血紅,它隻是平靜的呆在原地,我剛剛看到的地方,沒有移動分毫!


    淒厲的笑聲在墓室中迴蕩,我感覺耳膜和腦袋被刺得生疼,手臂也被擠壓得非常難受。那東西把我不停地朝裏頭吸,我掙脫的越猛烈它的吸附就越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腦袋一緊,瞬間失去了意識。


    有那麽一刹那我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被什麽東西消化分解,這個過程並沒有痛感,而是一種不真實的酥癢感,接著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劇烈,到最後演變成了一種近乎於灼燒的感覺。


    那灼燒感持續了大概幾分鍾的時間,接著我感身體輕的馬上就要飄起來了,就在我要飛走的瞬間,一種劇烈的疼痛感把我瞬間拍了迴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和藍色的窗簾,可能是睜得太猛,我的眼前還是一片昏花,我眨了幾下眼睛,發現我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她眼睛睜得很大,好像是被我剛剛的舉動嚇了一跳。


    “喲,醒了!”那女人長得很很清秀,但是中氣十足,非常的漢子。


    “這裏......”我扭動著腦袋疼痛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這裏是什麽地方?”


    “寶雞綜合醫院。來別動讓我看看!”那白大褂應該是我的主治醫師,看她的工作牌應該是實習生,她的普通話很標準,讓人聽著很舒服。


    “對了,殘呢?”我扒拉開正在看我眼底的美女大夫,對方被我這麽一弄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我。


    “你說什麽?”她眨眨眼睛,顯然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


    “就是那個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她怎麽樣了?”


    “奧,你是說她啊!”那醫生恍然大悟的說道,然後側開了身子:“沒事啊,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也沒外傷,在哪睡覺呢。”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殘安靜的躺在靠窗的床上,表情非常的平靜。


    “唉,你得感謝上山考察的那批地質隊員,要不是他們你們倆早就喂狼了。”那大夫似乎是沒有什麽事情幹脆坐在我的床邊和我聊天:“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跑山溝裏幹什麽?”


    “我們......”我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迴答的好,也就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那大夫歎了口氣。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那大夫起身打算要走,又好像想起什麽一樣迴頭問我:“你背上的傷挺嚴重的怎麽弄的啊?”


    我沒有迴答,我總不能說我被劫持了,萬一招來警察那可就麻煩了。看我沒說話,那大夫歎了口氣就忙去了,我側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殘。


    我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但是那大夫說我們是地質隊員發現的,怎麽可能,難道地質隊員也盜墓不成?還是說是殘從主墓把我扛出來的?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上麵顯示的時間讓我差點從床上掉下來,我們下墓的時候是9月23號,而這牆上顯示的是10月25號!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都去幹了什麽?


    我動了下身體,身上的疼痛都是真實的,而且我的胳膊上也有著被擠壓才能形成的淤青。話說看著胳膊上的淤青我特別好奇我的臉現在是什麽樣子。


    不過好歹命還是在,我翻了個身,脖子上的東西好像重了不少,我拿起那玉片一看,誒?這東西怎麽變大了不少?在墓裏飛出來的那個綠色物體就是這東西?


    咬著牙坐了起來,背上的傷隨著我的移動應該是裂開了,新鮮的傷口暴露在消炎藥的威力下,那酸爽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我把掛在脖子上的玉片拿下來,發現這東西很有可能是一個圓形東西的碎片,看大小的話應該還有兩塊。


    就在這時候,靠窗的床吱呀響了一下,殘坐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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